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耽美小说 - 脱下来的爱情在线阅读 - 错误的,重复的

错误的,重复的

    牛安志在怀孕四月的时候回到了自己的家里面,他拿了几个自己的生活必需品以后就重返海滩了。

    因为人鱼说,要牛安志在海滩那里生活,要让人鱼能时刻看到他。

    当牛安志重返海滩的时候,简直惊呆了。

    这个人鱼大概是把他的家当都给掏出来了。有硕大的珍珠,有美丽的珊瑚,有金子等。甚至说,还有一张藏宝图。

    不过让牛安志最为开心的是,人鱼送了他一片鳞片——他被扣下来的私处的鳞片。

    没过多久人鱼就建好了一幢房子,虽然看起来经不起风浪。可是在人鱼的咒语保护下,任何的大海浪,台风都不可能摧毁这间小屋子的。

    “牛牛,过来住。”人鱼抱着牛安志撒娇道。

    牛安志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自己一开始辛辛苦苦总打算着要娶一个媳妇,可最后竟然被一尾人鱼给cao大了肚子了。

    等到了牛安志七个月的孕肚的时候,?人鱼开始说要做胎教了。

    人鱼有着一种不知道哪里学回来的理论:“早早给孩子唱歌,孩子出生以后就能更聪明,cao纵大海的能力会更强。”

    牛安志表示这是乱说话,孩子才这么小,怎么可能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呢。

    可惜人鱼并不信,从七月开始就整天坐在巨石那里唱歌。

    挺好听的。人鱼的嗓音本来就是大自然的珍品,有着可以迷惑人心的魅力。轻柔,高昂的,每一个音节都是一句咒语,cao纵着海水起舞。

    不过还没胎教一个月,大海迎来了大风浪。风刮起来的海浪有几十米高,如果不是这间小屋被人鱼用咒语保护,大概立马就支离破碎了,牛安志大概也要葬身海底。

    人鱼也早在大风浪快来临的时候出去了,说是要去平息大海的怒火。

    牛安志不懂,他负责在屋子里面,抚摸着高高耸起的大肚子,笑着跟肚子里的孩子说故事,等着人鱼的回来。

    在此次后,人鱼没有回来了。

    牛安志慌了,他以往还会回去村里面拿点东西,跟万阳正初聊聊天,现在是丝毫不敢离开了。害怕人鱼回来的时候,他错过了。

    他的肚子越来越大,快要临盘了。万阳正初过来帮忙了。

    牛安志重新回到了魔人村庄里面待产,因为不可能一个人在那个地方生产的,如果这样他必死无疑。

    牛安志生下了一个女儿,取名牛姬。

    牛姬出世三年时,魔人村庄的卖货郎送来了一个消息。

    人间界的一个皇帝认了御弟,封了王爷。

    卖货郎有着一手的好画技,他画出了御弟的模样。牛安志认出来了,这是人鱼。

    牛安志不清楚为什么人鱼不回来,但是清楚人鱼想回来是可以回来的,只是因为他不想回来而已。所以他也不出去了,不想去找这尾人鱼了。

    海滩处的小屋烂了,被牛安志弄烂的。

    随后些年,牛安志都是守着牛姬过日子。牛姬也可爱,聪慧。魔人村庄里的魔人也和善,没有人问牛姬的父亲是谁。

    可是在牛姬四岁的时候,牛姬生了重病,木族的木华清诊断后要牛安志去寻找牛姬的生父才能解决。

    牛安志被迫踏上了旅途。

    “爹爹,这就是人间界的京都啊,好好看啊。你看那个糖人!”牛姬披了一个大斗篷,将她显露出来的鱼鳞,牛角全部掩盖住。

    可是却掩盖不住她见到大城市后活蹦乱跳的性子。

    “你别乱跑乱跳的,小心点,这些地方不跟村里里面一样。”牛安志在后面是cao心得很。

    无奈大街上面人太多了,牛安志一眨眼就跟丢了牛姬。

    牛姬蹦蹦跳跳的,跑到了一家酒楼里面。

    “拿来的小叫花子!滚!”里面的店小二斥责道。

    因为牛姬与牛安志一路风餐露宿走过来,两人身上是有着不少尘土泥巴的。店小二将牛姬错认成叫花子也是正常。

    “啪!”牛姬被店小二往后一推,快要摔了一屁股蹲了,而且牛安志一直嘱咐她不能在外人面前掀起的兜帽也要落下来了。

    紧急时刻,一张大手盖住了兜帽,也用身体挡住了牛姬,避免了牛姬摔倒也避免了牛姬暴露身份。

    “诶,爷。对不住,对不住,小的没看见您,冒犯您了。”

    “无碍。我带这小娃进去,尚可?”

    牛姬抬头一看,只觉得这人好高啊?。比他爹爹大概还要高一个头,而且这人好好看,声音是低沉沙哑的,苏苏的。

    “自然可以,爷里边请。”店小二点头哈腰道。

    牛姬被这个高大男人牵着往里面走了。

    男人点了许多好吃的,让一直风餐露宿的牛姬吃了一顿好东西。

    “你脖子的鳞片是从哪里来的?”男人开口问道,他蓝色的双眸没有离开过牛姬脖子的鳞片。

    “那是我爹爹给我的,说是能暂时压制住我的病。”牛姬拨弄一下鱼鳞笑道。

    男人突然伸出了手摘到了牛姬的兜帽,抚摸着长满了半个脸蛋的鱼鳞,疑惑地开口:“你的爹爹为什么不教你精血术,而是给你一片……鱼鳞?”男人终究也没办法对着小女孩说出这片鱼鳞的产处。

    “什么精血术?我爹爹不会呀,就因为爹爹不会所以才这么紧张我的病呢。”牛姬又吃了两大口的糕点,把她的小肚子都撑得饱饱的。

    “那你这次出来为了什么?”男人开口问道。

    牛姬鼓着小脸,也是一脸疑惑:“爹爹总是支支吾不告诉我为什么出门。不过我从别人那里猜出来,爹爹是要我送去拜师。有一个厉害的师傅可以治好我的病。”牛姬笑着:“爹爹要送我去学习法术了。我老早就会御水了,可是总是不得要领,等我找到师傅了,我一定要好好问问他。”

    牛姬很激动,男人却一脸冷漠。

    男人心里面是暗嘲的,生育牛姬的人鱼竟然不亲自教精血术,而是要去寻其他人鱼教导。实在是一尾无种的人鱼。

    “诶呀!”牛姬忽然惊呼。

    男人挑眉疑惑问:“怎么了?”

    “我跟爹爹走丢了呀,爹爹该是很紧张我了。大叔帮我找回我爸爸吧。”牛姬走到男人的边上仰着小脸说。

    男人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牛姬亲近他的这幅样子只觉得心头一跳,心里面泛起一阵欣喜的感觉。

    “那你爹爹长什么样子?”男人问。

    “我爹爹长得可高了,虽然不够大叔高。但是比很多人都要高。然后,爹爹的眼睛很好看,里面带着一丝红色的,不像我带着的是淡蓝色。哦,对了,爹爹跟我一样有一对牛角。”牛姬在哪里喋喋不休地说道。

    男人将牛姬抱在大腿上坐着,大手一挥展现出一面水镜子。镜子随着牛姬的诉说而逐渐改变着容貌,等与牛安志容颜的画像展现出来的时候,男人的心在胸膛里面猛烈跳动。

    “大叔?”牛姬看到男人呆愣的神情,开口问道。

    男人垂下了眼眸问:“这是你……爹爹?”男人知道自己一见钟情了,该死的,对着另一尾人鱼的伴侣一见钟情了。虽然这尾人鱼非常无种,自己有自信能打败这条人鱼。

    “对啊,大叔快帮我找爹爹吧。爹爹等久了大概就难受了。”牛姬焦急地说道。

    男人抿唇,过了一瞬停顿后,男人呼唤一直在外面的仆人。将水镜中的画像给仆人看,让仆人带着牛姬去找牛安志。

    他不敢出现,如果他出现了大概就会把这“人妻”给撸回王府了。

    牛姬在仆人的帮助下,很快就跟牛安志重聚了。牛安志一味地感激仆人,而牛姬则左顾右盼,她在想怎么没看到大叔呢?

    “你怎么这么顽皮,我都告诉你多少次了,要跟在我身边,不能给别人看到你的容貌。”牛安志在客栈的房内对着牛姬训斥。

    他们两个相遇的时候已经是到了傍晚了,牛安志只能找到一间房子,然后在从长计议怎么找人鱼。

    “爹爹,我被别人看到啦。不过那个大叔也没有什么反应啊,爹爹怎么这么大反应呢?”牛姬不解地问。

    牛姬年龄小,不知道以前魔族被歧视的情况,更加不知道人鱼对于其他人来说是多么令人垂涎的存在。

    “这名大叔没反应也罢,有反应也罢。你记住你不能离开我的身边!绝对不能!”牛安志忧心牛姬口中的“大叔”是不是密谋着夺取牛姬了。

    “哦。”牛姬乖乖地应下了。

    第二天一早,牛安志就出门去打听新王府在哪里,幸好所有人都对这新王爷八卦,很快牛安志就找到了新王府的位置。

    “你说什么?你要见王爷?”守门的仆人嗤笑道:“看到那群人了没,有男有女,他们要么就是想勾引王爷,要么就是想用他们脑子里面的计策来入王爷青睐。”

    “不过我还真没想过有男人会带着孩子来找王爷,咋地,你还想说王爷始乱终弃。你带着孩子来认祖归忠?”仆人笑得嚣张。

    牛安志摇摇头:“牛姬不会认他族,牛姬是我族的。我只是想找新王爷教我孩子一门法术。”

    仆人挑起眉毛,笑得更加猖狂了:“咋地,你还真说这小屁孩是王爷的种啊?哈哈哈哈哈,你来敲竹杠,也别来一个男人啊。来一个女子才更有说服力啊。况且,你这孩子连脸都不露,你也起码找一个长得像王爷的孩子来敲竹杠啊。”

    牛安志听懂了这群仆人在嘲笑他,他只好牵着牛姬回到客栈里面。

    另一边的管家听说了这件事情以后,作为闲谈说给新王府里面的王爷听。

    “王爷,今日早晨有一男人牵着一小孩过来敲竹杠。你猜猜他是用什么理由的。”

    “噢,什么理由?”男人正服用早膳,兴致缺缺地疑惑道。

    “他说小孩是您的孩子,还说不是想孩子认祖归宗,而是想让您教教孩子一门法术。” 管家笑得前仰后合:“您说这理由是不是很搞笑?”

    男人的双眸瞪大了,筷子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小孩是不是用黑袍子裹着的?”男人抬头看向管家。管家这时候有些愣了,王爷怎么突然来兴致了。

    “是……是的。”管家话都说不利索了。

    男人蹙着眉头,也勾着嘴角,像是笑也像是生气。

    他想,这个孩子是他的孩子吗?那他是他失去记忆的时候的妻子吗?所以自己对这名牛魔一见钟情!糟了,那名孩子快到了凝练精血的最后时间,要快些教她了。

    “快!快将那人,那孩子追回来!”男人拍着桌子起身,兴冲冲地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