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无心之言贬狗皮衣 有意之举夸雀金呢
第五回 无心之言贬狗皮衣 有意之举夸雀金呢 方说薛蟠进了屋就睇到贾环惊惶失魂的模样,忙过去将人搂住,好一番软语安慰。只是贾环刚从梦中惊醒,又瞧见这个将自己强暴的禽兽,当即便白了脸色,蜷缩着身子躲在床角处低泣。薛蟠向来是个霸道性子,没什么低声下气的耐心,索性把贾环困在怀中强逼他面对现实,说:“你哭个jiba哭,不就是被老子cao了一回屁眼,瞧你这矫情样!”贾环闻言立时便泪如雨下,哭得似个泪人。薛蟠说话粗鄙,不懂得如何哄人,只道:“你从此跟了老子,我把你当宝贝供着,连那劳什子宝玉也只配替你挽鞋......”谁料他说话戳中了贾环痛处,竟将贾环气得差点要呕血。贾环歇斯底里地哭着,两手握拳狠力捶自己胸口,痛恨自己命苦,他道:“我就是个天生命苦命贱的,你们都来作贱我!宝玉是什么人我算什么玩意,你个下地狱的畜生!有种你就cao了这府里的心肝宝贝,叫老祖宗和太太见识见识你的威风,拿我这样的货色欺负有什么本事!”薛蟠可不是好脾气的主,听了贾环这样说话便冷笑讥讽道:“只怪你没有托生到太太肚里,活该是遭人白眼的命,瞧着宝玉吞香咽玉、穿金戴银的,偏要你吃不饱穿不暖,永远是他脚下的泥!”贾环听了顿时心如死灰,整个人失魂落魄,像个木偶。薛蟠见他这样,到底是舍不得,又道:“算我瞎了眼不识好货,旁的人捧着宝玉,老子偏是稀罕你这小冻猫子!你莫哭了,老子以后掏心掏肺对你好!宝玉要是锦衣玉鞋,老子我就连马桶都给你打个纯金的!”贾环至小嫉妒宝玉,被薛蟠一番利诱威逼,半推半就之下竟咬牙从了这禽兽。薛蟠得偿所愿,自然又是对贾环许诺了一大堆好处。 贾环原是要在小佛堂里虔心抄经孝敬王夫人的,如今被薛蟠偷偷带回了梨香院,他心里害怕别人发现,倒是薛蟠叫他只管好生休养,别的事都不必理会。贾环就这样在薛蟠房里待着养伤,相安无事过了几日。 虽说薛蟠拿银钱打发了看守小佛堂的婆子,但始终觉得不稳妥,等贾环伤好之后便把人悄悄送回去。薛蟠嫌小佛堂冷清,怕贾环在里头待着不舒适,便叫小厮重新收拾了又添置了好些东西。贾环在宅子里从小吃的穿的都是宝玉挑剩下的,那些个势利小人又惯是捧高踩低,薛蟠头一回见到贾环在佛堂里吃的斋饭就勃然大怒,道:“这哪里是叫人吃的东西!”此后,给贾环送来的膳食就变成了城北鲜珍楼的素菜。有薛蟠护着,贾环重回小佛堂的日子倒也不似从前那般清苦。又过了数日,贾环将抄好的经卷孝敬了嫡母,才被允许结束了斋戒。只是他回到了平日的住所倒变得不自在了,也只怪他在薛蟠身边吃的用的都是他往常里不配使的好东西。这样的落差叫贾环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却偏又是个矫情的性子,不愿对薛蟠献媚,更是三番两次拒绝与薛蟠交欢。薛蟠碰了几次钉子,又想要贾环心甘情愿地挨cao,便耐着心思要寻机会调教这欠cao的小蹄子。 深秋愈寒,府里开始准备过冬的衣物。赵姨娘处分到的大多是些狗皮、灰鼠毛,羊皮的只得了半张。赵姨娘地在一堆毛皮里头翻翻找找,好不容易才拣出来些勉强能上台面的货色,张口骂道:“都欺负咱儿娘俩,只拿些下流东西来糊弄!好料子全往宝玉屋子里堆着,也不见他是个三头六臂的有能耐都穿上身......”这话说得难听,探春刚进门就听见了,立时没了好脸色。她今日难得来看一看生母,却对其厌恶加深。探春冷言道:“姨娘嘴里不干净休要拉扯上宝玉!”赵姨娘听闻亲女如此态度,怒道:“你是我肚里生下来的一块rou,竟不想着母亲帮衬兄弟,整日里只对着正院那边嘘寒问暖,没心肝的蹄子!”探春说:“姨娘这样说话可没有道理!我在太太跟前尽孝乃是本分,姨娘自己不尊重,环儿又不争气上进,我怎还能要太太cao心?我劝姨娘莫要整天生事,安静些养神才是,这岂不是我身为女儿的孝心!”赵姨娘被气得站不稳,一直沉默不语的贾环忙上前扶住。赵姨娘两眼一闭,随即张口嚎啕起来,道:“可怜我在这屋里熬油似的养大了你和你兄弟,这会子竟是把心血全喂了给白眼狼!”探春厌恶生母丑态,不欲与之纠缠,索性撕破脸,说:“姨娘既如此,从今以后我只管认得老爷太太两个人,别人我一概不管,就是兄弟姊妹跟前,谁和我好,我就和谁好,什么偏的、庶的,我也不知道。”撂下话便愤然离去。赵姨娘见探春丝毫不留情面,竭嘶底里起来拿贾环 出气,又打又骂:“你这不争气的废物,那白眼狼在太太跟前还比你有脸,你何苦要在我肚里托生成个哥儿,就该当个小娼妇张开腿挨cao!”贾环忍着泪由着生母打骂,反倒是赵姨娘不忍心,住了手搂着儿子,母子俩在屋里痛哭。 初入寒冬,因着今岁竟是早雪的缘故,众人都已换上了暖厚衣服。宝玉向来是爱慕那些煮雪烹香的风雅,朝起见外头新雪铺妆,用早饭时便求了老祖宗许他耍懒一日,也不上学去,而是在庭院叫上兄弟姊妹一起热闹,就连史大姑娘也接来了。凤姐张罗老婆子们拿了铁炉、铁叉、铁丝蒙来,另有平儿叫厨房送来新鲜鹿rou。宝玉、三春姊妹、史湘云几个围着炉火坐着,拿匕首割rou吃。一时, 宝钗并薛蟠也来了。史湘云兴起道:“如今人也齐了,不如咱们一块儿吃酒作诗?”宝玉听了才要拍手称好,薛蟠却道:“环儿还未到呢,索性等等他也不迟。”这话一出让众人面面相觑,竟是不曾想过要叫上贾环来参与。只是也不好明说,宝玉正尴尬着,却是探春出声替他解了围,道:“许是环儿磨蹭,我叫侍书过去催催。”薛蟠心知贾环受轻视,虽颇感不悦,却不好发作。等贾环忙忙赶来了,薛蟠只管招呼他往身 边坐。这下子人齐了,却又尴尬了。只因在座各人都一身光鲜,三春是一色大红猩猩毡与羽毛缎斗篷,湘云穿着贾母给她的一件貂鼠脑袋面子、大毛黑灰鼠里子、里外发烧大褂子,头上戴一顶挖云鹅黄片金里子大红猩猩毡昭君套,又围着大貂鼠风领。薛家兄妹分别是鹤氅、熊皮披风。宝玉则是穿一件茄色哆罗呢狐狸皮袄,罩一件海龙小鹰膀褂子。而贾环只有一件驼色狗皮披风并一件青缎羊皮袄,更把他显得小家子气。正是自觉形秽之时,偏又有李纨按贾母的吩咐给宝玉送衣服来了,心中愈发不平。李纨将衣物递予袭人,对宝玉道:“才下过雪珠子,竟不戴件披风就在外头玩耍,老太太嘱咐我来给你添衣裳。”袭人忙侍候宝玉穿衣,只见金翠辉煌、碧彩烁灼。宝玉打量这氅衣是往日不曾见过的料子,因问:“这可有何名堂?竟是我见识浅薄,孤陋寡闻了。”李纨说:“只听老太太说是「雀金呢」,再多的我也不知了”倒是宝钗笑道:“这是俄罗斯国拿孔雀毛拈了线织的,因你这一件里子的狐毛花色,故又叫作「乌云豹」。”宝玉听闻抚掌赞叹:“宝jiejie果然博闻广识!”探春说:“老祖宗给的自然是好东西,我瞧着宝玉穿着正合适。”史湘云看了宝玉身上的雀金呢,又睇到贾环穿的披风,她不曾识得狗皮衣裳,又口直心快,竟指着贾环道:“这又是甚么古怪料子,我平日也未见到过。”这可是要贾环在众人面前丢脸。一时之间也无人搭话,薛蟠眉头一皱,正想开口,却未料被王熙凤抢了先。她素来便是个辣子性格,又爱拿别人开玩笑,现听得湘云的呆话,于是乐道:“真真是个单纯丫头! 那有甚么稀奇古怪的,便是狗皮毛罢了。也是,你惯常穿的都是貂皮、狐狸皮,不知道也是应该的。”这话似是打趣湘云,却何尝不叫贾环扎心。只是凤姐可不怕因此得罪了贾环,难道他还敢恼了不成。 史湘云纵是天真烂漫也察觉出气氛不好,她讪笑着不回凤姐的话,转头又提起要众人作诗,便算是揭过此事了。倒是贾环白白受了气,也是得咬牙咽下去,枯木一般熬着。薛蟠见他这样,索性对外说自己从来是个粗鄙的,不爱那些诗情画意,干脆拉着贾环要去别处吹风。 不提宝玉湘云等人一处玩乐,只看薛蟠带着贾环回了梨香院,薛姨妈刚巧在王夫人那儿说话,正是“无人好办事”的时候。薛蟠领贾环进了房,把下人打发了,门窗一闭,就要同贾环作那档子事。贾环自然是不肯的,薛蟠见他又是推三阻四,也不由着他了。拿出上回秘春馆大夫给的药,扒了贾环的裤就给他抹上,道:“老子来治一治你的sao病!”贾环哭哭啼啼的仍旧不情愿,在床上挣扎着被剥光衣服。贾环再怎么闹也没用,更别提一会儿药劲上来了,还不是要任由薛蟠处置。那药劲儿太大,把贾环治得春潮泛滥,便是夹着腿咬牙忍着也支撑不了多久。贾环软着身子背靠结实胸膛,张开腿坐其怀中被一根硬挺roubang抵住股间。那孽根坏得流水,只浅浅刺戳面前的sao洞,偏不肯捅到最深处去给个痛快。薛蟠还不停逗弄贾环胸前两粒嫩红的乳儿,用指头扁扁的捏住了,又是捻搓,又是拉扯,引得贾环伸长了纤白的颈脖,张嘴发出娇吟喘息。贾环如今是冰火两重天,他被丹田处的邪火烧得心慌意乱,屁眼儿更是痒得可怜,要有个大jiba插进去狠狠cao一cao才好,只是他又存着一丝半点的理智,强忍着不愿遂了薛蟠的愿。薛蟠爱死了贾环这副模样儿,捏住他尖尖的下巴使其转脸过来,怜惜地亲吻那挂着泪珠的眼角。贾环已是猛兽口中之食,被男人耳语诱哄道:“好乖乖,让哥哥疼你......瞧你下面那张小嘴儿饿得!我的心肝,你乖乖把我这孽根‘吃‘下去,便是天上的月亮我也能摘下来给你......你说你跟自己有什么过不去的,眼前的富贵都不知道伸手去抓,你跟着我是要享福的,再没有人敢欺负你的。看看你如今,竟是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你就甘心看着别人有雀金呢披身,自己就穿狗皮作的东西?”薛蟠狡猾啊,专会往贾环的弱点敲打,三言两语就使得贾环动摇了。他见火候差不多了,又赶紧扇风加柴,道:“宝玉身上穿的算得了甚么!更好的我多得是,给你做披风做斗篷做袄子褂子裤子鞋子, 哪怕你喜欢踩着玩,有啥使不得的!”薛蟠一边说一边就把阳具对准贾环的尻xue慢慢插入。这时贾环早已城门失守,有春药催情,又被薛蟠哄住,哪里还有力气作贞烈模样,那saoxue迎了roubang入洞,贾环就成了贪欢的浪货,乖乖骑着男人的阳根挨cao。有药助兴,他自个儿又愿意,这下就尝到了这事的好处,更别说薛蟠器大活好,能叫他登上极乐,沉沦堕落。 欢爱过后,贾环赤身裸体窝在被里懒倦欲睡,倒是薛蟠穿了裤子,披了件衫敞着胸膛在屋里翻箱倒柜,皮毛料子乱堆在地。他拿起一件扔在床上,对贾环道:“宝玉那件雀金呢还不算顶好东西,我给你这一件轻易就能把他比下去。”贾环迷迷糊糊的在被里翻了个身,睡过去了。薛蟠见状走过去俯身帮他掖好被角,怜爱地亲了亲贾环额头。他在门前唤来招财,吩咐道:“在咱家绣庄里调几个绣娘来,再把库存的皮毛料子挑一批最好的,给环儿从头到脚做几身衣服......”招财应了声好,赶紧替主子办事去了。 过了几日,宝玉湘云三春在庭院里赏梅花儿,没想到遇见了贾环。探春吃惊问他:“你这是哪来的衣裳?”只见贾环身披一件斗篷,金纯细腻,羽泽鳞光,如晕如珥,行动时宛若流辉。他闻言驻足,面对众人,垂眸腼腆一笑,道:“是表哥疼我,赏我的罢了。”他天生好模样,新衣装扮更显姿容,粉腮檀口竟比冬梅娇艳。宝玉最是爱慕颜色,见此不禁赞叹:“薛表哥不愧大方,环儿这斗篷着实漂亮令我羡慕!”贾环眉眼带笑,睇着宝玉,轻语:“宝二爷说笑了,我这件也是雀金呢,你也是有的,谈何羡慕呢?”宝玉见贾环笑颜,往日竟不曾发觉自己有这样一个出众的弟弟,一时怔忡,故此未听出其言含酸。客套了几句,众人目送贾环施然走远,各自有所感想不提。事后,倒是有目睹的婆子丫头在背后嚼舌根。“他认的哪门子的表哥,人家与正院那边才是正经的姨表亲戚,竟还有脸在人前炫耀!”“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若是再轻狂被太太知道了,且有他受的!” 预知后事,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