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他这一日可能已经将这一世的甜头通通用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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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在小姐的床上醒来了。 可能是因为这并不是第一次了,阿甲看起来并没有之前那般惶恐至极的模样,也可能是因为他难得睡了个自然醒,此时头脑昏涨,还分不清东南西北呢。 他的头很痛,和发热的头疼不一样,带一点晕眩的感觉,像是神经在和皮rou抗议,发出控诉。 小姐不在房里。 他缓缓的爬起来,用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像是要把自己敲清醒。 他隐约想起来,昨日自己同小姐一同去听戏了,听的是一出... 一出禁断之恋。 阿甲心脏一抽,眼神暗了暗。 接下来呢? 他接了小姐赐的酒,喝下之后没多久,就和小姐一同上了马车,再往后,他就记不得了。 若只是喝醉了,他怎么会睡在小姐房间里?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但他却不记得了。 什么事会让小姐将自己留在房里? 他想不出来。头还昏着,但他算是彻底清醒了。从小姐床上下来,还不忘帮她叠好被子,理好床铺。他正犹豫着,是该在这等小姐,还是出门前去寻找的时候,岁晚就进门了。 小姐的心情看起来好极了,一边走路还一边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步伐轻快,甚至看起来都在一蹦一跳的。 真可爱。 阿甲收住自己的想法,在岁晚进来之前跪下。 “哎呀,你醒啦!”岁晚有些不好意思。现在她和阿甲和不同了,他们是两情相悦,这放到现代,那就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她在新任男朋友面前蹦蹦跳跳的,还唱小苹果,似乎有些丢面儿。 “你以后看到我都不用下跪啦!”她尾音上挑,语调轻快,伸手去扶阿甲。 阿甲的眸子动了动,顺着小姐的动作起了身,却还没明白小姐是什么意思。片刻,他的瞳孔猛然一缩,身子剧烈的颤抖起来。 “小姐..是、是奴做错了什么吗?” 是了,若不是她的奴隶,那便再不用向她下跪了。 岁晚不知道为什么,小鸵鸟会得出这出这种奇怪的结论。她握住他颤抖的手: “没有啊?哪能是做错什么呢?”她眼睛眯着笑,脸有些红,一副少女娇态,“你忘记你昨天说了什么啦?” 他说了什么? 尽管他没有喝过酒,也听说过酒后吐真言这种说法。他有何真言可吐? 他瞒着小姐的,也就那一事了。 他难得不顺从的,挣脱开岁晚的手,砰的一声重重的跪在地上。岁晚感觉桌上摆的花瓶都要给他震下来了。 他的身子抖的像寒冬腊月火车站的弃婴,话语也再说不完整,破碎着断断续续的,一句话硬是半天在喉头,却挤不出来。 “小、小姐....奴..奴没有...奴不是..不是故意的....求您..求...” “求您....” 他的头重重磕在地上,膝盖蹭动着向前,又怕自己碰到小姐的脚尖过于唐突,挪了一些就停下,这仿佛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求您..求您留下奴..奴什么都不要,奴不会、不会靠近您,您不用给奴准备吃食,也不用给奴准备房间,不用给奴请师傅...您可以使用奴的身体,怎么玩都可以...” “您不想看见奴,奴会离得远远的,绝对不会碍您的眼...” “呜...求您..求您...”他的情绪逐渐崩溃,声音里的哭腔再掩饰不住,脆弱到一只手指就能摧毁。 “别说了。”岁晚的声音有点冷,透着不愉快。 昨日被小鸵鸟表白的两情相悦的愉悦一下子减了大半。她自问一向算得上仁厚,尤其是对阿甲,甚至算得上费了心思。她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害怕她,为什么要说出这些话来作践自己。 他本该乖乖听话,闭上嘴巴的。 但他不甘心啊。 不管是狗,还是玩物,他想争取一下啊。 跪着的阿甲突然起身,飞快的解开自己的裤绳和扣子,褪下下衣,几下用力,粗暴的用手指扩张着自己的xiaoxue,没几下,久经调教的地方就渗出了水。他又摸上自己的奶子,用力的把它们扯长,拉的红艳艳的,又往小姐腿上蹭。 他的身子烫的灼人,岁晚感觉自己被碰到的肌肤都留下一篇余温。 他在赌,赌她的心软。 “停下!”冷冷的声音。 他的心豁然一下落地。 赌输了。 他僵硬的让自己的身体从小姐腿上离开,又一次跪在了地上。他跪着不动,好像是真的认命了。 他听到一声叹息。自己似乎见到小姐以来,就经常听到她叹气。他嘴里泛出苦味儿来。 “你知道你昨天说了什么吗?”他听到她问。 他没有回答。沉默或许能代表他的答案。 岁晚没有等他,自己说了出来,“你说,你喜欢小姐。” 没有猜错。 他安静的跪着,衣衫不整,脸上还带着些刚刚被自己粗暴玩弄后的潮红,眼神却空洞极了,不知道盯着何方的。 砍头的柴刀终于要落下了。 “我好开心,因为我也喜欢阿甲。我一直以为,你或许是讨厌我的。” 他的头猛然抬起,眼里充满了不可思议,看起来呆呆的。 小姐说的是他吗?她说阿甲了,是他吗? 是他听错了吗? 他呆愣愣的模样取悦了岁晚,刚被消掉一半的好心情也回来了。她蹲下身,和他对视。 “我喜欢你。” 她的眼神认真,里面像含着星星,漂亮极了,盯着他。 “我不要别的奴隶,不对别的男人笑。”她轻轻环住还半跪着的阿甲,“我只要你,只对你笑。” “小姐?”他的声音颤微微的。 “嗯?” “您说的是阿甲吗?”他问出口就想打自己的嘴巴,这问的什么东西。 岁晚忍不住笑出声,胸腔的震动磨着他的肩膀处,让他觉得痒痒的。 “是你,都是你。”她笑着说。 她松开手,拉起他一起坐在软榻上。他呆的像个木头人,只会跟着她走了。 他回了神,想起刚才小姐说,觉得自己或许是讨厌她的。他突然又慌了起来,忙开口解释: “小姐,奴不讨厌您。” 突兀的冒出一句话。 岁晚更好笑了,捂住自己的嘴巴笑个不停。阿甲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傻,忍不住悄悄红了耳朵。 “你喝醉了胆子比平时大多了。”岁晚直起腰说。 “你说,不喜欢我对别人笑,不喜欢我有别的奴隶,还说不喜欢我和别人讲话。”她笑着说。 阿甲惶恐极了。他不知道自己喝醉之后这么过分,还会找小姐提要求,他忙着想解释,又被岁晚打断: “我可以对你笑的多一些,但是不能一点也不对别人笑,我也可以不收别的奴隶。但是和别人讲话这个,有点过分了。”她调侃,“讲话还是要讲的。” “您不用..在意这些话..”他声音小小的,好像有点不好意思,“奴那时候..喝醉了,不清醒的..” “我要在意。”她的笑容就没停下来过,“因为我喜欢你,要在意你。” 他这一日可能已经将这一世的甜头通通用光了。 阿甲像被泡在了蜜罐里,晕头转向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