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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夏油杰伤势很重,坐船再飞机赶回东京找硝子绝对来不及,五条悟急得要死,终于在好友咽气之前,在郁之的指导下改变了咒力回路,把自己的反转术式给夏油杰来了一发。 这就尼玛的离谱。 “你的六眼简直像个摆设。”郁之这么评价。 还没法反驳。 当初为了研究热武器,郁之确实一直在研究各种术式的咒力流向,试图参考合适的咒术,然后把咒术效果带到武器上去。最终核心技术被她率先研究出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能做到这件事的,除了她大概就是六眼了,但是看看这个六眼,能做到拆解分析但是不继续研究重组的话,浪费。因为反转术式十分稀少而且对于她的研究也没用就没去看过,但是现在看过了没道理不懂如何使用来达成不同的效果。 拆解和重构,是机械绘图师的工作之一,好歹入行快十年了。 黑井的遗体都没留下,跟着沉船沉没了,天内理子还留了一把骨灰,甚尔捏着鼻子收拾起来用这条船上的一个便当盒装起来了。 夏油杰还在昏迷,五条悟守在他身边,郁之和甚尔正在跟儿子打电话,今天是周五,小惠委屈巴巴:“mama明天周六了,mama去看画展吗?” 他还没跟父母分开过这么久,这都三天过去了。 “mama明天就回去,那我们去看画展?”甚尔从咒灵嘴里掏出来相机,开始在晚霞中给老婆拍照,然后拿着电话跟儿子也聊了几句,一再承诺明天早晨他一睁眼就能看到爸爸mama后,才把电话挂掉。 “喂,小鬼。”甚尔跟五条悟招了招手,被打的很乖顺的孩子走了过来:“干嘛?” “给我俩拍个合照。”相机交到了五条悟手里。 靓仔语塞,你们还是人嘛?五条悟敢怒不敢言,乖乖举起了相机,给在晚霞里笑的很灿烂的夫妇拍下了照片。 不大会儿夏油杰醒了,一醒来就是垂死病中惊坐起的动作,在自己被刮破了的衣服上摸索了一番,再看看光滑的身躯,一头雾水:“硝子来了?” “没,我给你治的。” “理子呢?” 五条悟叹了口气,手指指向桌上的便当盒。 在简单的复述了一下刚才发生了啥之后,俩人相顾无言,最后垂下了头。日尼玛,今天的比都让那个女人装完了。 甚尔正在教郁之调焦拍摄星空,俩人抱在一起,那叫一个甜蜜,夏油杰在船舱门口看了一眼,无语的回到了船舱。 “她怎么会那么强的?按你这个说法,她也有六眼?” “不是六眼,就是——看得到而已,大概就是纤毫毕现的能看到这个世界,连咒力都看得一清二楚。所以才能教我拆解和重组术式,不然我真的治不了你。” 四个人在船上坐到半夜才到了冲绳县的机场,这边有盘星教提供的私人飞机,倒也不用等什么航班。临上飞机前,郁之看着跟在身后的俩学生,顿了一下:“要把你们俩捎回去吗?” 夏油杰还捧着理子的便当,他低头看了一眼,怎么想都不对劲,但是他好困他想回去休息。五条悟看了一眼好友,拉着夏油杰上去了。 这下不是船舱内外还有间隔的关系了,四个人那是面对面坐着。郁之靠在甚尔肩膀上,对五条悟说:“你还行,有点用。但是现在绝大部分咒术师的存在效率根本比不上热武器,生存率也不如使用热武器的咒术师,推翻咒术协会对你不会有任何影响,不考虑一下吗?” “少说两句吧,jiejie,今天任务失败的这么彻底我已经很难过了。”五条悟撇嘴。 笑死,我信你个鬼:“要不是刚才在码头,全程看着你那个兴奋地表情,或许我就信了。” 确实,五条悟现在爽飞了,无下限术式和六眼的能力,在今天发挥到了极致。这个女人他没辙,但是除她之外,五条悟就是无敌的。 夏油杰是来咒高读书后才开始系统的接触咒术界的事情,他所听到的看到的,是咒术协会定义的[正确],十分反感郁之这样随意夺取他人性命的家伙。看着郁之拿着相机跟甚尔俩人小声讨论相片,一点悔过的意思都没有,那真的是火大的头发都要烧着了。 他忽然抬手把面前的杯子丢了过去,甚尔一伸手接住了:“你要干嘛?拆了飞机跟我们俩同归于尽?” “杀害无辜的人,你们难道就认为这么理所当然吗!” 哦,这才是那个被[正义]束缚的小孩,五条悟太怪了,刚才口遁都没用的,好气。 “天元的结界,你知道吗?” “知道。” “日本的咒术师平均水平高于世界其他国家,咒灵也是,你知道吗?” “...知道。” “有没有考虑过是天元的结界的原因?” 夏油杰沉默,他不明白这事儿跟他们理直气壮的杀害理子有什么关系。 “小孩,咒术界和永生的天元,可是趴在日本身上吸血的蛀虫啊,我的目标一直都是瓦解咒术协会这个病态的组织,能给他们添乱的事情我都要做。出去打听打听最怕我的人是谁,就是咒术界最让人恶心的蛀虫,禅院们。你非要跟我讨论正义的话,那我才是真正的正义,你是个被腐朽的旧世界拿来当工具的傻孩子罢了,对真实的世界一知半解,就别跟别人装模作样的假装理中客了。” “新世纪都到了,没道理咒术界还要在原地踏步。”她把自己完全没用到的微冲掏了出来,丢给了夏油杰:“小孩,时代变了。” 任务圆满结束,周六一早小惠一醒来,确实就看到了爸爸mama,他兴奋的跳起来爬到了爸爸脖子上,转了两圈之后被mama带着去洗漱吃饭。 虽然说要看画展,不过是小孩想哄爸妈早点回来的让步,mama确实喜欢看画展,但是小惠不是很喜欢,对他来说相当无聊。 所以周末活动是去植物园,小植物园除了有各种植物,还有咖啡厅,桌子都散落在郁郁葱葱的植物之间,氛围超好的,还有做成小动物形状的小蛋糕。 把孩子哄好了,在回家的路上,郁之看向正在开车的甚尔:“你喜欢这里吗?” “东京?” “不,日本。” 甚尔歪了一下头:“你们在我就喜欢。” 很好,很甚尔的回答,郁之放下了心:“我是真的想要让咒术界变得现代化一些的,包括那个至今不知道真假的天元和他的结界。” 那跟我伏黑甚尔有什么关系吗?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工资都直接发到老婆的账户上每周只有15W日元零花钱的废柴男人罢了。 “需要帮忙告诉我。” 相比能够当甩手掌柜的自家公司业务,她更在乎家人,小惠这才五岁,最近已经很不愿意穿玩偶衣服了,才爽了一年多一点,孩子已经不太愿意配合了,mama心好痛。 这次劝了好久,小惠都不愿意穿小兔子衣服跟他们出门,宁肯坐在地上嘤嘤嘤的哭,太可怜了,mama错了。 乖乖给他换了小棉袄,带上帽子,这才出门去。 从刚来的时候野狗一样的家伙,到现在怎么看都是上流人的模样,郁之只能赞叹自己真的就是最叼的。抱着孩子在街上走,还不误跟丈夫吹牛逼:“你等着,过几年[飞笺]就是最流行的社交软件,他们说啥都得老子过目,言论自由?老子才是自由。” 显然现在进度快的超乎想象,她老子都出来了。 “嗯嗯嗯好好好,别在小惠面前这么说话,快走了,音乐会要开了。”今天的活动是音乐会,美术不行那就熏陶一下音乐吧,怀抱着最简单的目的,他们俩带着孩子出门了。 地点就在涩谷,离家不太远就没开车。买的是二楼的小包间,毕竟带着小孩,要是闹起来影响别人就不太上流了。这次是东京交响乐团的新年演奏会第一场,客人还挺多的,脱了外套,上了热茶之后不大会儿,演奏会就开始了。 小惠穿着小衬衫和背带裤趴在栏杆上看着下面的乐团,第一曲是经典,郁之听了半首都觉得开始犯困了,她掐了一把甚尔,惹来甚尔的怒目:你困了你掐我? 小惠听了半程,跑到了父母的怀里:“这个叫什么?”于是郁之拿着节目单给他看:“月光鸣奏曲第一章,嗯——贝多芬。” 他爬上了自己的椅子,探着头看下面,甚尔把他的椅子往前挪了挪,这次他能趴在栏杆上继续看了。 本来都做好了这孩子觉得无聊他们就跑路的打算,结果他好像挺喜欢的十分有耐心,除了中间去了一次卫生间,全程都没闹腾,就是每次新曲子开始演奏了要问一下名字,偶尔会回过头跟父母交流他的心得:“像是下雪天,我们在家里看电视。” 现在演奏的是。意外的敏感,起码季节对上了。虽然电影里的圣诞节因为在赤道地区,依旧是夏季。 两个半小时的音乐会听完,郁之一出门瞬间就精神了,她深吸了一口气:“以后你来,我不行,我会昏迷过去。” 小惠还在哼哼曲子也不知道是哪首,郁之听着都差不多。 所以问题来了:“小惠想学那些吗?嗯...乐器什么的?” 小炸毛毛点头:“想!” 那么多乐器,甚至因为是本土音乐团,还有传统日本乐器混在里面,要学啥就是问题了。不过有钱可以为所欲为,隔天就去乐器行了,挨个给他看给他试,看了半天没看出所以然,他都很喜欢,音色不同,发出的响声也不同,他都觉得很棒。 选择困难症患者来了,那就吃饭吧,这东西放放。中午饭吃的烤rou,小惠饭量正常,烤了两三片rou给他,拌了一小碗烤rou拌饭下去就饱了,习以为常的看着爸爸mama不停地烤rou吃rou再点菜,继续烤rou吃rou点菜,来了四五轮才停下烤rou的步伐,最后还一个要了凉面,一个要了乌冬面,吃了个饭后主食。 服务员人都麻了,机械的收拾了空餐盘:“请问,还需要什么吗?” “不要了,谢谢。”郁之擦了擦嘴,站起来去结账了。这就是不爱出来吃饭的原因,妈的吃饱了就会被人看着,不想被人看就吃不饱。 玛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