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拾壹 喂奶

    叁拾壹　喂奶

    陈大娘道:“倒也不是全瞧不见，看些影子罢了。”

    孟云汐仿佛痴了一般，嘴里喃喃说道:“瞎了，哥哥瞎了，瞎了。”

    哥哥的眼睛瞧不见，所以才认不出我，若认出我，定要提刀来杀我。

    我将哥哥害瞎了，为何瞎的不是我？

    孟云汐捂住胸口，痛得气都吸不上来，此时沈佑安抱着狗儿草儿从内室走出，笑容爽朗，行动自如，哪里有一丝一毫眼盲的模样。

    “让恩公久候了。”

    孟云汐怔愣地瞅着沈佑安，见他双瞳灰蒙，不由得心中酸楚，“不妨事的。”

    这时，沈佑安怀中的草儿揪住孟云汐的胡子，奶声奶气地道:“抱抱。”

    孟云汐含泪抱起草儿，喉咙梗塞，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沈佑安满脸疑惑，“恩公这是怎么了？”

    陈大娘道:“恩公大老爷的娘子和孩儿在水灾时走散了，还未曾找到。”

    沈佑安轻轻颔首，柔声道:“恩公是个有德之人，假以时日，定可寻到家人。”

    孟云汐啜泣不止，草儿摸上他湿润的面颊，“哭哭，不乖乖。”

    孟云汐呜咽着道:“我对不起我娘子，他为我受了许多苦，我欠他的，几生几世也还不清。好草儿，我……”

    我是你的爹爹啊草儿，事到如今我竟然还在骗佑安哥哥，他眼睛瞎了，我却又骗了他。

    孟云汐羞愧难当，再不敢去瞧沈佑安，不多时陈大娘的女儿打来酒，摆齐一桌子酒菜招待。

    孟云汐食不知味，垂头喝下几杯酒，陈大娘问他话，他就胡乱应一声，不到半个时辰，人便醉倒了。

    醒来时已是深夜，沈佑安抱着草儿，坐在另一边的床榻上，孟云汐睁开眼睛，痴痴地盯着他瞧。

    只见沈佑安微微侧过身子，褪下粗布衣裳，露出硕大的奶子，给草儿哺喂奶水。

    孟云汐惊愕不已，脑中“轰轰”作响，哥哥居然有奶水，哥哥在给孩儿喂奶？

    哥哥啊，我的好哥哥，你还活着，咱们的孩儿也活着，这是梦吗？眼前的一切，该不是梦吧？

    孟云汐屏住气，生怕扰了这美梦，沈佑安喂完草儿，又换另一边奶子去喂狗儿。

    狗儿不愧是男孩，嘬奶子的声音比草儿大得多，沈佑安吃痛，皱眉道:“狗儿，不许咬爹爹。”

    狗儿才不听，继续又嘬又咬，沈佑安发出难耐的低吟声，“狗儿，嘶，唔，再咬便不给你吃了。”

    等狗儿吃完奶水，沈佑安的奶头都被他咬破了，湿淋淋、红滟滟的一片。

    孟云汐瞧见了，一边心疼，一边情欲萌动，该死，哥哥都流血了，我却还在想那些污秽之事。

    孟云汐羞恼惭愧，扭过头去，不敢再看。

    沈佑安这才听见动静，穿好衣裳，轻声唤道:“恩公？恩公？”

    孟云汐哪里敢应，心虚得厉害，咬紧了牙关一声不吭。

    好在此时狗儿草儿一起啼哭起来，沈佑安抱起两个孩儿，轻轻摇晃着哄，“乖狗儿，乖草儿，吃饱该睡觉觉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