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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他竟然又被弄得出了精。而任遥甚至根本没怎么动过腰。 照这个势头下去,等这小子终于要够了打算歇了,他还不得精尽狐亡? 想他怎么也算是江湖上一号叫得上名字的后起之秀,师出名门,风流潇洒,要真落得这么个死法墓碑上该写点什么才好…… 令狐羽总算是知道什么叫一失足成千古恨,可又手脚无力浑身酥麻,只能软在任遥肩头大口喘气。 胸口有一点闷,好像里头那颗怦怦乱跳的心是真要炸了一样,每一次激烈收缩都是一次近乎晕厥的目眩。 丹田气海中原本被东方寻以真气压制住的内息似被冲开了,再次沸腾翻涌起来,胀得他的灵台、膻中二xue又酸又疼,连五脏六腑都火烧火燎的。 令狐羽“啊”的一声叫出来,嗓音毫无意识得打颤,说不出是疼痛还是舒爽。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脑子里了也一片晕沉根本没办法思考,只是本能觉得不妙,下意识就要顽抗。 任遥却一把安抚地按住他后心。 令狐羽体内的炁不太对劲,像是上涨潮水盛不下了又无处可以宣泄,急迫地四处寻找出路,要把乾坤天地都撑得裂开了。 他并不知道令狐羽是因为贪嘴一气儿喝了三桶“一醉方休”才会这样,也不晓得这东方叔叔从不许他碰的圣品佳酿有这样的奇功异效,只觉得这症状是阴阳二炁无法调和不能内化所至,想得简单,并无瞻前顾后,反而通透。 他于炼炁的功法本就自有心得,寻思只要在这一大周天之内,把不能容纳的劲气尽数炼化,问题自然迎刃而解,当即便聚气凝神,引导着令狐羽将翻腾乱撞的劲气度到他自己的身体里。 才只稍稍尝试了一下,就觉如决堤放水开闸泄洪一般……令狐羽体内气海就似有无穷无尽的劲气,一旦得了通路,顿时争先恐后地往外涌。 如斯情形任遥也是头一回见识,不免吃惊,一瞬间险些被洪流般瞬间汹涌灌入的劲气吞没了,连忙聚气意守,先稳住自己。 令狐羽只觉得身体一阵阵地潮热盗汗,像是被凿开了一个收不住的缺口,一边有什么guntang的东西源源不断往外流,另一边却又有暖流坚韧且绵长地流回他的体内,在周身气脉中流动游走。 这种持续释放不停而又一直被注入的感觉比起单纯的rou体欢爱还要强烈百倍。令狐羽从不知道如此这般彻底交换精气深入融合的感觉竟会强烈至此,瞬间便被击溃了,全然无法对抗,只能随波逐流浑身颤抖不停地瘫软在任遥身上,任由对方牵着走。每一次感受到灼热精气在身体里进出流动,都会让他失控地泄出少许精水,胸口腰腹泛起大片潮红媚色。 但他仍有一点残余意识,模糊知道任遥是在做什么。 他教他这采补双修的心法,原本是要他把自己当作炉鼎,冲破他受阻的气脉,但现在任遥却是反过来在把自身当作分洪纳气的外海,助他炼气疗伤。 这法子不是不可行,却需要任遥强行容纳他体内满溢而出的炁,炼化调和以后,再缓慢度回给他。一旦不慎,首先要被暴涨劲气吞没反噬的就是任遥自己。 “不行的……你别伤了自己……” 令狐羽把自己嘴唇舌尖全都咬破了,满口是血才勉强从连续不断的情潮波澜里找回些许神志,断断续续地哀求。 “让我回去……找我师父……” 任遥闻声负气,心道:你师父远在天边,哪里救得了这急,等你回去找他怕是半条命都要没了……何必舍近求远。 他以为令狐羽是不信他的能耐,所以才执意强打精神说什么要回去找师父的胡话,便沉声在令狐羽耳畔笃定:“你别怕,交给我。” 令狐羽想要解释辩驳也乏力,恼恨不甘得只能启齿又是一口咬在任遥肩膀上,直咬得血都汩汩冒出来。 魔教教主任平生当年便是个不世出的奇才,武学自成一派,十分奇诡,生下任遥这个儿子虽然未能亲自教习,于天资上却是青出于蓝。 一旦渡过初时生涩,适应了节奏,任遥很快便摸出门道来。 他自己所练的内功原本正因为中毒破功而气脉淤塞,最后一重境界不能突破。而今他与令狐羽彼此相连,同在一大周天轮回中,深厚绵长的劲气不断由令狐羽体内度入,恰好弥补了他内气断裂后劲不济的症结,炼化之间自然而然便打通了自身气脉,反而大功告成,登时拨云见日直跋九重,如同江流终于汇入大海,通体说不出得轻松畅快,些许残余乱涌的劲气更不能再困扰他。 他又持续给令狐羽度气推功了许久,直到令狐羽体内翻腾暴涨的气海终于重归平静饱满,才收势将令狐羽从泉池里抱出来。 而令狐羽已然春水烂泥一般化在他怀里,早不知几时就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