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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他的一见钟情是见色起意也好,陈冠觉得自己是真的喜欢小花。 两人良久的对视中,陈冠默默吞了口唾沫,按捺住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跳,他鼓起勇气,缓慢地靠近小花……直到碰到那片柔软。 只看过春宫图,来过几次遗精的小陈冠这时自然啥也不懂,只能心惊胆战地试探,他也害怕小花拒绝他,这样他就放弃了。 但是小花只专注地看着他的脸,如往常一样。陈冠将她按倒在草地上,双腿撑在小花腰部,他直起身,自己的脸已经红透了,小花还是那副纯情坦然的样子。 女孩身上的衣服已经松开,陈冠原本只想亲亲她摸摸她,并没有接下来的想法,但是眼睛不自觉地瞥下去,看到小花胸前一片妖艳的红花。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陈冠猛地将小花的衣服拉好,小花奇怪地望着他,陈冠咳嗽两声,勉强维持住镇定。 他自己也是个孩子啊! “很晚了,我先溜啦!” 陈冠告别后慌不择路地滚进林子里,小花凝视他消失的地方,手指不由自主放到了唇上,脑海里回想起他的话。 我要娶你。 花残雪白皙的皮肤这时才涨热,他咬着下唇,还不是很明白陈冠说会娶他是什么意思,但直觉那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陈冠翻过篱笆院后就撞到来堵他的meimei,之前陈冠的脸被伤成五花猫就很可疑,再加上这几个月隔三差五就下山。陈潇不由得怀疑她哥,是不是去女人身上花钱了。 但他哥这个年纪……陈潇又觉得有些勉强。 于是陈冠老老实实交代了,还把刚和别人说的承诺怀着羞涩和meimei分享,meimei对她哥的泡妞技术无语凝噎,但她从师父那听说了一个很重要的消息。 “老哥你知道几个月前有个叫藏华教的魔教被正道端了吗?有两个帮派的弟子抓住了逃下山的余孽,在将他押送到江原的途中,就是在峨眉山旁的五铜山中被人截胡了。” “啊?”陈冠瞬间就明白了meimei在暗示什么,小花她……她是魔教余孽! “唉。”陈潇叹气,“老哥你也太精虫上脑,终身大事也不和我商量。” 陈冠脸色惨白,才想起劫持小花那群人穿的衣服就是师父说的武当和昆仑派弟子! 他居然对一个魔教许诺要娶她为妻! 看到自家哥哥支支吾吾的模样,就知道他吓得不清,陈潇接着说:“虽然我不想让老哥你辜负那位小花姑娘。但是早上武林盟主已经带了一批人到五铜山了,我刚刚还看到李文溪,躲着他来找你的。你知道他缠你缠得紧,你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瞒不过他。” 陈冠苦了脸,“那我……” “哥,性命比小情小爱要紧得多。”陈潇小小年纪就如此深明大义,一脸沉痛,“忘了她罢。” 等正道的人走后,陈冠请求meimei替他去看看小花,但竹屋里已没有人了。 时隔多年,陈冠终于回想起这段蛋疼的初恋。目光发麻地瞪着床帘,陈冠欲哭无泪地把手臂抬起,遮挡住自己的眼睛。 他是个懦夫,那时他不敢面对小花,害怕看见心爱的女孩横尸在屋内。 知道小花不在后,他又担心她是被正道的人抓走拷问,为此,他冒着暴露的风险询问父亲就是武林盟主的李文溪,得知他们没有再抓到那个余孽。 小花真的走了,不走等着正道的人来吗?陈冠啐了一口,将心中莫名的烦闷压下,在修炼武学上更加上心。 趁着失恋的余波,陈冠的轻功一跃飞上四阶,他还想求师父教点别的。师父知道他心术不正,并不想理他,但被陈冠烦得急了,叫他自己去偷。 陈冠挠挠头,下山半年都被青楼姑娘们迷了眼,都忘了去其他门派偷学功夫的大计划。 于是陈冠捡起了自己的江湖梦,将初恋小花是男人的事实抛在脑后,反正他不可能再和他发生点什么了。 陈冠在脑中敲定了离开的想法,浑身畅快多了。他刚坐起身,门就被踢开,这次不是来送饭的教主。 “左护法!” 看到一身红衣的曼妙女子,陈冠立马慌得不知所措,就想找到敌人疏忽的瞬间逃走! 涟衣目光如梭刺向陈冠,一句话就让他没有了动作。 “你就是教主等了五年的心上人?”她眉头紧蹙,毫不掩饰厌恶,“怎么是个男的。” 我才是受害者!鬼知道你们教主是男的哦! 不对,左护法没有认出他?没发现陈潇早就换个人就算了,还让被迫暴露身份的他就这么活蹦乱跳地在教主身边捣乱? 陈冠的疑惑立马收到了反馈,在迟疑的瞬间,女侠就已先发制人,蓦地来到床边。她一把掐住陈冠的手,将它翻来,手里闪过一丝寒光,一根漆黑的银针扎进了青年的手腕中! caocaocao,犹豫就会白给!!陈冠瞬间就被麻痹了手臂,随后那针眼引发了钻心的痛,刚调起的真气瞬间溃散,再没有余力抵御这针毒的入侵…… 葬华教的万华针,据说它是用教主的精血炼制而成,只要被扎到毒素就会自发进入体内,封锁那人的筋脉,虽不至死,但也成了魔教的真人傀儡。 陈冠不甘,又运起内力,rou体就像要被生生撕裂般,他立马疼得直翻白眼,被按压的手臂一阵一阵抽搐,直到深入血rou的黑色长针将包含的毒全数推进陈冠的体表。 左护法才放开他,将变成全银色的细针拔出,冷语道:“你别想逃,留下来还债罢。” 还个鬼,陈冠疼得要死,快吐血了。他是救了人,怎么还成欠债的那个了!而且最后不是你们教主自己走的,他才是被迫分手的讨债人! 但若是现在的小花向他求合体求复合……不不不,陈冠绝对不会答应的,想也不敢想! 他一回忆起昨夜的亲密接触,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想杀了那魔头。 “呵,为什么教主偏偏非你不可。” 女子移开的眼中一片隐忍之苦,也不管疼死后瘫痪在床上的灰衣青年是否还有气息,转身潇洒离开,徒留有一片瑟瑟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