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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不愿相信，但这样一来实验室现场的状况就解释得通了。檀他们伪装成被贩卖的人类，不可能携带枪支炸弹这样明显的武器，而锋利的刀片容易隐藏，笼子的夹缝，衣服的口袋，都很难发现。

    “也就是说公国的先军人屠杀了实验室的人，然后又被檀他们杀了？”

    “基本是这样，不过那些军人本来也打算只带走缪尔和心脏的样本，其他的一个活口不留，就连西蒙也被丢下枯渊。檀他们虽然一开始就趁乱藏起来，可为了拿回心脏只能动手。”

    “所以最先抢走心脏的是那些军人？”

    “缪尔的队伍里似乎有人出卖了他，偷偷把实验的相关消息传回了公国，以至于很多人对缪尔的研究以及珍兽的心脏十分感兴趣，他也因此留下一条命。”格雅说到这里顿了顿，“檀之前探路的时候就发现了缪尔的论文，所以我们知道他手上有流落岛外的心脏。后来经过与其他心脏对比，我发现那可能是您的心脏。”

    硌也回想起之前和檀重逢的时候，守卫在闲聊的时候说到有入侵者翻过缪尔的房间。原来从那时起，格雅不仅有了计划，甚至已经在为日后的行动铺路。

    “你竟然能分辨出我的心脏。”

    格雅笑道：“当然知道，这五十年来我几乎每天都在和心脏打交道，相关消息无论真假都会搜集验证。无论是您的、珍兽的，或是祈他们的。我也知道让祈苏醒是寻找心脏的最好方式，所以只有那些碎片，我得到的第一时间便想方设法归还到了您手上。”

    “碎片是指？”

    “就是您和岛外商人抢拍的那件首饰，家族的人把它当做单纯的饰品作为货款的一部分。虽然最后被其他人买走，但我相信您不会放弃。”

    硌这才意识到，自己当初能够发现那件首饰并不是偶然：“拍卖会的顺序是你有意安排的？”

    “每次拍卖会的顺序都是我安排，今年这么混乱一方面因为家族提前购买了大批竞品，另一方面就是希望那些碎片能够不着痕迹地回到您手上。”

    “你算好了我能看到海报？”

    “我把它印在比较显眼的位置，您身为猎手，一定不会忽略。”格雅说到这里又有些遗憾地说，“可惜我不知道那究竟是谁的心脏碎片，也没找到其他的碎片。不过好在现在祈他们都醒过来，岛内的搜寻由他们进行一定更有效率。”

    “你的效率才可怕。”不仅找回了那么多心脏，还将家族玩弄于股掌之间。硌从一开始就知道寂径很聪明，但凭借一己之力做到这个地步，还是远超他的想象。来这之前花背说寂静可怕他还无法理解，现在多少体会到了那种感觉。

    “因为还有其他珍兽在，他们比我更加努力，最危险的事情往往都是他们在做。”寂静说到这里落寞地笑笑，“大家都深爱着您。”

    硌凝视对方良久，劝说几乎再次出口，但他不想再听拒绝，最终还是咽了回去：“现在缪尔在你手上？”

    “是的。”

    “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这要看是他是否愿意交还心脏。”

    硌有种不好的预感：“如果他不愿意？”

    格雅温柔地微笑：“他最终一定会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