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借着网络这无远弗届的现代科技所认识的寂寞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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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九份风景区。 晚上,天气有些转凉了,空气带着微冷的湿意。 沿着散步的石板阶梯往上爬,再钻进一条小巷中,可以找到一家装潢得十分 温馨的木造民宿。 推开两扇朴实可爱的木门,里边的柜台前面,一对看起来像是情侣的男女正 在办理登记的手续。 「是不是要过夜?」身材微胖的老板娘笑咪咪地询问。「我们有打折喔,保 证比其它的民宿便宜,房间视野很不错,而且很干净,物超所值啦。」 杨舒童点点头,有些腼腆。「我们要一间房间。」站在她身后的男人一直没 出声,让她全权处理。 「没问题啦,我找一间比较大间的给你们。」 「谢谢……」 五分钟后,跟有些过度热心的老板娘拿了钥匙,杨舒童和男人一前一后上了 二楼,穿过摆设充满着欧洲乡村风味的走廊,打开位在最里边的房门,双双走了 进去。 环视房间的布置一眼,杨舒童微微笑着,轻细地说:「这里真的很不错,风 景还满漂亮的,民宿的老板娘人很亲切,而且住宿费用也很公道……上一次我听 来店里买花的客人提过,就一直很想来……你觉得怎么样?」她转身看向男人。 男人长得很好看。 他英俊的眉眼带着神秘的忧郁,那样的忧郁气质又特别容易唤起女人天生的 母性,让女人忍不住想拥他入怀,好好呵爱。 他的挺直鼻梁和唇型形成完美比例,身材并不魁梧,但肩膀好宽阔,再加上 窄窄的腰身,削瘦的臀部,双腿十分修长,是属于精劲的模特儿身材。 男人轻抿方唇没有回答,黝黑眼底闪烁着杨舒童熟悉的欲望光辉,烧着两小 簇火焰,看得她脸红心跳,不由得垂下粉颈。 「你……你觉得……我、我们要不要先冲个澡?」她结结巴巴的。 和这个忧郁俊男在一块,早就不是杨舒童的第一次了。 男人那双强健有力的臂膀,不知道己经抱过她多少回,但是他随便一个眼神, 仍是轻易地就让她乱了呼吸。 男人还是没说话,只是慢条斯理地脱去西装外套,解开领带。 他脚步缓缓移近,忽然间搂住她的腰,两人的下半身犹如连体婴一般地紧贴, 跟着,他一手支住她的后脑勺。 「你……」刚仰起小脸,杨舒童就被他结结实实地吻个正着。 男人的舌钻进她的齿关,纠缠着她的丁香小舌,这个法式的深吻将他清爽的 气息霸道地染遍她的口鼻,瞬间夺去她说话的能力。 他这么、这么的渴望她吗?! 像是饿了好几餐的狼终于猎捕到新鲜美食,恨不得将她吞进肚子里。 杨舒童模模糊糊地想着,全身的细胞在他亲密的拥吻下渐渐苏醒,敏锐地感 受着他的体温和气味。 他们并不是恋人。 甚至,连普通朋友都称不上。 说穿了,就是一对借着网络这无远弗届的现代科技所认识的寂寞男女,偶然 在某个聊天室里留了言,相互有了交集。 他不知道她是谁,她也不认得他的长相,却在第一次相约见面后,她和他就 上了床,发生亲密关系。 很不可思议吗?她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毕竟现代社会中,什么样稀奇古怪 的事都可能发生,他们并未伤害到谁,只是两个寂寞的灵魂彼此慰藉,在对方的 怀里追求一点点感动。 一切是由她主动提出的,他是她送给自己的二十六岁生日礼物。 在二十六岁之前,她的感情空白如纸,不是没有男人追求她,是生活和工作 环境中,一直都遇不到让她心动、有感觉的人。 但是,第一次与这个男人面对面时,在他深邃沉静的凝视下,她的左胸竟莫 名其妙地急跳起来,跳得好响、好响,让她听得清清楚楚,她难以自制地红了脸, 前所未有的热力席卷全身。 就是这个男人。 就是他了。 一个声音俏俏地、坚定地在耳畔轻喃,她克制不住胸口岩浆般的热流,有股 想去亲近他、贴靠他的冲动。 就是因为那样不寻常的冲动,让她愿意把纯洁的身体给他,让自己在他的拥 抱下,彻底体验到男女的欲望情潮。 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持续一年多了。 男人一直很寡言,不喜欢说话,就算说了,也极少谈到自己。 尽管两人在性方面有着无比的契合,杨舒童还是不了解他,但一些事却在不 知不觉间变成习惯。 他们习惯在星期五晚上见面,而见面的目的通常只有一个── 上床。 她从不曾后悔当初的抉择,就算两人没有未来,她还是可以珍惜当下,能遇 上他,把自己给他,她真的不后悔。 「等一下……唔唔……等一下……」杨舒童好不容易挣脱他热唇的纠缠,大 口、大口的呼吸,饱满胸脯因高低起伏,轻轻触贴着他的宽胸。 「我们慢慢来,好不好?」她羞红着脸颊,在他灼人般的锐利目光下细声要 求。 男人微微眯眼,仔细地打量着她秀气的五官,头再次俯下。他的吻落在杨舒 童粉嫩的颈部,吮着、舔着、啄着,像在享用一道最美昧的甜点,怎么反复品尝 都觉得不够。 「嗯哼……」杨舒童忍不住呻吟,水汪汪的眼眸不禁闭了起来。 她反手抱住他,纤指抚摸着他的背脊,然后滑进他浓密的发丝里。 星期五的夜晚,越夜越美丽。 她不再是原来那个沉静、单纯的女孩。 自从遇见这个男人之后,她的世界变得不一样了。 她认识了自己的另一面,那些狂野、热情、yin荡的因子,在他的挑逗下被全 面唤醒,展露无遗。 忽然间,她笑了出来,边笑边躲,因男人正在攻击她敏感的耳朵。 「不要,你、你越来越坏了……」她撒娇地说。 这个夜晚,她可以假想男人真的是她的爱人,假想两人正深深相恋着,而他 结实的拥抱和宽阔的胸膛就是她最安全的慰藉。 她爱上这个游戏了,重复着一次又一次,无法戒除。 这样……是不是很可悲? 她不太愿意思索这个问题,她要的只是情人给予的温暖,想象着有人能够爱 她,将她圈在怀里细细呵疼。 这是一个短暂又甜美的梦。 在每次与他见面的星期五晚上,她总像在作梦。梦中,她被热烈地爱着,梦 醒,她又回到现实生活,就是如此而已。 男人的唇再次回到她小嘴上,将那两片玫瑰般美丽的朱唇温暖含住。 杨舒童嘤咛一声,藕臂自然而然地勾住他的颈项。 这一年多来,在男人精心的调教之下,原先青涩的她已经懂得如何响应他的 热情。 她小巧的瑰舌也学着探入他的嘴里,贝齿还顽皮地轻咬他的下唇。 他的舌抵近过来,她就逃开,他后退了,她却进一步地挑衅,和男人大玩攻 守的游戏。 「你也越来越坏了……」男人终于出声,呼吸变得粗嗄。 她洒落银铃般的笑音,眼眸亮晶晶。 突然间,她的笑声变成惊呼,因为男人忽然弯下腰,两只强而有力的手臂分 别穿过她两边的膝盖,跟着捧住她的俏臀抱了起来,隔着裙裤的布科,他的男性 象征刚好紧紧抵住她张开的腿间。 「你、你……」她的姿势并不雅观,但只要轻轻扭动、挣扎,腿间立刻受到 刺激,一股暖潮在小腹中sao动舞荡,悄悄地泌流出来。 男人持续热吻着她的唇、她的肌肤,在她发烫的耳畔低语:「喜欢这个姿势 吗?」 「好丑,才不喜欢……」她费力地挤出话来。 男人却说:「等一下,我想这样要你……」 「什、什么?」站着……zuoai做的事吗?杨舒童喘息着,心咚咚咚地乱跳, 不可思议地眨了眨情欲氤氲的眼睛。 男人又不说话了。 忽然,他将她压进柔软的床里,边吻着她,修长手指开始灵活地解开她的衣 服和裙扣。 「唔……不要离开我……会冷……」她全身赤裸了,秀气的胸罩和底裤被他 脱掉,直接抛到地板上。 雪白的胴体完全展现,泛出一层诱人的玫瑰色,近近去闻,彷佛还散发出甜 甜的香气,引得男人不断地分泌出唾液。 「等一下就不会了。」男人起身迅速脱掉衣裤,重新回到她身边,颀长精壮 的身躯无一丝赘rou,亲密地欺上她的柔软雪白。 伏在她的娇躯上,他一只大腿抵进她两腿之间,边是有意无意地磨蹭着,边 己垂下头理在她浑圆的胸脯里。 他张开嘴,像初生婴儿般眷恋无比地吸吮着她的乳尖。 「嗯啊──」快感瞬间窜起,杨舒童不禁弓起身体,那两朵娇梅在男人唇舌 轮流的滋润下,变得硬挺殷红,敏感得不得了。 她蹙着眉心,唇瓣不断地逸出羞人的呻吟,手环住他的背,跟着滑进浓密黑 发里,揉弄着他微鬈的发丝。 男人在她身体的每一处点火,他的舌沿着她腰间曼妙的曲线往下,对着她可 爱的肚脐眼热热地吹气,引得她又笑又躲。 「会痒,讨厌啦……嗯,不要啦,你好讨厌……呵呵呵……」唉,她又习惯 性地对他撒娇了,这场美丽的星期五之梦,就让她当一下受宠的小女孩,好好地 享受男人的呵爱吧。 这一边,男人似乎玩上瘾了,舔弄得更厉害。 听见她逸出细细嘤咛,全身被摆弄得虚软无力,他性格的唇似有若无地扬起 弧度,一缕黑发落在他宽额上,带着几分邪气。 下一刻,他跪坐在她两腿中间,不由分说地板开她的膝盖。 「不要……」这个动作好羞人。 杨舒童有些抗拒,想合起双脚,但他的手坚定有力,硬是将她两边的膝盖掰 开,让中间那朵潮湿的红花对着他绽放。 「唔……不要、不要这样……」老天,这真是太色情、太yin荡了。 她脑子里模糊成一片,半合着眼睛,小手握成秀气的小小拳头,无助地抵在 唇边。 男人依然故我。 他甚至抬高她的腰,让她张开的双膝几乎要碰触到她自己的秀额,而那朵美 丽的娇花就在他眼前,渗泌出勾人心魂的气味。 他粗糙双手略略掰开她的腿间,随即,他的唇舌凑靠过来。 「啊!」杨舒童蓦地瞪大眼睛,全身如同被电流窜过,明显地战栗了。 他对着女性最柔软的私处撤下无数个吻,他的舌恶劣地攻击着那顶端的初蕊, 珍珠般的小球儿在他老练技巧的对待下涨红、突出。 然后,他的舌缓缓探进她的花xue中。 「哈啊……哼嗯……」女人难以自制地呻吟。 他的侵入越来越深,尝着她的蜜液,润泽她的窄径,又一下子深、一下子浅, 一会儿吸吮舔弄,一会儿又轻轻啃咬,在她身上点起可怕的yuhuo。 「唔……你、你不要……」杨舒童已经搞不清楚到底要说什么,她小小的头 颅在床上摇晃,肌肤上的玫瑰色越来越红,毛细孔彷佛都透出高热。 绝对的疯狂。 每一次,在这个男人的怀抱中,她永远能体验到惊人的滋味。 不顾礼义廉耻,没有道德枷锁,追求着男女情欲最淋漓尽致的发挥,像两头 野兽的交媾。 她强烈地需要他的充实、他的温暖,她的身体渴求被喂食,也渴求释放,那 团熊熊的大火越烧越炽,只有他能为她熄灭。 男人眼神变得更加黝暗,在她身躯因承受不起刺激而轻轻抽搐时,他终于放 下她的腰,「好心」地给了她几秒钟的休息时间。 杨舒童抽着气,胸脯剧烈起伏,刚掀开眼睫想要看他,男人却再次扳开她修 长的腿。 这一次,进入她体内的不是他的舌,而是那灼热的、巨挺的男性,借着她腿 间的湿润,缓慢又坚定地顶进。 「哈啊──」她再次吟叫,狭窄的花径被撑到极限,男人的火源一路烧了进 来,紧紧地嵌入,饱实了她的空虚。 他伏在她身上运动起来,腰臀重复着相同的动作,挺进、撤离、深入、浅出, 底下的女人像蛇般扭动起来,渴望无比地弓向他,大张着双腿欢迎他一下下的穿 刺。 就是这种可怕又美好的快感,唤出杨舒童深藏的另一面,让她丧失理智和羞 耻,抛除平常的保守和沉静,跟随着男人的撞击而舞动,在剧烈的摇摆下发出喜 悦的叫喊── 「啊啊……啊、啊……再、再深一点……求求你……求求你……」 男人如她所愿,抬高她的纤腰,激烈地律动着。 「嗯……嗯……」杨舒童双手抓住床单,小脸涨得通红,男人在此时低头封 住她的小嘴,热舌窜进她口中,淹没了她阵阵的吟哦。 热力持续燃烧了一阵,就在杨舒童觉得快要晕厥之前,男人忽然将她两只藕 臂拉向自己的颈项,低嗄地要求:「抱紧。」 「嗯……」一个命令一个动作,她的十指在他颈后交握,揽住了他。 随即,男人蹲了起来,那硬挺的部分还埋在她体内,他健壮臂膀再一次分别 穿过她的膝盖,捧住她的圆臀,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她抱高。 他挺直站立起来,她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房里的温度飙得好高,把两人的肌 肤都蒸出薄薄的汗水来。 「你、你……这样可以吗?」杨舒童气喘吁吁,咬着被吻肿的红唇,楚楚可 怜地望进他的黝目里,「我很重的……」 男人微微牵扯方唇,又不说话了。 反正,她很快就会明白这样到底可不可以。 他的十指在她后臀交握,牢牢支撑着她,下一秒,他的腰干再次前后地律动 起来,在她湿润的蜜xue中穿插。 「哈啊啊──哈啊──」她又蹙起眉心叫喊起来,头颅无助地往后仰,柔顺 的长发也随着男人阵阵的撞击飘荡。 老天……她会疯掉,要不然,肯定会在这样剧烈的刺激下失去意识。 一个人还能承受多少?! 他为她带来的快乐,多到无法想象的地步。 终于,她忍不住哭了起来,泪水沾湿着双颊,男人却揍过来,用舌舔去那些 咸咸的喜悦珍珠。 「呜呜呜……不行了,人家没力气……头晕啦……」喃着,她双手竟缓缓松 开,没力气再揽住他了,整个身子瘫软下来。 他让她躺回床上,却不给她休息机会。 跪在床上,他压着她的双腿又是一阵急攻,摆弄得她哀哀地哭喊,已毫无能 力反击。 每一次交锋,总是她先败下阵来。 他的需求时而温柔、时而强悍,深刻地在她身上烙印,在她体内放纵,在她 灵魂深处燃烧。 「还要吗?」他沙哑的嗓音彷佛有丝玩昧,注视着她迷乱的神情。 杨舒童只顾着呜呜抽泣,长发在床上四散开来,小脸不住地左右摇动,根本 说不出话来了。 「不要?」他俊挺的眉挑了挑,手掌揉搓着她晃动的丰乳,低低又说:「你 要的……我比你还了解你的身体,还有你的反应。」 「呜呜呜……」太多、太多的甜美滋味了,她的身心处在极端的兴奋中,被 惊人的快乐淹没。 「可怜的女孩……」男人怜惜地给了她一记亲吻,腰下的攻势稍稍停缓 下来,但就在他的唇离开她的小嘴,滑向她雪白的咽喉时,他又一次发动攻 击,力道和速度比先前任何一波都要猛烈。 「哈啊、啊啊──呜呜呜……」 「老天……」男人的气息明显粗重,紧盯着她通红的脸蛋。 「在里面……可以吗?」他紧绷地问,速度越来越快。「可以吗?」 「嗯哼……」杨舒童迷迷糊糊的,边哭边点头。 得到允许,他忽然发出野兽般的吼叫,深深撞进她体内。 埋在那温暖的女性园地,他抽搐着,随着叫喊释放出浓灼的欲望,一波又一 波,将种子尽情地撒下…… 眼前爆开五彩缤纷的烟火,洒落无数的光芒,杨舒童在男人的释放中达到高 潮,她紧把着他的宽肩尖叫出来,同时,腿间更泌出涓涓的爱潮,品尝到男女间 最纯然的欢喜。 这一切,太美、太美了…… 流着眼泪,她却满足地笑了。 噙着那朵美丽的微笑,在男人体温的覆盖下,她终于放松一切,满足地沉进 黑甜乡里…… 星期一早晨。 冬季己到末尾,天气虽然仍有凉意,但蜜色的阳光透过云层淡淡渗出,添了 不少温馨的感觉。 位在台北信义区精华地段上的一家花店,尽管坪数不大,但因位置刚好在街 角,经营者又是一名长相秀美、气质高雅的女老板,再加上她包装和搭配花材的 能力极好,人又亲切,生意一直都很不错。 「舒童姊,中盘那边送来的十盆橄榄郁金香我搬进来了,外面的花也都喷了 水,玻璃我刚才都擦过啦,还有没有什么事要做?」花店的早班工读生李香育今 年刚上大学,是个爱笑又充满元气的女孩。 正在店里整理成把波霸玫瑰的杨舒童指起脸蛋,秀气地笑着。「你坐下来休 息一下,早餐吃了没?我多做了一份火腿蛋三明治,就放在桌子那里,快去吃。」 李香育跳起来,眉开眼笑地轻嚷:「舒童姊,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你知不 知道,小的对你的景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啊。」 「少来。」杨舒童摇摇头,笑骂了一句,「快去吃啦。」 「遵命。」小女生俏皮地行了一个童子军礼。 三分钟后,李香育手里拿着美味的三明治大口啃着,还替自己冲了一杯三合 一咖啡,晃过来坐在杨舒童面前的高脚椅上。 「怎么了?」杨舒童感觉到她奇特的目光,不禁停不手边的修剪工作,疑惑 地扬起秀眉。 李香育嘻嘻笑,好暧昧地眨眨眼。「舒童姊……你男朋友很帅耶。」 杨舒童怔了怔,心脏莫名其妙急跳了一下。「什么……什么男朋友?我没有 男朋友啊。」 「厚,还狡辩?!晓青告诉我,说上个礼拜五晚上,她和一群朋友到九份泡 茶兼聊天,看到你和一个又高又帅的男人走在一起,就差没牵手。」朱晓青是花 店的另一名工读生,和李香育是室友。 杨舒童轻咦了一声,脸颊泛出可疑的红赭,仍故作镇定。 李香育皱着俏鼻,有些不满地抗议:「舒童姊有男朋友就早说嘛,害人家还 一直想介绍系上的年轻讲师给你认识,拚命帮你物色对象哩。」 杨舒童暗暗做着深呼吸,沉静地牵了牵唇。「那个男人不是我男朋友啦,只 是……普通朋友而已。」 他们之间不牵涉感情,要的仅仅是填补彼此的空虚,借着对方的身体寻求温 暖,这个目的并不复杂,所以……可以算是「普通」吧? 「那……」李香育黑白分明的眼珠滴溜溜地转着,笑嘻嘻又问:「就算现在 普通,以后也不会普通吧?舒童姊,他是不是在追你?」 杨舒童拒绝回答。 李香育毫不气馁,追问到底:「唔……他肯定在追你,要不怎么会带你到九 份去约会呢?呵呵,可是他也太逊了吧?竟然连手都没牵到?」 事实上,那个男人除了牵她的小手外,该做的全都做过了。 杨舒童内心叹息,淡然失笑地说:「你爱情看太多了。」丢下话,她重 新将注意力放回面前等待整理的花束上。 李香育双肩一耸,把最后一口三明治丢进嘴里。 「好吧,我承认我天生浪漫,喜欢香艳刺激的情节,不过本人的分析能力可 是一等一的好喔,舒童姊,透露一下你们两个相处的情形嘛,我马上可以判断他 是不是在追求你哩。说嘛、说嘛──」 他和她之间的「相处」……怎么说得出口?!杨舒童两颊瞬间烧起灼热,连 忙别开小脸,假装忙碌着。 「咦?舒童姊,你脸红了耶。」小女生惊奇地瞪大眼睛。「哈哈哈──被我 猜中了,他真的在追你。」 「你、你……吃饱了就快来帮忙,这些波霸玫瑰要一朵朵用缎带扎成花束, 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李香育灌完咖啡,咚地跃下高脚椅,熟练地拉起缎带绑花,还是不肯罢休地 说:「舒童姊,不要想转移话题喔,呵呵呵……反正呀,再过几天就是西洋情人 节啰,他如果真有心,就一定会好好把握这个浪漫的节日,做一些好浪漫、好感 动人的事,你等着看就是啦!当然啰,我和晓青也会密切地观望,给予最高度的 注意。」 情人节吗?杨舒童没再反驳,心里却淡淡苦笑。 小女生想得太美好了,那个男人不是她的情人。 她没有情人,男人就只是床伴而已,如果要说得难听一点,也可以称作「炮 友」。 她必须要实际一点。 可是为什么一想到他,想到星期五之夜的疯狂交缠,想到他强而有力的拥抱 和热烈的冲剌,以及那深邃忧郁的眼神,她的心会如此浮动?如此不安定?彷佛 隐隐约约期待着什么。 这样很不好啊…… 她不禁无助地咬唇,害怕自己把梦作得太深、太入迷,在梦境里走得太远, 把现实和梦幻搅和在一起。、 这样真的很不好…… 又是星期五。 明天星期六刚好是西洋情人节,花店早就收到数不清的订单,大多数都是赶 着明天一早要取货,因此杨舒童忙了一整天,等到工读生离开,花店准备打烊, 她瞄了眼挂在墙上的彼得兔时钟,差五分就十点整了。 她在昨天晚上就传了e- mail给那个男人,告诉他今天晚上她有事,会 忙得很晚,所以不和他见面了。 将外面招牌和店里的灯全关掉后,她走出店外,用遥控器按下电动铁卷门, 等铁门完全关起后,她提着小包包,怀里还抱着一束清新的百合花,想拿回去插 在公寓客厅的花瓶里。 她既然是花店老板,自个儿的住处多少也要用美丽的花朵装饰一下呀。 公寓离花店只隔两条街,她习惯步行,有时心血来潮也会骑脚踏车。 刚走了几步,在人行道的一盏路灯下,男人斜倚在那里,两指夹着一根烟, 正徐缓地抽着。 「你……」杨舒童还以为自己眼花了,眨眨眼,男人仍在原处,只是脸庞被 一团团的白烟笼罩,有些看不真。 「你怎么在这里??!」她顿住脚步,红唇不可思议地微张着。 男人抽完最后一口,将烟丢在地上,用脚踩熄了,淡淡出声:「等你。」 「等……等我?」杨舒童呐呐地重复着,忽然记起一件事,「你知道我工作 的地方?!」 这一年多以来,他们「约会」的方式很特别,总是选在某个地方碰面,一起 度过缠绵的夜晚后,又各自回到自己的生活圈中,他不曾来接她,她也不会要求 他接送。 她一直以为,他根本不清楚她的事情,就如同她对他几乎是一无所知。 「嗯。」男人轻应了声,眼神深邃。 「你怎么会知道?」 他没回答,只是双手插在西装裤的口袋里,潇洒地踱到她面前,一瞬也不瞬 地盯着她不放。 杨舒童脸颊滚出灼度,心脏跳得越来越响了。 「你、你为什么要等我?」 「今天是星期五。」他嗓音低沉,清冽的男性气息夹在夜风里,爱抚上她的 嫩脸。 杨舒童忍不住垂下粉颈,小声地说:「我用e- mail告诉你了,我、我 今天会忙到很晚……因为好多订单,明天是、是西洋情人节,有很多人买花,我 要准备很多东西,还要帮客人设计包装,还要……还要巧克力装饰,所以……所 以……唔……」她的下巴被男人抬起,嗫嚅的小嘴被炽唇密密封住。 他在人行道上深吻她。 杨舒童双腿发软,怀里的百合花束咚的一声掉在地上,连包包也提不住,可 怜兮兮地掉落在她脚边。 这是怎么回事…… 她脑中模模糊糊的,力气彷佛被抽光了,要不是他强壮臂膀环住她的腰,说 不定连她也要跌坐在地上了。 片刻过去,他终于离开她微肿的嫩唇,粗嗄的鼻息显示出高昂的欲望。 「我要你。今晚。」 杨舒童喘着气,脸颊红通通。 「我、我……可是……哇啊?!」她惊呼一声,因男人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竟然霸道地将她扛上肩膀。「你干什么?放我下来呀!」 他按她的意思放下她,却是将她塞进停靠在路边的轿车前座里,替她扣上安 全带,跟着,还把地上的包包和花束捡起来,一把丢到后座去。 杨舒童瞠目结舌,只能定定地望着他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然 后发动引擎,以迅捷又平稳的速度驾车离开。 「你、你……我们要去哪里?」她觑着男人英俊的侧脸,被他「出轨」的行 径吓了一大跳。在她的印象里,他虽然寡言、沉默了些,还不曾这么霸道又大男 人过。 他是怎么了?! 男人轻抿俊唇,仍旧习惯沉默。 他双手放在方向盘上,好专注地驾驶着,然而,那直视前方的黝黑目光,却 闪烁着耐人寻味的光辉,让杨舒童不禁心跳加快、轻轻战栗…… 夜,才要开始…… 他带她回到他的住处。 他的住所虽然也是公寓,但却是位在天母高级住宅区的大坪数住所,有专属 车位,还有警卫二十四小时站岗,比起她那温馨的二十三坪老旧公寓,不知豪华 多少倍。 她心里是讶异的。 一是他带她回来,允许她踏入他私人领域。 二是他的经济能力似乎很不错,他的住处除了地段佳、占地广外,连装潢摆 设都很有品味,有着他自己的风格。 另外,还有一点最教她惊讶,这么大的空间里,竟然只有他一个人。 难道……他也和她一样,是个连兄弟姊妹都没有的孤儿吗? 父母亲在她高中毕业那一年因交通意外身亡,虽然为她留下一笔为数不少的 保险金,让她能顺利读完大学,完成自己开花店的愿望,却也留下她独自一个, 而这些年来的孤寂,她早就尝尽,也渐渐习惯了一切。 只是在一些团圆的节日里,她的心会特别孤寂,就只是这样罢了……而他, 跟她是一样的吗? 是因为身上都似有若无地散发出孤寂的味道,同是天涯沦落人,因同病相怜 而彼此吸引,才会一拍即合,用rou体的欢愉彼此喂食吗? 她问不出口,也无法想得太多。 因为,男人正忙着膜拜她娇美的裸体,在热气弥漫的浴室中,莲蓬头不断地 洒下热水,打在男女交缠的赤梁身躯上。 「嗯……哼嗯……嗯、嗯……」杨舒童背靠着墙,一只玉腿圈在男人腰间, 随着男人一下下的侵占,喉中断断续续进出呻吟。 他的巨能在她腿间放肆,俯下头,他的唇含住她乳尖上的水珠,热烈无比地 辗转吸吮,彷佛那是世界上最美味的果实。 「唔……」杨舒童揽住他颈项的手改而搭在男人肩膀上。 她下意识仰起玉颈,将高耸的胸脯顶向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