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永远守护你
“这……想必是天童,不放心我独自回家,追了过来。” 小九这么想着,急急的跳下床来,又趿拉着个鞋,散着头发去开门了。 果然是天童。 他似乎憔悴了些,狭长的柳叶眼下微有乌青。 见着小九衣冠不整的跑来开门,天童笑道:“怎的又是这样!” 小九怔了一下,方才想起,自己第一次在家里见到天童,便是这么急急忙忙的奔了出来,连头发都未束。 天童见小九发呆,摇摇头,解下斗篷把小九罩住,道:“仔细着了凉。” 小九眨了眨眼,没上没下的来了一句:“这次不帮我梳头发了?”说完,脸上先不争气的泛了红。 天童也是一愣,笑容更暖了些:“先去厢房里,我给你梳。”接着,便握着小九的手,领着他往屋里走去。 其实以前也不止一次的和天童牵着手走过,但这一次,小九的心跳得极快。 等进了厢房,天童四下看了看,道:“怎的还不烧炭?屋子里这般冷。” 小九慌忙把身上的斗篷披道天童身上,解释道:“好炭需得花钱买,村子里一般把厨房的灶台烧热了,连着这炕,倒也暖和。” 天童嗔了小九一眼,也不再将那斗篷让来让去,直接将小九搂在怀里,用斗篷将他罩住,对着他耳朵轻声说:“我不冷,我是怕你冷。” 小九登时心跳如擂鼓,那砰砰之声,怕是连天童也能听见。一想到天童会发现自己心跳如此之快,他更加紧张了,连话都捋不直,结巴道:“天……天……天童……哥……哥……” 这声犹犹豫豫的“哥哥”一喊出来,天童整个人都僵了,原本抚弄小九乌亮长发的手,也停下了动作。 半响,天童长叹口气,道:“去坐下,哥哥给你梳头。” 两人相识以来,这还是天童第一次在小九面前自称“哥哥”。小九听了之后,心尖也是一颤,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可以从何说起,只能默默坐到椅子上,任由天童在自己头上动作。 待小九一头乌发已用镶玉银色发带扎好,天童缓缓开口道:“小九……你昨日走了后,我心里十分后悔……” 小九心里想的却是别的,听见天童如此说,茫然的“嗯?”了一声。 天童一面叹道:“我后悔,没有早一些与小九相认;我后悔,初见小九之时,心存了探究戏弄之意;我后悔,见了小九之后,没有哄着小九立刻与我……立刻回郑家。”,一面手中不停的为小九一层层的套上衣服,唯恐他真的受凉。 小九跟个小木偶似的,听凭天童给自己套衣裳。仅仅是这么个动作,就已经让他心里一阵比一阵甜。 听到天童怨艾之语,小九忙出声安慰道:“哥哥何以做此想?我们现在,不也相认了,不也……不也……可以经常在一起……?” 听了这话,天童扳过小九的身体,让他直面自己,前所未有的认真道:“小九,我所说的在一起,不是指兄弟这般在一起,你可明白?” 小九盯着天童,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终是没能说出来。 天童望着欲言又止的小九,神色蒙上一层惨然:“罢了。是我草率了。吓着了小九。我……我这便回京城……” 小九急切出声道:“不不,我,我没有被吓到!” 天童不可置信的反问着:“什么?” 小九牵过天童的手,深深望进天童的眼睛,道:“我……我尚未想清楚……但,但,我对哥哥,也,也……”小九脸上烧得厉害,竟是说不下去了。 天童没有被小一气回绝,已是喜出望外,哪里还敢再过多要求。他也不再提要回京城的事,只说自己要在这里筹备制香坊的事,又再次赖在小九家中住了下来。 小九此时当然已经知道,天童所说的,大半只是幌子。但他本也愿意天童陪着自己,因此自然不会去说破。 就这样,小九白日或是研习制香,或是采药炼丹,天童这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倒跟个主妇似的,日日在家中琢磨怎么喂养小九,每每总是做出一桌菜式,非要把小九喂得肚子滚圆。 渐渐的,除去衣食住行,连小九炼丹房里的设备,天童也和小九商量着都换了新的。当天童命人从京城专程运来崭新的炼丹炉,和特别定制的炼矿高炉时,小九兴奋得两眼冒光,绕着那炉子来回的走。 见着小九如此表现,天童心里安定了几分,终于把堵了好久的话问了出口:“小九,其实……不做那皇家炼丹师,也可以好好炼丹的……” 小九脸上神色微变,皱眉细想了番,恍然大悟道:“天童,你是在担心我去端王府做那皇家炼丹师吗?” 天童略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 小九拍了拍天童的肩膀,笑道:“天童,我后来仔细想想,我在村子里闲散惯了,真要进了王府,日日守那些规矩,怕也是难受得紧。” 天童这才放下心来,脸上的笑挡都挡不住,又大着胆子在小九额头吻了一下。 小九非但没有闪避,反而对着天童脸颊,轻轻回吻。 这一下,天童整个人乐得都有些飘飘然了,连做晚饭时,都弄混了糖和盐。 正好,这盘入不了口的糖炒菠菜,被天童黑着脸送到了两位不速之客的面前。 “哟,郑家现在如此抠搜,就用这招待客人?”秦远然望着那盘绿油油的菜,挑了挑眉毛。 “既然你知道自己是客人,就老实闭嘴。”天童咬牙切齿道。 旁边的白皓霜,根本没心情和这两人斗嘴,直直的望着小九,满是歉意道:“小九,我收到信之后,本想立刻就来找你,不料此时宫中传来消息,说贵妃要回府上省亲,我实在不能走开……故而来晚了……” 小九还没来得及说话,秦远然冷笑一声,道:“你可知为何贵妃非要在此时省亲?省亲之后又拉着一帮命妇去礼佛,非要端王护驾,使唤得我也走不开了!” 郑天童脸上浮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又转身回厨房,端出一盘糊得发黑的炝豆腐。 秦远然恨恨道:“你这都做的什么玩意儿?!你日常就给小九吃这些?” 小九有些尴尬的解释着:“往常,往常天童哥哥的手艺很好的,今日不知道怎的了……要不还是我给两位下面吧!” 小九这显然是把郑天童划做了“自己人”了。这番话,听得白皓霜和秦远然两人心中一阵作酸,也顾不上嫌弃那甜不喽嗖的菠菜,和焦糊一片的豆腐,胡乱吃了两筷子。 饭后,天童一副勤快主妇模样,收拾了碗筷去洗,倒让那两人更显得自讨没趣。 还是秦远然,先打破了沉默:“小九,那天的事,我确实是使了计策没错,但是,我绝对没有坑害小九的意思,我……” 小九截断他的话道:“远然,我从未怀疑你要害我。我也知道,你……你是真心为了我好……” 秦远然眼中现出一丝希望,顾不得白皓霜还在身边,巴巴的望着小九道:“小九,既然你知道我的心意,那你可愿意,与我回端王府?那炼丹师的职位,一直在等着你呐!” 小九脸上浮现出一丝歉意,坚定而缓慢的摇了摇头。 秦远然面上一片伤感,轻声道:“小九,你当时,可是答应了我,不会辜负我的。” 小九听了此话,蓦然想起之前两人胡天胡地时的情景,整个人又羞又惊。 秦远然何等聪明人物,知道此时与其强压,不如退守,反正来日方长,迷香不好使了还有迷药,迷药不好使了还有醉酒,小九又最是心软,就不信自己倒在他面前他能撒手不管。这么一想,秦远然脸上放出些凄然神色,低声与小九告别,只说日后再来叨扰。 等送走了秦远然,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白皓霜,望着小九,沉声道:“小九,你心中,已有了那人?” 不待小九作答,白皓霜已经摇摇头道:“既如此,那我也离去吧。日后,会由回春堂的其他伙计来取丹药。”说完,白皓霜自行往院外迈去。 “等等!”小九喊了出来,追了过去。 白皓霜停下了脚步,却并未转身。小九一把从后面抱住白皓霜,道:“白大哥!你,你是不一样的……” 小九定了定神,终于把这些日子所想的,说了出来:“白大哥,你那日说,若不能与我为伴,情肯孤独终老。我……我……我一想到那情景,就心酸得想哭。可是,可是,我知道,若是我离开天童,我……我怕也只会郁郁终日……我想见到他,就如我想见到你一般。我实在是,不知要如何是好。” 小九话音刚落,天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九,你这些日子,就是在琢磨这个?” 白皓霜赶紧扣住小九的手,拉着他站到自己身边,愤然的看着郑天童。 天童无奈道:“白少爷,刚刚小九的话你也听到了,若是你只心疼自己,逼着他只能留在你身边,让他终日闷闷不乐,也不是你愿意看见的吧?” 白皓霜冷峻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痕,道:“要你说,该怎样?” 天童望着有些惊慌失措的小九,若有所思道:“如果小九不嫌弃,依我看,不如我们……合作?” 白皓霜皱眉道:“合作?” 小九惊得长大了嘴:“合作?”同时脑子里闪过各种春宫图里才有的奇怪画面。 天童冷静道:“只要小九愿意,他可以随时,随地,选择和我们中的任何一个在一起。我绝不强求,也绝不会因此而心生怨恨。按他的性子,若我要逼他离开你,只怕他余生都会自责。我……我爱他,绝不舍得让他受此折磨。” 小九往前跨了一步,惊诧道:“你,你说什么?天童哥哥,你方才,说什么?” 天童以为小九不满意自己这个提议,连忙解释道:“这只是我自己的想法,小九你当然可以不同意……” 小九猛摇头,道:“不不,我不是说这个提议,你方才,最后说——你,你爱我?” 天童这才反应过来,红了脸,声音低下去不少,道:“嗯,我……爱你。” 小九三步并作两步的扑进天童怀里,眼泪鼻涕一块往他衣服上蹭,抽泣着不知道在咕哝些什么。天童无奈,只能不住的抚着他的头,哄孩子一样的轻声软语安慰着。 白皓霜见了此情此景,心里涩得厉害,同时也明白,自己若是不答应这个提议,那受伤的,只怕真的会是小九。 他长叹一声,对着郑天童道:“郑老板,我没有意见。一切,只看小九自己。”语罢,他推开门,往院外走去。 这边小九渐渐止住了哭声,被天童半哄半抱的送进了厢房。 天童已经自作主张的烧上了炭,屋子里暖融融的,再不用担心小九会着凉。 被这暖气一催,再加上本就哭得有些累了,小九揉了揉眼睛,一副犯困的模样。 天童摸摸小九的头,将他引到床上,为他脱了靴袜,道:“困了就先睡吧。” 不料,小九仰起头,抓住了天童的手,声音低若蚊鸣:“你……你陪我……” 两人都知道,这个“陪”,可不是牵着手陪在一旁的意思。 天童强忍住心中喜悦,道:“小九,你……决定了?” 小九把脸贴到天童腰间,闷声闷气道:“我要和哥哥在一起……” 这简简单单一句话,已经让天童下腹一阵燥热。他忍住要立时把小九推倒的冲动,坐到小九身旁,极温柔的亲吻起来。 头发,眼睛,脸颊,脖子,锁骨……他一件件的为小九解着衣服,一点点的往下轻吻,抚摸。 小九尽可能的回应着,同时想起一事,急道:“哥哥,那个,桂花油,在炼丹房,我,我去取……” 天童被这声“哥哥”叫得心尖都酥了,哪里还舍得放人走,软声哄着:“不碍事的,哥哥有办法,不会弄疼小九。”同时扶着小九,把他放倒在了床上。 小九全身赤裸,胸口和颈项的肌肤已红成一片,不知道是因为热气,还是因为羞窘。 天童趴到小九腿间,轻声说:“别担心,交给哥哥就好。”下一刻,他就把小九那根颤颤巍巍的粉嫩roubang,含进嘴里,有滋有味的砸吮起来。 每一根筋脉,每一寸纹理,都被天童悉心舔弄。那敏感的guitou,那深紫色的冠状沟,更是被舌头反复舔刷,直舔得小九捂住了嘴,才能把那呻吟声给勉强吞回去。 随着天童含住guitou一阵轻吸,小九整个腰都软了,弓着身子叫了起来。 天童并未就此罢休,反而一个深吞,让那根阳物直抵喉咙,再用喉咙那点软rou,缓缓刺激着马眼。小九哪里经历过这种阵仗,不过两下,就抽搐痉挛着射了出来。 在小九泄精之时,天童牢牢扶住小九的屁股,喉咙硬是抵住不动,让小九的爽感可以再持久一些。等小九尽数泄完,天童才慢慢将那半软之物吐出,带出嘴角丝丝白浊。 小九这下更羞得不知如何是好,脑子里一阵阵的发懵。 天童轻笑一下,摸摸小九怔愣的脸庞,把他两腿抬高,竟对着那后xue,将方才小九射进自己嘴里的浊液,一点点吐了进去,还不时用舌头在那xue口推挤。 小九一个激灵,身体扭动起来,叫道:“不,不可!” 天童按住小九的腿,手上微微用力,道:“可以的。” 同时,干脆用舌头在那xiaoxue周围打起了转。 刚刚发泄过的小九,后xue敏感得不行,被那湿润灵巧的舌头一舔弄,连眼泪都要下来了。他手无力的搭在天童肩上,带着点儿哭腔道:“别……别舔……” 天童听话的不再舔了,却是把舌尖顶了进去,开始在那狭窄紧致的肠道里抽插起来。 小九这下连腰都在发抖,哭道:“不……不要了……好……好奇怪……” 对于这撒娇般哭喊,天童置若罔闻,仍是快速出入,反复搅弄,直到把那方xiaoxue舔得软烂如泥。而小九,也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天童看着小九发红的眼角,一阵心痛,把他抱了起来,让他跨坐在自己腿间,道:“小九不哭,这样,哥哥等下进去的时候,才不会痛。” 小九红着脸,搂着天童的脖颈,把头埋在他颈窝,配合着天童手上动作,抬起自己的屁股,慢慢的把那根灼热硬胀之物,吞了进去。 也许是天童舔得太仔细,也许是小九想要和天童欢好的心愿太强烈,那柄rou刃,竟没费什么力气,就挺了进去。 天童忍住要狂cao猛干的冲动,停在里面适应了一会儿,方才对着小九耳朵道:“小九,哥哥要动了哦。” 不待小九回答,天童已经托着小九的臀部,自己耸动屁股和roubang,大肆顶弄起来。 这个姿势之下,本就进的十分之深,天童又cao得十分卖力,毫不拖沓的找到了那最致命的sao心,直挺挺的对准那处碾磨起来。 不过几下,已经泄过一次的小九,就觉得自己腰都软了。他原本还能挪动臀部配合起伏,现下已是瘫软成一片,只能攀附在天童身上,无力的低吟着:“好舒服……好深……唔……再……再……用力……唔……哥哥……” 那声“哥哥”简直叫得天童兽性大发。他抱着小九,在床上转了一圈,脚蹬到地上,一面顶弄一面挪动,roubang小幅进出,次次都对着sao心一阵碾磨,磨得小九抽搐不断,浪叫得一声高过一声。 cao得起了兴的天童,干脆再进一步,站到地上,抱着小九开始颠弄。小九一惊,死死搂住天童脖子,腿也死命夹住天童腰部,整个人恨不得都生在天童身上。 天童喘着气道:“小九别怕,这样,会更舒服……是不是更深了?嗯?有没有更用力?嗯?” 小九只觉得自己的xue快要被cao化了,人也快要被cao成一滩春水。他已经答不出完整的句子,只能不成调的浪叫着:“啊……嗯……有……哥哥……我……我……要去了……又……要……啊……” 被抱着颠弄了十数下,小九已满脸是泪,嗓子都要哑了。他下面那根roubang,早就又梆硬一根,不住的往天童小腹上戳。 天童吸了口气,搂着小九的屁股,放慢速度,缓缓的碾磨起那丁点sao心来。这么一来,本就箭在弦上的小九再也控制不住,颤抖着射了天童一身。 天童感受着那xiaoxue里的剧烈收缩,一脸沉醉,就这么抱着小九,深深的射了进去。 次日,两人是在天童的房间里醒来的。 小九躺在天童怀里,还没睁开眼,晕晕乎乎的回想着,昨晚好像是天童抱着自己,非说床褥弄脏了不能用,然后一边cao,一边走到了这个房间,然后在路上自己就又射了出来……然后自己就晕了…… 小九脸上红晕阵阵,羞得不敢睁眼,却听见天童带着笑意道:“小九,早上想吃什么?” 小九这下睁开眼睛,正对着天童的乌黑眼睛,里面满满的全是爱意。 小九刚要答话,却听见屋外一阵嘈杂。 天童皱了皱眉,对小九道:“别动。”自己出门查看去了。 小九哪里稳得住,赶紧也穿好衣服,跑了出去。 这一查看,小九只觉头更晕了:原来是两队人马,正在村子里敲锣打鼓,一队人马,小九是见过的,都是回春堂的伙计。其中一名相熟的,笑嘻嘻的告诉小九:“少爷要在这村子里开个分号,让我们来布置着,在村里先宣扬一番。” 另一队人马,为首的是小九在端王府见过的管事。他见了小九,弓腰笑道:“小九公子,端王说这里风水好,命我们把炼丹房挪到此处来,小九公子,您看,这村子里,您最中意哪处啊?” 小九拍拍脑门,只觉得头疼得厉害。他无奈的望着天童,道:“哥哥,看来,我这以后的日子,有得忙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