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事新提
虎威镖局被灭门的时候,少公子林崇才十三岁,一个十三岁的少爷本应过养尊处优锦衣玉食的生活,却被迫流落江湖。一年间,林崇尝尽世间冷暖,一无所有的他只能靠乞讨维生,一边躲避仇人的追杀一边苟延残喘,当他终于到长安时,他已经和角落里的野狗没什么区别。 他不知道他为何要到长安,但是他爹临死前说过,去长安,他就能活。他娘听了这话却惊恐地哭道,千万不能去长安,恐惧使得她浑不在意仇家马上就要攻破镖局。 然后林崇仓皇出逃,爹娘兄长拼死御敌为他争取逃生时间,最终寡不敌众,林家老小七十口死于非命。这就是震惊江湖的天鹰屠虎事件。 但是林崇想活,他想报仇。他听了他爹的遗言辗转流落到长安,而他其实并不知道他来长安做什么。 所以当那天他正为一个剩馒头和乞丐争食时,那个人来了,他惊讶,又并不惊讶。 那人穿着颜色很简单的衣服,却是最名贵的料子。那人长得很普通,却令人观之可亲。那人站在破旧肮脏的街巷,仿佛是谪仙临凡。 “林崇,随我来。”林崇毫不犹豫就跟上了他,不问他怎么知道他是谁,他怎么找到他的。 那人把林崇带到一间干净的客栈,让他沐浴,给了他干净的衣服,焕然一新后,林崇和那人在客栈谈话。 “我叫甄宝玉。” “我是天子圣人近侍。” 太监?林崇大吃一惊,这个人二十五六岁的年纪,除了没有胡须,和正常男子别无二致,谁能想到他是个太监? 而且......天子近侍甄宝玉可是当今世上传闻最盛的太监。得益于那部李翰林的,天下人都知道主角贾宝玉就是取材于甄宝玉。当今天子又是断袖,那近侍宝公公的身份自然不言而喻了。 “望公公垂怜!为林崇报那血海深仇!”林崇给甄宝玉跪下磕头。 甄宝玉笑意更深了,“你怎知我能为你报仇?” “家父在时,常言道宝公公对家父的照顾,宝公公是我家恩人,如今家族蒙难,只能求宝公公主持公道!” “你说我该如何帮你?” “请公公秉明圣上,为草民申冤!” 甄宝玉终于抑制不住,仰头哈哈大笑,仿佛遇到了天下最可笑的事儿,待他笑够了,才对跪着的林崇说道:“林崇啊林崇,林天南英雄一世怎么生了你这个儿子!” “我告诉你罢,我和你爹半点恩情都没有,有也是仇怨,你爹恐怕连我的名字都不敢提起吧?你为了求我帮你复仇说出这么一大篇谎话也是亏得你这小娃儿了,可惜马屁拍错,半点不对,一窍不通哦!我若要救你何用秉明圣人发落?我只手单剑只怕就能灭了天鹰教!” 林崇一听谎言被拆穿,顿觉万念俱灰。呆呆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怎么不跑?” “天地之大,林家处处是仇家,我能去哪?” “那你还怎么报仇啊?” “来世林崇再报还父母恩情罢。” 甄宝玉说:“你这小子又鸡贼又没骨气,真不像个男人,也罢,我与你林家渊源不妨说与你听。我在进宫之前,年十五剑法已经是天下第一,你爹当年走一趟人镖,保护得是镇南王小儿子,半路被太子派人截杀,你爹虽然武功窝囊,但是人有骨气死战不退,我恰巧路过敬他为人,才救下他和小王爷。” “那小王爷。。。。” “不错,那便是当今圣上。” 宝玉霍然站起道:“你爹这笨蛋保护不周,小王爷还是中了敌人一掌玄冥神掌,此掌寒毒发作无药可救,王爷不过多活得一年之命!可是我与小王爷交谈后折服于他心系苍生,不到二十岁就能写出这样的救民仁政,我为了就他施展世上最邪门的道法,把一身阳气炼作金丹才救了他命。你说你爹对我有什么恩情?!” 林崇震惊于得知皇家秘史,更震惊于那金丹只怕就是甄宝玉的两个男人的东西,可是这事儿明明是你宝公公自愿,一见天子误终身,和我爹有什么关系?但是他哪里敢辩驳,只好一语不发。 宝玉续道:“那什么,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爹阴差阳错让我认识了圣上,并且他保护圣人也算忠心,只是他害我做了太监太过可恶,所以功过相抵我当时答应他,若他家门蒙难,我可以传一门绝世武功与他后人。” 这话本就不讲道理,可是一听可以学绝世武功,林崇报仇有望,当时什么都不顾了,只管磕头给宝玉。 “你先别急着磕头,我这门武功叫,要练,就要像我一样,做太监。学不学,在你意愿,你决定罢。” 做太监?林崇终于知道他娘为何不让他来长安了,只怕他娘当时便深知宝玉为人,深知这人送出的都是带毒的礼物。 犹豫再三,林崇红着眼点了点头。 “不可!” 一个人推门进屋。宝玉道:“祁连,早知你在门口。” 那个叫祁连的居然不是中原人,高鼻深目,肤色雪白,英气逼人。可是英气下有着三分阴柔,林崇明白,他只怕也是个太监。 “宝玉,你不能让这孩子做太监,要报仇,我去杀尽天鹰教便是!” “你我都在此间,谁来保护圣人?”宝玉却反问。 “圣人说一时半会儿,他也没那么容易遇到刺客。” “那这事与你何干?” “宝玉!你何必这般报复?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我命苦,何苦要再饶上一个?” “第一,是你命苦被你家相公阉了,我可没有。第二,我不是报复他林家,只是凡事必有代价,我只给他亲手报仇的机会,我凭什么出手替他家杀人?所以学不学在他,我只管教。里的武功要怎样学你也是知道的。” 林崇插话道:“宝公公,我愿意学。” 祁连一跺脚,气呼呼地走了。 林崇净身的日子定在三天后,三天里他时时用手抚慰他十四岁刚刚发育的男根,一想到几天后他就要与自己的男根分离,他不禁也有些害怕。 祁连有心给林崇找个伴侣留个种,但是被宝玉阻止了,两人认识几年了第一次大打出手,最后当然是徒弟没打过师父,祁连气得大哭去找陛下评理,陛下当然不管这对闺蜜的后宅家务事儿,只推国事繁忙让俩人自行商量。商量到最后最后东厂副都督祁连胳膊拧不过大腿,别别扭扭地同意了东厂正都督甄宝玉的决定。 三日一晃即过,便到了林崇净身的日子,这一日祁连早早地来客栈接林崇,还是说:“小兄弟,你若后悔,还有机会。” “林崇还是想自己为家门复仇。” 见林崇心意已决,祁连便不再多说,引领他到了皇宫一偏僻小屋,早有一老太监在等着他们。 老太监恭敬向祁连行礼后,祁连说道:“都督嘱咐,劳烦公公做得干净些,这孩子确是要学武功的。” 老太监请祁连放心,宝都督交办的事,他自然一百个重视,绝不会出错。说罢让几个小太监扶着林崇进了内室。内室里阴暗密不透风,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和臭味。几个小太监协助林崇脱去衣裤, 把他双腿大开绑在床上。老太监道:“公子自愿净身,可不后悔罢?” 林崇说:“我不后悔。” “公子断子绝孙可怨不得老奴吧?” “不怨。” “再问一次,现在后悔,来得及。” “不后悔。” 老太监用一根从房梁上吊下来的绳子,把林崇的性器从根部系死,然后拉直,在林崇的yinnang上左右各横着割开一个口子,把一个煮熟的鸡蛋塞进林崇嘴里,就开始用力地往外挤林崇的睾丸,林崇吃痛,小肚子用力往外打挺,他一用力,老太监的手指也跟着加紧力道 往里抠,居然就把林崇的两粒睾丸从yinnang里挤了出来,林崇只感觉下体火烧一般的剧烈疼痛,一翻白眼,把嗓子里的鸡蛋吞了下去,人也晕了过去。老太监却没闲着,仔细割断林崇拉出来的精索,然后死死掐住林崇yinjing根部,一刀就切下了他的rou根。林崇一声大叫,又被痛得醒了过来。老太监这才拿一根白鹅毛插进林崇残余的尿道上,端着装有林崇刚割下来的性器的托盘回禀祁连:“副都督,林公子净身已毕,无余根余势,请都督验看。” 祁连心想神经病才去验看这东西,摆了摆手,嘱咐老太监好生看护林崇,好好保管林崇的宝贝,然后心烦意乱地离开了小院。 林崇在精心呵护下很快就伤愈,原本只是刚刚发育的下体已经凋零,只剩下两个空瘪的yinnang和一个排尿的小孔,宝玉检查过后十分满意,当日便传了林崇辟邪剑法,那剑法非太监不能学,否则浑身血脉沸腾爆体而亡。三个月后林崇的剑法已经大成,他谢过宝玉后就离开长安再入江湖,半年后天鹰教被一白衣剑客一人挑灭,此人身法之邪魅犹如鬼魂。后来三年后白衣剑客林崇统御半个江湖,引数百高手偷入长安诛杀宝玉,但却功亏一篑,皇宫闺蜜二人每每提及此事,祁连都喟然长叹,宝玉却得意地说:“你看,这小子就是白眼狼,我当日报复他家有错吗?” 祁连心想您老若自己出手解决了天鹰教,何必累得林崇做太监,他爹无意间导致你做了太监你都恼羞成怒,你硬要他做太监,他岂能不杀你?当然这些话他才懒得和宝玉辩驳,宝玉就是这样为人的人,他看着投缘的,就千方百计地对人家好,他讨厌的,就要千方百计地算计。怪只能怪林崇实在是不合宝玉的脾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