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像奴隶一样爬进去
警报声极具穿透力,病房的门被强力撞开,医生带着助手冲进来,瞬间包围了拉斐尔开展急救,科文特被挤到后面,紧跟着进来的元帅和首相将他拉到一旁询问刚才的事情。 看得出来,两个虫其实蛮心虚的,毕竟是因为他们屏蔽了监控,医生才没能及时注意到情况不对,也许就是这一点点阴差阳错可能导致将级王虫的陨灭,那后果绝对不是他们所能承担的。 “我以为这是一点小小的默契,还是我理解错了什么?”科文特才不愧疚,在他看来,让两只称得上有过节的虫共处一室,并且“体贴”地关掉了监控,不就是为了让他们发泄私愤的?他盯着身居高位的雌虫们,逼迫他们先移开视线,才冷笑一声,反问回去。 “可是…但这…就算…也太过分了一些…”元帅不如首相牙尖嘴利,只会嗫嚅着反驳,他不安地看着治疗舱仍在闪烁的红光,摸不清军雌的情况,却能看到医生脸上凝重的表情,也因此更加担忧。 “啊…过分了吗?”科文特重复了一遍他的话,无所谓地耸耸肩,“但恕我直言,治疗是医生的专业职责,我以为我已经很好地履行了自己的义务,不应该再参与接下来的…” 一直没开口的首相突然打断了雄虫,意味不明地摸摸自己的光脑,“是啊…殿下做得很好了,但不能否认,这一次的抢救是因殿下而起…” 科文特皱起了眉,他看着首相过分平静的面容,突然意识到什么,不满地咕哝一声,“啊…这是什么意思?我还以为…怎么?当权者的小把戏?” “它很有用不是吗?”首相上前一步,刚才的弱势消失不见,在这场谈话中占了上风,显得颇为游刃有余,“拉斐尔是在役的将军,殿下也是优秀的雄虫,你们都是帝国的精英,为什么不能放下隔阂?” 科文特沉下脸,一副被恶心到的表情,他差点真的吐了,艰难地从嗓子里挤出声音,“我有必要提醒你,我和他之间的隔阂到底是拜谁所赐?” “殿下,时代不一样了~”首相打开光脑,将一份文件打包发给科文特,然后继续说道,“原件+备份,确保拉斐尔将军的精神力恢复稳定,殿下,我保证不会有谁深究这次意外。” 科文特半响没说话,他知道自己被愚弄了,恐怕从一开始同意过来为昔日的前夫辅助治疗就已经进入了一个圈套,表面上当权者默许了他种种的报复行为,背地里却搜集了诸多证据,狡猾地留下后手。 尽管在帝国,精神力达到S+的雄虫稀少且珍贵,在很多方面掌握主导地位,但这个社会毕竟是雌虫掌权,严格说起来,他的行为是能够按谋害罪关押起来的,而雌虫们尚且愿意只用言语威逼利诱,不过是良心未泯的一点愧疚和他精神力出众带来的一些优待罢了。 不远处,闪烁的红光重又变成代表情况稳定的绿色,医生们开始收拾器具,科文特将心中翻腾的怒火压下,尽可能保持表面的友好,“既然如此,我答应做到你们想让我做到的,那么,我要求掌握绝对的权力,应该没问题吧?” 顿了顿,他不甘心地补充,“只是在我和他之间,这很并不影响什么。” 两道审视的目光一直细细地凝视他,像是在衡量什么,科文特越想越气,这些自以为是的雌虫总在指手画脚,他就不应该一时心软同意来这该死的疗养中心! “…定期的医疗检查是不可避免的。” “但也不能频次太高,否则效果不明显。” “以殿下的精神力,两星期一疗程想必绰绰有余…” “我觉得至少一个月,拉斐尔可是你们的大将军,我可不想后半辈子吃牢饭!” “…就按殿下说的一个月,但要保证应有的效果…” “好的,最开始答应的飞船和别墅还请尽快过户,那也是我应得的报酬。” 一旦当权的雌虫有了些许妥协,科文特顺杆而上,提出了更多有利于自己的条件,他谨慎地把握着分寸,这场谈话最终还是和平收尾。 信得过科文特的承诺,首相和元帅当天下午就乘坐飞船回到主星处理堆积如山的事务,留下雄虫等着拉斐尔醒来,带回自己的住处进行后续的精神力治疗。 雌虫的自我修复在精神力受到再一次损伤的情况下仍然很强,第二天拉斐尔醒过来,rou体上的伤口在营养液的滋润下完全结痂,也可以站起来自如行动,就是脸色发灰,透着一股不健康的青白色。 他换上常服,站在房间一角,目光飘忽不定地打量着收拾东西的医护,有心想要问问科文特的去向,又不知怎么开口,抓耳挠腮的样子显得十分滑稽。 但是很快治疗室的门从外面打开,科文特和正要出去的医护们打了个照面,几个亚雌一下就红了脸,扭扭捏捏从他身旁慢腾腾地出去,好几双眼睛不知道送了多少秋波,却都叫科文特忽视了个彻底。 “你还能站起来真是太好了,我正发愁应该怎么送你上飞船呢。”他倚着门框,挑剔地看着大病未愈的雌虫,常年驾驶机甲作战让拉斐尔的手臂肌rou和胸肌都异常发达而饱满,普通的便服穿在身上就像缺了肩章装饰的简易版军装,肩宽背厚,收腰贴身,尽显流畅的肌rou线条。 唯一美中不足是近日连续的卧床让臀rou略微松弛盈软,满满当当地撑起裤子,肥硕得快溢出来,在衣摆下顶出一个圆润挺翘的弧度,还会随着步伐轻轻荡起rou浪。 无论便服还是制服,军雌们穿起来总能像是裹了一整套板正的军装,好看,禁欲,还带着若有若无的高高在上的距离感。 然而在床上,距离感又是那么容易被打破,从腰带到领带,外套到底裤,只要慢一点,再慢一点,像拆一件礼物那样层层剥开,吊着他撩拨他,强壮的军雌就化成一滩水,那些专门为了应敌而练就的肌rou也软下来,随意揉捏,轻轻一碰就敏感得不行,甚至都不用怀孕,只要稍加调教就能变成柔软的会流乳汁的奶子,那就更妙了,可以在战场上独挡一方的雌虫在床上会因为涨奶而哭求不止,为了通乳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过于强烈的反差只会让雄虫觉得兴味十足,对另一方却是清醒后的极端羞耻,为了证明自己和类似yin荡的形容词千差万别,床下的雌虫严谨到抵在下巴的最后一颗扣子也要系紧,但等待他们的却是下一次变本加厉的开发,一旦食髓知味,沦陷感和羞耻心足以击垮意志,为了rou体的欢愉自甘堕落。 科文特以前从不舍得让拉斐尔如此难堪,但是刚刚他竟轻佻地想着,好像还是虚弱地躺在治疗舱里泫泪欲泣的雌虫更有吸引力—— 把他压在身下,让他不敢反抗…他曾经那么喜欢他…让他只会撅着屁股求欢…他让他那么伤心…这都是他应有的惩罚… 拉斐尔在雄虫推门的瞬间,就下意识地立正站好,像是等待检阅的士兵,那对黑漆漆的眼睛殷切地看着他,喜色和笑意一层层地漫上来,总算相信了上午医生为他做出院检查时说的话。 他即将被眼前的雄虫带回家去,他能跟着他重新回家去—— 拉斐尔咽下喉间的梗涩感,憋回了徘徊在眼底的潮气,半年前做下的那个愚蠢的决定终于有了弥补的机会,他站得更直,把科文特以前很喜欢的胸肌更加挺出来,想要留下个好印象。 “雄…雄主?”对面的雄虫半响不说话,只拿眼睛幽幽地注视着他,他被看得全身发热,哪哪都不自在,忍不住出声唤道。 “如果你没有失忆的话,一天前我才提醒过你,我们离婚已经半年了…”科文特愉快的遐想被打断了,不悦的心情立刻体现在脸上,他转过身,示意拉斐尔跟上,继续说道,“或者你认错了,那么我会马上腾出地方…” “不,没有别人,雄主…殿下…”拉斐尔紧紧跟着雄虫,满心懊悔,他还想说点什么补救一下,但科文特已经领着他登上自己的飞船,并且倒在座位上不再理他,他只好沮丧地垂着头,找了个角落老老实实坐好。 飞船很快穿过大气层,进入主星并逐渐开始降落,拉斐尔看了眼窗外高耸入云的建筑物的塔尖,主星的街区地图映入脑海,凭着记忆,他认出这不是通向科文特家的路。 搬了新家吗… “那栋房子是给我和我的雌君住的,你身份不合,我只好临时租个公寓给你治疗。”充满嘲讽意味的话让拉斐尔一惊,这才意识到刚才不知不觉问出了声。 拉斐尔压下翻涌的酸涩,站起来右手放在左胸,微微倾身行了个礼,“让殿下费心了,接下来的支出可以从我的账户里扣。” 飞船渐渐停靠妥当,科文特坐着没动,仰头看着垂眸站立的雌虫,食指轻轻敲打椅背,“有件事我要先跟你说好…” 拉斐尔顺服地低下头应道,“殿下请说。” “尽管这只是我的临时住所,但也不是什么雌虫都能随便进来的,如果你想留下,就像个奴隶一样爬进去。”满怀恶意的雄虫拖长了声音,兴奋地欣赏着对方陡然变得苍白的脸色。 科文特在主星享有很高的知名度,窗外有不少虫认出了他的飞船,已经开始向这边聚集,拉斐尔作为能力出众的雌虫,也被不少公民熟知,从这里一路爬出去,不亚于一场公开羞辱。 可是以前殿下从没有让他在公共场合做过这些,殿下知道他放不开,总是照顾他的心情…拉斐尔怀着愈发浓烈的委屈,不敢相信地抬起眼睛,只看到科文特一脸淡漠,和即将摆脱某种麻烦的轻松。 “做不来吗,那么…” “不,不要,殿下,我可以,”又是一阵针扎般的疼痛传来,拉斐尔来不及品味心头复杂的思绪,连忙选择了服从,他跪下来握住科文特想要拨通电话的手,声音颤抖,却坚定了许多,“我想留下,殿下让我做什么都行。” 科文特从雌虫宽厚的掌心里毫不留恋地抽出自己的手背在身后,漫不经心地命令道,“好啊,那就走吧。” 拉斐尔深吸一口气,弯下腰,双手撑地,向开启的舱门爬去,跪趴的姿势让背脊更为厚实,蝴蝶骨像两座隆起的小山包,随着他一起一伏,衣摆掀上去使饱满的臀丘一览无余,在爬行中左摇右晃,匀称又发达的肌rou意外地在这种姿势里展示出了野性的力量和魅力,他看上去像一头悠闲地巡视领地的野兽。 这是拉斐尔走过最漫长的一条路,他低着头,只敢盯着眼下那片地面,却能敏锐地察觉到不远处旁观者的窃窃私语,嗡嗡的声音仿佛都是对他的嘲笑和指责,血液涌上头,染红了脸颊,他越爬越慢,无边无际的羞耻感如同粘稠的松脂将他裹成一个茧,只能束手无策地任人围观。 他想停下,想回头向雄虫求饶,但没等他做什么,科文特就不耐烦地踢他的屁股,催促他快点,他又只好继续向前… 可雄虫越来越不满意,踢打越来越频繁,浅色的布料上叠加着灰黑色的鞋印,两枚rou瓣敏感得几乎能感觉到鞋底的花纹,拉斐尔喘着粗气,还没意识到自己开始迎合那些“鞭策”,他的心在有力地跳动,发紧又发烫,陌生的感受带给他奇妙的快慰,又让他觉得惧怕… 终于,科文特驱使拉斐尔来到租住的公寓,他盯着脚边的雌虫,意味不明地说了句,“将军,你好像…硬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