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醉成这样,我也就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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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没有人,看来这个人是她的专属司机。我对她刮目相看,这个女人了不得。 「经理,年纪轻轻,事业有成啊!」我恭维顺便试探她。 「什么事业,给人打工而已。」她轻描淡写的带过。 到了解放碑我们从车里钻出来,司机去停车了。 「咱们走。」她拉着我就往商场里钻。 「你那个司机大哥怎么办?」 「少贫嘴,什么大哥,人家才刚满20岁。甭管他,由他自己,反正车在他那。走吧!」有车的美女还是经理,说到底也还是女人,逛街永远都是她们锻炼身体的方式。她拉着我上窜下跳、东游西荡,直到我坐在路边的石凳上,再也不站起来的时候,她才若有所思的抬起头看看天上,太阳都快要去美国工作了。 「吃饭去!」她又下命令了。 这个时候,我的警察兄弟打电话给我了。我不想接,但是电话执着的响着,我看了经理,无奈地按下接听键。 「你小子跑哪里去了?在外面迷路了?」 「我和昨天那个准备吃……」我话还没说完,那边又嚷嚷了起来:「我cao! 你娃行啊!在哪?我也过去,今晚我女朋友回家。」我徵求经理意见,经理爽快的答应了。 结果就是,我一个平民老百姓出钱,在一个名叫「老四川」的饭店,请一位警察、一位经理吃了一顿。吃饭的时候我一直在想:官商勾结,欺压良民。(22)重庆人民对划拳的热情让我大吃一惊,整个餐厅里充斥着划拳的声音,此起彼伏。我们在喧嚣的环境中漫不经心的喝酒交谈着,挥霍着青春。 我们都是sao动不安的年轻人,腰间都燃烧着两颗火热的肾,不能乾烧着。但我们都知道,凭着自己微末的道行,结婚还差得远了,能做的就是互相上床,如果够前卫还可以搞搞同性的调调,反正我们的裤带都不是第一次被人解开。 嗯,就是这么回事。 凭心而论,警察兄弟在陌生女人面前并不是一个特别多话的人,甚至有些拘谨。喝了些酒,偶尔会和我谈起一些学生时期的刀光剑影和「与犯罪分子搏斗」的事情。 今年我已经快要三十岁了,我已经不再醉心于武斗的事情了,但是距离回忆往事的年纪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只是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琢磨着用什么话题能把对面的经理勾搭上手。 「摩的,你喜欢你现在的生活吗?」经理适时的问了我一句。 「混吃等死。」我的生活一团糟,并不太想和别人深入的聊下去。 经理并没有期待我的答案,她喝了口酒,抿了抿嘴,说:「其实生活要的就是随意,就是想怎样就怎样,完全抛开受众,彻底地释放自己。」我的老天爷,那一个瞬间我真的想要去拥抱她。谁如果曾经被一句话刺中心灵,谁就一定能明白我的感受。即使对面的她并不是个美女,我还是会想要拥抱她。 「说得太好了!」我举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 「他快要爱上你了。」警察突然插了一句。 「是吗?」她看着我,嬉皮笑脸。 我突然有点慌张,但还是大声地说:「那还能有假!」我们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都笑了起来。 (23) 经理打了电话让司机来接我们,丰田开到了路口。经理要送我们,我们没有拒绝。 车子启动了,我和警察坐在后排,经理很舒服的坐在副驾座。看着她后脑微有些凌乱的头发,我心情泛起了一种本能的渴望。这时,我从后视镜里看着她的脸,她闭着眼睛,上面的睫毛盖在下眼皮上,鼻子微微的抽动,嘴唇依然肥厚性感,偶尔会伸出舌头来舔一下。 司机也会转过头来看她一眼,我仔细看了看司机,他墨镜去掉了,人长得很精神,眼里有野火一样燃烧着的东西,我吓了一跳。 晚上,我就住在警察家里,警察给我说:「你看在车上,司机看她的那个眼神,他们八成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我给了他一拳,没理他,心里却在想:莫非司机眼里的不是野火,而是慾火?五、周三 (24) 「我爱你。」 「我也爱你。」 这两句话,放之四海而皆准。所有互相勾搭的男女都要用这两句话掩饰自己真正的目标。特定的两个人,就像铁钉和磁铁一样,一靠拢就无条件地吸引,而磁铁和砖头搁一块就不成。 我想明白这两个道理也就是昨天晚上的事情。昨晚我做了一个春梦,女主角正是经理。经理在梦中媚眼如丝、身段如水,而我则是如鱼得水。 早晨,我睁开眼睛,警察叔叔已经为人民服务去了。我自诩是一个知行合一的人,别人口中也就是愣头青,想到哪一出就是哪一出,所以我立刻打电话给经理,和她共同完成了那两句话。 「我爱你。」 「我也爱你。」 只可惜我们没有条件幽会。我从她的语气中体会到了这种惋惜和焦虑,我得赶紧创造这种条件。我虽然有两颗质量一流的国产肾,可是无论肾跳动得多么凶猛,也没法创造出幽会场所,所以我只好牺牲了警察的利益,反正,他这有房、有床,还有笔记本电脑,而且最为关键的一点,他是为人民服务的,而我是个标标准准的纳税人。 因此我换了一副地头蛇的口吻,我说:「经理,你知不知道这年头,啥东西最吃香?」「开摩的?」经理在那头笑。 这娘们还真幽默,我恨不得一把将她摔在床上:「错了,是白马凼的小面。 来,我请你。」 「噗~~」经理乐了:「摩的,一碗小面你就想把我骗过去呀?谁知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当然不止是小面了。」我用了神秘的语气,后面半句没说:「还有我鲜活的rou体。」「那你来接我,我在重庆电视台这边。」 于是我们约好,中午先吃小面,然后顺其自然,任其发展。 (25) 我立刻起床,梳妆打扮,为了迎接小面后的幽会。我还特地换了条新内裤,并且在内裤上喷了些香水。 重庆电视台。 我到的时候,大概是11点左右,太阳正在卖力地工作。街上的女人们穿得破绽百出,在街上扭腰摆臀。 我给经理打了一个电话,经理很快出现了,脸上涂得万紫千红,水汪汪的大眼睛被假睫毛压得不堪负重;低胸黑色短裙,白花花的大腿露在外面。她里面也许什么都没有穿,这当然是个下流的猜测,至少内裤是穿了的。我想。 由于已经有了爱情给我们撑腰,所以我们理直气壮的抱在一起,拥吻着打了车去吃小面。 坐在店里,我盯着碗里的美味,扭过头看了看身边的美女,屋外阳光明媚。 我突然想到张爱玲好像说过:「如果已经拥有了这样的生活,那我们为什么还要改变它呢?」(26) 饭后,经理自由自在的跟我去了警察的家里。刚打开门,我们就迫不及待地把嘴巴贴在一起,互相舔舐着对方嘴里残留的小面。即使是这样食用小面,依然觉得很香。 经理踢掉了脚上的高跟鞋,我把门关好,我们比赛似的冲进了卧室。脱了鞋子的经理,只是一个身材矮小、小腿健壮的年轻女子,我把她从床上抱起来,再狠狠地摔倒床上,紧跟着就扑了上去。 我的慾望像蘑菇一样膨胀了起来,蘑菇在喷了香水的内裤里左突右撞,拚命地往外顶。经理伸手入怀,扯掉自己的胸罩,我伸手入胯下,帮她扯掉内裤。然后迫不及待地进入了她。我们打着「爱情」的旗号,释放着自己的激情和能量,倾听着汗水流淌的声音。 没有前戏、没有温存、甚至没有安全措施,有的只是凶狠的体力比拚。我抓住她的双脚,让她的腿搭在我的肩膀上,用力刺入,想要从她体内一穿而过;接下来是她翻身骑在我身上,双手撑在我的胸前,前后左右无规则地晃动,在我看来像抽水机。 我仰面,盯着粉底、眼影、假睫毛等物体组成的一张脸不断歪曲变形,堆积出各种销魂的表情,忽然有些后悔。应该有些前戏的,因为我实在想要看到这样的一张脸和yinjing在一起的样子,同样也想知道口红沾在guitou上是什么颜色,更想做的则是把jingye和粉底混在一起涂抹。 好吧,我是变态。 我眼前浮现出这些画面的时候,突然一阵抽搐,yinjing本身变得更硬,guitou猛然胀大,囊内的液体呼啸而出,不可遏制。我猛地坐起来,搂紧经理,用尽所有力气顶到最深处。 经理「啊」的一身尖叫,趴在我的耳边说了声:「等一会。」双腿紧紧夹住我的腰不住扭动,而我在做的是抱住她不要让她扭动,好让我尽情地喷射。 …… 在这场体能战争中,我率先败下阵来,乖乖的从她身上滚下来,面有愧色。 经理没有表态,她点了一根烟,狠狠地抽了两口,然后递给我,说:「我去洗个澡。」我夹着烟,垂头丧气的看着自己。想得再多也没什么用,还不如好好准备准备,呆会梅开二度。 我百无聊赖的拿过笔记本,随手打开几个黄色网站,看着西洋女和非洲男在屏幕上苟合,蘑菇般的慾望很快再一次膨胀起来。 (27) 我觉得,我和经理已经上过一次床了,所以我把这种自发性的行为延续下去并不是什么卑鄙的想法,所以我光着身子走到浴室门前,准备破门而入。 隔着玻璃门看到里面满是雾气,模模糊糊的可以看到一个裸体女人,很有印象派大师绘画的味道。我忍无可忍,推开门走了进去,水流在经理身上划过,白皙的皮肤闪闪发光,饱满坚挺的rufang闪闪发光,黑色的体毛上挂着晶莹的水珠,瞬息而逝。 经理看到我进来,先是下意识的一呆,然后说:「我快要洗完了,你呆会再来。」我没有回答,一只手把她抱住,另一只手关掉了淋浴。 我捧起她的脸,封住她的嘴巴,舌头同时撬开了对方的牙齿,交缠在一起。 她熟练地将双手交叉挂在我脖子上,我的胸口左右移动感受着经理的rufang,下身的yinjing直挺挺的顶在她的小腹上。 她的动作是,双手慢慢从我脖子上滑下来抓住我的yinjing来回抚摸;而我则是抓住她的臀部,用力揉捏,先是向内挤压,然后向外掰开,随后用手指伸向不知有没有被人侵犯过的肛门。 经理趴在我肩膀上咬了一口,如火一样的燃烧起来,转过身子,抓着我的yinjing就要塞到自己身体里面,我无法抑制地随着纤细的手指移动,贯穿至深处,并且轻重缓急,来回抽动。 大概抽插了百余次,她突然说了句:「开淋浴。」我不明所以,却服从组织安排。当水从蓬头洒下,打在地面上淅沥声响时,经理的叫声随之响起,经久不息……当我们在浴室里完成了一系列高难度的动作之后,我们心满意足的爬到卧室里,筋疲力尽的躺在床上。经理闭上了眼睛,呼吸已经变得很均匀,我侧着头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眼皮也沉沉的垂了下来。 (2) 这一觉睡得特别酣畅淋漓,等醒来的时候才发现窗外已经天色黯淡了。 我拱了拱身边的经理,经理眨了几下眼,满脸纯洁的问了我一句:「咱这是在哪啊?」这娘们,太他妈纯洁了。我忍不住捏了一下她的脸:「你都跟我上床了,现在才考虑这个问题呀?」经理听了这话,色迷迷的看着我,看得我心里痒痒的,正在考虑要不要再次把她就地正法,来个帽子戏法的时候,她突然一把抓住我的蘑菇,狠狠地捏了一下。 …… 我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从背后用食指勾住经理刚刚穿好的胸罩,轻轻地弹了一下,把脸凑到她旁边,说:「第一次真的是太激动,一时把持不住,率先缴枪了。」经理一脸yin笑:「瞧你那认真样。」 他妈的,这娘们!要不是我刚才豁出老命把她堵在浴室里一顿横冲直撞,她肯定洗完澡就开溜了。 周三(续) (29) 衣服还没有穿好,警察就打电话过来了。我刚刚按下接听键,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那头的警察就破口大骂:「cao你大爷的!你娃弄人弄到老子床上去了?」我尴尬的看了经理一眼,经理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正在全神贯注地往身上套她那件黑色短裙。 我就好奇的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警察同志看来怨气很重,「劈哩啪啦」的骂了一大顿脏话,夹杂着重庆话、普通话和家乡话。我仔细倾听,然后用心筛选,才从这一连串的污言秽语中整理出来一些头绪。 原来警察夫人在我和经理睡觉的时候来过这里,刚好看到我和经理光着屁股在她的床上睡得正酣,然后二话没说,跑到公安机关把我的警察兄弟拎了出来,骂了个狗血淋头。 我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但这事摆明了是我吃亏。 警察夫人把我从头到脚看了个遍,而且买一送一,由于我的关系,她还把经理看了个够。这样年轻力壮的男女模特要是放在美院可是了不得,须知全国各大高校都设有美术系,可也就只有八大美院有实力拥有自己的人体模特。像我原来上的那个三流学校里面,除了几个老掉牙的石膏像之外啥也没有,最后校方还是去农村花钱雇了个老大爷脱了衣服糊弄我们了事。 可是不管我怎么解释我受到的心灵和rou体上的双重损失,警察兄弟铁石心肠让我被迫损失了大量金钱。 最后商量的结果是: 一、我请经理、警察、警察夫人三个人吃饭。 二、饭后请这三个人去唱KTV。 三、唱完歌之后,回来陪警察夫人打麻将,警察夫人输了算我的,赢了算她自己的。 女人啊,警察啊! (30) 警察毕竟是我多年的兄弟,他下了一个决定,花我的钱带我去吃重庆的着名特产:独门冲烤鱼。 据说,重庆烤鱼店多如牛毛,独门冲是最正宗的一家。烤鱼刚刚拿上来,我就掏出相机狂拍了数张照片,一方面是为了带回去给我的一些酒rou朋友们看看,另一方面更是要给我女朋友看看,好让她知道我来重庆主要就是在吃,其它啥也没干。 至于烤鱼的美味,我的笔墨已很难表述,反正这个独门冲烤鱼与瓷器口的鸡杂和毛血旺,并列我心中最美味的食物前三名。不对,还有小面,这四样并列第一。 天色已经全暗,他们拖着还在不停地往嘴里塞食物的我,前往他们电话预定好的KTV。老上海我不知道,但是相比现在的上海,重庆才是真正的不夜城,一路上全是生动的人脸,羞怯的、兴奋的姑娘们在夜色中穿行,她们其中的一些喝了一些酒之后,就与陌生的男人们一起唱歌跳舞了。也许正是这些姑娘们,才造就了重庆特有的吸引力。 在KTV里面,我们四个人不停地把酒灌到自己的嘴里面,空调的温度打得很低,我们不得已两两紧贴,互相取暖。我感到了经理那坚实的rufang一次又一次地触碰,这种触碰的记忆刚过不久,让我很亲切。 警察和警察夫人放荡的笑着、唱着,他们之间的接触也比我们的更加深入一些,警察的手顺着其夫人身上的曲线游走与停留。 周三(再续) (31) 鉴于我的良好表现,我从警察那夫人里争取到了送经理回家的福利,并且保证我送完经理回家之后一定按时回去帮她付报销麻将的花费。 在我们上车之前,警察兄弟把我叫到一边,指着他女朋友对我耳语:「晚上你自己解决住房问题,我要交家庭作业。」然后扬长而去。 我站在路边,注视着他远去的背影,激动地寻思:兄弟,我没看错你这个人。我和经理打了一个车,在车上我主动了解了一下经理的住房状况。经理住在一个高层小区,房子是公司租下来然后给高层管理人员的福利。我不由得对经理刮目相看,并且抑制不住的胡思乱想。一个年轻姑娘,公司给配房、配车、配司机,各种各样肥头大耳的弱智老板形象在我脑海里浮现。 出租车停了下来,周围的环境很幽雅,灯光很昏暗。 「我们走走吧!」经理说。都到了门口了,居然还没开口让我去她家坐坐,看来今晚多半得露宿街头了。 我们坐在花园的一个石凳上开始聊天,聊天大概持续了一分多钟,我们便开始亲吻并伴随着互相抚摸。这种健康的示爱行为随着呼吸的急促很快变得yin靡起来,经理跨坐在我身上,手指从我的额头滑下,掠过鼻子,停留在嘴唇上,绕着嘴唇转着圈。我全身开始颤抖,蘑菇也再次抬头了,尽显疲态的昂首。经理不由分说的解放了它,握在手中。 我把手绕到后面,拉下黑色裙子的拉索,顺便解开胸罩,两只饱满的鸽子振翅欲飞,为了阻止它们,我轻叹一声,把脸埋了上去,体香迅速把我包裹起来。 我刚刚发现,这是个罕见的胸部,乳晕很大一片,rutou却很小,我用力地把它们吸出来,用牙齿轻轻的咬着。 经理甚至连内裤都没有脱下来,仅仅是拨到一边,然后下身喷出的岩浆很快就打湿了石凳,紧接着把我们送到了极乐世界。 在最后的时刻,经理放肆地叫着,美丽的声音划破的夜的寂静,创造了满天的星星。 (32) 明显的劳顿向我袭来,腰部阵阵的酸麻,脚下也变得软弱无力。经理刚痛快地做了一回爱,美美的靠在我肩上,指挥着我,要我把她送回家。我心里安定了下来,至少不用席地而卧,仰望星空了。 经理的房子是两居室,装修得豪华而恶俗,像宾馆一样,大概这样的房子是专门用来出租的。 我们分别洗完了澡,躺在床上,她叹息一声,说:「摩的,我是不是一个很随便的女人?」我狡黠的笑了,说:「没有。」 经理没有再说话,拉过我一只手,枕在我的胳膊上睡着了。 很快,我的胳膊就开始发麻了,除了我的女朋友,还没有哪个人让我受过这种折磨。把经理和我的女朋友相提并论,让我烦躁起来,我抽出胳膊,走到卧室外点了一根烟。 我女朋友兜里揣着两张后天中午重庆飞往上海的机票。 …… 明天,何去何从? 六、周四 (33) 经理今天要去公司,我和经理一起出门,分手。 我坐在出租车里觉得很累,累得心力交瘁。我给警察打了一个电话,警察在队里训练,只说中午见面,就挂了。 车很快就到白马凼了,我付了钱,下车站在路边,一阵眩晕。阳光很刺眼,周围热闹非凡。 我突然想起警察说他在训练,我站在警察家楼下,无所适从。呆了半晌,我才回过神来,跑到超市买了一包烟,蹲在路边,看着路上的陌生人匆匆的过往。 这是到重庆的第六天,我第一次感到了孤独,像个野鬼。 我掏出电话,给女朋友打了过去。 我们在上海飞机场分手之后,我飞到重庆来了,而她飞到成都回家去了。这会儿,她正准备去春熙路逛街,电话那头吵得狠,我还没来得及问她要和谁一起逛街,电话就断了。不过我大概理解了她说的话,主要有那么两件事: 一、钱花光了。 二、她明天晚上来重庆找我。 我想了想自己这六天在重庆过的日子,越想越觉得有必要了解清楚我女朋友今天到底要和谁一起出去逛街。因此,我又把电话拨了过去。 我先声夺人:「你呆会和谁一起去逛街?」 「我姐。干嘛?」 「没事没事。」我想了想,那句「把电话给你姐,让我和她说两句」实在说不出口。 「没事别总打电话,漫游。」不由分说的又挂了。 我一根接一根的抽烟,渡过了来重庆之后最痛苦的一个上午。 (34) 中午警察夫人下厨,我和警察兄弟在外面谈心。当我聊起昨晚的野合,警察同志非常失态,流着口水,血脉贲张。 我盘算着,今天下午到处去照些照片,明天给我女朋友介绍一下重庆美丽的城市风景。 吃过饭我就带着相机出门了,我爬上山去看建在山上的房子,我站在过街天桥上面俯瞰对面山下,山城的狂野和温顺的结合让人看了很舒服。 接到经理的电话的时候,我正在湖广会馆,禹王宫。 整个禹王宫很冷清,除了售票和打扫卫生的服务人员外,根本没有人。我一个人在里面游荡,和苏州园林倒是有几分相似,但是少了几分精致,多了一些宏伟。 「摩的,在哪呢?」经理在电话那头情绪不太好,没精打采的。 「在湖广会馆旅游呢!」 「湖广会馆在是哪啊?」 「反正没出重庆。我也不清楚。」 那边一阵杂乱的声音,好像是经理在问湖广会馆是什么地方。 最后,经理发话了:「朝天门在附近不远处。」让我6点在朝天门等她。 挂了电话之后,我又在周围转了一圈,发现了一个东水门的古城墙,看上去是一个破落的古镇,正在重建,破坏了很多原本精致的建筑。 (35) 我在朝天门吹风看江。 经理准时的到了,白T恤与牛仔裤,T恤上是一条打着哈欠的鳄鱼,身体线条淋漓尽致,rufang坚挺。经理在眼光的枪林弹雨中前进,朝我走过来。 「走,去酒吧。」经理恨恨地说。 「天还没黑,我可不去那种地方。」我肚子在向我抗议,我就向经理抗议。 经理今天有车。我们坐在后排,手悄悄地放到她大腿上,她严肃的推下来,我放上去,她凶狠的推下来,我还是放上去,她紧绷着脸不再理我。 我们在经理要去的那家酒吧旁边找了个饭店,随便点了几个菜。这么好的项目居然经营不下去,真是邪门。面对我的疑惑,经理只给了这一个答案:「我猜想大概是工作不顺利之类的吧!」吃饭的时候,我们没有说太多的话,经理一直对碗里的菜咬牙切齿。我意识到今天晚上可能有好戏,于是偷偷溜到厕所给警察打了个电话,邀请她携夫人前往,一同观看。 (36) 警察及其夫人赶到的时候,经理已经开始燃烧。 高分贝的音乐震耳欲聋,旋转昏暗的灯光下,兴奋的、压抑的荷尔蒙如尘土般飞扬。经理拉着我走到舞池里,跟着强劲的音乐抱着我蹦,幅度之大,令我折一样在他们中间游走,滑不溜手。 我陪着警察在座位上坐着,经理脸色潮红的过来打招呼,原先的那种闷闷不乐一扫而光,兴奋地和我们一一喝酒。 突然警察指了指一个地方,我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过去,几个年轻的女人旁若无人地甩头,头发纷乱飞舞,颇像我军占领高地时用的棋子。 经理站了起来,我关心的问她:「干吗去呀?」经理摆了摆手,说:「上厕所也需要你批准吗?」等经理再回来的时候,神秘莫测。 音乐响起,经理像子弹一样的飞了出去,跟着的是警察夫人,我和警察坐在座位上看着两个女人。我开始明白刚才经理到厕所干吗去了。 (37) 经理开始甩起头发,身边有个中年男人,迎合着经理的节奏,两手环着经理的细腰。虽然我只是经理身上的一个过客,但我还是不爽,我转过头,猛吸两口烟,看着烟雾盘旋上升。 警察说:「你娃真动感情了?」 我漫不经心的反问:「你是第一天认识我?」 突然酒吧里面人大呼小叫,一片沸腾。我转过脸去,刚才那个中年男人,两手夹紧了经理,一把将经理举了起来,转着圈;经理欢快的叫嚷着,身上那件带有鳄鱼图案的T恤抓在左手,只戴着乳罩光着上身,右手正在背后摸着什么。 …… 后来我跟经理叙述这件事的时候,说:「要不是我把你拖走,你不在酒吧里被轮jian了才怪。」经理撇撇嘴:「越看你越像老头。」 当时,我冲进舞池,抓住了她正在解胸罩的右手,把经理从那个中年男人怀里接过来,这样经理就在我怀里了,她像藤一样勾住我的脖子,头还在我胸前亢奋地乱动,后面还有人声:「别走啊!美女。」(3)经理坐在警察的车里,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脑袋,坐在后面摇头晃脑。 警察转过头来问我:「去哪?」 我,当然不认识路。经理,完全没有要和我们搭话的意思。 警察叹了口气,发动了车子,在路上兜了几圈。好一阵子,我耳边震耳欲聋的声音才渐渐消退。凉风吹得人很舒服,经理慢慢清醒过来,问我们准备把她带往何处。 等折腾到经理家里,已经是夜里两点多了。 看来经理是喝多了,也折腾累了,躺在床上动也不动。我站在床边想了想,脱了衣服也爬到床上,和经理并排躺着。 我把手机抓在手里,无聊地翻着,突然想起我女朋友明天就要来,我们后天就要离开的事情。所以,我不得已的翻过经理,爬上了她的身子,慢慢地帮她把身上的衣服都解了下来。我在心里默念:经理啊经理,这可是我的最后一夜,你可不要怪我不让你睡个好觉。经理闭着双眼,好像对我的举止毫不知情。我琢磨了一下:既然你醉成这样,我也就不客气了。白嫩的rufang,在我手下变成各种形状,我随便弄了点口水,将就着闯进一片泥泞,周围很快便湿润起来。 经理并没有醒过来,只是微微的喘着气。我认真的倾听经理喘气的频率,揣测着她到了什么样的境界。 「迷jian」,这个词在我脑子里面盘旋飞舞,触动到了我心中的某个角落,我加快速度,进出花房。突然,经理身子动了一下,睁开眼,好像是挣扎着呻吟着什么。我心里暗暗好笑,果然是尤物,睡梦中都能到达快乐的巅峰。 我把经理抱了起来,放到我身上坐着,以便进入到最深处,然后把嘴凑了上去,贴住她的嘴唇,双手抱住经理赤裸的身子,在她后背摩挲。 经理挣扎得越来越厉害,我紧紧抱住她,想要把她送上更高的高峰。最后,经理放弃了和我缠斗,只是把头转过去,对着床边,吐了。 (39) 我看着自己的下身,有点尴尬。联想到路边色情小册子上面说过的,男人在性生活中突然遇到某些特殊情况的刺激会失去性功能的故事,于是我非常紧张。 经理扶着床,爽快地把晚上吃的菜、喝的酒往外面吐,依稀还能看到有些菜叶还很完整。腐烂的酒味很快填充了整个屋子,挤走了原本的yin靡之气。 看着经理嘴边挂着黏黏的痰丝,还在不停地往下坠,和地上的残留物连成一线,我自觉地去卫生间拿来拖把开始打扫屋子,并且主动搀扶着经理去卫生间漱口,最后还帮她点了一根烟,陪她坐在床上无助地互相张望。 「睡吧!」经理没有表情,很简洁的最后吐出两个字。 我躺着,却睁着眼,一夜无眠。 外面刚刚有些亮光,我迫不及待地穿上了衣服,轻轻的在经理耳边说了句: 「我走了。」经理没有动,只是含含糊糊的「嗯」了声,但我想她是听到了的,因为昨夜,我们两个人翻来覆去的沉默了一夜。 我一个人走出来,清晨的重庆安静冷清。我站在小区门口想了想,随便选了一个方向,一直往前。 七、周五 (40) 我赶在警察出门之前到了他家,他急着要去为人民服务,没来及多跟我说话就走了。我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趴在警察的床上上网,很快就睡着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警察和夫人已经在厨房里面忙起来了。 吃饭的时候,警察夫人面色不善,大概是觉得我又睡了她的床。因此我主动提出要送她一个Zippo的火机当作见面礼,免得枕边风吹起,我下次再来重庆没有落脚点。警察夫人这才变得平易近人,如沐春风的问我昨天晚上的战况。 我很扭捏,支支吾吾的瞎扯了半天,表示嘴正叼着一只鸡腿,话说不清楚。 警察适时的插了一句:「你娃是早xiele还是不举?」为了证明自己依然还是八、九点钟的太阳,我面无表情地仔细向他们描述了昨晚的奇遇。我看着滚在桌子地下笑作一团的警察及其夫人,恨得牙痒痒,不停地把桌上的食物送到嘴里打牙祭。 最后,警察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然后用那只拍过了土的手在我肩头拍了拍,说:「这几年不见,你和女人分手的招数愈发实用多变啦!」(41)所有的事情都朝着坏的方向发展。 吃过饭,警察和夫人都出门去了。我又接到了我女朋友的电话,她明确了晚上到达重庆的事件,并要求我去接站。 我的意思是:你下车之后,直接打个车到白马凼,然后我在楼下接你,然后付钱。这样做的好处是,免得来回打车浪费了时间和金钱这两样世间最珍贵的东西。反正老夫老妻了,用不着在车站玩久别重逢的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