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本：论当红流量的烦恼（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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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当红乐队中的某主唱深夜在后山会见清纯校花，两人举止亲密，谈笑风生间一起走进树林里头，过了不久，两人共同出来，且见校花身上披着某主唱的外套，令人不禁好奇二人在树林里发生了些什么……’ “深夜会见？批外套？”张靖恼怒的举起手机，刚要摔下，连忙转了个身，把手机狠狠砸到床上，反弹起来又稳稳落在床单上，“这都是些什么报道，哪个无良狗仔拍的，看我不找人揍他！” 齐煜这次不敢再想前两次上热搜一样表现的无所谓了，虽然照片上盖着马赛克，但信息都太具体了，粉丝很快就扒出来图上的两人是谁，现在微博上全是这个热搜的消息，齐煜的私信都快爆了，他把飞行模式一开，抱着膝盖坐在床上，脑袋随着张靖的来回走动而转动。 “你看看你！一刻不消停，又给我惹事情！”张靖恶狠狠的指着床上的人，一接触到对方无辜的表情，张靖又语塞了，“不是，齐橙，好歹你也出道几年了，怎么这次这么大意？” “对不起啊小张哥，是我的错，我不知道会有狗仔偷拍，明明那时候场地都是封锁着的。” “……算了算了，这也不能全怪你，毕竟人影帝私下里去旅游还会被拍到呢。狗仔真是无孔不入啊。”张靖平复好心态，重新拿起手机，在抬头那一瞬间，镜片仿佛闪过一道光，“我也是搞不懂，李清原走的玉女路线不是蛮好，他们公司怎么还主动搞这种绯闻……脑子坏了啊？！还把我家艺人拉下水。”张靖越说越气愤，直接拨通了高层电话。 看着张靖走出去的背影，齐煜默默拿起手机打开wifi，微信消息一条接一条的跳了出来。 查小八（备注）：热搜是什么东西 查小八（备注）：？ 李清原：对不起啊橙橙…… 路秋：喂喂，剧还没播，男主角就被你们绿了？可以啊兄弟。 楚乐：那人是谁 楚乐：齐橙，回我 楚乐：关机？ 啊……还是继续飞行模式好了。 半个小时后，经纪人回来了，仿佛整件事得到解决，语速又快了起来，“公司这边会尽快在微博上发出声明，现在他们去联系李清原那边的人了，他们愿意配合最好，不配合……那也没办法。现在公关会尽量把这件事情压下去，盖住热搜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观众的注意力转移到另一个热搜上。” 齐煜：“？？？” “专辑提前发行，我现在就把那两个小子喊回来。”张靖酷炫的推了推眼镜，刚打开联系人列表，就听外头的门开了，随之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哎——张扒皮怎么也在家啊。” 齐煜恍然中看见张靖额头上顶了一个，只见张经纪人刚冷静下来的模样又破功，怒火中烧的转了过去，“你们两个还知道回来啊。” 齐煜的视线随之望了过去，和想象中的队友不同，原以为温柔待人的队长此时竟然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刚才那句欠揍的话也是出自他口。 一头紫毛的苏徒无视经纪人抓狂的样子，将行李箱推至墙边，边伸懒腰边往床上一趟，经过齐煜身边时还朝他嘴角一斜，“哟，听说你谈恋爱了。” 卞南风踩着拖把吧嗒吧嗒也跳上了床，他染了一头让人无法忽视的白毛，齐煜不禁盯着他嘴唇上的唇钉猛瞅，卞南风好哥俩的把他肩膀一揽，盯着他一本正经说道，“橙哥，本来我和队长还想再玩几天的，都是因为你这个热搜，公司把我们唤回来了。” 齐煜：“……Im sorry？” 张靖：“你俩先休息一天，明早直接进公司录歌。” “是——”苏徒拖长了音调，懒懒回应。 看着瘫在床上的两名队友，齐煜眉头跳了一跳，“两位，这是我的床。” “太远了懒得动，换床吧，你去我床上。” 齐煜：“……” 新专辑主要讲述一群叛逆的年轻人因身边发生了巨大的变故，从而成长起来的励志MV。苏徒跟卞南风那两位整的前卫造型就是为了拍摄这次新专辑而专门弄的，齐煜正好奇怎么他还是这个乖乖头时，才得知MV中的叛逆少年只指苏徒与卞南风，而他是扮演班上的三好学生，受尽两个杀马特少年的欺辱，最后却以德报怨的将杀马特拯救出来的故事。 齐煜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升出一种早有预料的感觉，他放下剧本，看着镜中的人，一头柔顺乖巧的黑发下面是一幅圆圆的无框眼镜，眼角下耷，嘴唇紧抿……一看就是好欺负的样子。 休息途中，齐煜上完厕所经过等候室，正巧听见一个工作人员有些谄媚的声音，“这不是景禾的楚乐嘛，到我们这来干啥呢？” “等人。” 齐煜听到这个声音就是肩膀一麻，结果却是身后的工作人员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嗨齐橙，刚才表现的不错啊。”说完，这个只是客套一下的工作人员径直打开了等候室的门，“快快快，要去准备下一场的道具了，你怎么跑这偷懒来了……” 在这混乱之中，齐煜感受到一股灼热的视线粘了过来，前方目的地还在布置场景，就算到了也只能等在外面，于是齐煜当机立断转了个身朝着楼梯走去，楚乐见状也立即跟了出来。 脑海中的马x涛换做楚乐的脸，不断地对着他咆哮——“为什么你要欺骗我！”“为什么有了我你还要招惹别人！”齐煜无法想象和楚乐摊牌的景象，于是越走越快，双臂在身侧卖力的挥动，身后的楚乐皱着眉头见齐煜越走越远，也迈开步伐紧跟其后，于是两人在公司大厅里展开了一场你追我赶的竞走。 打开通往地下车库的后门通道，门外伸来一只手，成功的按住齐煜的肩膀，紧接着是对方困惑又不解的声音，“你为什么要跑。” “是你在追我。” “你是在躲我吗？电话不接，微信不回，我只好来这找你了。” 齐煜叹了口气，“抱歉，我还没想好该怎么和你说。” 楚乐的脸僵了一瞬，“嗯？那天早上的事不是误会吗，只要你跟我解释，我一定相信你……” 齐煜又不敢看楚乐了，对方这番话让他觉得自己非常渣，他埋着头说道，“楚乐，拍综艺那晚的话可能是我没有说清楚，我说的补偿，并不……” 楚乐立刻打断了他，“哎我逗你的。”少年挥了挥手，脸上又扬起一个标准的笑容，“我问过你经纪人了，那天你是跟查闻叶在一起对戏吧，是我紧张过度想多了。哎对了，酒吧那次你主动吻我，我应该直接跟你告白的，说起来我们在一起也很突然，我还没有正式跟你表明呢，不如就定做今天好了，我们在一起的第一……” “什么？告白？” 齐煜当下只想往旁边的墙一撞，这熟悉的声音可不就是罪魁祸首查小八吗！本来就够乱的了，这边的楚乐明显的持着逃避态度，另一头沿着车库大门楼梯走上来的查闻叶整了整限量版的夹克外套，金光十足的走到齐煜身边，单只手臂撑在他的肩上，从上到下挑剔的看了眼楚乐，“很眼熟，你是那个唱跳第一名？你刚说的正式在一起是什么意思，能跟我解释一下吗，我很好奇。” 楚乐接收到来人挑衅的话语，视线落到对方搭在齐煜肩膀上的手后眉头微皱，不声不响的拉住齐煜的右手，齐煜刚顺着楚乐那边移了移，查闻叶又伸手揽住他的肩膀，于是他又移回了原来的位置。 楚乐表情不变，和查闻叶对视了半晌才彬彬有礼的微微一笑，“自然是字面意思了，这位绿花……弟弟，你打扰到我们讲话了。”【注：第四章提到查闻叶拿了绿花奖，等同于电影最佳男配奖_(:з」∠)_】 查闻叶身子一直，眉头一挑，“什么，绿花弟弟？！” 夹在中间的齐煜一脸空白，要不是这两位都是靠脸吃饭的，没准直接就打起来了，可是现在他面临着比打起来更恐怖的事情，那就是两个男人间的勾心斗角、波涛汹涌…… “没有记错的话我们是同岁吧，楚乐你是不是跳舞跳魔障了，连带脑子都不好使了。” 不愧是嘴毒的可以一喷十黑的查小八，齐煜连忙转头看向楚乐，就见楚乐笑容不减，甚至扬起一个胜利者的微笑，“不好意思，我虚岁20，实岁19。” 查闻叶：“…………”输了。 齐煜：“？？？”这两人在说屁，真是鬼的勾心斗角啊。 查闻叶脸黒了几秒，“不对，差点被你带过去。”他直接把齐煜的脑袋按进自己怀里，“我们前几天已经在一起了，那天早晨的电话是你打来的吧，对亏了你吵醒我，才能让我们在分别之际又缠绵一次……” 齐煜：“查闻叶，我们什么时候在……” 查闻叶：“所以告白什么的你就别想了，齐橙现在是我的，收起你的那些心思吧。楚乐小哥哥。” 齐煜：“！！！”查小八这赤裸裸的欠揍语气简直不能忍，他都有些担心话少的楚乐要说不过他了。 果不其然，楚乐深呼吸了几次，显然被气到了，“你是想拿先来后到那一套来压我？看来你没有搞清楚，第一，就在几个月前，齐橙主动吻过我。第二，在拍摄综艺的那几天我们确定了关系。第三，我是先到者，你才是后来者。明白吗？闻叶弟弟。” 查闻叶沉默的听完哼笑了两声，他看了齐煜一眼，“是这样啊，那就很奇怪了。既然你们已经在一起了，那为什么齐橙他……从刚才就沉默到现在啊。按你刚才的说法来说，现在的齐橙，不应该直接推开我，然后跟着你走吗？” “而且我看齐橙的表情，好像并不认同你的话呢。” 查闻叶的话另楚乐心头再次泛起强烈的不安，他希翼的看向齐煜，只要对方能够反驳一下查闻叶的话，他就……会忘掉那些事情。 齐煜沉默的低着头，他感受到楚乐停在他身上的视线，从盼望、到难过，再到失落，最后是后门被打开的声音。 楚乐离开了。 不知道对方是怀着怎样的心情，齐煜感到口中满是苦涩，身旁的查闻叶倒是神色如常的捏了捏他的脸，“怎么样，我帮你赶跑了一个追求者，作为谢礼，要不要跟我去宾……” “去你的vip套房，我不要！”齐煜一下甩开他的手跑了出去，正犹豫着要不要去追楚乐，在大厅里找人的助理一下就望见他，拨开人群跑了过来，“哎橙哥，拍摄开始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可是……”齐煜被拉的踉跄了一步，回过头，刚好看见被众迷妹包围着的楚乐艰难的坐上车关上车门。齐煜回过头，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 当众出柜的影响太大了，而自己是有任务在身迫不得已，楚乐现在还小，容易冲动，他的舞台才刚刚开始，不能为了一己私欲就拉楚乐下水……对，等楚乐自己想明白了就好。 - “接下来的行程是——登山！” 电视里传来一阵阵的唉声叹气，镜头中的黑发少年安静的坐在最后后排，彼时，上方飘起了一条条的弹幕。 “我橙坐在后面安静听前辈聊天的样子好乖啊。” 经过沙发后边的齐煜顿时抖了一抖，搓了搓手臂，“你能别念出来吗苏徒，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齐橙齐橙，一起看吧，昨天刚播，今天弹幕就几十万条了。”沙发前头的卞南风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试图将他拉坐到沙发上。 想到自己在综艺里犯的蠢，齐煜就满心抗拒，他也确实反抗了，“我不看，我不想看，我不要看！” “哎？为什么呢。”卞南风睁着他的大眼睛盯着齐煜好奇的看着，寻常他做出这幅样子的时候，粉丝都会捂着心口大喊，‘你想要什么mama都给你！’ “……” 最终齐煜还是坐下看了，因为他发现弹幕里的粉丝全在刷他好可爱，没有一个吐槽他的。 「天呐，橙橙这个笑，萌化我了……」 「请问齐橙是吃可爱长大的吗？」 「比赛都开始了，齐橙怎么还在别人那闲逛啊哈哈哈哈哈哈，橙啊你可长点心吧！」 「23333不是在闲逛，他是在围观别人是怎么撩镜头的……莫名有老干部的即视感。」 老干部齐煜坐在电视前，认真研究屏幕里的自己——只不过表情严肃了点，哪里像老干部了啊！ 播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处决现场。 “呃……不好意思，你勾着我干嘛？”电视机里传来跟拍pd耿直的声音，沙发上的齐煜差点滑下去，就见pd把手中的摄像机移到二人交缠在一起的手臂上进行了一个放大的特写，随后又把镜头移回齐煜的脸上。 “啊……不是这样吗？！”镜头停在齐煜震惊又不解的脸上，然后就……一集结束了。 还好这个综艺是一周两集的制度，下一集还能挽回一下，不然齐煜觉得自己的脸都要捡不回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挽着摄像大哥的手臂是什么cao作啊！」 「官方认证，真·老干部。」 「无形硬撩，最为致命。」 「橙橙你怎么可以乱勾人，mama不允许！」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旁边的卞南风捧着肚子大笑，“你是怎么想出来的啊，你跟其他人的目标不一样吧？他们是镜头前的观众，而你是跟拍pd？！” 齐煜木着脸，丝毫感受不到队友的喜悦，原以为第二集他能稍微挽回一下形象，结果魔鬼导演组竟然把他开饮料开到手指磨破都剪上去了！特别是还给他做了个哭脸特效，旁边用粉粉红的萌系字体写着：‘橙橙受伤了，橙橙好痛。’ 「橙橙不要哭，mama给你呼呼。」随后这一句话被刷屏了。 「不知道为什么，好想笑……」 「开饮料手受伤什么的，也太细皮嫩rou了吧」 「哇，楚乐第一个就发现了哎！」 「帮贴创可贴这一幕……awsl」 这一幕再次被加上了粉红色的特效，还隐隐约约把两个人圈出了个爱心，齐煜眼睛瞪的老大，后期这种明显的麦麸行为真的可以吗？！ 「看到楚乐眼中一闪而过的心疼」 「cp粉收敛点，抱走楚乐不约」 「哈哈哈哈哈为什么有齐橙的地方，特效都是粉色的，xswl」 「年下小狼狗攻x呆萌主唱受，我果然没有吃错这一对ww」 齐煜没想到贴个创可贴也会引起cp粉的疯狂，实质上楚乐帮他贴好后就离开了，短短不过三十秒，硬是被导演组剪的戏足足多了三分钟。 等到了他拖着楚乐下巴那一段，才是真的见证了cp粉的威力。 「乐橙锁了锁了！」 “齐橙哥，你和楚乐关系不错啊。”屏幕完全被弹幕占据，只听得到声音，人脸全没了，对此卞南风抱着抱枕，轻飘飘的看了一眼齐煜。 齐煜无言以对，原以为睡着了的苏徒在这时候也说了一句，“这家伙好像一直在关注你。” “谁？” “楚乐。” “……” “虽然这小子表现的很隐蔽，但在镜头里还是藏不住。” 听苏徒这么一说，卞南风点着下巴眼睛望着天花板，“哦哦哦我想起来了，好像是这样耶，只要一休息，或者导演组发布新任务，楚乐第一时间都看向你了啊橙哥！” “看来你们关系真的很好啊。”苏徒笑眯眯的说了一句，似乎有些意味深长，齐煜又想起前几天楚乐离去的背影，心里头那点不舒服又泛了出来。 “我先回房。” 在两个队友若有似无的注视下，齐煜关上了房门。 他躺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手机在旁边连续振了好几下，齐煜慢吞吞的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李清原是惊的一下手没拿稳重重砸在脸上。 “啊……好痛。”齐煜揉着鼻子，接通了电话，“喂？” 电话那头似是完全没想到齐煜会接，惊呼了一声，“喂？喂？齐……齐橙？” “是我，怎么了？” “我想跟你解释炒绯闻的事。” 齐煜沉默了一瞬，他都把这件事情忘了，“喔……不用了，现在热搜不是都撤下去了吗，粉丝也都相信我，没事的。” 听出对方话语中的冷淡，李清原握着手机，有些焦急，“不是，你听我说，那个安排狗仔的经纪人已经被公司炒了，她完全是瞒着大家做的这件事……” “那你晚上让我陪你上厕所，还有来我房间送蛋糕，这些都和经纪人无关吗。” “……抱歉。我也是知情者，但那时候她强行安排我这么做，我也……没办法。” 齐煜呼出一口气，李清原连忙说道，“现在公司也发澄清微博了，这件事我也有责任，但是我是真心想和你做朋友的。你能……别生气吗？” “……” “好吧。”齐煜揉了揉眉心，无奈道，“我就是有点好奇，为什么会选上我，明明那时候还有……” “你是说楚乐吗？”李清原小心翼翼地说道，“不行啊，楚乐根本理都不理我，就好像眼中完全没有我这一个人，我在他面前故意摔跤想炒个cp他都能无视……可能是看透我的意图了吧，还好导演组没有把这个剪进去，不然我丢脸丢大发了。” 李清原自嘲一笑，又说道，“只有在你帐篷让给我的那一晚，你还记得吗，楚乐好像是在等你，只有那个时候他才正眼看了我哎……” 和李清原的这通电话只打了十分钟，但齐煜总感觉有一个小时之长，与楚乐的微信聊天还停留在对方单方面让他接电话的时候。齐煜放下手机怔怔的看着天花板，感觉脑子一团乱，是不是……他做错了？ 这时，房门被推开了，齐煜瞥了一眼，竟然是队长苏徒，对方十分不客气的直接坐到他身边，开口第一句话就差点让齐煜跳起来，“喂，你们做过了没。” 齐煜脑袋空白了一瞬，随即立马反应过来，整个人都不好了，“你说和李清原？！怎，怎么可能！” “反应这么大干什么。”苏徒轻笑了一声，“在装傻？我指的当然是……你的那位cp。” “没有啊！这些莫须有的事情想想就不可能发生。” 在对方仿佛能看透一切的视线下，齐煜有些支撑不住，他情愿和卞南风待一块儿，也不要和性格变异的队长待一起！ 未曾想到，齐煜刚说完，耳垂就感到一阵温热，随后是暴露在空气中的湿润感。 “你，你亲我耳朵干嘛！”齐煜连忙远离对方，捂着耳朵十分警惕，下垂眼可怜巴巴的瞪着苏徒。 “这次回来，感觉你变了不少啊，齐橙。” 齐煜吞了口唾沫，“什么意思。” 苏徒双手撑在身后，慢悠悠的开口道，“感觉你有生气了许多，以前啊，真是太死气沉沉了。” “……” 苏徒说完又转头看向暗自沉思的齐煜，嘴角一勾，“也可爱了许多。” “！！！” 救命，这个人怎么流里流气的，‘温柔队长私下里性格竟然是这样的……’他要爆料！ 眼瞅松鼠尾巴炸起来了，苏徒起身满意的伸了个懒腰，踩着拖鞋走向外边，“啊——好想吃橙子啊。” 外头传来卞南风不知情的声音，“哎？！我也想吃，让小刘去买吧。” 齐煜在房间里听的一激灵，先前的伤感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