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贞观三十四年二月十一日,梁元帝下旨允许女子选考,朝野上下震惊,谣言四起,而这时皇帝竟不知所踪,民间起谣称帝后为妖孽所化,朝间动荡之时,袁家、邱家、李家三大家族相联合,辅三皇子梁谨上位,而大皇子梁淇与二皇子梁源被赐景王与安王,其封地分别在岭南与剑南。三月五号,前皇后被新帝下令而亡,其子景王途经江南西道至宣州时突然暴毙而亡,其女梁湫自尽。彼时大皇子年二十二,二皇子年二十一,三皇子年十四,长公主梁静年十六,二公主年十五。(大皇子与二公主为皇后所生,二皇子与大公主为怡妃所生,隶属裴家,三皇子为淑妃所生,隶属钟家)万历三年五月,李丞相上书称裴家私通突厥出卖大绍,同年六月,陛下下令裴家全族处以斩首。 世道是如此,无论此人生前经历什么,做过什么善事,一经否认,便毫无用途,随时间流逝,迷失在岁月里。 万历十二年,新帝虽然上位,但女子考科举的事并没有作废,只是这十二年间考科举步入朝廷的不过区区二三人,而且是一些不起眼的小官。尽管如此,女子当官已吸引了许多目光,更别提是女状元了。 一辆朴实的马车慢慢悠悠的走着,里面却是另一番干坤,地上铺满了毛毯,卧上白狐毛为垫,金楠木的小案上各色的水果,掩窗式上垂挂的珍珠,车壁上低调的雕花,抽屉的精致铜把手。一身着鹅黄色牡丹缠枝暗纹褙子,全缘边绣上绣着燕子与各色鲜花,内着暗红色绣有珍珠的宋抹,下着白色铜钱暗纹的百迭的女子倚在窗边,桌上白瓷的茶杯,手上的浅黄书卷,可以看出来这是位端庄儒雅的女子,再看其头上的海棠岫玉多宝簪,浅色缠花,柳叶眉间的珍珠,双眼含情,似羞不羞,似嗔不嗔,白里透红的皮肤,琼鼻红唇,这是位绝色的女子。马车的帘子被掀开,一个身着浅粉襦裙的清秀小丫鬟探出头来。 “小姐,小姐,再过半个时辰就到长安城啦,听说那里有超级超级多小吃,要不我们快些过去吧。”春泽眼睛咕噜转着,一看就在想什么鬼点子。 “不行”拂玉淡定抿茶。“啊啊啊为什么,我要累死了”粉色丫鬟不干了,说着就往地上一摊。 “春泽,不要撒娇,长安城准备宵禁了,去附近小城里先歇下吧”车外传来一男人声。 “好吧”春泽瘪了嘴,从地上起来,转身掀帘出去。 不一会,马车开入小城,在一间尚在营业的客栈外停下,拂玉掀帘,春泽下车连忙去扶着,对小厮说“要三间天字号房,准备好热水和饭菜放进房里”,不一会儿,木车上又下来一人,燕关身着深蓝色圆领袍,其貌不出众,对她们说。“春泽!你要带小姐去哪?” 那边拂玉已经走出去来远了,春泽正把纯黑色的披风往拂玉身上系。 她头也不回道,“我带小姐出去买东西,等会儿就回来”。燕关只能按照吩咐先把行李拿到楼上去安顿(然后独守空房.jpg) 这个小城离长安城很近,虽然小,但是五脏俱全,小城还没有到宵禁的时间,但街上的人慢慢开始变少了,春泽叽叽喳喳的拽着拂玉走,像只麻雀吵得拂玉耳朵疼,在拂玉停下来还在买零嘴和赏街上的各色灯笼短暂时间内,春泽已经跑出去老远了。拂玉倒是不急,慢慢悠悠的坐下来,熟练地点了一碗小面,随口跟老板唠嗑,老板已经五六十了,但是很爱笑,看着很和蔼。 “姑娘是从江南来的吧”拂玉笑着应了声。 “哈哈看姑娘的气质就像是江南来的,记得我们这城怎么样啊” 拂玉不敌老板热情,老老实实回答“很是热闹,没想快到宵禁街上还是有很多人。”拂玉微微顿了一些“但是我看见前面那里有不少人还没有到尽头就赶紧离开这是为什么呢呢”老板表情微微变了一下。 “那里隔三差五就有一堆人进去,直到三更半夜才出来,嘻嘻闹闹吵得很。我跟你讲,我邻居家的婶婶的表弟有一次半夜茅厕就看见他们出来的时候居然全身都是血,看着就慎人,而且房子里面居然只有笑声没有叫声,这么多血怎么会没有叫声”拂玉看着老板神神秘秘的表情有些想笑,刚想说什么,春泽就回来了,脸上还是笑嘻嘻的,叽叽喳喳蹦过来,拽着拂玉就要走,拂玉只能谢过老板,被迫往前走。 春泽依旧说着啰啰嗦嗦的闲话,但是周围的人却越来越少,她拐着拐着走得越来越偏,然后停在一个房子后面的角落里,低声说“小姐,不太对劲。我在那里听见了一群人的大笑声,还以为有什么好吃的,就往那里的窗缝隙看了眼,我瞄了眼就看见一大群人光着身子在强上三个人,有两个摊在地上已经没有动静了,还有一个被吊在房顶上,血rou模糊,我就没有见过这么惨的,地上一摊子血,我看了眼就不敢看了”春泽说着,打了个哆嗦。 拂玉微微挑眉,在那个角落往窗里看了看,那是一个很大的房间,房里点有香熏,应该助兴的,地上堆有许多衣物,大部分衣物绣有金线或状花,布料昂贵,与之不同的是房间里的东西,陈旧普通而且很少,但是整齐干净,与硕大的房间、满地的昂贵衣物和各色摆放的崭新刑具、玉势十分不符。周围并没有人看守,但又在比较靠近街道的位置,行事也颇为嚣张,想来是有十足的依仗。房间了有大部分人已经开始穿衣往外走了,说着还踢了踢地上的两人泄愤,那两人满身伤痕赤裸躺在地上,两腿张得很开,有一个人趴着,看那身段是个女子,头发盖着了脸,她的阴xue插着根玉势,后xue大张不能合拢,液体还在往下流,还有一个人正面称大字张开,腿间有血和各种白色液体,身下已经换乱得不能看,xue下还插着一个玉势,整个没入进去,而他的性器被绑着,是个男子。那群人大声嚷嚷着“抓了这么多次,每次都被玩死,还是这个贱人命大”“而且别的都没有那个贱人滋味好,这么多次还是紧,那个水,那张脸,那个身段,啧啧啧”“叫老姜别把人打死了,几个月才能来一次,死了就没着没落”说罢几个人大笑起来好不嚣张。 拂玉往剩下那个看,那个人的手被吊在半空,腰上有一个粗铁环,像腰带一样扣在他腰上,铁环上有绳子绑着吊在房顶上,两个膝盖被吊起来把腿分得很开,他的性器同样被绑着,他被绑到合适的高度,类似与平放,后面有一个人正耸着腰强着他,“贱人的xue还是这么舒服哈哈哈这水这么多”yin笑着把长鞭往他腰上一甩,那人痛吟一声,后面那人大喊“太紧了这贱人”然后xiele出来,把他的性器拔出来,有许多液体开始往外流,yin乱不堪,水声不停,在他强的同时,前面也有一人正要把一个嘴塞往那个人嘴里塞,但那个人迟迟不松开,直到后面那人用长鞭打他,使他疼痛他才被迫松口,“前面那人yin笑着“叫你不松口,打你才服气你个贱皮子”然后拉着他的下巴防止他收嘴咬舌。 拂玉看了一会儿就看不下去了,她没想到是这么个画面,又忽的觉得愤怒不甘,虽然画面yin乱,她脑子里全是那个人身上的流血的疤痕和地上那一摊的血迹。 拂玉转头对春泽说“那些人还没有出去是吧”春泽点了点头,拂玉深深吸了一口气“那些人行事嚣张,衣着不凡,身份不低,不要让他们发出声音,一个人都不能。”她顿了顿,没有说下去,而后做了一个手势,春泽会意点头,从腰带上抽出一短刃,无声离开。 这是一场没有生息的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