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带着酒香在昏暗的灯下摇摆,亲密又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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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抓住他的手臂,突然问:“你喜欢我什么?” 唐北燃面色一僵,不知是从未想过这个问题,还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安宁知道唐北燃肯定是真心喜欢她的,她也不是喜欢矫情的女孩子,可真当这种问题问出来得不到答案时,心里肯定失望,再者两个人之间,也不仅仅只是互相喜欢就够了,特别是唐北燃这种有头有脸的人物。 “我丝毫不怀疑你说的每一句话,可唐北燃啊,你跟别人订婚了,在全世界的眼里,你们就是一对,他们才不管你到底喜欢谁,一旦他们发现你和我的关系,我就是人人唾弃的第三者,你可以说我不是,但我知道我是,全世界都知道我是,我不想要这种见不得光的关系。” 安宁太普通了,可正因为普通,她想要的也很简单纯粹,她不懂上流社会的暗涌和身不由己。 唐北燃的身体靠过来,抱住她:“你给我一点时间。” 安宁也抱他,“我当然愿意给,但在你把事情都处理好之前,我们不要再继续了,我想你喜欢我,更想你尊重我。” 安宁要走,唐北燃不让,但安宁还是挣脱着出去了。 她去房间收拾衣服,本来想着今晚还能睡一晚,没想到唐北燃竟然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安宁不可能再跟他睡在一起。 在这间公寓住的时间不算太长,衣服也就这些,收拾起来很快,她还没弄完,就听到门关上了,安宁顿两秒,走出去才发现是唐北燃走了。 他洗完澡穿着睡衣,多半是去了隔壁。 安宁站在一室寂静里,突然流下眼泪。 她很笨,很多时候心里的感情和情绪都不擅长用言语表达出来,但刚才一下子说了好多,只是说得痛快洒脱,真正要彻底和唐北燃剥离,哪里能这么淡然轻松呢。 她喜欢上唐北燃是不知不觉的容易,要刻意不去喜欢他,真的好难啊。 在女同事的帮助下,安宁很快打扫好新租房并搬了进去,安宁心存感激,请女同事吃饭,其实平时两人关系也不错,但此时此刻在生活中有了交集,关系变得更亲近许多。 这边环境比公寓差了很多,很晚了楼下还有人喝酒说笑,同楼层的有家关门声音非常大,安宁好不容易睡着,被“哐”的一声又吵醒了。 她很难受,不仅仅是因为不习惯环境,更因为想唐北燃。 也是深夜容易胡思乱想,安宁竟用手机去搜索唐北燃订婚的新闻,网页一入眼便是唐北燃搂着他未婚妻腰的照片,安宁心一凉,赶紧退了出来。 她忽然记起唐北燃教她跳舞的那一晚,他也是这样搂着她的腰,他们带着酒香在昏暗的灯下摇摆,亲密又甜蜜。 唉。 没过两天,安宁接到了柳盈盈的电话,问她几点下班,说想跟她吃个饭。 两人自从安宁跟唐北燃在一起后就没见过面,安宁约过柳盈盈两次,柳盈盈都以有事推脱了,现在想来,以前柳盈盈隔三岔五来找安宁,应该都是唐北燃授意的吧。 想到柳盈盈就记起了那四百万,安宁查了一下自己的积蓄。 自从开始上班后,她所有的花销都在用工资卡支付,她平时不乱花钱,每个月开支完还能存点,加上之前在夜场赚的,有十一万出头,虽然不算多,但比起和她同龄的女孩子来说已经算很不错了。 安宁在仔细盘算的时候,柳盈盈来了。 柳盈盈还是老样子,漂亮又风情,只是安宁看着她,竟一时找不到之前那种熟络的感觉。 “……盈盈……” 开了个头,她有些不知道怎么发问,柳盈盈很聪明,笑着说:“你是想问我公寓的事情吧?” 安宁点点头,又摇摇头,说:“我想问公寓和四百万的事情,也想问你跟我的事情。” “我跟你?”柳盈盈似乎觉得稀奇,先解释前面的,“公寓是唐先生让我给你住的,你还给唐先生替你赎身的那四百万也是他让我给你的,至于你说的我跟你的事情我就不是很懂了。” 安宁两根手指交缠在一起,有些不自信地问:“盈盈,如果不是因为他安排,你是不是不会拿我当朋友?” 柳盈盈愣住,很快又笑了,想去包里摸烟,记起这里是餐厅,又将手收回来去端水,“安宁,我承认,你这种性格我确实不喜欢。我当初主动跟你说话是因为被其他人排挤,想找个人抱团而已,但你太懦弱太木了,我根本瞧不上,后来你请我吃饭,我也只是闲来无事,我承认当时确实没把你当朋友。” 她说话直白,表情还略显不屑,有些刺激到安宁,可安宁心里并不是太生气,柳盈盈说的没错,她当时太懦弱太木讷,有时候甚至都不知道怎么跟柳盈盈说话,但尽管如此,在夜场那会儿,柳盈盈给她的帮助对她来说都是真切的,她直到现在仍旧感激。 “至于唐先生,他给我介绍了个比之前那老头更有钱的金主,我自然乐意帮他做些事情。”说着柳盈盈一笑,“其实我当时还想勾引唐北燃来着,毕竟他才是最有钱的,长得还帅。” 话说到一半,柳盈盈又叹了口气:“可惜唐北燃性格阴晴不定,又没把我们这群女人当回事过,夜场里的姑娘们都怕他,我也就歇了那心思。”说着她看向安宁,“谁曾想到,老虎竟然喜欢兔子。” 安宁忽略她后面的话,说:“反正,我要感谢你的,不管是不是他授意,我在那样困难无措的时候,有你帮我陪我,我真的很感激。” 柳盈盈“嗤”了一声,敲敲桌面,“你是不是傻?我都这样说了你还谢我?唉,唐先生是不是就喜欢你这种老实巴交的傻劲?这年头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出第二个你这样的。” 安宁抿唇,她问过唐北燃喜欢她什么的,可唐北燃回答不上来。 “不过你放心,今天这次不是唐先生让我来的,有些日子没见着你了,也是怪想你这又傻又天真的样子。” 安宁一怔,朝她笑,“所以你还是愿意拿我当朋友的吧?” “勉勉强强咯。”柳盈盈故意这么说,说完两人望着彼此,都忍不住笑出声。 安宁虽然和柳盈盈认识的时间不算太长,可她自认为还是有些了解她的,柳盈盈看似很难相处很强势,但真正接触过才知道她其实挺随性,也许有些事情是出于目的,但在目的下,也包含了她一颗真心。 少了唐北燃,安宁的生活又回到了普通规律的样子,她准时上班,努力工作,认真生活,下班和女同事一起回来,偶尔跟其他人去聚餐,偶尔两人不想做饭,约着去吃小吃街,有时谁做了好吃的,会叫对方过来一起吃,生活简单平凡,却是美好的。 只是白天还好,一到晚上,安宁就忍不住想唐北燃。 她哪里有自己说的那样潇洒呢,有时候实在是太想了,就会翻出唐北燃的微信和电话傻看着,她也想和别人一样翻翻聊天记录和照片,可唐北燃不喜欢发消息,有事都是直接打电话,照片就更别提,他们在一起那些日子,竟然连一张合照都没有。 今天女同事男朋友从邻市过来看她,他们请安宁吃了顿饭,饭间一月没见的两人格外甜蜜,只要有空就牵着手,安宁看得鼻尖发酸。 唐北燃好像从来没带她去见过他的朋友,也没有在热闹的场合和她像恋人一样的亲密,他们之间最多的就是zuoai,安宁承认唐北燃能带给她巨大的快乐和愉悦,但她不想自己的爱情里只有zuoai。 不过现在她连爱情都没有了。 八月中旬,天气一天比一天热,原先租房是没有空调的,安宁住进来后咬牙安了一台,别看她瘦,但实在怕热。 将今天的午饭准备好,安宁匆匆出门。 女同事和她不坐同一辆车,因为司机上班的时间也不同,所以早上上班她们都是分开走,安宁时间很规律,到公司会先去倒水,但今天倒完水回来发现桌上多了一盒酸奶,她还没问是谁放的,旁边一个女同事便朝她挤眉弄眼,拿下巴指了指一个男同事。 男同事有些不好意思,说:“买多了一盒,你喝吧。” 立刻就有人打趣,“哟,怎么只买多了一盒?我们这么多人呢。” “去去去,你一个大男人喝什么酸奶。” 安宁刚来公司时这个男同事就对她表露过好感,但后来她主动告诉大家有男朋友后,男同事便歇了心思,安宁对此没太大反应,说了声谢谢。 “哎哎哎,今晚老大生日请客吃饭唱歌,下班了都不许走啊。” 众人一片欢呼,缓缓讨论着晚上吃什么,安宁刚坐下,就收到男同事的微信,问她晚上想吃什么,安宁想了想,回复他说自己不挑,随大众就好。 一个多星期了,安宁和唐北燃之间没有任何联系,她自己都说不清楚,他们是不是已经算分手了,但唐北燃又说让她等他,可她根本不知道要等多久,也知道他是不是一时兴起才那么说。 唉,就算不跟唐北燃在一起,她也暂时不想跟任何人谈恋爱。 晚饭大家一起吃的火锅,吃完饭换场地唱歌,老大下午就订好了包厢,这会儿一批人先坐车过去,另外几个要打车,安宁为了避免跟那个男同事在一起会尴尬,选择留下来打车。 她其实是个喜欢安静的人,但难得这样和大家吵吵闹闹,感觉也挺好。 明天还要上班,大家也没玩太晚,到十点钟就散了。 一行人说说笑笑从KTV出来,有眼尖的突然指着街对面道:“好巧啊,那辆车刚才在我们吃饭的门口,这会儿竟然也过来唱K。” “什么啊,一辆破车你能记得那么清楚?知道人家和我们在一个地方吃饭唱歌?”有人笑。 先前说话的男同事“呸”了一声,“破车?兰博基尼你认识吗?限量款你认识吗?不过开这种车的人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唱K ?有钱人的事情真难懂。” 安宁不认识兰博基尼,也不知道限量款有多特别,但他们这么一说,她一颗心顿时飞到了嗓子眼,只是多看几眼,却并不熟悉这辆车。 看来是她太敏感了。 这个点已经没有回去的公交车,开车的同事跟安宁和女同事也不顺路,再者一辆车也坐不下,于是安宁女同事还有另一个住在她们附近的同事叫了辆车。 路不堵,二十分钟就到了,安宁和女同事先下车,等要进小区时,女同事好奇地说了句:“咦,那不是他们刚才说的豪车么?怎么我们一晚上碰到了三次?” 安宁胸腔一震,扭头去看,果然看到刚才的那辆车停在了不远的地方,只是隔着一段距离,根本看不到车里的人。 “……我,我去买点水,你先上去吧,明天见。” 女同事不疑有他,挥挥手先走了。 可安宁打发走了女同事,却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上去看一下,如果不是唐北燃就算了,但如果是他呢?他跟了她一路,却并没有要继续跟她上楼的意思,他到底想干什么呢? 在原地犹豫了几分钟,安宁还是决定上去看看,如果是唐北燃,她就冷酷一点,问他为什么跟着她。 安宁暗自点头,拽着包的肩带慢慢走过去。 近了,又近了…… 她上前,透过前窗玻璃往里看,却发现驾驶位上并没有人。 什么啊,说不定根本不是刚才的车,只是一样的颜色和类型而已,就算是刚才的车,按照唐北燃那种暴躁不耐的性格,怎么可能会在外面一直等她这么久? 安宁松了口气,一转身,顿时吓一跳。 唐北燃叼着烟,就站在她身后,在香烟飘渺中,两人只隔着半米的距离。 安宁觉得自己好紧张,在这样吵杂的环境下,她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太清楚了,原来电视里演得是真的。 安宁使劲拽包包的肩带,用肩带边缘勒自己的手心,她故作镇定,用生平最冷酷无情的眼神和声音问:“你跟着我干什么?” “我只是下车买个打火机。”唐北燃抬了抬手,手指拎着一个打火机,还是两块钱一个的那种,他表情还真是挺淡,并反问,“你看到车特意来找我的?” 安宁继续冷酷不屑的表情,“我只是要去买水。” 她保持这个样子,扭头往边上的便利店走,在与唐北燃擦身而过时闻到他身上的淡淡烟味,觉得特别熟悉,甚至感觉该死的好闻。 安宁死死控制住自己的身体,潇洒地进了便利店。 她随便拿了瓶水,又闲逛两分钟后才去买单,在这两分钟思考了下,觉得自己刚才冷酷得太刻意,她应该像唐北燃一样,平淡一些,这样才能显得她一点都不在意。 嗯,就这样。 安宁付完款后就做出了淡然的表情,她淡然地走出去,先淡然地看看其他的地方,然后不经意又淡然地看向唐北燃车的方向。 然后…… 她发现唐北燃的车已经不在原地,唐北燃也不见了。 这一刻,安宁所有伪装的表情瞬间崩塌,她心里有些难受,但好在只是有些而已,唐北燃确实把她的话听进去了,他很尊重她,只是他做到了,怎么她反而有些难过了呢? 本以为日子会一直这么平淡下去,不想没过两天,公安局打来电话,说安彩涉嫌绑架儿童,让安宁过去协助调差。 这天刚好是周末,安宁听完简直震惊,连忙赶过去,发现安彩绑架的不是别人,正好是方思颖和男人的女儿。 见安宁过去,安彩立刻喊:“我有证据的我有证据的,我不是绑架,阿宁,你快把之前拍摄的视频给他们看!” “你给我老实点,坐下!”警察一拍桌子,安彩吓得一抖,连忙坐了回去。 安宁听警察说了一遍才搞清楚,原来之前报警后安彩见一直没有进展,担心自己的四十万会要不回来,便想将方思颖在外生的女儿抢回来,逼方思颖和蔡娇把四十万退给自己,可结果跑到男人父母小区蹲了两天,今天刚把孩子抱上,就被小区的人合伙给摁住了。 安宁听完气得很,但这会儿又不能朝安彩发脾气,只能将之前报警诈骗的事情解释了一边。 两边不是同一个分局,警察先打电话了解了情况,再加上女孩的爷爷奶奶听说事关方思颖,似乎已经很疲于和这些人再拉扯,说认识的不追究,于是公安对安彩进行口头教育,以妨碍社会治安要将安彩刑拘七天。 安彩吓瘫了,哭着让安宁把她弄出去,可安宁哪有那本事呢。 从公安局出去后,安宁赶紧回家。 安彩被刑拘了,安庆也不知道一个人怎么样,还有原本他们是悄悄报的案,现在安彩闹了这么一出,无疑是打草惊蛇,也不清楚蔡娇收到风声没有。 回到家,照例只有安庆一人在,安宁问过后才知道方思颖刚出去没多久,她连忙给方思颖打电话,那边通了没人接,再打,方思颖竟然关机了。 完了,方思颖肯定是知道了安彩要抢她女儿的事情,如果方思颖知道了,蔡娇肯定也就知道了。 安宁有些着急,打电话给办理诈骗案的程警官,可那边说还在调查,案情不能随意透漏。 这一下感觉所有事情都乱成了一团,安宁没法,只得先等着警察继续调查。 因为不放心安庆,安宁很晚了都没走,之前方思颖虽然隔三岔五会出去,但一般下午或是晚上就回来了,可今天一直到快十一点了还不回来,打电话也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安宁猜测她很可能不会回来了,未避免安庆没人照顾,安宁在这里过了一晚,第二天就收拾东西把安庆带回了自己的租房。 租房小,也只有一张床,客厅没空调肯定不能睡,安庆又长得又胖又壮,她只能在床边打了个地铺让安庆睡。 安庆睡觉打鼾,奇响无比,安宁只觉得楼下的嘈杂以及楼道里的关门声,和安庆的鼾声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她被吵到半夜还睡不着,又不忍心把安庆叫醒,只好自己塞了棉球在耳朵里,闷在被子里睡。 家里有了安庆,安宁上班也不放心,好在现在是夏天,做好的饭菜冷着吃也不要紧,安宁便每天早早起来,做好一天的饭菜放着。 下班后,安宁又买了很多图画书和玩具,到家瞧见安庆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饭桌上和边沿撒了些饭菜,但好在都吃光了,检查房间和厨房也没有弄乱,心里松了口气,赶紧去做饭,等两人吃完了,她又带安庆下去散步,回来陪他玩玩具看图画书。 大概是这样赶忙的生活太过于充实,到第三天,安宁已经开始倒床就睡,她不会被安庆的鼾声吵醒,也没有时间再想唐北燃。 安宁就这样匆匆忙忙过了一周, 安彩终于被放出来了。 她在家给安庆收拾东西,安庆在一边什么都不懂,问她:“meimei,我们要去哪里?” “妈回来了,我带你回去。” 谁知安庆一听,连忙摇头,“我不要去mama那里,我要和meimei在一起!” 安宁虽然欣慰,但也不解,毕竟安庆和安彩生活了三十多年,她问安庆为什么,安庆沮丧地说:“她不带我玩,老骂我是废物,meimei,废物是什么意思?” 安宁愣住,答不上来。 安彩脾气坏,虽然在安宁面前,安彩总是将她骂得体无完肤,一个劲地夸安庆,可私底下安彩也会嫌弃安庆是个累赘,再者安彩喜欢跟姐妹逛街打牌,哪里有那耐心陪安庆呢? 可不管怎样,安庆还是要回到安彩那里的。 安宁将人哄了半天,又给他收拾好所有玩具和书,刚走到街边准备打车,正碰到赶来接安庆的安彩,安宁要说话,安彩直接一耳光上来,并尖声嚷嚷:“大家快来看啊,这女的是个妓女的,几百块钱就可以玩一次,她不仅当鸡,还是个白眼狼,我辛辛苦苦把她养大供她读书,她却对我见死不救自己偷着过好日子呢!” 如果说之前安彩的举动让安宁心灰意冷的话,那今天这一巴掌反而是将她打醒了,她丝毫不伤心,将提包往地上一放,转身走了。 安庆见安宁走了,急得要追上去:“meimei!” 安彩一把拽住他,吼道:“她才照顾了你几天?你竟然还跟着她跑?死没良心的,我打死你!” 安庆吓得蹲地抱头,安彩骂骂咧咧几句,见好几个人围着看,又冲着那些人骂:“看什么看,吃饱了饭没事干是吧!” 安宁直接回了家。 安彩这一巴掌是出了狠劲,她半边脸红肿明显,舌尖在面颊上顶一下都疼得厉害,她用毛巾包着冰块敷了会儿,打算去药店买点消肿的药,但想着安彩才刚在下面闹过,便打算晚点再去。 安彩那一巴掌确实打得好,这一下真是将她打清醒了,之前虽然对安彩不再抱有任何感情,但想着安庆,也想着毕竟安彩一直出到了她读高中的学费,所以每个月她都会给安彩一千当生活费,但说是只给生活费,有时候安彩让她充话费,或是给家里买点油啊米之类的东西,安宁也会顺手买了。 但从今往后,安彩休想再从她这里得到一分钱和任何东西,她的事情,安宁也绝对不会再插手。 一直到天边擦黑,安宁才换鞋出门。 冰敷了两次,面颊还是红肿可见,看来还是要用活血化瘀的药才行。 这条街的最前面就是家药店,安宁买完药往回走,她还没吃晚饭,不仅不觉得饿,闻着一街的烧烤香味,反而感觉油腻烦闷。 她加快脚步,在路过便利店时有人上前挡住了她的路。 安宁抬头,看到了唐北燃。 她仍旧是诧异,还没来得及思考要冷酷还是要平淡,唐北燃的手已经伸过来,他指尖轻轻触碰她的脸,皱眉问:“谁打的?” “不用你管。”安宁推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没走出两步就被唐北燃拽住手腕,安宁下意识一甩,只听到哗啦一声落地,低头去看,瞧见散落了一地的樱桃,正好有人骑电动车过去,车轮刚好压在樱桃上,紫红色的果汁溅出,顿时一片狼藉。 安宁呆住,忽然记起前段时间跟唐北燃讲自己大学时的事,说起有同学买了樱桃,分给宿舍的同学吃,因为太贵,她只吃尝了一颗,十分喜欢,却又不好意思再多吃,后来自己在水果店见过几次,都因太贵了没舍得买过。 她当时说起也是无意,也知道唐北燃这种有钱的大少爷,不会明白她那种喜欢又寒酸的状态,可没想到唐北燃对这种小事不仅记得,还给她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