濒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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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在这里,姑且把这里称作道路吧。 植物倒栽在路旁,巨大的根系露在外面,十字形的路灯的扭曲形状像人跪在地上,灯泡发出微弱的光,在照不到的黑暗处传来仿佛无数人类同时议论的声音,听不真切。 我感觉有什么怪物藏在黑暗里窥视着我,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来,我拿着一开始就握在手里的手电筒,不知道该去哪里,只有这条路上能看清些许,其他地方都是黑暗的,我用手电筒扫过去,也什么都看不到。 身后也是黑暗,我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道路终止在一扇门,那扇门就直直的立在那里,没有支撑他的墙壁,像机器猫的任意门。 我推开生锈爬满枯萎藤蔓的门板,来时的路消失了,好像游戏里的场景切换的关卡,玩家进入到下一个副本。 是一间教室。我拿着手电筒,看了看黑板上的数学题,这大概是高中生的教室。 我翻完了教室里仅存的一张课桌,除了几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外一无所获,哦,还有桌子上有一个大大的红色开关,开关旁有一行红色的颜料写的字:千万不要按 我…… 我真的好想按啊,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无法忍住那种冲动,就像我以前无法克制住—— 克制住什么? 我不记得了,好像以前也有这样让我无法克制地想去做的事。 我知道会有很可怕的后果,可是我就是想按那个开关。 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阻止我那个开关! 我要—— 我按了那个开关。 一阵警报声响起,教室里顿时被红光笼罩,场景再次切换,我站在教室外面,看见刚才除了我空无一人的教室,全是人。 他们趴在玻璃上,脸被挤的变形,红光让他们看起来就像……怪物…… 怪物,好多怪物。 他们都看着我,他们只有眼睛,泛着红光,没有别的五官。但他们居然能笑,恶意而残忍地笑着,带着讥讽和猎奇,仿佛我是动物园里的猴子,叽叽喳喳地议论着我听不清的话。 门被拍的啪啪响,他们要出来了! 我拔腿就跑。 我躲在一个角落,被他们找到绝对会发生很惨的事。 我不知道这里是不是安全,但这个位置相对隐蔽,而且被找到了我可以很快地跑到别的地方。 一只怪物接近了,我看到两抹红色。我屏住呼吸。 红色逼近我,可它行动的依然很慢,或许并没有发现我。 它从我身旁经过,红色逐渐远离,我心中松了一口气。 过了一小会,我估摸着它走出了一段距离。 我转头想看看,一转头就对上了一双红色的眼睛。没有眼白,眼眶到瞳孔都是红色,它没有呼吸,也没有发出声音,它从刚才就一直看着我。 我吓的想要尖叫,又死死忍住,在它来伸出手缓慢地抓我以前迅速跑走。 我不禁庆幸他们行动的很慢,可比起一开始,他们的速度在变快,尽管是从蜗牛速度变成了乌龟速度,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为什么我要作死去按那个开关呢?那张桌子上甚至写了那么大的一行字! 不要按。 我知道会发生恐怖的事,可我还是按了。 那些追逐着我的人形怪物进化到会发出尖利的叫声了,像指甲用力划过玻璃那样,让人汗毛耸立,速度也越来越快。 我会被抓到的。 可我不后悔去按那个开关。再来一次,我也会去按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忍不住。 我把自己放在了一个麻烦的境地,并且不知悔改。 一双冰冷的手抓住了我。 我以为是那些怪物中的一个,奋力挣扎。可它的力气很大,拖着我往一个方向走,我只能看见一个隐约的轮廓,见我不配合,它把我抓起来,轻而易举地放在了肩上。 我用手电筒攻击它,可它不痛不痒,一点也不在意。 它带着我走出了那个学校,把我放下来。 场景又切换了。 我们站在我刚才来的那条路上。这次路灯亮了些,昏黄的灯光照亮了路,和我眼前的男人。 一个年轻的长得很帅的男人。 我觉得他很熟悉,可我想不起来。 他向我伸出手,我…… 我跟这个突然出现的,把我带出来的男人手牵着手,仿佛要走到天荒地老一样。 我不知道我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这个男人的名字,甚至不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但我就这样跟着他一直走着走着,走到一扇门前。 他推开那扇门,一片光亮,示意我走进去。 “我……我不能不去吗?” 我问他,他只是轻轻摇头。 “不,我不想去,我不能留在这里吗?我想留在这里,我……” 我哭了出来,太奇怪了,这个奇奇怪怪的世界,把我也变得奇怪了。 要不然我为什么会对一个未曾见过的男人哭的像个傻子,我还想留在这个黑暗的世界,就因为他牵着我的感觉很好。 他一言不发地把我推到门口,我的心不可思议的跳起来,就好像,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你是谁——” 在我穿过门的一瞬间,我想起来了他的名字。 “程文斐!” 我叫出那个男人的名字。 守在一旁的师兄被我吓了一跳,手机都差点掉了。 消毒水的味道。 病房? 头好痛。 “师兄?你怎么在这里?我怎么在这里?” 意识回笼,我想起来我昨天晚上吃完蛋糕,把家里的葡萄酒白酒全部开了,一边哭一边喝。 “你还问我为什么在这里?你知道昨天你有多吓人吗,我接到你的电话,你也不说话,我就听到你在那边哭,还有瓶子倒地的声音。”师兄把我劈头盖脸地训了一番,“我到你家,你连门都没关,人就倒在地上,嘴唇紫黑,浑身冰凉,我以为你死了你知道吗!” “电话?门?可是我没打电话啊?” 我失去意识前,是想过打急救电话的,可我没打,我清晰地记得,我当时太想程文斐了。 我想就这样死去也不错,和他死在同一个地方。 “你还关心打没打电话?!人的求生本能知道吗?”师兄怒气冲冲,“我给你放假是为了让你好好休息散散心的,你倒好,给我喝那么多酒,你知道你差点死了吗?!” “师兄,你太大声了,吼得我头好痛。”我按住脑袋。 “知道痛就对了。这次,我没告诉叔叔阿姨,你在医院观察几天,住院费我都给你缴了。出院你就给我回家,如果你不回去,我就把这件事告诉叔叔阿姨,让他们来管管你。” “知道了。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下次我一定带礼物去看你跟嫂子。” 我知道这次给师兄填了很多麻烦,他肯定急坏了,他一向注意形象,怎么会连衣服都皱巴巴的,一定是在这里守了一夜。 只是我仍然疑惑,人的求生本能,能够解释那个电话吗?我掏出手机看了,确实有一个通话记录,可是我非常确定,在我清醒有意识的时候,我把手机扔进了垃圾桶,扔得很准,所以我记得清晰。 窗外阳光明媚,真是个好天气。 我想到我趴在程文斐的对面,看他看书。 「看到你就像看到好天气。」 他把书背面朝上放在一边,亲了亲我的额头,说了一句不知从哪里看来的土味情话,然后我们在阳光下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