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自认倒霉
“你信他胡说什么?我说分了就是分了!”梅荀眼睛都红了,掐住他的脖子说,“你吃醋的方式就是睡别人?” 许裕园掰开他的手,痛骂他:“你没有资格,没有立场说我!你谁都不是!我睡别人,不是吃醋,是在告诉你,你谁都不是!我说过一万次分手,离远点,你都假装没听到,那我就让你看看!” “我现在知道我谁都不是了。”梅荀想把他拖进浴室,给他洗澡。许裕园推开梅荀,躺在沙发上不动。脚腕上有点痒,他伸手挠了几下,身上的白色浴巾散开一点,露出微肿的rutou和光洁的大腿。许裕园含着烟说话,说话时嘴里的烟一动一动的:“你没看见吗?我刚洗过了,还是干净的。” 梅荀扬手给了他一巴掌,打得他整张脸都歪过去,“不要一副这么下贱的表情。” 许裕园的脑子嗡嗡响了半天,鼻腔有一股热流涌出。他流鼻血了。 梅荀扯掉他身上的浴巾,果然,里面一丝不挂。梅荀解开裤链,把自己撸硬了,分开他的双腿,对准那个xue口捅进去。 进入不算困难,毕竟刚被上一个人cao过。梅荀一边挺腰猛干他,手指粗暴地蹂躏他的双乳,恨不得把那两团朱红的rou粒扯下来,恨不得把他cao烂。 脸上火辣辣地疼了半天,许裕园捂住鼻子呜咽,鼻血不断地从指缝里渗出,哭着说:“好痛,痛,轻一点……” “痛也忍着,下半辈子我都只会这样cao你。” 谁跟你过下半辈子?许裕园红着眼说,有本事你弄死我。 “我倒是很想。”梅荀看着身下的男人,三十岁了还嫩得跟什么似的,脸上脏得一塌糊涂,rutou被玩得肿大,rou红色的性器有几分可怜地垂在腿间,下面的xiaoxue却贪婪地吸着自己的性器。梅荀掐着他的脖子说:“我一年到头不知道怎么哄你才够,一有空就来陪你,来看你的脸色,去哪里拍戏都想着你,到头来你张开腿睡别人,我这辈子都恨死你了。” “我自己,过得好好的,你每过一阵子,就突然冒出来,强jian我……” 梅荀抓着他的头发,让他抬起头来看自己的眼睛,让他认清现实:“没有我,你都不知道过成什么样。几个月没人干你就渴死了吧?我不来干你,你说不定什么人都去找。” 每一次的插入都那么粗暴,都抵达身体的最深处,许裕园的头一次又一次地撞到沙发扶手上,很快就受不了,开始惨叫和翻白眼。梅荀终究不忍心了,伸手抹了几下眼泪,捧着许裕园血迹斑斑的脸,让步说:“以后不要再找别人。你把我当炮友也行,有需要打我的电话,没需要我不来烦你,只要你不找别人。” 许裕园喘着气说,你当炮友也不够格,一拍戏就人间蒸发几个月,一年有几天有空? 梅荀真想再给他一巴掌,“你非得像个婊子一样,每一夜都离不开男人?”他把性器从湿漉漉的洞口抽出来,从茶几上抽了几张纸巾摔到他脸上,“堵一下你的鼻血。”梅荀不想再看到这张yin荡又痛苦的脸,抱着他的腰翻了个身,要从后面cao他。 他的手掌把许裕园的脖子扣在沙发上,拍了几下他的臀部,让他把屁股翘高点,掰开他的两瓣臀撞进去,双手扣住他的腰猛干。过了一会,梅荀又去捅他的生殖腔,想在不发情的时候强行标记他——不发情的omega很难被彻底标记,但是占有欲作祟的alpha一刻也不想等待。 梅荀刚撞进去一个头部,许裕园就夸张地叫了一声:“啊,好痛!” 梅荀再用力,想撑开那条窄小的生殖道,许裕园疼得头皮一阵阵发麻,声音哽咽,泪如雨下,“不要……不要弄那里……” “少在我面前装可怜。”梅荀冷声说。 许裕园全身上下都在颤抖,挣扎着要往前爬,被梅荀拖回来,扣着他的臀部贴到自己胯下,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撞,把全根性器捅进他的生殖腔里。 梅荀去舔许裕园的后颈,痴迷于他身上的味道,揉着他的乳rou又问了一遍:“你怎么这么香?被cao出奶了?” 许裕园痛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会捂住腹部惨叫,梅荀也察觉出不对劲,把自己拔出来。拔出的性器上面沾满了血,从许裕园的腿间流出来的深红色液体,一滴一滴地落在沙发垫子上,没有任何声音。 梅荀被吓傻了,把许裕园翻过来,看到他脸色发青,抱着他问:“你怎么了?你怀孕了是不是?” 梅荀打电话叫了救护车,从房间里拿出衣服给他穿上。许裕园痛得缩成一个球,碰一下他就大叫,不肯穿衣服,也不肯让梅荀给他擦脸,不知道为什么又开始流鼻血,搞得浑身都是血。 梅荀强行拉开他的身体,把衣服给他套上了,点了根烟塞进许裕园嘴里,也给自己点了一根,“谁的小孩?你自己知道吗?” 许裕园的嘴唇抖得含不住烟,眼皮微微打颤,好像随时昏过去。梅荀也不问了,打横把他抱起身,下楼去等救护车,等他站在路口才意识到自己连口罩墨镜都没顾上。还好夜里街上没人。 手术室外等待的两个小时里,梅荀整个人都是麻木的。后来经人提醒,他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穿了单衣。初冬的夜里很冷,梅荀连冷都没有察觉到。 手术结束后,主治医生把他叫过去训了一顿,说他从业以来从未见过如此荒唐的事:omega怀孕伴随着信息素的变化,双方是很容易察觉的,孕中捅生殖腔导致流产,完全是家暴和虐待。 梅荀再次重复:“我并不知道他怀孕了。” 医生看他的眼神依然充满敌意,好像下一秒就要抓起电话报警:“你闻不出……” “我闻到了,但是没往怀孕去想。”梅荀一开始还以为他奶喝多了,或者换了新的沐浴乳。 “他自己也不知道吗?”医生难以置信,“怎么会有这么缺乏常识的omega?” “他也不知道。”梅荀确信。许裕园就是很马虎的人,日子过得稀里糊涂的,没察觉出来也很正常。 天亮以后,许裕园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干净洁白的病房里。梅荀趴在床边睡着,身上披了一件不知道哪来的衣服,满脸倦容。许裕园伸手去碰他的脸,指尖快要碰到的时候又缩回手。 过了快一个小时,梅荀才醒过来,看到病人醒着,俯身抱了他一下。许裕园不想让他抱,可以是梅荀力气很大,抱人也很舒服,许裕园就没有抵抗。两人安静地抱了一会,梅荀摸着他的脸问:“感觉怎么样?” 许裕园失血过多、面色如纸,嗓音也很嘶哑:“你怎样才能放过我?” “现在是我把你搞流产了,我会负责照顾你。”梅荀放开他,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你放心,等你病好了,下床能走能跳,我就会离你远远的,不会再到你面前碍你的眼。”梅荀回了几条手机里的信息,又说,“到时候你想找我都难。” “你最好说到做到。”许裕园一字一顿地说,“永远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梅荀冷哼了一声,“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我什么样的找不到,稀罕你吗?” 许裕园生气又厌烦:“你要是再出现一次……” 梅荀更加火大:“我再出现一次,你立刻报警,千万不要犹豫。” 许裕园气得浑身都在发抖,喘气声很夸张。梅荀慌了,刚要叫医生,医生就推门进来,劈头盖脸地骂他:“你能不能别跟刚醒来的病人吵架?不想他好是吧?” 梅荀在医院里照顾了他几天,两人要么无话,要么互相冷言冷语。一周后,许裕园出院了,梅荀看他迈不开步子,走得像乌龟爬一样慢,不耐烦地把他抱起来。 快到家时,许裕园发现路线不对,着急地问:“你带我去哪里?” 梅荀说,我把你带回去照顾几天。流产和生殖腔大出血,医生说要好好养着,不然会留下各种后遗症。 “你先送我回家。”许裕园态度强硬。 “我不想去你家,你家比狗窝还寒酸。”梅荀转过头来看他,“寒酸就算了,什么人都能去。” 关你什么事五个字许裕园已经说累了,他说:“你要是嫌,现在就放下我。我自己打车回去。”过了一会,许裕园还是觉得不对,“你搬家了?” 梅荀嗯了一声。他在许裕园的学校附近买了一套房子,一早就装修布置好,自己搬进去住了一段时间了。因为许裕园一直冲他发脾气,连着几次拒绝他的同居邀请,所以梅荀没来得及说出来。 车子停好,梅荀拉开副驾的车门,又要抱他上楼。许裕园说自己能走,“遇到人怎么办?” 梅荀步子很大,没一会走到电梯间,用脚顶开门,“你怕什么?没人认识你。” “我说的是,遇到认识你的人怎么办?” “那我自认倒霉。” 许裕园听到这话真想捶他两拳。还好一路都没人,许裕园被他抱进门的时候,心想真是喝了他的迷魂汤,怎么又跟他回家了? 许裕园暗自默念:我是病人,意志力薄弱,过两天病好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梅荀抱着他在新居里转了几圈,问他还满意吗。 “还可以,跟我的比就是豪宅。”许裕园不知道梅荀累不累,他自己被人抱着走了半天倒是累了,想找个安稳的地方躺下来,指挥他道:“把我放到床上。” “先洗澡,昨晚都没洗。”梅荀抱着他走到衣柜前面,拉开柜门,翻出一件白色的睡衣问他:“穿这件吗?”许裕园不吭声,梅荀又找出另一件黑的:“这件?”他捏了一把许裕园的屁股,“不说话就别穿,你光着吧。” 许裕园随手抓了一件,他说:“留着我的旧衣服干嘛?” “当抹布。”过了一会,梅荀叹了一口气:“等你回来穿。” 许裕园立刻说:“算了!” 以防感染,小产后不能泡澡。梅荀把他抱进浴室里,要帮他淋浴。许裕园说我还没残废,你赶紧出去。 梅荀出去了一会又回来敲门:“园园,晚上想吃什么?” “随便你。”许裕园小声说了一句:“真烦……” 浴室门开了,梅荀穿着衣服走进来,走到淋浴头下面抱住他:“是我们的小孩,在浴室那一次,是不是?” “谁的又怎样,现在都没有了。” 梅荀以为他在怪自己,心里越发的愧疚,心疼地吻着他的额头道歉,“对不起。是我混蛋,同样的错又犯第二次。害你怀孕,还没发现,又害你流产。对不起,你可以原谅我吗?” 许裕园没想到剧情这样发展,顿时感到受宠若惊,一时没想好要怎么回应,过了半天,才僵硬地点了点头。 梅荀的衣服全湿了,贴在身上,但他不介意,双手用力抱紧怀里的人,继续反省自己:“因为谢宁找上门,你吃醋了,故意找人气我,是不是?” 梅荀看到他承认,心里稍微舒服一点,对他说:“现在你有错,我也有错,以前的都不算数了,不计较了,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许裕园大病初愈,梅荀这么用力地抱他,又好声好气地哄他,使他非常心动,他差点就要答应,后来脑子慢慢地转起来,反驳道:“我错什么?我跟谁睡也不关你的事。” “还说不关我事?我被你气得……”梅荀一提起来就火大,“你怎么可以随便跟别人睡觉?你图什么啊?别人比我好看?还是cao你比较爽?” 许裕园推开他,“你不跟别人睡吗?你们还睡了三个月。他比我年轻多了,好看多了,肯定是睡他比较爽吧。你何必吃回头草?” 梅荀说,总共谈了三个月,也不能一谈就上床…… “你别说了,我不想听。关我什么事?我不听。” “别想多,我跟他谈得没滋没味的,完全是凑合着过,车不车祸都要分了。我心里一直在想你,他都受不了。” 许裕园捂住耳朵,十分受不了:“你好虚伪啊,快点闭嘴……” 梅荀就差在浴室里单膝下跪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这一次我会好好爱你,不会再让你失望。” 按照许裕园的经验,梅荀说一连串好话,多半是在进组拍戏之前,梅荀一贯如此,甜言蜜语哄完人,转头就抛开自己几个月。许裕园已经腻烦了这些套路,直接问他:“你又要走了?明天出发?这次又去多久?” 梅荀接不上他的话,“什么?” 许裕园关掉花洒,抓起毛巾来擦头发,一边说:“你放心走吧,我会照顾好自己。我明天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