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
若是真的如谢子钦猜想的那样,现在他应该让人搜查广宜宫,找出让淑妃百口莫辩的证据。 但是他懒得那样做。 殿内光线昏暗,谢子钦转过身盯着淑妃看了一会,见淑妃仍旧神色如常,不禁意味深长:“从前是朕小瞧了你,瞧着规规矩矩,胆子竟然这样大。” 淑妃直接跪下,但好像依旧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臣妾不知皇上所言何意,还请皇上明示。” 失望至极又万分痛恶,于是声音冷得像是结了冰霜,被冻得没有丝毫起伏,他慢慢说:“你把朕的小锦之带坏了。” 谢子钦一个眼神,张延捧着托盘过去,他直接将上面的肚兜扔到淑妃面前。 看到这东西,那瞬间淑妃似乎懂了。 无话可说。 没想说错在这里。 她当然不能解释,因为已经解释不清了……用她自己来藏住真正的秘密,算来也值得。 “朕给你机会,给你这份殊荣,允许你同他亲近,让你带着他玩,让他开心。”看着仿佛已经认罪了的淑妃,谢子钦沉着脸,“不是为了让你把他教坏。” 话锋一转:“不过好在他心思依旧简单,只要有朕在,只要你死了,他就还是好孩子。” “皇上!”跪在淑妃身后的宫女听到这句话瞬间惊惶,终究是忍不住重重叩首,出声求道,“皇上三思,皇上待小公子真心实意并无任何错处,皇上求皇上明鉴,且、且娘娘已经有孕,求皇上看在皇嗣的份上饶了娘娘这一次吧。” 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想着要护住自家娘娘,却不知道这一句在如今却是火上浇油。 阻止不及,淑妃瞬间脸色又是一变,而谢子钦的眼神也跟着变得危险,这次淑妃清晰地看到了他眼底浓烈的厌恶痛恨。 很明显的,谢子钦自然是想到了程锦之,他甚至怀疑淑妃肚子里的孩子是程锦之的,谁让,偏偏是这个时候呢,偏偏这么巧呢。 他很快让张延去太医署问了话,淑妃确实有孕了。 程锦之到广宜宫来的次数不少,或许每次,他以为他到广宜宫来看皮影简单地快乐,允许他的自由惬意,都只是为他人做嫁衣,只是他们殿内yin乱的掩饰。 他甚至能够想象出,自己细心呵护的那个单纯的孩子如何一步步陷入,想象得到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那个胆小的孩子在这里,宽衣解带,被人带向另一座奇异的巫山。 他不该如此,若真有这样的事,也应是懵懵懂懂被人误导。 “你是怎么诱导他的?”他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就已经脱口而出。 淑妃轻轻笑了一下,有些凄然的苦涩,又像是自嘲:“皇上真是……事已至此何必问那么清楚,这话说出来,谁都不会好受。” “朕要你说。”谢子钦一双深邃的眼,死死盯着淑妃。 淑妃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斟酌陈词,片刻后才垂下眼,说:“小公子根本不快乐,皇上应该知道。” 正是因为他不快乐,谢子钦才会千方百计地想让他展颜,才把人带到了广宜宫,所以他当然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程锦之并不快乐。 但是那又如何。 “只要人在朕身边,身是朕的,那么他的心,迟早也是。” 像是很难理解谢子钦的执迷,淑妃微微一叹:“皇宫并不适合他,他很脆弱,也很不安,只要有人给他一点微末的光亮,他就会轻易交付真心。皇上问臣妾如何‘诱导’他,臣妾不过是比旁人多给他一些他想要的温暖。” “或许没有男女之情,但就算是他把臣妾当做母亲,就算是他心思纯质,就算是他对这些事什么都不懂,但是如皇上从前所言,他很听话——皇上要相信,他在臣妾这里的听话程度并不输给皇上,所以臣妾要他如何,便能如何。” 她像是要让人清清楚楚地听明白每一个字,所以每一个字都说得很清楚,每一句话都很仔细。 也就是这不徐不疾的一字一句,让谢子钦面色越来越难看,不过却依旧是隐忍不发,等着她继续说。 许是已经知道必死,所以说什么话也没有了那么多的顾忌,淑妃的每一个字都格外真实,甚至变得有些温柔:“小公子很乖,很漂亮,天生便让人怜惜,皇上怜他,臣妾亦是如此,皇上应该懂臣妾才是。” “错不在他,也不在臣妾,错在皇上。”看着谢子钦,直视他的眼,她完全没有了从前的小心谨慎,很大胆,“因为是皇上把他带到后宫来,留在皇宫里,让他变得可怜无助,变得敏感不安,变得让所有人想同他亲近爱护,臣妾是凡俗之人,不过生了一点俗人该有的怜惜之情而已。” 虽然看着像在自辩,但是其实淑妃这番话,便是揽下了所有罪责。 她也尽可能把事情说得真切,她必须要让谢子钦相信这件事,并且只相信这个答案,这样,这个谎言背后真正的秘密,就不会有人怀疑。 诚然,淑妃的话,每一句都戳到了谢子钦的心里,戳得鲜血淋漓。 “你知道他只是个孩子,他自己尚且不清楚自己才被你骗了,一点微末的光可以迷惑他,但是只是一时,他迟早会认清的。” 深深吐出一口憋在胸腔的气,谢子钦闭上眼压下翻涌的情绪,复又睁开便是一片深静,最后冷冷地说:“你不该碰他。” * 谢子钦好像变回了程锦之刚到宁心殿时的模样,每一次要程锦之的时候,都格外用力粗暴,也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更不会让他有片刻休息,一直不眠不休。 昏昏沉沉的日子一晃几日,恍惚竟像是回到了那段日子,令人惶恐惊惧。 后面无时无刻不被充满——即便是睡着了,即便是谢子钦不在,也有粗大的玉势替代。 有时候谢子钦会故意给他些乐趣——毕竟要程锦之在谢子钦手中情动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他只需要稍微动一点手段程锦之便会受不住,浑身都被浸在欲海中沉浮。 偏谢子钦又不肯给他痛快,故意磨他,更不许他碰前面——现在这一点成了谢子钦禁忌,他会死死攥着程锦之的手腕,不允许他触碰舒解前面的挺立急迫的欲望,任何时候都不许,却又要在某些时候故意挑起他的情欲,又万分撩拨挑逗,只看他挣扎得像一条干渴的小鱼。 有时候程锦之哭着求他,每一次谢子钦总是温柔一笑,一笑而过,然后一边一遍一遍地吻他,一边越加凶狠的cao干,干得程锦之抬着腰要逃,却又被按下,越加用力,直到他被干到软了腰没办法挣扎。 吃了苦头,于是程锦之便不敢太大挣扎也不敢出声了,谢子钦也不满意,又非要听他求饶,他在床上喜怒无常,让程锦之精疲力竭又束手无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被放过。 宁心殿里情欲馥郁的味道越来越浓,化不开一样笼着,让人变得浑浑噩噩,在一张床上醉生梦死。 不知今夕何夕,不知日月更替,有时候能做一整个晚上,程锦之便只有白天能休息片刻。 这样煎熬的日子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一度以为谢子钦可能是要腻了自己,所以想最后尽兴一次顺便把自己弄死,他以为他真的要死在这张龙床上。 但是没有。 像是一场噩梦,终于等到要醒的那一天。 阳光明媚天色净蓝,微风习习送来花香,如午憩浓睡方醒,骨子里带着倦意。 这样一个寻常的午后,程锦之在宁心殿醒过来,他几乎可以想像,接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要被谢子钦压着无休止地掠夺,于是睁开眼之后又很快闭上,怕被人发现自己醒来。 未几,有人来了,一只手落在程锦之的侧脸,动作留恋而轻柔,接着谢子钦的声音就响起了,像是在安慰受惊人:“不要怕,结束了。”惩罚都结束了。 “睁开眼。”他又说。 浓密的眼睫颤了颤,终究是睁开了那双眼尾还带着湿红的眼,相比从前,却是越加小心翼翼。 “以后要好好听话。”摸了摸程锦之的发顶,谢子钦的语气像是在教导告诫因为不听话而刚刚受罚的孩子,很有耐心。 尚且不知道自己错哪里的程锦之有些茫然,缩在被子里安安静静,雪白的单衣将他衬得越发干净精致,他最终还是点点头,谢子钦很喜欢他的乖巧顺从,于是吻了吻他的眉心:“淑妃病了不能见人,以后别再去广宜宫了。” 说完又深深地看着程锦之,那眼神明显要透露些什么,却又不肯说破一样。 并不是他说的那样,程锦之想,明明知道可能发生了什么不简单的事情,他却没敢问。 谢子钦走了,午后正是慵懒之际,连日疲惫未消的程锦之却再也睡不着,眼中含着一汪水似的,微微咬着下唇,泛着潮红的秀面有些难耐之色。 方才谢子钦走之前,让张延拿了一支玉势进来,说是药玉的,非要让程锦之含着,就像那几天里一样,他脱了程锦之的衣裳拉开他的双腿,不顾他的颤抖挣扎,一点一点地把冷冰冰的玉势推了进去,将娇嫩的内里撑开。 含着那粗壮之物,程锦之被磨难挨,浑身难受得水深火热,喘着的气息都带着煎熬。 辗转辗转,他不敢动体内的玉势,只能夹着腿反侧,双手死死地揪着锦被,努力想要让自己不那么难受。 也不知为何,不过片刻而已那玉势似乎变得guntang了,烫得他后xue酸胀酥麻,不断地流出黏答答的水,湿了下身,他都不敢掀开被子看里面不堪的景象。 帐子是掩着的,深深的,又似乎透着外面的日光,他像是被困在这方寸之地,笼着莫名的香气,缠绕在身上的情欲逼得他神志不清,启唇一声声似有若无地哼出吟喘。 满头青丝铺开在身后,雪腮晕开绯艳,美得妖冶,单薄的衣裳松散了,身上都是还未消散的痕迹,花瓣似的,随着起伏的呼吸撩人。 锦衾乱了,同青丝一样缠乱,他闭上眼,努力想让发颤的双腿平静,却让后xue越加空虚,绞缩得越加明显深切,玉势被含到更深处,灼热顶到了最是敏感的那一点,快感让他浑身颤栗。 “唔——” 压不住的呻吟溢出,同时前面也完全硬了起来,胀得难受,但是他不敢碰,只能下意识地磨蹭着被子,却又不得解脱,在急促地喘息几声之后,眼角终究是被逼出了两行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