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狩猎安布利（修）
微缩景观内。 大声浪叫的男人很快被安布利cao得前后喷浆，爽得浑身抽搐，直翻白眼！安布利搞定了胯下这个，拔出仍旧硬挺的yinjing。在高潮的余韵中颤抖的男人瘫软在地。 其他男人们都听话地摆出了同样的姿势。离得最近的男人双手扒开自己的屁股，一边扭着腰一边渴望地看着安布利。安布利一步跨到他身后，挺身继续。 扒在玻璃缸上目瞪口呆的费耶特和翡齐齐看向人类李镜。笼罩在两虫难以言喻的目光中，人类李镜崩溃地大叫一声：“不是我！不关我的事儿！！” 那还能是谁呢。 “真的不是我！不是我！！”人类李镜抓着头发简直要疯，“如果是我，那里面一定是一群女人！女人！！” 对哦……费耶特和翡对视一眼，觉得这句话实在是非常有说服力。 人类李镜气得狠狠拍了一掌玻璃缸。玻璃缸震动，微缩景观内发生了轻微地震，人们慌乱惊呼。高楼大厦上层摇晃得格外明显，许多上班族尖叫着寻找掩体。而安布利丝毫不在乎明显的震感，仍旧在兢兢业业地cao男人，大有在工作岗位上奋战到生命最后一秒的势头。 ……这他妈是什么感人社畜精神！！！ 人类李镜黑着脸对微缩景观进行精神扫描，搞清楚了来龙去脉： 安布利脱离费耶特的精神空间母巢后，坠入这个玻璃缸中，成为了一个普通的上班族。安布利明显比他刚进入精神领域时虚弱。他选择潜伏摸清情况后再行动。电脑屏幕上的文档他看不懂，老板和同事说的话他也听不明白，这还怎么收集信息？安布利的精神防守出现了一念缝隙。人类李镜的精神力趁虚而入，将人类文明社会三十多年能接触的所有信息一气灌给了安布利。 庞大的信息流冲垮了安布利毫无准备的精神防线！ 安布利迷失在这些信息中，以为自己真的是一个普通人类上班族。主体意识沦陷，但他的潜意识却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反向影响了一部分缸中领域。 情况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搞清情况后，人类李镜更崩溃了。他不敢深想这种烙印在雄虫潜意识中的印象到底意味着什么。 费耶特想起绿绒绒曾经哼唱过的一句歌谣：雄虫在雌虫们身上播撒爱的种子。原来播种就是雄虫的工作吗？他的脸也跟着黑了。 翡新奇地问：“这就是虫族的交配方式吗？”另外一人一虫三观碎裂中，没有理他。他踮着脚尖，扒着玻璃缸继续看，有点脸红。 费耶特深吸一口气，稳住自己。“好了，先想想怎么把安布利赶出我们的精神领域吧。” 人类李镜从前往后撸了一把头发，还是没忍住怒吼一声。吼叫不足以发泄全部情绪，他冲着费耶特愤怒地说：“你被骗了！什么单纯的不求回报的爱，什么对同族无私的献祭……这他妈是在培养男妓啊！” 费耶特反复深呼吸，努力保持冷静。他说：“这是安布利潜意识的影响。潜意识呈现的都是扭曲的事实，就像做梦，梦里面千奇百怪的对吧……” 人类李镜：“我没做过cao男人是唯一社会上升途径的梦。” 翡说：“不是男人，是雌虫。” 费耶特：“总之，就把这当做一场有点扭曲的梦，别纠结了。” 人类李镜：“我就知道好吃好喝要什么都满足的日子有问题。这他妈都得以后卖身来还！还包装得天花乱坠，让你把自我追求和人生价值都和卖jiba挂钩！” 费耶特：“都跟你说别纠结了！” 人类李镜：“我就是你！你要是不纠结了我他妈能纠结？” 一人一虫对喷，小雄崽翡在一旁弱弱地说：“虫族雌雄交配很正常呀……” 玻璃缸里岁月飞逝。 人类李镜大幅度的情绪波动让微缩景观里的时间流速越来越快。 安布利cao了近百年男人，日子循环往复。长期连续性的高强度工作不可避免地对他的精神造成伤害。 殷殷期待的上司没有再出现，他逐渐意识到，这辈子就到这里了。 他无法突破。 他只能永远过这样的日子，这样已经腻歪了的日子。人生没有出路的压抑感让他觉得窒息。希望被残忍地一点点磨灭，只留下空虚和绝望。 不想再继续了。 他赶走了所有男人，得到了百年未有的平静。 在无尽的疲累和无望中，他闭上眼。 安布利的意识在微缩景观内逝去。 残留的精神力能量不受控地逸散，整个微缩景观被冲击得七零八落。 “砰！” 不受控的精神力撑破了玻璃缸，余波将费耶特、人类李镜和翡冲击得飞出去，将他们狠狠拍到墙上。 安布利残留的精神力化成一个不稳定的金色球体，占据了原本玻璃缸的空间，周身缭绕着雾气一般逸散的精神能量。球体像是一颗走向末路的恒星，酝酿着让周围一切存在陪葬的可怕爆炸。 这样的预感令人毛骨悚然！ 艹！ 二虫一人将争吵抛之脑后，求生欲压倒一切。 他们扑向那颗金色球体，被逸散能量冲击得面目扭曲。 不能让金色球体爆炸！ “怎么办！”费耶特张口喊了声，雾状的逸散能量糊了他一嘴。嘴巴剧痛，他剧烈呛咳！絮状物堵在嗓子眼不上不下，一股热辣被他生生咽了下去。 ……咦？ 越来越浓郁的逸散能量相互挤压着。他再次张口，一部分逸散能量挤进他的嘴里，塞了他满满一大口。 就像是吞了满嘴的辣椒！ 他被辣的眼睛都红了，后脑血管跟着砰砰直跳，脑袋快炸掉。他勉力吞咽，热辣的感觉沿着喉管直冲而下，肚子里像是要烧起来了。他横下心，在能量鼓噪的球体表面狠狠咬下一块！ 辣辣辣辣辣！ 艹艹艹！ 费耶特当场被辣哭了。 人类李镜看到球体表面出现了一个小坑，大喊：“有用！”立刻也被糊了一嘴辣椒，他跟着一起泪流满面。 没办法了，只能这么干！ 他们三个扑在巨大的球体上，一口接一口地啃，辣得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连鼻涕都流出来了，狼狈得不行。他们一边哭一边在心里发誓，这辈子绝对不再吃辣！ 球体表面被啃得坑坑洼洼，他们从内到外都辣透了，小菊花都火辣辣的。辣到极致是疼痛，他们浑身上下都像是被细密的针扎着，痛苦非常。 不敢停下来，他们像恶犬扑食一样拼命撕咬，心里有股狠劲儿：有本事辣死我！否则我一定把你啃得渣都不剩！ 辣到麻木时，他们感受到身体里涌动着一股能量。这股能量滋养着他们的身体，提升耐受度，让他们不至于疼晕过去，并且随着他们的吞噬，愈发强大。 绝佳的激励！ 他们吃个不停，体内的能量越来越强。金色精神能量辣度逐渐降低。渐渐地，辣度降到正常水平，他们吃着吃着，居然觉得有点开胃。他们撕扯着不成形状的金色能量，大块往嘴里塞。人类李镜边吃边说：“要是还能来点儿麻椒就好了。纯辣味还是有点单调。”翡和费耶特跟着点头。 费耶特手快，抢到了最后一块金色能量。 吃完了。 有点意犹未尽。 充沛的精神能量补益身心。他们周身舒适、心情极佳。精神领域中，美术馆里被破坏的微缩景观恢复原状，母巢的内壁更凝实有力，母星上下起了雨。之前怎么也出不去，但现在一个念头，他们就回到了现实世界。 费耶特睁开眼，面前是再熟悉不过的宇宙飞船舷窗。他还是进入精神领域前的样子，瘫坐在地上，手里拿着饮品杯。之前悬浮在半空中的光耀雄虫不见了。他把饮料杯里的糊糊喝光，十分满足地呼了口气，精神状态明显好了很多。 绿绒绒绕着费耶特转了一圈，“再来一杯吗？” 费耶特把空杯子扔回给绿绒绒，“不用了。” 绿绒绒将杯子收回身体里，欢快地问：“费耶特现在想做什么呢？”见费耶特又在看舷窗外的宇宙，绿绒绒接着说：“要不要去睡一会儿？其他雄虫们都在睡觉呢！” 费耶特站起身，唇边不同寻常的笑容一闪而逝。他像幼崽时那样可可爱爱地耍赖道：“不要！我要找其他雄虫玩！”说着他就跨上绿绒绒。“带我去！” “大家都睡觉了呀。”绿绒绒说。 费耶特笑嘻嘻地说：“我不信。”他随便选了个方向，cao纵着绿绒绒往前飞，遇到了墙也不闪避，直接往上撞——他穿过了薄膜一样的墙壁，来到另一片空间中。这里绿树林荫，是母星的模样。 费耶特骑着绿绒绒在树林中穿梭，不断催促绿绒绒加快速度。向前笔直飞的绿绒绒突然隐蔽地向右偏了15°。 费耶特心中暗笑：嘿，多亏你欲盖弥彰，否则我还找不到呢。 他让绿绒绒停下，一边感应一边向着绿绒绒刻意避开的方向走。 “不累吗？费耶特坐着我飞吧！”绿绒绒追着小雄子说。 费耶特疾步向前走，敷衍道：“不累。” 绿绒绒飞到费耶特身前，阻拦住对方脚步，冲着另一个方向说：“那边有果树结果了！” 费耶特很感兴趣地说：“是吗！” 绿绒绒高高兴兴地把费耶特往另一边引，“可好吃了！费耶特一定喜欢！” 费耶特狡黠一笑，“太好了！等会儿吃！”说着就绕开绿绒绒，向着原定方向走，怕被强制阻拦，他快跑起来。 绿绒绒苦恼地原地转了两圈，只能跟着飞。 费耶特很快就跑得气喘吁吁。之前一段时间与盖亚的精神暗示抗争，他消耗很大，身体还处于比较虚弱状态。但他的精神很亢奋，支撑着身体跑动。 跑了一会儿，费耶特看到前方林间空地上坐着一个双眼闭合的少年雄虫。绕过一棵挡路的大树，另一道身影显露出来：安布利！ 棕发少年雄虫闭着双眼，太阳xue上贴着一丝安布利的金色触角。 安布利转头看向费耶特，神情仿若冰冷又高洁的圣像，冷淡地说：“离开这里。” 费耶特察觉到这句话中带着精神能量。不，我不想走，我就是来找你的！这么想着，他轻松抵抗住了这波精神暗示，反而向着安布利靠近。 安布利额间分出一缕触角，贴上费耶特的太阳xue。 一道声音直抵费耶特心间：回树屋睡觉。 好的呢！费耶特在心底欢快地回应着，拉着这道精神力丝往外走。安布利居然被扯着跟他一起走！安布利一惊，发现棕发少年雄虫消失了，这片树林中只剩下他和费耶特。 不等安布利反应，地面上冲出数根条状软体，将他捆住往地里拖。安布利居然无法反抗！他被拖到黑红潮湿的内壁里，粘了满身粘液。软体带着他继续向下，将他精准投掷到了一个玻璃缸里。 社畜安布利No.2来了！ 翡感慨：“姿势真多。” 人类李镜去捂小雄崽的眼睛。翡躲来躲去。二人在玻璃缸边嬉闹。 费耶特摩拳擦掌，自言自语他们共同的心愿：“快点快点，再来一顿！” 他们如愿以偿，一边辣得痛哭流涕一边狼吞虎咽。 现实世界中，费耶特睁开眼。 安布利消失。 棕发雄虫瘫软在地，一只蜜糖色伴生机器人陪着他。 费耶特骑上绿绒绒快速离开这里，语调昂扬地说：“去别的地方找雄虫玩吧～！” 多吃一顿，费耶特的感应能力就更敏锐一些。他找到安布利的速度越来越快，在精神领域中的吞噬能力也迅猛增强。 到第五个时，触角一碰到费耶特，安布利就化成一团金色精神能量融入费耶特的身体。 此时费耶特已经不觉得热辣难忍了。 下意识地抹抹嘴巴，他发自灵魂地感慨一声：真香。 费耶特沉迷于这种能量涌动的感觉，觉得自己无比强大。 遇到下一个安布利，费耶特都不想等对方主动伸出触角了。他踩着绿绒绒起跳，扑到成年雄虫身上，直接啃了一口。 安布利先是感觉到少年雄虫柔软的嘴唇，接着就是一阵剧痛！他下意识抵抗，但少年雄虫狠狠扯住他的触角，将他撕裂成大块的金色能量，狼吞虎咽地吞吃入腹！ 热辣能量入口之后化作一团暖流，滋润五脏六腑，延伸至四肢。指尖热涨，费耶特垂眸注视透着健康粉嫩的指甲和白嫩绵软的指肚，看起来如此柔软无害，现在却拥有了难以想象的力量！握紧拳头，他有种这个世界、自己的命运都尽在掌中的错觉。这种掌控感让他觉得安全、爽快，并且生出无尽渴望。 还不够！ 不够！ 对力量的渴求没有止境！ 费耶特沉浸在吞噬能量的快感中，放纵本能贪婪索取。 理智逐渐模糊，欲望急速膨胀。 精神能量不断积累，即将迎来质变…… 绿绒绒紧紧跟随在费耶特身边： 数据分析中……没有先例！数据缺乏无法判断！ 非伴生雄虫生命危急情况，无法动用储备能源。能量缺乏，与盖亚连接失败。 与其他伴生机器人通讯中……蜜糖色伴生机器人迅速回复消息：雄虫已醒来，仍旧在与盖亚的精神暗示对抗。与另一伴生机器人交换信息中……盖亚的暗示尚未对伴生雄虫起效。再一个伴生机器人……未起效。再一个…… 集体分析中……结论得出。 伴生机器人能量聚合，高维通道开启，信息一级速度发送。 约4.22光年之外，马丘比丘星。 金色伴生机器人骤然发出一声嗡鸣。一身舒适衣袍的安布利微抬下颚，示意他的伴生机器人金子说吧。 金子：“初觉醒雄虫精神维稳失败。” 安布利惊讶地看向金子，嗑瓜子儿的动作都停了。 金子：“名为费耶特的初觉醒雄虫不断吞噬你的精神力分体。” 啪嗒，安布利手里的瓜子掉地上了。他算是比较年轻的使徒。但他成为盖亚使徒的十年中，从未出现过工作纰漏。现在就只希望—— 金子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声：“警告！未成年雄虫精神力暴动！警告！暴动等级超出伴生机器人分析能力！警告！警告！” 怕什么来什么！ 安布利豁然起身。 此时，承载着初觉醒雄虫的巨大宇宙飞船上，费耶特痛苦地连声尖叫，凄厉至极！ 精神能量失控了！ 他的感知扩张到自身无法承受的广度和精细度。仿母星舱室内所有动静都传回他的脑海，他无法控制自己只接受少量他所需要的，所有信息都往他脑子里钻。每一毫秒皆如此！他的精神快要被压垮了！ 精神领域剧烈震颤，海啸、地震、火山喷发，天灾齐发，人类李镜再次抱着翡四处奔逃，狼狈不堪。人类李镜险险躲过一块从天而降的巨石，扑倒在地。他再次爬起来，抹了把脸，心里想着：艹，玩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