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比翼连枝当日愿(一)
1 比翼连枝当日愿(一) 「明珠宫?烟雨苑」 明月教地处连绵不绝险山峻岭的最高峰,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常年雾气缭绕,细雨如尘。四季很难得见日光。然而一见,便是极美的。 季春时分,这一日的黄昏格外的美,霞光万丈,把汹涌浩瀚如海的山岚都映照成了暖红色。分不清哪里是云哪里是天哪里是海,立于此地,恍若登临了超出尘世的仙境。 一顶轿子里的红衣男子放下了红帘,他美肌透若良玉,嫩若雪梨,面色红润,额心一点朱砂,端如神仙仙子,不染纤尘。 轿夫在山间绕绕拐拐,终是停在了一处僻静的小院儿处。 四个轿夫见教主立在门口,正打算下跪参见,却被苏凌峰一个手势制止,复又见他一挥手,便抱拳退下了。 透过细纱织成的帘子,柳烟依稀地能看见帘外的影子。 心里毫不怀疑地认为这人就是苏凌峰,而在这个意识形成的一霎那,他只觉心窝一热,脸颊登时发烫了。 两人同时静默着。 他们,已经有三月不见了。就在不久前,他们刚刚经历了明月教的每隔二十余年的三派之间的又一次大清洗,而这一次,是明月教成立两百多年来,最彻底的一次。神月派,被彻底地连根拔起了。在明月教的势力,再也构不成任何的威胁。而柳烟和他,在此战中都受了伤。这三月,便是苏凌峰在养伤。 苏凌峰看着面前的这顶轿子,想到自己受的伤。一箭穿胸,九死一生。而他从鬼门关一醒,最想做的事,还是娶他。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欧阳希微怒斥了他一番,最后问他,值得吗? 苏凌峰一皱眉,每次当他这么一问自己,心里就有种被撕裂般的疼痛感。 他俯身,一手伸去掀那帘子,却刚好碰到一只修长滑嫩的手。 仿佛不经意间的触电,两人同时看向彼此。这种感觉,强烈又酥酥麻麻,找不到言语,两人相视而笑。 苏凌峰一手拉开帘子,一手牵着他,往院子里走去。 “烟雨苑,这是你新筑的小院?”为我一个人建的吗?这句话他没问出来,他不是女人呀,这么问,太奇怪了。 “嗯,是你的院子。” 柳烟身形修长飘逸,在苏凌峰面前,却也矮了一个头。他微微仰首看着身旁这个俊逸非凡的男子,郎艳独绝。他从未见过一个男子,如他那般地俊朗,不含一丁点儿杂质的那种英俊,好看得足以让任何人都心动,无论男女。 他看着男子的一身红装,倏地歪头一笑,眉梢眼尾皆是风情。 “可我有比这儿还要大还要气派辉煌得多的院子啊。”柳烟环顾四周一眼,“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一定会住在这儿呢?”他忽然双手搂住苏凌峰的脖颈,一双美目含情地望着他的眼睛,眸光里尽是狡黠,“凌峰,你是不是忘了,我现在可是千星派的掌门呢。” “是,现在你想做什么都不需要我了。”苏凌峰摸着柳烟的脑袋,一如少年时般的温和。 柳烟心间一暖,脑袋钻进苏凌峰的怀里,贴着他的胸膛拱了拱,闭眼轻嗅着他身上独有的气息,很清冷,却无可比拟的舒心。“嗯,凌峰,我变强了,可以不用你时时刻刻都担心了。” “嗯,烟长大了。” 苏凌峰双手环抱着怀中的男子,鼻息轻轻地吐纳在柳烟的额间。柳烟顿觉那每一呼每一吸都吐纳在自己的心尖儿上,令他腹下的某处缓缓地热了起来。 “凌峰!”柳烟二话不说,一把拉住他的手,几乎是把人拽进了房子里,直奔卧房而去。一把将人压在了床上。脸颊因喘气不匀而胀得绯红一片,本就美艳无双的一张脸更添了几分令人情欲膨胀的柔媚。 柳烟盯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男子,眼睛一刻也不眨。他知道苏凌峰是个十分禁欲的人,男女不沾。气质更是如千年寒冰一般,冰冻三尺,让人望而生畏,而他所有的温柔,都仿佛给了他一个人。 他能把他压在身下,也是因为他让着他。 今天,是他们成亲的日子啊。过了今日,他们就是民间常说的那种“夫妻”了,是要一生一代一双人的。 柳烟看着这个自己爱到骨子里的男人,恨不得把他吞到肚子里,蹂进他的骨血里。可脑子里仅存的一丝理智,让他想看着这个男人为他情动,主动的。 他俯身,靠近苏凌峰的耳边,用极尽魅惑的声音暗哑地轻唤:“哥..哥哥...哥哥....cao我……” 苏凌峰顿觉一道电从脑际窜到腹下,让他整个人都僵了一瞬。 腹下的那玩意儿听话地从胯间站了起来,被布料勒得竟有种疼得爆炸的错觉。 苏凌峰吐了口气,“烟,我还要带你看看这个院子……” 磁性低沉的声音因带了情欲,使得本来清清冷冷的嗓音,竟变得致命般的蛊惑人。 这样的声音,似乎连苏凌峰自己都吓了一跳。 柳烟知他情动,几乎是条件反射似的,一条腿挤入他的两腿之间,一上一下地摩擦着。青丝散落,如风拂柳,丝丝缕缕,翩翩缱绻。口里祈求般唤着:“哥哥,哥哥,不要,我现在就要,我要你,哥哥,我受不了了,它好胀,好疼,它也想哥哥了,不信你摸摸它……” 柳烟说着,褪去外间的绿色大袖衫,解了那条金缕腰带,正胡乱撕扯着水碧色长袍,倏地一个天旋地转,已被苏凌峰压在了身下。 他没有察觉,苏凌峰在看到那条金缕腰带时的眼神,冰冷彻骨!却又一闪而逝。 苏凌峰喘着气,双眉轻蹙,斜飞入鬓,更显英气,却有着一种强大到令人透不过气的威压。 直觉告诉柳烟,苏凌峰生气了,“哥哥…”柳烟弱弱地喊着,眼里的眸光盈了水光似的,潋滟动人。 苏凌峰蹬掉靴子,脱了袜子,也帮柳烟脱了布鞋和白袜。一手解了腰带,一件件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个干净。 柳烟看着他连脱个衣服都一丝不苟的样子,脸不觉间红了个透。他有种错觉,在苏凌峰面前,他总是有些...猥琐。 他羞愧地扯过刚刚被自己弄乱的被褥,用一个小角遮住了自己的脸。 苏凌峰剥去柳烟的长袍,褪下他的里衣和亵裤,接着,轻轻地解下缠绕在他胯间的那段布。几乎是布撤开的瞬间,那根修长的,清秀的,粉嫩嫩如处子般的青芽,便直直地弹了出来。 柳烟莫名地有种耻辱感,想伸手去遮住在他哥面前自己冒头耀武扬威的家伙,却被苏凌峰牢牢地拽住了手腕。 “啊!” 柳烟惊叫出声儿,一只宽大的手握住了他最脆弱的地方。他的皮很嫩,似乎也异常地敏感,所以,这只手的触觉,仿佛比以往任何一次和他牵手的感觉都还要强烈百倍千倍…… 冰冷… 宽厚… 粗砺… 有力… “哈..啊…”柳烟只觉一种从未有过的情动冲击到他的心脏。 脑子里一想到那只手是苏凌峰的,那种冰和略微的丝丝的疼是他给的,自己就像是整个人都着了火,热得快要融化,融化得快要死了一般。 “哥..哥.给我…”柳烟一手拂上那只包裹着自己的大手,腰不自觉地抬了起来,径自往他的手心儿里拱着。 “呜呜呜……哥哥,你动动,不要生我的气…”柳烟的声音带上了哭腔。苏凌峰有种自己稍一用劲儿,就能把他弄得号啕大哭的错觉。 “哥哥…我错了..你惩罚我好不好……你进来,cao死我好不好…我这里..这儿……” 柳烟说着,一只手带着他抓住自己手腕的那只手来到了自己的后庭处,嘴里咕哝道:“哥..你一摸我,它就出水儿了,怎么办呀....呜呜…” “小烟……” 柳烟猛一睁眼,脑子里又懵又热。 从什么时候开始起呢?苏凌峰不曾再喊过少时对他的昵称。 “哥……”柳烟的眼眶些许的有些发红。 “哥…忍不住了——” 苏凌峰话音一落,腿间昂扬的欲望一鼓作气,坚硬地,强势地,挤着层层紧闭的花襞….一寸一寸地,插入了那朵糜艳的蔷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