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rou计请君入瓮,顺势为死而复生(下)
往惜自那日后,伤重兼郁结,在床上躺了两日,今日脑子才清楚些,又记挂着柳乱,根本没有时间去想杨桐的事。她实在不想在她心绪不稳的时候处理他的事,若是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罚得狠了就不好了,左右人已经救下了,保住了性命,什么时候见不行。只是他说起“不肯相见”的事,她睁开眼瞧了身边的阿芳和小宝,见阿芳仍旧一副不关己事的样子,小宝却心虚的低下头不敢看她,心下便已了然。这两个怕是有意为难杨桐,不肯将他请见的事告诉她。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己为自己说明“我并不是不肯见你,只是这两日还有些事情要办,想过几天再找你。” 杨桐静静的听着,恨不得把这几个字搅碎了来了解主人所有想表达的意思。 “你先回去吧,到时我会让檀儿去找你的。”往惜因精神不济和药效作用,整个人愈发昏沉,连说话都听不大清了。 檀儿?杨桐的心被这两个字捅了个窟窿。主人这么叫他,是真的要收他了吗?自己果然还是亲手培养出了一个夺走自己最珍贵的东西的人。 “那……”一直挺着腰板来武装自己的男人小心翼翼的询问到“我能留下来伺候您吗?” “傻哥哥……” “当然可以……” “随你吧……” 或者,只一个“嗯”。杨桐盼望着女人能留下他。 结果,她皱了皱眉,说 “不用了。” 杨桐颌首,紧紧的闭上了眼睛,锁住将要涌出的热泪。 “你也累了,回房歇歇吧,晚饭后再过来。” 回…房? 他下意识的往西厢看了一眼,不敢相信的看着往惜,却得不到任何信息。 “西厢一直都按着原来的样子收拾着,前两日小姐还专门吩咐人仔仔细细的打扫了一遍,连窗帘带被褥全都按您的喜好换了新的……”小宝见他无助的流着泪,不情不愿的说着。 “妻主…”杨桐哭着膝行到往惜跟前,半抬着手犹豫了许久,终是只敢搭在榻沿,不敢抓住她毫无血色的手,“妻主,桐儿不累,您让我留在这儿吧。” 往惜听见动静,转动腕子在榻沿滑动着找到那只许久未曾触碰的手,握在掌心,又往里挪了挪,空出一小块地方来,“地上凉,坐上来。” 杨桐任由妻主牵着,乖乖的挨着她坐了,一双还未止住泪水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女人。 往惜浅浅的笑着,沉沉的睡了过去。 女人就这么握着男人的手,一睡就是大半个时辰。杨桐一动不动的坐在榻边,生怕打扰到她,连呼吸都有意减轻。 他盼了四年的人,他的妻主,不计前嫌,待他依旧如初,还是当年那个为了能让他多睡一会,装作要搂着人才能睡好,不给教习有任何办法叫他起床的妻主。只有她的脸不似当年那样稚嫩,线条更加硬朗,更衬她的气质,惹得他心中愈发的爱慕。 她这样好,怪不得那些男的都恨不得往她身上扑。就这么一会功夫,别院里古家的三少爷就假意看伤过来了两次,辛公子也派人来看过,都被小宝打发了回去。还有后窗探头探脑的那个小子,看着不过十五六岁,正是最好的年纪。还有暗处的杨檀,那个小子…… “在想什么?”往惜刚一睁眼,就看见脸上依旧挂着泪痕却又咬牙切齿的小哥哥,不禁莞尔,“坐了这么久,身上该僵了吧。” “啊,没有,没事…”杨桐没想到自己刚刚出了出神,就被妻主抓包,马上低下了视线怕让她看出心事。这一低头,眼睛正巧落在两人牵着的手上,脸立刻就烫了起来。 “妻主…” “嗯?” “妻主…” “我在。” “妻主……” 往惜轻轻一笑,说到“傻哥哥,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杨桐滑下榻去跪坐在她面前,紧紧抓着她的手不舍得松开,“我只是想在这个称呼独有我能用的时候再多叫你几次。” 往惜从被子里抽出左手,拂去他的残泪,宠溺的问到“你独占了我十几年,还不够?” “不够。”他抓住她的另一手,在自己脸颊上摩挲,霸道的宣示主权后又马上低眉顺眼、哀哀怨怨的撒娇“不够又怎样呢,您不可能只有我一个的…” “妻主~”他调皮的抬起眼来想看看她的反应,她却只是嘴角微微笑着,两眼注视着他。 “妻主……”他与她对视了一眼,心里咯噔一下,忙收起玩闹的心,乖巧的唤着女人认错。 往惜抽回双手,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歪坐在榻上之后开口慢慢说到“我本来,是打算把你丢到秀房,让南院的人按着规矩教训你的……” 轻飘飘的几个字把杨桐的心都揪到了嗓子眼,她才接着说到“又想起早些年答应过你,不让别人施责于你,少不得要自己动手。但心里实在生气,怕一时罚重了,所以想等过几天再见你……” 妻主果然还是生气的……杨桐渐渐垂下了头。自己这么不乖,她怎么可能不生气呢? 看着眼前一脸懊悔的男人,她继续说到“人说见面三分情,我的小哥哥出落得这般俊朗,我这一见,竟是爱得不行,不舍得怪你了。” “真的吗?”两手搭在榻沿规矩得不能再规矩的杨桐猛地抬起头,眼里发出的光恨不得刺痛别人的眼。 但他的妻主,只是眉眼含笑的伸手揉了揉他的发心,“不怪是不怪了,你那两瓣臀rou却还是要结结实实的打肿的。等我能挥动鞭子了,再好好给你正正当随侍的规矩。” 领会到妻主话里的意思,小哥哥止不住心中的欢喜,蹭上了榻坐在女人身旁,双手环抱住妻主的一条手臂,将头轻轻靠在她肩上,“是,桐儿任凭主人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