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杀了我罢。此刻我生不如死
南宫月看着晴儿一张一合的小嘴,俯身吻了上去,下身没有停止的快速捣弄 着。 呼吸浑浊得看着晴儿被自己吻得红艳艳的小嘴,抵着她的额头,急促着回道: 「看着碰不到,真真难受至极,嗯…晴儿,再吸紧些,好舒服…」 我无力得觉得过去了这麽些时日,确实是有些委屈他了,便配合着他晃动着 身体。 「嗯!…晴儿…」南宫月难耐得抓着我的腰肢,帮助我配合着他的cao弄。 我想起他教过我的一些招数,便抬起脸,将自己的舌头舔弄起他的耳廓来, 然後慢慢的用舌尖插进去,再对着耳朵吹出热乎乎的气。 「啊!…晴儿!呼……你这般,是在邀请我麽,嗯?」说罢便将我的腿抬到 他肩膀上,然後下身整根狠狠地钉入我的xue内,直觉得都要顶入zigong里去了。 「啊!别……」我难受的甩着头。 「晴儿,抓着自己的腿,快!」我顺从得用手抬着架在他肩膀上的腿,南宫 月便急急的抓着我的下身,快速得抽插了起来。 「啊!!呜……月……轻些…啊!」我无助的抽泣了起来,南宫月却拨开我 的手,然後将我两只腿都提起,架在他手上,然後将我身体所有重量都放在背後 的树干上,大力的进出着。 失去支点的我,瞬间有点害怕得将手紧紧抓着他的肩膀,下身却被他狠狠的 插着,一晃一晃得。 南宫月邪声道:「晴儿看。」我迷迷糊糊顺着他的视线看下去,只见他粗大 的热铁一寸寸的插入,然後又拔出,来回几次,我顿时羞红了双颊,闭眼道: 「啊…讨厌…」 「晴儿真真讨厌麽?可是我觉得很舒服呢,嗯…」说罢南宫月便不再戏 耍她,狠力的捣弄了起来。 我被他cao得浑身发起抖来,用手抵着他的肩膀:「啊……月…我真的快不行 了…真的…嗯…」 「快了,晴儿,再等等…」南宫月看着晴儿身体被自己cao得瘫软无力,便大 力地托着她的下身,整根拔出,又整根没入她的花xue。 「啊啊!——嗯!」南宫月感觉自己射意甚重,便将自己拔了出来,借着晴 儿的臀,将自己的roubang向下弯曲,射出jingye。 射完後知道晴儿难受,便先将她轻轻放下来,将她的重心摁向自己,然後取 出晴儿腰侧的手帕,抹了抹她的xiaoxue,然後包着自己的roubang清理了下,吻了吻晴 儿的脸颊,为他们穿起衣物来。 我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发现自己所有身体重量都压着南宫月,我便使 了点力气,想支着自己的身子。 谁知南宫月却紧紧圈住我不让我动,亲吻了一下我的发,柔声道:「无妨, 靠着我吧。」 感觉到南宫月的温柔,心窝暖暖的跳了起来,嗯了声便继续任由他抱着。 过了会儿,我觉得自己缓了过来,便唤道:「月,我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都走开好久了。」 南宫月嗯了声,便放开了我,我抬起头,看着他眼中都是柔柔的深情, 心中一动,啄了一下他,然後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南宫月笑了声,便牵起我的手,拉着我回到马儿处。 坐在马上,感觉自己整个背都是南宫月的气息,害羞得紧紧撰着自己的双手。 南宫月见还未看见迩豁纳,便将自己的下巴架在晴儿肩膀上,轻轻地摩擦着。 「晴儿…」我听见南宫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好意思的应了声,只闻他说: 「你一定要无事,一定要无事……」 我一听,想起我们已经走了数月,应该是越来越接近北方了,便覆盖在他抓 着缰绳的手上,慢慢握紧,说道:「会的,一定会的。」 感觉到南宫月将他的脸贴在我的背上,我心中一痛,明白到方才他那样,肯 定不是因为忍耐了太久,而是因为心神乱了罢…… 马儿慢慢的走了回马车处,南宫月扶我下了马,看见二货还在那里盘坐着, 我便唤了声:「二爷爷,我们走吧。」 迩豁纳慢慢睁开眼看着我,低笑道:「小丫头骑了会儿马,心神就立刻不浮 躁乱窜了?哈哈~ 」 我瞪了他一眼,叫道:「那走是不走?!」 二货想了想,说道:「感觉到远处有马蹄震荡,怕是肃兄罢,不消半时辰便 到,等等他吧。」 最近和这二货相处多了,也不觉神奇了,便应了声,瞟了一眼南宫月,用眼 神暗示道:早知道就不用那麽早回来了。 南宫月见状低低笑了声。 无聊了好一会儿,只好叹气道:「哎!天天都坐马车里,屁股都坐平了,我 前世那里啊,去个北方哪用得着那麽麻烦啊,坐着飞机咻的一声,几日都不 用,就可以到了。」撑着头用手比划道。 「哦?不知那飞机是何物?」南宫月新奇的走向我,我眨眨眼:「飞机 呀~ 是用铁皮做的,里面可以坐好多好多人,还会喷气!」 南宫月低低笑起:「除了做法,那不是和骑着龙一般?」 我撇撇嘴,说道:「也可以这样说啦…」不过心想差很远好不好! 南宫月好奇道:「那不知那飞机长成何样?」 我摇摇头:「飞机好难画啊,画出来了你也看不懂……」 想了想,拍拍头:「有了!可以用纸折嘛!」 说完便去取了几张白纸来,然後教着南宫月:「喏!像这样,不是不是!是 这样,嗯!对啦!」 折好纸飞机後,便用嘴对着纸飞机呵了口气,便向前飞去。 看见南宫月惊奇的模样,也学着我将纸飞机飞出去,然後新奇得跑去捡了回 来,然後又不停的摆弄着玩。 我低低笑着南宫月像小孩一般的模样,幸福得看着他一脸新奇好玩的脸,心 里暖暖的。 二货走过来,「也教教我罢!」 我裂开嘴笑道:「二爷爷,孙儿哪敢教你啊?」 二货拍拍我的头:「好你个小娃儿,这般偏心去了,快教教我。」 我吐吐舌头,想着这也没什麽,便也教他折了起来。 不过多时,就看着两个大男人拿着纸飞机在那里疯玩,我好笑得不行,便将 自己折的纸飞机飞向天空,然後看着它,感叹道飞翔的自由。 踏踏踏听见马蹄声,我便循声望去,只见南宫肃快速的驾着马儿飞奔过 来,我看见他便挥挥手。 我折的那只纸飞机就旋转着,哒一下刺在了南宫肃马儿的头上,马儿受 惊地抬起前蹄,南宫肃拉紧缰绳,吁!的一声,停止了马儿的sao动。 当他看见纸飞机的一瞬间,瞳孔骤然收紧,惊讶得抬眼紧紧的锁在我身上。 妄下承诺 看见南宫肃时,本来开心得想着可以继续赶路了,谁知被他此刻凌厉的眼神 给吓得本能向後退了几步。 南宫月见南宫肃来了,便将纸飞机拾起揣入怀中,然後走向他行礼道:「父 亲。」 南宫肃跃下马背,僵硬着身体,缓缓弯下身去捡起我那只纸飞机,看着它, 眼神透露出明显的伤痛。我紧紧盯着他,不知为何觉得惧怕他脸上半分风吹草动。 南宫肃努力克制而封起的回忆,瞬间如泉涌一般将自己整个笼罩住,他痛苦 地紧紧阖上眼,额前的青筋一跳一跳的,慢慢将手中的纸飞机握紧揉烂,大力得 整只手都颤抖了起来。 看见他这般模样,不知做错了什麽的我,害怕得赶紧躲在了南宫月的身後, 南宫月感觉到我的恐惧,便反过手来紧紧握住我。 忽然南宫肃的头发衣物被莫名的风大力的刮了起来,感觉大大量的风从南宫 肃那边吹过来,即使南宫月站在我面前,我还是被吹得有点站不稳,只好也紧握 住了南宫月的手。 只见南宫肃突然睁开通红的双眼,我吓了一大跳,只见他急急向我冲来,我 本能用手竖在自己面前想去挡住他。 南宫月见南宫肃像疯了一般,便立刻提起内力来,扑开大扇将晴儿向旁边推 开。然後用些许内力弹开了南宫肃的掌气。 南宫肃此刻已然入魔一般,急急伸掌抓向晴儿,南宫月见他这般,便皱起眉 来,喊道:「父亲,失敬了!」便开始施力还手起来。 我被南宫月推开急急寻找重心站稳,看着他们纠缠在一起,我竟吓得站在原 地不得动弹。 南宫月功夫毕竟不比南宫肃,不过几招便开始防卫了起来,南宫肃见时机来 了,便又伸手抓向晴儿去。 南宫月一见,便护向她去,不想叫南宫肃握右拳,狠狠用臂力给狠狠震了出 去。 「嗯!」南宫月急急起身,却只觉内脏受震内伤,喉中涌出腥甜血味。 我看着南宫肃就快靠近自己,心脏害怕得停下了来,只闻咚了一声,眼 前出现了一个男子的後背。 「二爷爷!」 看见南宫肃被弹了出去,迩豁纳转头笑看着我:「还你教我折纸的人情。」 我感激点点头,然後看向南宫肃。 南宫肃好像不会疼一般,立刻又支起身来,迩豁纳便勾唇一笑,抬起手便凝 聚出一个亮球,大力推了出去,包住了南宫肃。 迩豁纳叹气摇摇头:「真真惭愧,论武功我这个散仙竟还比不上肃兄,不过 要说术法还是能困他一阵子。」 这时我缓过神来,赶紧走向南宫月,扶着他的肩膀,着急问道:「二哥!你 没事罢?!」 南宫月笑着看着我摇了摇头,我呼了一口气,被他刚才倒地不起的样子给吓 了一大跳。 迩豁纳走过来,把起南宫月的脉,然後转头和说:「丫头,去和你爹爹说说 话,让他冷静下。」 我转头看向南宫肃在术法球中不停的敲打狂乱模样,犹豫的转过头来看着二 货。 二货撇撇嘴:「你爷爷说的话都不听了,暂时出不来的,安心罢。我且帮你 二哥运运气。」 看着南宫月苍白的脸,我只好点点头,走向南宫肃。 这时迩豁纳用身子挡着晴儿,架起南宫月去到一边矮灌木处,轻声道:「吐 罢。」 「咳咳!嗯……」南宫月再也忍不住,皱眉扶着胸膛,将含在口中一口血喷 洒出来。 唉了声,迩豁纳摇摇头:「真不知汝是否你爹亲生孩儿,下手竟这般重。」 然後便扶起南宫月打坐,在身後为他运神提气。 我弱弱地走到被困的南宫肃面前,低低唤道:「爹爹……」 南宫肃见我来了,便举起两手不停地敲击着我面前那块灵力球,我有点惧怕 得退後了几步。 南宫肃见无法接近,便心中哀神心伤,缓缓地跌坐在地上。 我看见南宫肃犹如困兽一般的神情,有点不忍,便也靠近着走到他附近坐下。 环着自己的双腿,我低声说道:「爹爹是想起娘亲了罢?」 南宫肃整个浑身抖了起来,痛苦地说道:「你杀了我罢!你杀了我罢!」 我低声问道:「是因为那纸飞机麽?」 南宫肃紧咬牙关,只见牙龈被咬得一跳一跳的。 我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说什麽好,便问道:「爹爹不如和我说说你和迷儿的 故事可好?」 南宫肃阖上眼去,似在回忆,似在思考,过来好一阵子,他呼了口气,缓缓 说道:「那时在天山,与迷儿戏耍,她说要与我比试谁能扔得纸片更远。她那时, 便是折出这纸飞机来。」 我看着他,只觉他嗓音低沈好听,我便像听书的人一样,静静看着他。 「那时我尚年you好胜,便使了诈,驱动内力将纸片飞出,她知道後,不 单没有怪我,直接判我输了去。反而认真的将我们的折纸取了回来,气鼓鼓的让 我重来一遍,呵呵。」南宫肃似想到什麽好玩的事,像孩子般的笑了。 我就这样一直听着,听到南宫肃诉说着将迷儿带回南宫府後的一切开心,甜 蜜。诉说着他有多麽着迷於她的聪颖与孩儿般的狡黠。 听着听着,不觉也被他们这段动人心魄的感情给吸引了,也完全没有去注意 到,那灵力球何时消失了。 「後来,她便留下了你,丢下了我。」说完南宫肃转头过来看着我。 我轻声道:「所以爹爹一直都在等…等…娘的转世麽?」 他噙着笑温柔的点点头,然後望向天空:「我答应过她的,没到死去一刻, 都不会食言。」 说罢苦笑着垂下眼去:「只是这一等,等了好久,等得好长,等到我已经耐 心全失…我此时只想,随着她去了,便好。」 南宫肃叹了口气,认真的望向我:「晴儿,杀了我罢。此刻我生不如死,死 在她女儿手中,如此倒甚好。」 我有些心疼的摇摇头:「爹爹不是答应过娘亲麽,怎可食言呢。」 「哈哈哈!……」南宫肃自顾自的从鼻腔苦笑着。我听着那一声声比哭还难 听的笑声,不知怎麽办才是。 「晴儿,若你被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冰冷囚笼中,已度过十余二十载,且不 知是否余生都在里面度过,你是什麽感觉。」 我闭上眼摇摇头:「怕是早已自缢了。」 他看着我,用手指指着自己的心,不停大力点着,「晴儿,我的心,已被她 囚禁了那样久,难不成,我还不能解脱麽?!」说罢便闭着眼颤抖着:「我好恨! 我好恨!」 我看他这般模样,也不知怕为何物了,便栖身坐在他旁边,伸手轻轻拍着他 的肩膀。 低声哄道:「爹爹都已经等了那样久了,如果这时才放弃,岂不前功尽弃。 若觉得将自己的心关着那般难受,不如就放它出来罢,别画地为牢才是。」 不知南宫肃是不是真的把自己的话给听进去了,他散发出的戾气慢慢的消失 了。 只闻他低声问道:「若一世都等不到如何?」 我怕他又想不开发狂,便把心一横:「那女儿就陪你等,陪你找。」 妄下承诺(二) 南宫肃站了起来,嗤笑了一声:「晴儿就这般拽着一批人在身後,陪你一起 与我找寻麽?」 我疑惑道:「爹爹何意?」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勿叫将迷儿找到之日,晴儿倒丢失了自己去。」 我甩甩头,还是听不懂他说什麽,他没有理会我,转过身去,道:「无论如 何,抱歉,还有…谢了。」 说完就走向南宫月他们去。 迩豁纳见南宫肃走了过来,便慢慢收回帮南宫月运的气,然後起身笑道: 「就知道那黄毛小丫头有本事。」 南宫肃作揖道:「让迩兄见笑了。」 迩豁纳不在意的摇摇头,南宫肃便坐在南宫月身後,提起内力输了进去。迩豁纳不在意的摇摇头,南宫肃便坐在南宫月身後,提起内力输了进去。 南宫月感觉道一股内力输入自己体内,受伤的内脏感觉到温温暖暖的感觉, 便惊讶睁眼看去:「父亲!」 「莫动!」南宫肃低喝了一声,南宫月便闭上眼去,只觉体中内力充沛不少。 迩豁纳无奈摇摇头:「肃兄还真是舍得呀…」 这时我也走了过来,看着南宫月嘴角还挂着干涸的血迹,我惊讶捂着嘴,问 向二货:「二哥不是说自己无事麽?」 二货没好气得瞪了我一眼:「丫头真真非一般迟钝,那样接下肃兄全力掌臂 之力,内脏未被震碎已是大幸。」 我顿时心痛得不得了,可是看着南宫肃好像在帮南宫夜疗伤,便也不好再打 扰。 站着看了他们好久,从一开始的担心变得有点着急,便拽拽二货的袖子,低 声问道:「还要多久呀…」 谁知二货居然表情凝重的说:「小丫头你刚才与你爹说了些什麽,肃兄将那 麽多内力输给这小儿,元气怕是叫大伤了去。」 我惊讶看着他,低声问道:「元气大伤?怎麽回事啊?」 二货没好气的弹了弹我的额头,说道:「内力乃练武之人的真气,运功力量 都靠内力。若内力多度流失,轻则身体不适,重则功力退败乃至内伤。」 我心中一惊,莫非二货说的内力,就是吸星大法吸取别人内功的,那种内力 麽? 瞬间心情矛盾得不行,又希望南宫月能没事,又不想南宫肃这般做法,可是 无论如何,要怎麽做自己都无能为力。 我只好转头向二货求助道:「二爷爷……你快想想办法呀…」 谁知二货无奈转过头看着我:「如果要吾出手,那不知小丫头想帮谁了。」 我急急道:「当然都帮啊!」 二货摇摇头:「若是吾以吸纳法断开他们,肃兄就会来不及收回输出的内力, 那小子就会被反噬内功;若帮肃兄快速运气,他的内力就会全部进入那小儿体内, 而导致他武功全失。」 我皱眉咬着手指:「所以…我们只能…」 迩豁纳点点头:「所以我们只能等了,看肃兄自己何时停止了。」 这时南宫月只觉全身都是力量,紧皱眉头,须得快些阻止南宫肃了,便握紧 双拳,然後向後一震,喝了一声。 南宫肃应声双掌被震开,「嗯!」皱眉捂着自己的胸口。 南宫月立马转身扶住南宫肃,皱眉道:「父亲!你为何要这般!」 南宫肃拨开南宫月的手,努力支起身子,闭着眼喘气道:「我…无妨…」 南宫月皱眉道:「怎会无妨!您将过半内功都输给了我,怎可能无事?!」 听见南宫月的话,我着急的看着南宫肃的脸。他睁开眼,挥挥手说:「晴儿, 你先与迩兄去马车处准备下。」 我有点担心他,犹豫着「我……」 二货这时拍拍我的肩膀,向我挥挥手示意让我跟上前去,然後自己走向马车 处。 转头看见南宫月向我点点头,我便急急跟上了迩豁纳。 南宫肃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远处,「如何,月儿这会儿明白到不能护自己心 爱女子周全之痛了麽?」 南宫月闭眼叹了口气,然後看着南宫肃行礼道:「乃是我一直荒废父亲所赐 之天赋,当到用时方恨无能。」 南宫肃看向他:「月儿非无能,我知是你一直想不通透罢了。身外之物虽无 须过分牵挂,可当有一日,你想将所有一切都送与一人之时,方才发现自己一无 所有,岂非要捶足顿胸亦无力?」 南宫月惊讶抬起头,看见南宫肃第一次对自己勾唇调侃,心中一酸。 自己还一直以为南宫肃从未关心过自己,这时才发现自己所思所想,南宫肃 竟知道得一清二楚,顿时跪地行起礼来。 南宫肃叹气道:「月儿无需如此。」 南宫月行完大礼,便起身摇头道:「父亲大德,教养之恩,愚钝孩儿如今才 懂。就算跪上一日,也未能表达悔恨之心。」 南宫肃勾起唇,笑着点点头看着南宫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月儿长大 了,我也老了。」 南宫月心中酸楚,「父亲……」 南宫肃见他这般,便摆摆手道:「我们回去罢,别叫他们等太久了。」 我站在马车旁边,看着他们远远走了过来,赶紧冲上前去,问道:「爹爹, 你无事吧?」 南宫肃笑道:「小事一桩,无足挂齿。」 我心中明白他现在肯定是硬撑着,便低低唤道:「爹爹陪晴儿坐马车可好?」 南宫肃点点头,迩豁纳第一次毫无异意,便和南宫月走向马匹。 坐上马车时,太阳都已经快下山了,我便嘟嘴说道:「爹爹,都那麽晚了, 去到下一个镇城我们还是多休息一日罢。」 南宫肃摇头道:「我无妨…」 我赶紧伸着懒腰,打断道:「可是我好累哦…这几个月,日日都在赶路,坐 马车坐的腰好酸…」 南宫肃知道晴儿是挂心自己,便点点头不再说话。 …………………… 今日折腾了好半天,我早就困困顿顿的,便被马车晃着晃着犯起困来。 南宫肃看着坐在对面的晴儿头一点一点的,不觉发笑,便起身坐在了她旁边, 将她的头枕在了自己的肩上。 我迷迷糊糊感觉靠着个什麽,有了个支点,瞬间就被睡意席卷,睡了过去。 南宫肃感觉晴儿睡着了,头有慢慢下滑的趋势,便用手指顶着她的额头,不 让她跌落。 晴儿有些不舒服的向後扬了扬头,转过脸去,对着南宫肃的颈窝,将额头架 在他的脖子上继续睡去。 被晴儿呼出的热气喷在颈脖上,南宫肃眼神一黯,轻轻唤了句:「晴儿?」 半日见晴儿未有反应,便将自己的脸蹭上她的头顶,细细摩挲了起来,闭上 眼轻声唤道:「迷儿…迷儿……」 一唤出心中女子的名字,不觉心中酸苦,便轻轻将手覆在晴儿的手上。 马车慢慢停了下来,南宫肃便抽起身子,用手架在她肩膀上轻轻晃着:「晴 儿,我们到了,醒醒罢。」 「嗯?……」我困得睁不开眼睛,便伸手揉了揉,哦了一声,将头靠在 背後又睡着了。 南宫肃笑着摇了摇头,便起身下了马车,轻轻敲着晴儿靠着的那面木板。 我被叩叩声给吵醒了,眨眨眼看见只有自己在马车里,便缓了缓神,准 备下马车。 看见南宫肃对我伸着手,我便迷迷糊糊的放在他手上,谁知一下没站稳,向 南宫肃倒去。 南宫肃一惊,赶紧将晴儿打横抱起,看向她去,谁知她竟还在昏睡。 南宫肃皱起眉来,大觉不好。南宫月看见这番情景,急急走了过来,问道: 「小妹怎麽了?!」 南宫肃摇头道:「快先弄个房间去!」 南宫月点点头,便吩咐马夫自行拉马车去棚里,然後急急走去客栈处。 心伤神乱 南宫肃将晴儿置放在床上,皱眉看着她的情况。 迩豁纳走了进来,「怕是小丫头体内吸魂珠灵力低弱了罢。」 南宫月作揖道:「不知迩散仙人可有法子?」 「先让我瞧瞧。」南宫肃听罢便让开身去。 迩豁纳按着晴儿的脉搏,输入术法到她体内,只见那亮光慢慢扩散到她全身, 然後又慢慢聚集回到迩豁纳手指处。 迩豁纳惊讶道:「这小丫头体内吸魂珠灵力竟已剩如此之少?」 南宫月听罢一惊:「迩散仙此话当真?可当时她明明说还有数年才…」 迩豁纳皱眉摇摇头:「数年?能再撑个一载左右已是大幸!」 听到这话的南宫肃和南宫月顿时心狂跳了起来。 南宫肃首先回神,立刻问道:「怎会如此,当时去静修门派,她们明明说测 过晴儿母亲体内吸魂珠灵力是每六年一轮转。」 迩豁纳皱眉道:「这小丫头还是借宿之体的人生下的娃儿?」 南宫肃领悟到他的意思,便回到:「可是小女前身都确是六年为一世。」 迩豁纳叹了口气,示意南宫肃他们坐下。坐好後,他便说道:「你们需得知 这吸魂珠的灵力也是有限度的,并非代代沿袭便可一生再无变数。」 南宫肃和南宫月皱起眉看着晴儿,迩豁纳继续说道:「且不说吸魂珠本身灵 力有限,何况吸魂珠用於服食的话,更不可能将整珠吞入,此番已消弱了吸魂珠 的灵力;再者这小丫头还是沿袭之人,自然更无法子保存灵力了…」 南宫月问道:「那若能找到别颗吸魂珠,是否能…」 迩豁纳摇摇手道:「小儿莫you稚了。你们又不是不知吸魂珠为何物,且 不说吸魂珠早已绝迹於世间一般,十分难寻;你们若是换了一颗,你们会煆造的 古法麽?就算你们真的找到了煆造的古法,那吸入的魂魄也不再是她了…」 顿了顿:「况不论…就算你们不介意,她那时定也早已身死,又有何用。」 南宫月只觉浑身冷汗淋漓,心如刀锯一般。南宫肃一掌拍在桌上:「我们这 就动身去找岩剑!」 迩豁纳走过去将他按下,安抚道:「肃兄且先冷静下。」 叹了口气,问道:「你们怎麽确保岩剑又一定有法子呢。虽我承认他见多识 广,况且这吸魂珠又与上古铸剑之事联系甚紧,可毕竟这小丫头乃血rou之躯,又 怎可相提并论。」 迩豁纳慢慢走向晴儿,坐在床边看着她,唉了一声:「而且长途颠簸, 此番又急急拉她不适的身子赶路,若身子疲惫了去,不就更麻烦了。你们需知rou 体乃承载魂魄的基本,到时候魂魄不稳,身子又不适,只怕一年都撑不住了。」 「咳咳……」听完迩豁纳说的话,南宫月只觉心中一口气提不上来,便剧烈 的咳嗽了起来。 南宫肃紧紧握着拳头,看到南宫月咳嗽得剧烈颤动着身子,便说道:「月儿 自己要保重身子,不然叫晴儿醒来心中不安,也不利於她。」 迩豁纳配合点点头,说道:「小儿你内脏受损,虽有深厚内功护体,还需看 看大夫才成。」 南宫月缓过气来,闭眼痛苦道:「现在哪还有心思…」 南宫肃皱眉道:「月儿。」 南宫月叹了口气,只好直起身行礼道:「那我去去就回。」 南宫肃站起身来,拍拍他的肩膀:「这里有我们,你怕甚,好生看看去,不 然为父心神不安。」 南宫月第一次听到南宫肃这般称呼他自己,心中一暖,叹了口气道:「孩儿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