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就算陈冠真的接受花残雪,他也救不回小花。 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他就不该见色起意,这花残雪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不可能不知道那个莲殇什么情况,却一直在……慢性自杀。 在陈冠暗自沉思之际,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陈冠吓了一跳,忙着把纸收起来,却看到来人一身红衣。 涟衣眯起眼打量陈做贼心虚的样子,瞥到他遮掩在背后的手札,嘲讽道:“我还担心你不识字。” “……你想多了。”他的字是写得丑了点,但不至于像个文盲吧。 “考虑得怎么样,陈潇丫头帮过我,就算你选择放弃教主,我也不至于杀了你。”涟衣笑了笑,转言威胁道,“不过就算教主给你解了万华毒,我还能再给你喂点别的。” “……”陈冠无语,“我怎么得罪你了。” 涟衣想了想,认真道:“二月十七日你把我的衣服搓破了两处,二十一日把我最喜欢的那条衣带洗掉色了,二十三日做的菜让好几个长老拉肚子,这点是功,还有……” 陈冠听得嘴角疯狂抽搐,左护法你也记的太细了,还有很多都是别的meimei的失误!让他背锅? “你想让我怎么做,和花残雪在一起?”陈冠捏紧了手札,“他不是会……” “我还得感谢你。” 这句是反语? 陈冠狐疑地看向红衣女子,左手开始隐隐作痛,不由得脑补江湖传闻中的魔教十大酷刑,越想越觉得可怕。他如坐针毡地等着涟衣接下来的话。 “不必紧张,我只是想成全教主。”涟衣将外露的煞气收敛了,面上柔和了些,“雪儿并没有断袖之癖,他心中只挂念着你一个人。” 陈冠看到她脸上的慈祥,完全愣住了,莫非…… “咳。”涟衣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失态,随后离开了。 在她走后,陈冠又翻了翻剩下的纸张,纠结半天还是没顺走手札,把东西塞回书桌下,就回了房间。 他摊开一张信纸,之前有想过让涟衣帮忙将自己的信寄给陈潇。现在陈冠想知道meimei的真实想法,又觉得万分尴尬,无法下笔。 这时花残雪就从屋外飘进来,从背后拥着他。 “关儿……” 陈冠只好先将信纸收起,他已经习惯花残雪这么叫他了。 话说那时候他是想让小花叫他关哥哥来着,小花唤了一次他觉得太腻歪了,要是现在的花残雪说出这三个字……陈冠觉得花残雪唤一声他人就得没了。 对于花残雪的亲近,陈冠已经没有这么抗拒,甚至也习惯了这个人。因为他看着那张脸,就会想起小花,是他想象中的,小花长大后的模样。 花残雪和小花重叠在一块,他就是她。小花话不多,很安静,她的存在就让陈冠觉得美好,但是又想到花残雪的结局…… 心中有个声音在说,小花是因为你变成这样的。 他无法压制那些疯狂时,会化身大魔头为祸武林,害死许许多多的无辜人,最后被正道拿下,说不定连完整的尸体都不会有,头颅还会被扛到沽邬暴晒十年,衣冠冢也只能寻个鲜为人知的山头……仅仅因为一个出生,就落得这样凄惨的下场。 所以涟衣不允许他出山,才四处寻找陈冠,继而认识了陈潇。但陈潇若不是将他骗到东裕,陈冠光听说花残雪就是小花,就要和魔教绕着走了。 他并不想背负,如此沉重的感情……但花残雪仅仅只是想要他。 心脏猛地一缩,陈冠开口:“花残雪,我们做吧。” 等等,他在说什么啊啊啊啊啊! 花残雪灿烂地笑了,“好。” 教主将呆滞的陈冠横抱起,轻柔地放在床上,再覆了上去,陈冠这才碰了碰他的肩。 “那个……有药膏吗?” 小花是第一次吧,无论是在上面还是在下面都很疼的。 见教主迷茫的神色,陈冠从他身下爬起来,在柜子里翻到涟衣给他的小瓶子后,忽然想到自己为毛这么自觉!花残雪明显不是会想到这种事的人,额,不排除他发疯的时候…… 陈冠捏着瓷瓶回到床边时,与花残雪温和沉静的目光接触到,他羞愧地低下头,感觉自己在带坏小花……手已经捏着教主的衣袍,把它褪下了。 既然他已经开口了,说放弃好没面子……自从被伤了心以后,陈冠去青楼只会叫热情的jiejie,已经很久没有在这种事上主动过了。 花残雪看到陈冠把自己剥开,露出纤细修长的身体。因为常年待在山洞里,花残雪的身体也带有阴冷冰凉的气息,而一片片艳红的花纹从左胸偏上的一点,扩散至他的胯骨。它们在陈冠眼里爆发出灼热的吸引力,让花残雪的身体化为一张画皮,在陈冠意识到的时候,他的手已经覆上花残雪的肌肤了。 这是另一个人的身体,陈冠猛地意识到,他在和别人欢愉的时候,本能地不会想这些事情,但现在的情景……陈冠莫名愧疚了,无论是之前没记住名字的妓子jiejie,还是花残雪……他只是馋人家的皮相罢了。 见陈冠的手贴上他后,再没有了动作,花残雪暗红的眼从陈冠的手移到他的脸上,他抓住了陈冠的手腕,在他抬头时凑过去将唇盖上对方的,又顺势把人推倒了。 陈冠就这么错过了在上面的机会!之后回想起来,他就气得呕血。 后脑被床边震了一下,陈冠松了口,花残雪的舌又探进来,有了前一次吻的经验,再加上陈冠已经给自己做了足够的心理辅导……知道他是小花,就够了。 花残雪很喜欢吮吸他的舌,和它难舍难分地交缠在一块。在这方面陈冠是没什么经验,不一会就被吻得脸红心跳,下面就起来了…… 陈冠想扇自己一巴掌,你个色鬼! 和他贴紧了的花残雪自然知道陈冠的反应,他离开了十分贪恋的柔软,将陈冠想挡住眼睛的手拿开,看到这人的唇因为他的吻变得红润,又想吻上去了。 陈冠矜持地忍耐低喘,但看到花残雪看似平静实则满是色气的脸,心跳就越发难以抑制。他突然想到为什么小花的脸这么清楚,这是白天——他们是在白!日!宣!yin! 陈冠将粘在白天的思维放回房事上,他不知何时被分开了腿,衣服也被剥干净了,腿间的孽根就这么在两人的视线中浩然鼎立。 右手中的瓶子被捂热后反而烫到了陈冠,他见花残雪盯着自己的目光非常深沉,忽然有了不妙的预感……那根东西因为热情jiejie的过多需求,颜色已经不如当初白净了。 花残雪再怎么懵懂,也想到了这一点,还想到之前他用手弄陈冠的时候他并不是很舒服。他原本是喜欢女子的,于是教主俯下身…… 微凉的头发让陈冠清醒了一瞬,就见小花要用嘴伺候他,忙起身让两人分开,看到教主疑惑的眼神,仿佛在问:不可以吗? 陈冠自己是万万不会为男子吹箫的,所以将心比心他不想这么委屈小花。 但是花残雪眼中的渴望太过鲜明,陈冠在心中暗叹一声,即使他隆起了,也不想侵犯这个人。 花残雪看到日夜思念的人靠过来,将头抵到自身,guntang的呼吸喷洒在胸腔上。陈冠闭了眼没看到,那片花纹像是活了一般,通红地燃烧起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