躺到床上去,裤子脱了
沈赫想当然的以为她是想拿刀刺他,抬手便去抓她的手腕,却被她抢先一步。 她反手拿刀抵住了自己的脖子。 刀锋在离她脖颈非常近的地方,闪光的利刃就搭在她白嫩泛粉的皮肤边,她的手在剧烈地颤抖,刀子偶尔会刮蹭到皮肤,仿佛一刀就可以致命,美而脆弱。 沈赫竟比以为她要刺他的时候更慌,双手不再桎梏她的手腕和腰,而是撑在她的两侧,俯身呈一种保护的姿势,血红着眼睛看她。 他的声音从没这么战栗过。 “你要做什么。” 秦晚吟当时是比他要紧张,她看着他的眼神心里一紧,下意识地朝后缩,手里紧紧握着那把水果刀,逼着自己去和魔鬼对视。 她紧抿着唇看他,一言不发。 僵持几分钟,沈赫败下阵来,服了软,先是敛了眼神,随后放缓了语气。 “弄疼你了?是不是?” 秦晚吟又小心翼翼地把刀往自己的脖颈逼近几分,带着几分怯的盯着他,“你起来,”她瞥了眼病房,“我们去那边坐着说。” 总比这样安全。 沈赫扫了眼她的手,似乎料定了她也只是吓唬自己,表情松了几分,随后松开手,直起身子下了床。 “好。” 两人第一次“心平气和”地坐下谈论事情。 实际上,只有秦晚吟坐在那里,而沈赫则掏出一根烟,下意识地想要点燃,随后意识到这里是病房,又恹恹收了回去,抬头朝窗外看去,似乎什么都不想说。 秦晚吟第一次占了主动的位置,她看着那个高大矜贵的背影,瞥了眼被他扔在垃圾桶里的水果刀,不禁笑了。 “沈老师怕我死吗?” 那道背着光的身影浸在黑暗里,一顿,轻笑了声,却没有回应。 她放低了声音:“沈老师,事到如今,我已经不想去计较我们之间这段龌龊的,见不得人的关系了,”毕竟她的小姨还需要钱去治病,她多少该服软的。她继续说,“可是好歹我们可以相处地和平一些,不要这么...剑拔弩张,我不知道你每次见到我那些莫名其妙的敌意来自哪里,我只知道,就算是金主和金丝雀之间,也总不可能一见面就硝烟四起吧。” 她刚才那股子杀意已经四散,声音又软又细,整个人像野猫被顺了毛,坐在他的余光里,由一束阳光照着。 他也靠在斜影里,半明半暗地望着不知道哪里,手指间仍夹着那根没法点燃的烟,慵懒放在身侧,半晌“嗯”了一声,算做答复。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秦晚吟轻点了点头,或许现在他的话里,起码有一句她可以相信——他现在确实对她有些好感。 她要把这张底牌收好。 出院后,沈赫仗着身份好办事,帮她办了一切手续,她自然而然住进了他那座庄园一般的别墅里,一间四五十平的单人间,卫生间,飘窗,应有尽有。 她的话沈赫大概是真的听进去了,连房间什么地方该放什么东西,都是事先问过她才做了决定。 更重要的是,她住进来的这几天里,他没有再碰她。 那天“谈判”的傍晚,他竟有几分可怜地半蹲在她的身侧,说想看看她身下的伤,她不情愿,可唯一的勇气都在那把水果刀上用尽了,她拗不过他,也仍是怕他,只好答应。 她被他抱回床上,双腿被他手章分开,她有些羞怯地仰头闭眼,感受到他冰凉的手指在自己红肿的花xue上轻触两下。 随后收了回去。 他收回手,似是良心发现,从此的好几天,都不再碰她。 她的计划算是奏效,虽然最终还是住进狼窝,可能够和平相处,已经是不容易。 窗外传来汽车的鸣笛声,她看也不用看,就知道是沈赫回来了,而且不出五分钟,就会敲她房间的门。 这几日天天如此,他倒奇怪,也不提什么性奴,也不动手动脚,只是每天来她的房间里走两圈,确认她没放什么危险的东西。 她刚想嗤笑,门果然被敲响。 沈赫带了支药膏走了进来,冷峻的脸上挂着慵懒,反手带上了门。 说好了和平相处,秦晚吟扯唇笑笑,“你来啦。” 他“嗯”了声,瞥了眼床,“去床上躺着,裤子脱了。” 她脑中警铃大作,“做什么?” 他停下脚步,手将药膏往上一扔随后接住,调笑看她,拖长了尾音道,“前几天不是被cao肿了吗?给你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