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信空:绝对不能被老师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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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你真是狼狈啊。” 在那几个人离开蛇窟后,一个长相俊美的少年背着剑匣走了进去。他一双眼如同怠惰地微阖着,眼下还有着睡眠不足的黑眼圈。 “要我杀了他们吗。”他看着潭水之中的人蛇,语气淡淡地问道。 淮木落看向他,神情阴郁,声音显露出仍为满足的欲望,“把拾花带回来,遥归陌。” “啊,真是的。”遥归陌的声音是一个平的调子,“师父,他上起来这么舒服吗。” “闭嘴。”淮木落冷冷地看着他,“不准这么说他。” “好吧,过几天我就去找他。” “雁留,江哥哥真的在这吗?”姬雪无讷讷道,眼睛一眨一眨看着他。 姬雁留看着前面的巍峨的宫门,确定蛊虫的感应在这里面,“绝对没有错。我听说过陈旦夕,他经常在副本里掠夺他看上的东西,他看上这里的东西也不奇怪。” “可江哥哥为什么在这里面呢。” “不知道。” 姬雪无突然想起一件事,“皇家祭司是江家祭司,江哥哥难道是自愿和陈旦夕离开的吗……” 姬雪无沮丧地低下头。 “这种事是不可能的。”姬雁留肯定道,“无论怎么看,江信空都更喜欢你。” “诶、这、是这样吗!”姬雪无的脸瞬间红了,“但是,这样的话,哥哥呢?江哥哥也喜欢哥哥吗?” 姬雁留从鼻子里哼出气,“蛊虫的位置已经确定了,走吧。” 昏暗的床帐中,江信空疲惫地醒来,双眼都有些睁不开,“大师……大师你在吗。” “贫僧在。” “还有多久,蛇怪的气息才能完全祛除?”那天之后,这个和尚说蛇怪气息没有完全消失,如果不根除,蛇怪很容易就能找到他。 这两天的晚上,江信空总是在僧人诵经声中沉沉睡去,醒来时都疲惫不已。 “今晚之后。”僧人坐在桌边,只余光看到床帘之中绰约人影。 晚上,江信空又在诵经声中昏睡过去。在他闭眼的下一秒,就迅速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瞳变成了淮木落那双属于蛇的竖瞳,神态也与淮木落相似,“秃驴,就是你,在不断削弱我和拾花的联系。” “江施主不曾愿意与阁下结为道侣,且行极乐。”僧人道。 淮木落的眼睛眯了起来,“不。他与我两情相悦。” “阁下何必自欺欺人。”僧人以佛法压制着淮木落的抵抗,“若不是无力反抗,江施主绝不会让你碰到。” “只要他习惯了我的身体,和长时间的性事,他绝对离不开我。”淮木落舔了舔嘴唇,“秃驴,你尽管抹消这印记吧,反正,不久后,拾花还是会回到我身边。” 这话说完,淮木落残留在江信空身上的最后一丝蛇息消失了。 面容秀丽的青年倒在床榻上,眉头微微蹙起,牙齿轻咬着唇,无意识地呓语着。 “老师……拜托你……” “放过我吧……” “不要过来!” 江信空从昏沉中惊醒,他恍惚间感觉自己被老师发现了,顿时全身都被寒意笼罩。 “施主,你做噩梦了。”僧人言。 江信空顿了几秒,手无意识地抓着身下的床单,“真是个相当可怕的梦。” “施主是梦到何事了。” “……”江信空的脸白了白,“只是陈年旧事而已。” “施主,贫僧听人言,心想事成,既是愿望也是诅咒。若施主常常想到某事,或许将来就会发生。” 江信空的脸色愈发苍白。 “施主——” “揽月大师,皇上有请。”门外有侍女道。 僧人看了眼床帐中的人影,应了门外的声音,推门出去。 依靠符篆隐匿身形的姬氏双子和他擦肩进了房间,等僧人走远,他们摘掉贴着的隐匿符,走向床榻。 姬雪无迫不及待地掀开床帘,“江哥哥!” “雪无。”江信空听出了他的声音,看向发声的方向,“你怎么来了。” “你都偷偷跑了,我们当然要找到你。毕竟,我们可还没有消气。”姬雁留冷声道,语气格外尖锐。 正说着,门被敲响了,“江公子,皇上有请。” 这回来的是个太监。 姬雁留瞬间皱起眉,“这里的皇帝为什么要见你?” 江信空什么都不知道,他看不见,被姬雪无扶着下床,“我也想知道原因。” “江公子,这边请。”这太监生得眉清目秀,江信空虽看不见他,脚步却微顿。 隐匿着的姬雪无警惕起来。 江信空的手有些僵硬,他笑了笑,由一位侍女牵引着跟随这个太监。 “皇上最近心情不错,江公子可以放心。”太监突然来了这样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侍女是万不敢猜测圣意的,而悄悄跟随着的姬氏双子敢。 姬雁留几乎是下意识地认为江信空说谎了,“否则这太监怎么会这么说?” 姬雪无觉得哥哥多想了,“江哥哥不会在这样的事情上说谎的。” 姬雁留挑起眉,“那你觉得他会在什么事情上说谎?” 姬雪无的目光移开,不和他对视,“江哥哥说的喜欢,当然是不能信的。” 姬雁留看着他别过去的侧脸,过了会,也转开了视线。 宫中的路绕来绕去绕了几道,皇帝处理政务的大殿终于出现在他们面前。 太监注视着他,江信空抬脚往大殿走。还未到门口,他就拔出袖里刃捅了自己一刀,确保自己绝对会直接丧命。 绝对,绝对不能被老师抓到! 闲适地走在宫中的遥归陌忽然抬起头,“啊……他的气息消失了,真糟糕,没法交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