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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室的卫生间,不仅出于私密性考虑,也是给客户一个放松调整的空间,除此之外,还配了一个联络铃可以叫人进来。若是受伤太重或者突然抽筋或者是有任何意外事件,都可以按铃联系。 来这的人要么是找一些身体上的刺激、要么比较皮痒了、找个主平平yuhuo。她从不做一些危险的项目、对于侮辱到人格的项目也概不接受,她官方的解释是:这些仅会给予她的m,并非谁都可以有幸。 但这似乎成了一种饥饿营销,有些人接触了之后反而越想成为她的m。 释放了他身前的炙热,他也慢慢平复下来。 如今的她,是“高级服务技师“ 刺玫,十五年不见,因为她而产生的情欲,就像梦中无数次梦见她一样,自己,原来一直这样沉迷于她,无论是那个记忆中温柔的影子,还是如今轻佻妩媚的她。 她扣了扣门,他说请进,就从卫生间出来,他终于和她目光对视,她完全褪去了主人的威严和刚刚的轻佻妩媚,“杨先生这次感觉如何呢?” “还好。”他下意识说出这两个字,又看她,果然身上还弥漫着一些烟味儿。 “还好就好,如果服务满意接着去网上预约时间就好,不想开口说的话,填在评价一栏儿,有什么禁忌,之前没写的补全了。” 她淡淡道,就和每个客户说的一样。“ “海蓝”虽然明面上是个普通会所,预约刺玫的服务,新手只能通过会员推荐预约某位S的第一次时间,如果S在和第一次接触觉得还可以继续,就会给客户约时间的网站,和注册的可以约时间的账户,如果S觉得和客户“不投缘”,或者客户不接受S的个人风格,可以和网上的客服提出换一位S再重新排队约时间。 虽然在圈内收费的主或者奴都不被看好,但在海蓝给了主和奴之间高度的自由性,还有高度的隐私和安全保障,稳定的服务质量还是在圈内有一个不错的名声。尤其是对只想放松解压,又不想有主奴关系的人一个出口,也给找不到主人的奴体验高质量服务,尝试不同风格主人的机会。 这种规则十分“人性化”,也十分适合这个圈子的,毕竟,客户是否喜欢主的风格还是很重要的。 刺玫正是那种不会轻易不投缘,也没有很强调个人风格的S。有的S是需要客户去适应自己的风格的,也无法接受客户的一些习惯。也有圈内人士在这兼职的,或者在这找到了奴就正式收下后离开的,而不像刺玫一样,工作和生活相当分明。 所以一般情况下,她的时间约的比较满。也是圈内口碑很好的一个主了。 “好,可惜下次见就是十天之后了,刺玫小姐” 他说,显然已经向客服人员问过,客服当然不会提前给出网站,但是也能给出一个大概的时间做参考,也知道,基本上问过这样问题的人是没想过换另一个S 的。 “我期待着下次见面,刺玫小姐,”他补充道,“再见。” “再见,蒙面先生。“她的声音似乎带着笑,对他而言,诱惑至极。 他回去之后就登陆上一个叫“海澜之约”的网站,选进去“刺玫”的个人主页。 果然,预约已经排到了十多天之后,他找了一个最近邻的,又翻翻自己的通告,预约了一次半小时的会面,然后交订金,然后在手机备忘录里加了一条叫“刺玫”的“重要事件“。 订金是常规的行内规矩,最晚可以提前1-3天可以取消预约。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他接通,是“林泊先”。 “你让我帮你查的女人的具体资料,我帮你查到了,这些年她都做了什么,全在这里,说说,怎么谢我?” “请客?”他说,“或者明天见面再聊。” “那就明儿老地方,两点半?” “欧磕了!” 所谓的老地方不过是一个老板和林泊先很熟的私房菜馆,私密性极好,老板和林泊先都喜欢喝白葡萄酒,十分投缘。 包间之内坐着刚摘下墨镜口罩的赢子昶、还有看着略有些黑社会气息的“大哥” 林泊先。 林泊先看着有些忧郁的子昶,掏出一包玉溪,先给自己点上,见对方望着他,笑了笑,牵起嘴角,建议着:“来一根儿?” “我不抽的……” 林泊先也不介意,独自吐着烟圈,缓缓开口:“这些年,这女的也过得不容易,虽然说做这行的都……” 林泊先估计是把变态俩字艰难地吞了回去,轻轻一叹,“都在这里了,你自己看吧。“ “能别用那女的称呼吗?” 他说,然后接过文件袋,犹豫了一下,对老友笑道,“我大概需要点时间,慢慢接受,还是你先告诉我,她为什么会做这行,真的……迫不得已吗?” “算是吧,什么叫真正的迫不得已呢,生老病死算不算迫不得已?人又都是有选择的,什么又算真正的迫不得己呢?” 子昶示意他有话快说,林泊先郁闷道,自己不看还嫌我磨叽。接着道:“她搬走大概就因为父母离婚,她跟了mama,当年你家旁边的房子卖了,买了东通区的这个房子。 大概她17的时候,mama查出来癌症,娘家人也没什么财力,拿不出什么钱,也不想卖房,就用房子抵押贷款,治了不到一年,人没了,她也没高考,也没复读,就去打工还钱了,开始是做家政服务,后来辗转,就做了这行儿。” 子昶已经开了一瓶酒,也不倒进杯子里,就那么喝了一大口,看看老朋友,苦笑着,“还行,还能接受,她,一定受了不少苦。” 林泊先看着他这么大口地咽着老板刚带回来的雷司令,觉得真是暴遣天物,不过也没说什么。 “你喜欢她。” 林泊先用的是肯定句,“否则能求着我这样小心翼翼地查?” 林泊先叹口气,道:“可是吧,兄弟,痛苦的经历不是越多就越好,这样的人还是……不太适合结婚的。 当然,当女友传出绯闻也不好,你明白的。” “我知道,可现在就让我放弃,我做不到啊。” 他断断续续,但又格外坚定地说。他找了她那么多年,他不甘心,他觉得自己得试试啊。 “不撞南墙,你又怎么能回头呢,今天我就舍命陪君子,陪你喝个够,也顺便八个卦,吃个瓜,哈哈!” 林泊先也开了一瓶酒,不过是啤酒,显然是要对瓶吹的架势,又补了一句,“明儿没活儿吧?” 子昶低声说:“没。” 他似乎陷入悠远的回忆,带着微醺的醉意,加上放荡不羁的发型,对面儿的林泊先如果不是直男,真的会“借酒乱性”了。 他闭着眼,久到林泊先以为他迷糊了,听见他幽幽开口解释,“曲析,是小时候住对门儿的jiejie,大概从小时候开始,我就喜欢她了吧。” “青梅竹马,老套路了哈。” 林泊先打着哈哈。 “我也是后来意识到的,我喜欢她这件事,不然怎么可能喜欢的女生都像她,这么多年,一直梦见小时候的片段。” “也不算青梅竹马吧,我当时在她眼里,就是个淘气的小屁孩儿,她怎么可能喜欢我呢?” 如果是,也只是自己单恋对方。他的目光似乎幽怨又无奈地叹道,“曲析曲析,奈若何啊!” 林泊先不知道的是,赢子昶撞南墙的方式是直接脱了裤子被曲析挥着鞭子打,毕竟约时间见面也是可以“盖棉被聊天”的,反正赢子昶又不差钱儿,确认一下故人身份,聊聊天,约出去吃个饭什么的,才是林泊先脑补的“见面”。 他要是知道赢子昶会……跟着一起“变态”,打死他都不会帮这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