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完结)暗夜与安东尼最后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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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似乎都顺利的起来,暗夜一行四人安全的抵达了白俄境内的一处住宅。这似乎是代表着叛徒已经被排除掉了,可暗夜还是不太放心,要搜每个人的身。 安东尼最先做出反应,立刻脱光了所有的衣服交给暗夜,然后光裸着跪在他脚边表白自己的忠诚。倒是普加微微有点不满,但还是放松身体让暗夜检查了一遍。 此时已经是晚上了,几个人都没有吃过东西,普加去厨房说要看看有没有储藏一些罐头。暗夜这边则打电话给莫斯科那边的下属询问情况。不出意料的,莫斯科市内数家明面上的生意白天的时候都被砸了,他咬牙切齿的命令干部们带上人伊万科夫的地盘上放火,务必把事情闹大,让那个狗娘养的也得分出精力救援自己的巢xue。 车库的出入口在厨房里,普加在厨房,保镖就站到了大门旁边,从门边发黄的窗帘缝隙里观察外面的情况。 暗夜叉着腿靠坐在沙发上揉眉心,他自认为已经算是安全了,但莫斯科那边还动荡着,回去,怎么回去,回去以后如何稳定局面,还有对伊万科夫的报复,这些问题都在他脑子里盘旋。 “要放松一下吗?你累坏了。”赤裸的安东尼趴到暗夜腿间一边解开暗夜的裤子一边抬着大眼睛问。 隐匿在老旧住宅区里的小幢民宅,坐在旧式牛血红绒布沙发上的暗夜睁开眼睛看着房间另一边斑驳着水渍的墙壁上昏黄的壁灯,心里满是说不出的压抑。这些年来,他并不是一切顺利,多少次和死神擦肩而过才走到今天,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无法抛开此刻的惴惴不安。 暗夜低头静默的看了一会儿,他的男孩带着紧张和担心的漂亮面容半隐在灯光照不到的阴影里,一双充满了依赖和信任的眸子却含情凝睇着自己,映着那一点点光亮闪闪生辉。 啊,他不再是一个人了,暗夜如是想着,所以他会患得患失,所以他必须回去,安全的回去,回去拿回自己的东西,干掉伊万科夫,不仅仅是为了权力、金钱和欲望,还为了不再让他的男孩露出惊慌害怕的表情。一切都才刚刚开始,11个7的好运还在他手里,他的幸运男孩全心全意的爱着他。 男孩单手拨开自己的长发,另一只手上下撸动暗夜的性器根部,舌尖在guitou周围缠了几圈,张开嘴含了上去。暗夜仰起头叹息了一声,这间长久无人怎么样也暖不起来的房子里,唯有男孩口腔里的guntang暖着他的心,让他暂时忘记了那些挥之不去的负面情绪,得以安享片刻的宁静。 一声撕裂夜空的枪响打破了屋内短暂的平静,厨房里传来重物摔倒在地板上的声音,暗夜瞬间弯腰搂着安东尼滚到了沙发后面。保镖敏捷的一枪打碎了亮着的壁灯,屋里漆黑一片。 暗夜伸手抓了个什么东西朝着厨房扔过去,瓷器撞击墙壁碎裂的声音砰然响起,却没有枪声。街道上传来一些sao动的声音,暗夜预计警察可能很快就会赶来,无论杀手是否还在附近,他们都得赶紧立刻。他一手抓起地上的大衣,一手拽住男孩,弯着腰往厨房冲,保镖靠在厨房外的墙角边冲着窗外开枪。 暗夜跳上了驾驶位,他本想甩下保镖直接开走,但安东尼关上车门的一瞬,保镖开门钻了进来。他们冲出住宅区的时候,已经远远听到了警笛的声音,男孩哆哆嗦嗦的给正在开车的暗夜整理衣服,然后才红着眼圈慢慢给自己裹上了暗夜带出来的大衣。 暗夜满腹的疑惑,他身边只剩下两个人了,普加也死了,他抹黑穿过厨房进入车库的时候,看到了普加脑袋里流出的一摊带着白色脑浆的暗色液体。是谁?!谁才是内jian?!既然到了这个地步了,为什么还没有杀他?!暗夜百般不愿意还是斜瞄了一眼坐在副驾驶上的男孩。男孩探过身体给他系安全带,手抖得怎么也没法把卡环摁进卡扣里。 男孩小小一只的时候就被他带了回来,四年里从没和外界接触过,身上所有的东西都他给的,除了伺候他什么都不会。那么是后座上的保镖?暗夜也意识到,如果是这个保镖有问题,那么伊万科夫并不是想杀自己了。狗杂种是想要他的钱还有omega实验室,暗夜咬牙切齿的想。 暗夜把车开出去一段距离,停在了路边的漆黑一片的树林里,“没油了。”暗夜撂下这句话,就开门下了车。他想着要在真的彻底没油之前再确认一次,于是装模作样的往林子里走,他的步伐又急又快,男孩光着脚走在满是枯枝碎石的野地里很快就跟不上被落在了后面,而保镖则习惯性的坠在后方。 暗夜忽然掏出后腰别着的枪对准了跟在身后的两个人。安东尼抬起头看着被寒冷的夜风吹乱了头发的暗夜,露出惊讶的表情。 “把枪扔掉。”暗夜举着枪低声说,公路边昏暗的路灯穿过交错茂密的树杈透过来些许微弱的光亮,映在他原本英俊此刻却如同邪鬼似的的面庞上。 安东尼两只手攥在大衣的衣襟上,长大衣下摆里露出满是划痕沾着混了泥土血渍的光裸腿脚。他一脸难过却倔强的拖着脚一点一点靠近暗夜,似乎完全不怕暗夜开枪打他一样哭着喊道:“不是我!你如果不想要我了,就杀了我吧!我绝对不会离开你的!”安东尼除了身上的一件衣服,只有从厨房逃进车库时捡到的一把从普加手里掉出来的餐刀,可他无所畏惧,暗夜已经只剩下一个保镖了,这两个人的伯莱塔92经过刚才一番损耗加一起总共只有17颗子弹。这个男人无论如何跑不掉了,安东尼这样想着豁出性命拼死一搏,无论他能不能活下来,都不会影响复仇成功的结果了。 暗夜听到男孩的话愣了几秒,救了他无数次的直觉不停在推着他对男孩扣动扳机,可他下不了手,他的男孩宁愿死也要陪着他,这是他多少次午夜梦回幻想过的情感,永不分离如同故事里的家人,至死不渝就像歌谣里的情人。 暗夜终于咬牙将枪口转向了保镖。那个高大的汉子跟了暗夜十年,真正是卖过命流过血,他刚才被命令放下枪的时候就感受到了被怀疑的屈辱。此刻看到指向自己的枪口和向暗夜跑过去的男孩,便涌起一股难以压抑的愤怒。“臭婊子!”他叫骂着侧翻出去捡枪。 寂静的树林里几声惊心动魄的枪声响起,在一颗星星都没有的夜空下远远的扩散开去,把林子里栖息的鸟儿都惊醒了。 安东尼扑倒在地上,他的左肩被子弹擦过,裂开两寸的大衣浸染着一片湿粘。枪声完全停止下来,他抬起头,看见暗夜歪着身子站着,而保镖那边只剩下一个躺倒的黑影。安东尼移动视线看见暗夜手里还握着枪。他还活着,而暗夜也还有枪,那么他的戏就必须得接着演。于是安东尼颤颤巍巍爬起来挨近了暗夜,他伸手抱紧眼前的身影,才发现暗夜身上的血腥味已经不仅仅是因为信息素了。 “你中枪了?严重吗?!”安东尼轻轻的在暗夜身上抚摸,试图确认当下的情况。 “没事......”暗夜轻声说了一句就开始咳嗽,身体也靠到了男孩身上。黑暗中他根本无法确认自己伤得是否严重,只知道右腋下方疼的厉害,体力流失的速度也很快,“我们走,离开这......”他尽力稳住气息对男孩说。 安东尼之前坐在副驾驶其实知道车子还有点油,但他佯装不知架着暗夜往林子深处走。暗夜没有反对,说明他已经没法开车了,走了几步,安东尼暗自揣测着想。快了,一切就快结束了,安东尼对自己说。 暗夜的脚步愈发沉重起来,他甚至觉得自己如果没有男孩的支撑就要站不住了。他觉得这次可能真的回不了莫斯科了,忽然生出要杀了男孩,带他跟自己一起上路的念头,免得落到伊万科夫手里受罪。 “你再坚持一下.....你看......前面水边上好像有个小房子......咱们躲进去......说不定就没人能找到我们了......”男孩指着林子尽头的一片闪着微弱波光的水面呼哧带喘的说。 “我走不动了,你自己跑吧......”暗夜毫无征兆的问了一句,他只是心念一动,就说出了口,却又不是特别想听到答案。 男孩的脚步停顿了一秒,仅仅是一秒,然后抓紧了暗夜的手臂又开始继续前进,“我不走.....我死也要跟你死在一起......”男孩的回答里带着以前从未有过的决绝。 暗夜的心一下就软了,他想最后再试一次,也许真的如他的幸运男孩所说,只要躲进去忍耐到援兵到来,他就还会是莫斯科的黑暗之王。这么一想,他握枪的手就慢慢放了下去。他又想起了刚才男孩对着枪口走向自己的模样,忽然就舍不得了。万一要还是不行,也许真的应该让男孩独自离开吧,这恐怕是暗夜此生唯一一次真心的把另一个人的生死看得比自己的重。 安东尼松了一口气,他能感觉到暗夜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越来越沉,伤势很可能不轻,可他不敢现在就下赌注,于是硬要拖着暗夜不停的走,消耗这个人更多的体力。就在刚才,有那么一个瞬间,男人身上的肌rou忽然不自然的绷紧了,安东尼拼命按捺住自己内心的恨意,说出那么一段话。他知道暗夜中枪的时候,就不想随随便便死掉了,他还要送波西亚回家,欠耐丽莎的,他一定 得还上。 终于走到了水边,安东尼才看清,这是一个面积不小的湖,他们得沿着湖边再走一段才能到仍旧看着是一团黑影的木屋。两个人都走得趔趔趄趄,在临近木屋的一个栈桥处,暗夜终于咳出一口血,身子软了下去。 “你怎么了?再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就到了。”男孩的声音听起来焦急又难过。暗夜每呼吸一次右胸都撕扯着疼,他甚至觉得快要拿不住枪了,男孩扶着他靠在栈桥的圆木围栏上休息。男孩从他左边慢慢挪到右侧查看他的伤口,然后抽泣着问:“出了好多血,我.....把你衬衫袖子撕下来包扎一下好不好?” 说完,安东尼收着劲儿给暗夜脱外套,似乎真的是要从衬衫上撕下点什么来处理伤口。可就在暗夜配合着脱外套,要把右手里卡住袖子的枪换到左手的时候,他右腋下方的伤口突然剧烈的刺痛起来,似乎什么冰冷的东西刺进了那个不停烧灼着的伤口里,然后黑暗中一股力道击中了他右手。如果在平时这个程度的冲撞对于暗夜来说根本什么都不是,可此时虚弱的他右半边身体因为疼痛几乎失去知觉,枪立刻脱手打着转摔到了出去,落地后在栈桥的木板上磕了一下,“噗通”一声掉进了水里。 男孩瞬间后退离开了暗夜身边,暗夜感觉到身体里那个冰冷的硬物也随之消失,他睁大了眼睛看向男孩,空中的厚云散开了些许,半轮弯月洒下了清冷的光映在湖面上也照在男孩手里握着一把染了血的餐刀上。 “你!......你!......为什么!”暗夜一边靠着围栏滑坐到地上一边问,说出的每一个字都随着呼吸都发出“嗤嗤”的声音,“你不是说.....死也要和我.....死在一起?” “我为什么要跟你死在一起?你不过拿我当个东西,当个玩意儿,当个随时可以扔可以杀的畜生。”安东尼闻到暗夜身上信息素的气味暗淡了下去,知道暗夜这回真的要不行了。他冷着脸翻开自己的衣领,撕开贴在左胸上的医用胶带露出依旧狰狞的伤口,他把手里的餐刀楔进暗夜名字形状的伤口里搅动了两下挑出芯片扔到暗夜身上。很疼,不仅仅胸前的伤口疼,他浑身都疼,可是安东尼始终保持着平静,他不用哭也不用笑,再也不用勉强自己做出任何表情了。 “不是......”暗夜看不清男孩扔过来的东西,甚至连抬起手按住自己伤口的力气也没有,他皱紧了眉看男孩,这是他第一次从下方抬头看这个男孩,周围的一切似乎变得不那么真切,他自言自语一样的说:“我.....已经......不是这么看你了......你不知道......我把我全副身家都给你了......我是爱你的......我从来没有这么爱过一个人......”他终于说出了口,可却感到心痛,仿佛刚才那一刀不是刺进右肋而是扎进了他的心口,这幅光景并不是他曾经期待的模样。 安东尼听完歪着脑袋想了想,忽然低头看了一眼挂在他脖子上的圣母像,一把扯下来抬手就扔进了水里。 “啊!啊!”暗夜大叫着侧过头,可他终究没有力气移动身体,看不到他一生心血落入湖里的涟漪,“你知道那是什么吗!是多少钱吗!.....你疯了吗!” “你的瑞士银行保险柜钥匙吗?”安东尼拢了拢衣服,不屑的说:“一个亿?两个亿?美金?英镑?我不在乎,也不想要。你的东西,我全都不想要。”他的眼睛映着冰冷的月光一丝温度都没有,甚至没有活气,只是看着同样冰冷的湖水,对暗夜继续说:“你爱我什么?你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说爱我。我不是你的小母狗,也不爱你,我假装成你喜欢的样子,只是要杀了你。就这么简单。”安东尼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太多了,话多的人,无论是反派还是正经人,都容易因为横生出来的意外挂掉,于是他不肯再开口了。 暗夜半张着嘴,什么都没能再说出来,他就这么看着眼前这个愈发陌生起来的男孩,又恨又痛。这就是报应吗?如果自己早一点说出口,是不是一切就会不一样了呢?又或者无论他说什么,都不能改变一个从开头就错了的相遇呢?我爱的人原来根本就没有存在过啊,我终究还是一个人,什么都没有,暗夜昏昏沉沉的想着,背阴的一侧脸颊上无知无觉的落下一道水痕。 远处白桦林里传来枯枝被踩断的声音,安东尼警觉的靠近暗夜,把餐刀抵在了暗夜的脖子上。一个四十岁上下陌生的男人身后跟着奥涅尼和一群持枪的凶徒,从树林里显出了身形。 等这群人走近,安东尼立刻就开口了,“把女孩给我,快一点!他中枪快不行了,你们再拖,他可就不是活口了!”他又恢复了暗夜的男孩的模样,表情和语气都显得害怕又无助。 带头的陌生人举起手动了动指头,立刻有人把套着麻袋的女孩推了出来。奥涅尼叹了口气,伸手把女孩身上的麻袋和捆住手脚的绳子拆开。没有人阻止奥涅尼这么做,因为大局已定,谁也跑不掉了。 安东尼搂住了满脸泪水完全吓傻了的波西亚,往木屋方向退了几步,忽然哆嗦着声音说:“奥涅尼,我.....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只告诉你.....” 奥涅尼愣了一下,他以为已经没他的事了,如果不是男孩非要他来,他可完全不愿意掺和进这种杀人的勾当里。但伊万科夫可能希望这个秘密是与omega实验室有关的,所以对他挥了挥手,他只好又叹息了一声,拎着防身用的枪走近男孩了一点。 “去那边的木屋里说,我不相信他们.....”奥涅尼听到男孩这么说,就又回头看了伊万科夫一眼,得到授意,百般不情愿的跟着两个小孩去了木屋里。 木屋里漆黑一片,奥涅尼打开手里的手电,才看清这木屋是个存放木船的小仓库,除了一个敞着半扇栅栏门的入口,还有一个够单人出入的小门虚掩着,这里明显已经年久失修没人用了,只有两艘腐朽不堪的船躺在破烂有洞的屋顶下面。 “你要说什么?”奥涅尼不耐烦的问。 “放我们走,”男孩拉着女孩的手,慢慢的跪到了奥涅尼面前,卑微的哀求道:“求求你,我知道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是读过书的人。我们什么都不是,只是想回家,你帮帮我们吧,求求你了。” 奥涅尼挑起眉毛,他觉得这个男孩果然还是有点小聪明的,竟然已经猜到伊万科夫不想留他们的活口了,可他就算不喜欢暴力和杀戮,又凭什么要冒风险帮助这么两个小孩呢?他摇摇头,没有回答。 男孩忽然往后爬了几步,躲到了屋墙的阴影里,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亮晶晶的东西,“这是暗夜在瑞士银行的保险柜钥匙,账号密码还有钥匙都包在黄金外皮里面。我把它给你,只给你一个人。你放了我们,这笔钱就是你的了,我绝不会让外面的人知道。” 奥涅尼睁大了眼睛,看出了那个圣母像,他知道这东西,莫斯科的黑手党都知道,这是暗夜从不离身的护身符,也有人说暗夜之所以这么宝贝这东西因为它就是暗夜的全副身家。无论真假,这都是个极大的诱惑,独享一个全俄国最会赚钱的黑道首领的全部现金财产,代价不过就是做场戏放掉两个他原本就不愿杀的小可怜。奥涅尼简直都要被自己的善心感动了。 伊万科夫叫人给已经半昏迷的暗夜打了一针肾上腺素,然后带走装车。正在这时,两个身影手拉着手从木屋另一侧跑了出来,朝着远处狂奔。伊万科夫正要让手下开枪,木屋里却已经响起了枪声,奥涅尼似乎非常的不甘心连着开了好多枪,直到那两个暗灰色的影子晃了晃歪倒下去才停止。 伊万科夫摇了摇头,觉得这种只会玩钱的人狠起来真是既不讲究又愚蠢,哼笑着问从木屋里走出来的奥涅尼:“什么秘密啊?让你开这么多枪。” 奥涅尼满脸不高兴的拿出一条青金石镶黄钻的项链递给伊万科夫,抱怨道:“拿出这么个东西就要我帮忙送他们回家,我是什么人都使唤得动的吗?我本想在屋里就解决了他们,倒是跑的快,跟暗夜一样都是属野狗的。” 伊万科夫看了看手里的项链,又扔还给了奥涅尼,安慰道:“辛苦你了,能活捉那只野狗也多亏了你,别嫌弃,收下吧。”他是不太在意那两个小东西的,只是觉得留着麻烦,既然有人替他解决,就当省事了。他也不等奥涅尼再说话,转身就准备离开了。 奥涅尼看着伊万科夫的背影玩味的笑了笑,把项链揣进了兜里,也跟着走入了白桦林回车里去了。 湖边恢复了寂静,只有湖水在夜风里缓缓流过栈桥时轻拍木桩的声响。过了不知道多久,安东尼拉着被他捂着嘴的波西亚爬了起来。他茫然的四下张望了一会儿,忽然意识到这一切真的已经结束了。他自由了。 他忽然回头看了一眼湖面上的栈桥,那里除了一滩深色的血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那个控制折磨了他4年的男人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自己身上这件滚着狐狸皮毛的大衣证明着那个男人是真实存在过的。多讽刺啊,安东尼默默的想,那个他假装扔掉的圣母像,真的如同暗夜当初说的一样,救了他一命。他甚至有个刹那觉得自己也许应该难过一会儿,毕竟那个男人真的把全副身家给了他,据说只是因为爱他。可安东尼只觉得心里一片荒凉,他连爱他自己和替自己难过的能力都已经没有了,哪来的闲情逸致管别人呢? 安东尼歪着头,想对波西亚笑一下安慰安慰她,可他却没能笑出来,只好很认真的看着女孩的眼睛说:“别哭了。耐丽莎说你们就是白俄罗斯人,我们现在就在白俄,虽然不知道在哪里,但是已经离家很近了呢。开心点,我们很快就能回家了。” 女孩点头,却停不下哭泣。是啊,他们就要回家了,可有些事情,终究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 三天后,莫斯科河面上飘起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皮开rou绽的胸口上隐约能看出一只双头鹰的纹身。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