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廓清晰的rufang尖端上,不停地涌现出大滴大滴的纯白乳汁。
运送。孟虹在开始的时候摇摇晃晃的,要用掉半天时间才能把车皮推过两个来回。 管工的先是给她分派一个点上的矿,过上一阵人家慢慢地看看她的光脚底板,看 看她牙口底下的断舌茬口和咽喉,把她吃的稀粥换成了冷面馒头。她要分管运出 的分岔矿道也慢慢的从一个两个,增加到了四个五个。轨道车的效率比竹筐子要 高出很多了,当然也很重,孟虹从第一个点上起步推车把矿石运去主巷的中转站, 卸空的车皮回来转去下一条洞口。如果在开工的时候为女人安排了三个地方,这 一整天里她都要从再加上卸货的四点之间穿梭奔波。这是一件周而复始,用生命 推动滚石的工作,每当孟虹推出去最后的一车掉过头来,第一个洞里新鲜出产的 锡矿总是已经再一次堆成了小山。 每天开班孟虹的两只手就被锁到了矿车推把上,在整一天中除了吃饭解手的 短暂空挡就再也不会打开。那时女人的手指已经基本派不上用场,她现在一直都 是蜷起手掌拢住车把的铁杆才能使出力气。车子停在洞底等着人上石头的时候, 女人也是那样趴伏在车把上喘一喘气。她可以不用管装车,那是允许她合法伸腰 喘气的仅有机会,而一直在那个点上拼着力气刨石头的男人们,也就会得到一个 简单快捷的娱乐选项。 孟虹的阴户和脸当然都已经很不好看了,不过隧道里灯火昏暗。她挡在大铁 车皮后边略微晃荡的屁股看上去还是圆滚的,泛动出一点隐约的rou光。免费更是 她的致命杀器。在这新一轮的矿奴生活里,孟虹的屁股也慢慢的重新变到了顾客 盈门。 在工作间隙里这些快进快出的皮rou生意,都是紧贴住屁股进去,顺着女人一 条沟底往上捣鼓。捣鼓到里边以后一阵上蹿下跳的,爆浆完事,拔rou走人。女人 的屄还哆哆嗦嗦的没抽缩整齐呢,可是她撑开两条滴挂着汤水的精赤腿脚,立马 就要推起新装好的半吨石头上道了。 在地下管事的工头就是要让前边挖石头的速度比孟虹能运出去的更快。等到 让一个女人做四条洞子的时候,她是怎么也收拾不过来的。每个采掘面都要按照 最后送出的矿石车皮计算报酬,四条洞里的十多个男人商量着分工合作,轮流匀 出一个劳动力来,专管开动车子的畜力。他空手跟在母牛一样干活的女人后边, 不用走到多紧张就能一直盯着她。他自己算是休息,可能也就占个平常吃饭的时 间,女人可就真要被他揍的像狗一样伸长舌头喘气,只恨不能趴到地下去使出四 条腿的劲头来。 这是个巧妙的制度设计,中心思想是相关人员互相牵制,尤其还跟每一个人 的切身利益紧密相连。那四条道上的十二个男人就算跟孟虹无冤无仇,就算平常 心地善良,一点也不想对女人动手,可是多抽几鞭子让她跑快几步,也许就能多 推出去一车矿石,硬道理就是这一天能多分到一车矿的钱了。而且四个协作部门 十几双眼睛都互相盯着,谁动手软了别家都会抱怨。更刻薄的是孟虹在矿底下被 执行着终身刑期,女囚徒现在是一个大家的福利,她得在整一座矿山场里轮换着 为大家出力才算公平合理。孟虹在一块地方只做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里大家能 做的就是狠命地榨干她的力气,就算把她打残了出不了活儿,效率受损的反正也 是下四个洞子的生意。 抽孟虹的鞭子一直挂在铁皮车沿上,谁都能摘下来用。鞭子软,不伤人骨头, 光是打在人背上生疼,打得光屁股女人推上重车沿着小铁轨道勇往直前。孟虹在 矿山底下轮换一圈过来,把那里边的每一个男人都陪练成了甩鞭子高手,指屁股 沟子绝不会抽到她的屁股瓣上。 也是借着装车的空挡,四十五岁的中国人刘上午还刚在这两瓣屁股里爆过一 次浆。刘知道自己的身体正在变得疲乏懈怠,一天不如一天了。他今天干这个女 人不是为了风流快活,精力发泄,老婆已经怀到了第十个月份,他不能沾她,纯 粹就是拿个就近的屁股来解决一下生态。 刘的老婆是四川人,会做酸菜。中国人懂得搞关系,也喜欢吃,老刘经常带 盒饭下井和工友分菜吃,不过永远只是他老婆在家里自己做出来的中国酸菜。要 是有一天他从怀里摸出来小半瓶烧酒,就会有人大呼小叫地喊来他们的领班工头, 他们现在围坐在矿石堆边凭借酸菜下酒,度过一小段有斟有酌的偷闲时间。中午 大家都在吃饭,一时没有出来更多的石头,也没人管装车。孟虹用手腕夹住两个 冷面馒头几大口塞完,工管自己还急着喝酒呢,咔嚓两下就把她锁回到了推车的 把手上。 孟虹在合法伸腰喘气的空挡里,总是没法把自己永远疼痛的脚板安置妥当。 手腕固定在那个确定的高度人就没法坐下地去,她倒是可以紧贴着车皮跪在车子 后边,用膝盖支撑自己帮一点小忙。不过矿下管事的不喜欢那种懒惰的样子,被 工头看到立刻就会挨揍。孟虹现在每天晚上都是被木枷钉住脖子,蜷缩起身体坐 在地下睡觉,她的脚掌贴附在阡石的表面,慢慢的被积石堆下流溢出的白银溶液 沾湿浸润。她们虽然被烧过,扎过,石头泥土消磨过,银子不能为她缓解疼痛, 但是却能保护她的愈合过程。她的那些创口中暴露的稚嫩rou瓣,缓慢艰难地变硬 变厚,增长成为新的角质皮层。那是她受伤的身体在和石头棱角展开的一场惊心 动魄的拉锯战争。底下这一对赤裸裸地填堵在矿茬石渣里的血rou战场上,缠绕着 脚镣铁链,污黑硬浊的角质茧子和深辟入rou的赤红裂口都是粗疏张扬的堆叠在明 面上的。隧道里地方狭窄没有周转的余地,中国人刘挪动身体给管工的领班腾出 一个能坐下的地方,他自己的屁股就紧挨到女人这对茧rou粗疏,筋骨张扬的光脚 跟子旁边了。 刘在那几天里既憧憬又恐惧。老婆在前半辈子里生产过五胎,活下来三个, 她们全都是女孩。中国人在这个世界上活过一生,绝对不能光是生下女孩。可是 刘已经越来越老,能把老婆搞大一次肚子的时间也越拖越长久。老婆第六次分娩 应该就是在这两天里,刘忍不住的把酒带到矿井底下,用来麻醉自己的胡思乱想。 围坐在锡石矿堆旁边的男人们干过了两轮小瓶盖子盛着的烧酒,眼睛就会往 边上一直扒住铁皮车斗的女人身上巡梭。「要不……掌柜的劳动下,把咱们大姑 娘的铐子给解开?人家也真挺遭罪的……让她跟咱们坐一个圈子里,也让吃一口 米饭嘛。「 在没轮到自己用鞭子从人家闺女身上压榨工钱的时候,这些男人并不能算是 坏人。把光身子的孟虹姑娘完全解下来是没有先例的事,其实大家都知道,但是 既然有人央求,管事的会给人点面子。一般是把她扒拉过身体腾出一张脸来,再 反铐回到矿车上。这个姿势对于女人是有好处的,孟虹有个挺高的个子,手臂也 长,手臂伸直了把腕子留在车把手上,她的屁股好歹刚刚能够坐着地面。她的一 副光裸腿脚,也就往前伸进男人们的圈子里来了。男人们喝着,聊着,抬起头来 看看一副女人的胸脯,和她下边敞荡开的三角小广场。平常她是永远弯腰拱背藏 身在车斗后边,大奶子或者是直愣的朝下悬吊,或者在她卖力推车的时候,像鸟 的翅膀那样没命的扑打。现在这样大摆开来,平缓的跟随女人的裸身姿态摇曳如 诉,即使她们都是那么的残缺破损,看上去仍然蕴含了一些柔和的女性味道。挨 着她坐在另一侧的年轻男人搂抱在上面按揉挤压,那样就更显得她们rou浪翻滚了。 有人啧啧着说,老meimei瘦是瘦的……奶奶里边的rou好多哦。 他们是男人,他们还没有仔细看呢。孟虹想。她现在更大的问题并不在于奶 子。女人自己能够分辨出来,她的肚子已经比正常时候悄悄地扩张了一圈。在这 样酷烈的环境里孟虹又怀孕了。和过去每回都是一样,她的胸脯只是顽强执拗地 开始,要再一次为这个新的变化积攒力量。 两天以后大家都知道刘的老婆给他生下了第六个女儿。刘沉默着悄无声息地 又挖了两天石头。他忍到第三天里掏出的烧酒瓶子是装满着的,不过那也远远不 够让几条洞子里的工人全都喝成后来那样。他们那天在整个下午里一直在喝他的 酒。很久以后孟虹才偶然地听到有矿工提起来,那一次大家喝光了藏在井口卷扬 机马达房里的全部酒精饮料,那几个坛子本来是矿下管事的存在那里打发无聊的 夜班值守,碰到老刘哭着说他要喝光吃完,再也不过了的时候,他们顺水推舟地 让人把那些东西全给他抱来了,折成价钱用刘那个月份挖出的全部锡矿石头抵了 欠帐。 人越聚越多,大家都在喝越来越多的酒。早就没有酸菜了。但是仍然没有人 想到要去干活,也没有人管事。孟虹被反铐在矿斗车上无路可退,只能挤在人堆 里边听任大家胡作非为。有人在靠着矿洞墙壁的地方大声呕吐。他说,他奶奶的 酸菜,老子都吃吐了。一年拼死拼活的过下来了,连块红烧rou都吃不上,这是什 么世道! 中国人!他朝着中国人刘吼叫道:你们中国不是什么都吃吗,你们吃人吗? 也许老刘开始没有搭这个茬,他们只是在继续喝,越喝越多。坐不住身体的 人把头搭到女人的胸脯上,他把头拱进女人乳峰中间咬她的胸脯rou。他喝多了, 咬得没轻没重的。这人后来抬起头来傻笑着说,让我们来吃她的奶子吧。 刘看在孟虹脸上的时候应该并不是想要吃掉她,他几乎是和气地对她说,我 来看看……我来看看……你真的是个女人呀。男人摸着女人的脸说,你怎么会是 个女人呢,女人都是吃货啊。他喃喃地说,我得给你们找东西吃啊,我得给你们 找东西吃啊。 如果那时他的手里没有一把刀,也许事情并不会变到以后那样。刘正在要为 他的所有客人打开下一坛酒。他说,刀呢,刀呢?他们先试过用铁锹劈开烧土坛 子,但是那会把整个器具打成碎片,于是他又问,刀呢?这里边的每一个楠族男 人或者朗族男人都有可能在腰里藏着一把刀,刘很快就得到了一把刀。他一直拿 着那东西挥来挥去的,一直没有人管他。 扒在女人身上的年轻孩子拢住女人的一只rufang说,找吃的啊,是要找吃的吗? 在这呢,在这里呢。 孟虹惊恐地紧盯着中国人刘摆弄她的rufang。他的神情很专注。这一天过去之 后,很多人都觉得刘过去可能做过杀猪的事。他看准地方就不再犹豫。刀子是深 深地切进去的,刃口却是横斜着偏上,刘很努力地想要从那里削出一块rou片来。 女人真的被他做的事吓呆了。她在他来回锯到第三下的时候才喊出声音来。 女人没有舌头,她能发出的是啊哇和巴巴那样一些奇怪的喊叫。女人用肩背顶撞 着矿车后退,可是矿车在停止的时候被下了刹车。矿车在女人疯狂的撞击下只是 摇晃着叮当作响。孟虹那时是坐在地下的,她往上窜,至少想要让自己背靠着矿 车站起来。可是她伸直的腿上压着一个喝醉的人,他抱住她的腰说,你为什么要 走?我不要你离开我。 你为什么要哭呢?刘突然在对她说话,把女人吓了一大跳。刘把他割下的rou 片提在手里,孟虹看到那主要是一块棕色外表的人皮,有点打卷了,朝里的一面 惨白的颜色让人不寒而栗,上面粘连着一些拖泥带水的浅黄色肥油。孟虹在一撇 之中无比清晰地看到了这一切,她看到刘的眼睛又转回到她的脸上,你为什么要 哭呢?刘有些烦恼地说,你是知道你生错地方了吗? 别哭了,孩子,我们正在想办法呢。他像一个老人那样安慰她。刘回过头去 到处寻找,他说,我们怎么连煮东西吃的火都没有了呢。他说,让我把家吃完了 吧,我不想过啦。 可是我并不是他的家,孟虹想。所有的人都喝醉了,有的在哭有的一个劲的 紧盯住矿石堆发笑,谁也没觉得需要拦一下叫做刘的中国人。刘在手里提着血淋 淋的rou条转来转去,有一个喝醉的人异常冷静清晰地说,那是一条女人奶子上的 rou。我不是野兽,我才不会生着吃人rou呢。不过要是煮熟的rou……他摇晃了一下 脑袋,像是要把走叉了道路的思想甩到脑子外边去。如果煮熟了……我的意思是 说,我想说的是什么?哦,对,……那就……当然那就不一样了。 更要命的是这些醉鬼做起事情来还特别的认真坚持,有条有理的。煮熟的 ……是的……,冷静的人嘴里念叨着说,他团团绕圈找到一盏,和又一盏,矿下 用的应急电石灯点燃起来,他在高高窜起的火苗上架住一把矿锹的铁铲面子。 有些人围拢过去,人堆中间发生了一些小的争执和纠缠,孟虹的rou块两次掉 到了地下,不过又都被捡了起来,反正它最后被平摊到了铁铲子的面上,那块铁 器已经被烧烤的有些透出暗红的颜色了。 刘不管他们烧烤的事,他只是继续工作。他割出来一些皮瓣,一些油脂和断 裂的韧带,再以后是牵扯拖拽,越是收拾越是不肯消停的很多薄膜rou囊,她们彼 此之间依靠一些青红色的经脉和凝血连接起来,成群结队的,像许多堆积的紫葡 萄串子耷拉在刘的手里。这些东西你争我抢地被很多只手传递到火炉那个方向去。 矿洞中升腾起来一些rou品被烤熟的香气。 筋疲力尽的孟虹闭上眼睛,听凭他把她的左rufang慢慢切成rou片。表面的皮层 被全部剥离之后,以后的每一刀都是割进她的生rou伤口里的,每一次都疼得她爆 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干呕。能吐的东西早就全吐光了,孟虹全身上下都浸透在一 种深黄颜色,冰凉而且粘稠的汗水里,她甚至还没有见到过自己的汗腺能够分泌 出这样奇怪的液体。孟虹迷迷糊糊地想到前一次被活割舌头的时候,跟那回一样, 她想,女人奶房里的rou和油水,真到了活着割起来的时候,她们真是没完没了的 多啊。 每一把从她的rou里来回切割过去的刀,都像一个充满了噩梦的深夜那么长久。 孟虹有时候会抑制不住地想要再看一眼,她看到自己左边胸脯上只剩下了一片赤 红色的,湿润幼滑的肌rou剖面。她在那时看到刘俯向她脸上的关注神情,他手里 提着一小条皱缩干结,颜色金黄的东西,他说,吃吧,吃吧。要抓紧时间吃东西, 否则就廋了。 这也是个报应,孟虹想,我让婵吃掉了她自己的脚的。被烤到焦黄流油的那 一团乳腺顶开嘴唇一直塞到了她的牙缝上,孟虹紧咬住牙齿拼命甩头,外脆的表 皮破裂开来,里边的软瓤温润酥松。她挣扎的更厉害了。这些熟食涂抹在她的嘴 唇和下巴上,把她渲染得齿颊留香。 刘有些困惑,不过他已经长到那么大的年纪,碰上一个特别闹别扭不吃饭的 女人,倒也没有太过坚持。一直躺在女人腿上的孩子被他们的争执吵醒了。他沿 着女人的身体爬上来,把自己阻挡到了另外的两个人中间。年轻的男人一如既往 地,像每一个醉汉那样快乐,他正从各种角度抚摸女人右边的rufang,他惊喜地宣 布说,她这还有个洞洞呢。他用手指头在孟虹那个往乳晕下挂过铜环和金环的rou 眼里边穿来穿去的,快乐地笑着说,多好玩啊,洞洞,洞洞。不过等到他从女人 的胸脯上抬起脸来的时候已经变得泪流满面。喝醉了的男人经常是那样既快乐又 内疚的。这孩子泪流满面冲着他的同伴们喊叫道:多好的奶子啊……不准你们吃 了她!不准!他伸出一支手臂保护住女人右边的rufang,趴伏到女人微微隆起的肚 子上嘤嘤啜泣,他醉意朦胧地说,我想mama了。 大家有点醒了。挤满在矿道里的男人们停下来站着发愣,面面相觑。有人悄 悄地扔掉还抓在手里的烤rou。孟虹那天照样被送回到暗河的边沿上,也照样被用 木头枷板锁紧了脖子和手腕。以后有人找出矿里的急救包来,为她止血并涂上了 一些粉末。孟虹整个晚上疼得睡不着,不过她也知道了,女人被割掉rufang以后, 并没有比其他地方的皮肤受伤更不能忍受。她自己在打仗的时候就亲眼见到过被 人割掉两边rufang的女人,还被押解着沿路示众的事。只是她整晚上都觉的从rutou 尖子通进rufang中心去的整一片地方,一直都在火烧火燎的疼痛,就好像那团东西 仍然充实地悬挂那里。女人知道那是肢体破损以后的神经错觉,可她还是忍不住 的要往下去看她,当然她每一次都只是在自己的胸脯前边看到一片黑暗的虚空。 英国人小山姆在三个月后到达锡山,当他终于在矿井底下见到孟虹的时候, 他看到那个女人的肚子已经有些突显出来,可以大概确定她已经又一次的怀上了 身孕。每个人也都不可能忽视掉她左边胸脯上形势平缓,但是羁皮赘rou横生的大 面积瘢痕。小山姆得到了安的帮助,这一次他声称自己是代表着某个外国的情报 部门,跟踪了解工作对象的最新状况。当然他也已经知道孟虹不会再说话了。小 山姆带着一架莱卡照相机,他在锡山矿务管理层人士的殷勤接待下,拍摄了孟虹 推车和挨揍的工作情形。当着一个金发白人的面,没有人还会想到要去干孟虹的 屄了,所以小山姆在限制级别的方面并无所获,不过他还是观察到了孟虹在每个 工作日开始时卸下木头枷板,赤身走进地下暗河里排泄和洗浴的样子。 小山姆告诉了孟虹他是谁,他让孟虹站到锡石的岩壁前边挺直身体,整理清 楚她身上和脚下拖带的铁制刑具,在手腕的长链之外,女人被加戴上一副额外的 短铐,作为一个怀孕的女人,她自然而然地把铐紧的双手捧在自己凸露出来的肚 腹上。 她在小山姆的徕卡相机里留下了自己完整清晰的正面裸体影像,脸上带着黑 字和烙印的。这张照片以后被小山姆用到了他写的一本关于女人孟虹,和中南亚 洲酷刑的书里。在几乎四十年之后,互联网络开始大行其道的时候,有人扫描了 书中的附图将它转换成为电子格式。它在各种时间和各种场合,被按照需要当做 是柬埔寨,越南,朝鲜,中国,甚至前苏联和古巴等等一切所称为的专制主义国 家中,存在着残暴劳改制度的证明。当然,那事先需要PS掉她额头上的字迹。 临走之前,小山姆把一支钢笔塞进女人佝偻萎缩的手指中间,要求她在自己 的笔记本上写下她的名字。有意无意的,小山姆把白纸打开放置在石头地面上, 反正是……他们周围也没有什么像样的桌椅设施。孟虹稍有犹豫就挨了一连串的 皮鞭,每一个矿里的管理层人士都谦虚谨慎地环绕在周围,他们随时准备着要确 保小山姆的意愿得到实现。孟虹随后跪倒在小山姆的脚底下,合并住两只手抖索 着为她的追随者签名留念。手抖并不是因为忏悔和内疚,只是因为她已经很久没 有写过字,而且是一直推着矿车推到筋疲力尽的。这也是小山姆在经过了十年孜 孜不倦地寻找之后,从他梦魂萦绕的女人身上,得到的唯一亲笔纪念了。 在使用更多的时间完成书稿之前,小山姆为前反殖运动女领导人的现状所做 的简短报道并没有引起太多注意,他的欧洲有很多事件需要关心,孟虹已经是一 个太遥远太失掉热点的人物。而且蔓昂正在开始倾向西方。小山姆自律地裁剪了 他的照片,只留下孟虹胸脯以上的部位。 被引发出些许动荡的是在蔓昂这一方面。因为并没有人批准过小山姆的调查 活动,实际上他哄骗了锡山的执政当局。前任秘书和企业现董事长在遭到蔓昂的 训斥之后觉得如芒在背,他回忆起孟虹这个女人针对他们前后两任领导班子没完 没了的戏弄和羞辱。他的秘书班子先草拟了一份秘密报告,建议把孟虹按到水里 淹死,然后记录她是在洗澡的时候失足死而归档结案。但是这份报告没有得到批 复。 孟虹推完一整天的锡石,挨过一整天的打以后回到暗河河岸,她已经被木头 枷板固定住了身体,才看到了许多悄悄走进隧道里来的陌生男人。他们有条不紊 地分配了工作,有两个人在她一侧用电石灯的火焰烘烤一支纤细的钢尖,另外一 些人按住她的腿,把她的脚腕束缚到一根巨大沉重的枕木上。在事情开始的时候 一个人握着刀从她的长头发底下摸索到她的右边耳廓,他把刀子伸上去来回锯过 三四个回合就把她的耳朵割裂了下来。烧烫的钢钎是用来穿透她两侧的耳膜,在 那之后他们又好整以暇地烧滚了一小壶油脂,通过细长的壶嘴灌进女人的耳道里 去,用高热彻底摧毁她的听觉神经。女人的头和脖颈被厚实的木头固定在岩壁上, 丝毫也不能移动,这一系列惨酷的暴力行动都cao作的足够轻松。他们把她的眼睛 保留到了最后,使受刑的女人能够亲眼目睹到她自己被割下的耳朵软骨,以及火 钎子白炽的光芒和滚油沸腾的样子。不过孟虹在火钎白炽的光芒朝向她的脸庞逼 近过来的时候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她在那时也许想到了月亮,也许并没有。人类 的思想在酷刑方面真的并没有更多的创意了。这人类的一切于我皆不陌生。随后 她的思想就被她自己撕裂般的惨叫和剧烈疼痛所淹没了。 孟虹再也看不到和听不到外部世界发生的一切,因此她肯定永远也不会知道 人们为什么要对她做这些。她也永远没法知道锡山矿业的第二任领导者最终死于 事故的完整过程。锡山现董事长最终死在了一条地下巷道的最顶头上,他在一次 亲民的下井视察中突然钻进一个狭窄僻静的小洞,那里边正在越来越严重地漏水, 他表示他必须要负责任地考察矿工们的工作环境。当他在洞子顶端与那几个赤身 裸体的汉子亲切交谈的时候,他和他的一伙都站在矿车运行的铁轨上。赤身光脚, 手足拖挂全套重金属链条,既没有眼睛也没有耳朵的女人孟虹推车转过了弯道, 她的赶马人还落在弯道的后边。整条矿洞里流淌的水声遮掩了铁车运行的响动。 孟虹在黑暗的世界里已经生活了那么长久,她的皮和rou已经敏感到有些不太对头 的地方,但是她的手被铐紧在车把上,她够不着刹车。平常她总是狠命地推车直 到它撞上道路尽头的阻铁,可是这一次孟虹后仰身体,她在试着用自己的骨rou重 量制动她的钢铁机器。 那个月份的孟虹已经又一次碰上了她妊娠周期的最后。她在这些日子里一直 是凸挺出圆鼓雍容的肚子,挺一步一肚子血气翻涌,再挺一步猛喘上两口粗气。 身后带皮鞭子的人没闲心顾及她前边肚子里的事,他从后边看见的女人弯腰弓背 几百天里如同一日,永远是那样一副皮贱的讨打样子,甩鞭子狠抽上去也就毫无 心理压力。女人已经那么拼了命的把这一摊子东西,她的车子和她的肚子混为一 体加快到了这样的速度,单凭她自己一身的血rou之力,哪里是说停就可以停止下 来的? 在孟虹的矿车前方,董事长身边的随从们正在四散奔逃。按照目击者的叙述, 老板本人虽然已经转过脸去,他目瞪口呆地凝视着从黑暗中迅速扩大的金属轮盘 和一座小山一样宽大的车体,但是他始终没能够挪动开哪怕半步的距离。 孟虹呆若木鸡地站立在轨道中间,那人的尸体制动了车轮。她现在唯一还有 用处的是嗅觉。在弥漫的血腥气味里,可怜的女人知道她已经闯下了大祸。虽然 她同样地永远也不会知道那是个什么。孟虹按照自己经历过的所有一切来判断, 她都该知道一个未知的毛骨悚然正在越走越近。在恐怖到达之前女人大概等待了 十几分钟的样子,有人把她从车把上拆解开来,那是为了方便移动车辆,拯救有 些像是从中间被折断了的董事长。 孟虹那一天在铁轨和矿渣之间来回翻滚的时候,她全身上下挨到的都是从铁 锹上卸下来的木柄把手。这些东西都是挨上一下,人就立刻能断掉一根骨头。她 挨的最多的地方是她的腿,那可能是惩罚她不应该跑得太快。她的膝盖被人往铁 车轨道上按紧,木头棍子狠狠的砸下来,一下,再一下,她的关节脆弱的像一些 烟花一样散发出四溅的血光。她本来是应该被当场活活地打死,后来却有人想到 了那份秘密报告。他们谨慎地想到董事长也许吉人天相,又从鬼门关里爬行出来, 那他生前像是没有希望把这个女人立刻就弄死的。 在等待锡山矿业大殓的停灵日子里,以及以后的头七,二七,三七的时候, 孟虹独自跪在肇事的巷道顶头上,旁边有一盏嘶嘶作响的瓦斯灯为她照出亮光。 她的手腕被绳索捆扎住悬吊在洞顶的支撑横档上,她跪立在泛动着含银光辉的淙 淙流水里,在她膝弯的地方压实了一条粗长的枕木。这根木头的两端用上了许多 碎石木方和钢筋铁条支撑捆绑,它稳定地横架在女人的一腿之高,压制了她除掉 跪姿以外的所有可能性。 除掉破碎以及断裂的膝盖,腿骨,臂骨和几根肋骨之外,在开始的三天时间 里最让孟虹忍无可忍的却是她乱如刀搅的妊娠腹痛。她被高悬起手臂重压住膝弯, 她坚挺树立的上半个身体毫无宽容也不可动摇,但是她肚子里包容的重负却像一 腔烧熔到就要沸腾的重金属,她的肚子里有岩浆在奔腾咆哮。女人在乱棍之下本 能地抱住的是她自己的肚子,她在那时候因为和铁车分离,两条胳膊非常难得地 能够使用起来了。木头棍子确实一次又一次地砸落在她全身各处,砸在她肚子上 的那些,打断的却是这个怀孕mama的手臂骨头。 女人的本能让她没有被当场打下胎来,但是被这样的揍过一顿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