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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截4:难堪

    说是带我回家跟我好好说。

    但进了房子他半句话都没跟我说,直接撕了我衣服。

    这处房子是他自己买的,自从17岁那年开始,他参加大大小小的比赛,攒了不少钱。

    因为我俩在一起,两处父母家都不方便,他就自己盘了一套房子,我之前也不经常住这儿,工作日我依旧住在父母家,只有周六周天或者节假日过来,不然很容易让我爸妈怀疑。

    他今晚很凶,我有点怕他。

    以往做的时候,他都会做很久前戏,不管是用手指还是用舌头,他都会把我弄湿透了才插进来。

    虽然一年没见,我不想承认也没办法,我很想他,从他摸我开始,我内裤就湿了一片,但总归心里压着事儿,我兴致不高,他插进来时,我涩得厉害,一点水都分泌不出来了。

    但他很急,我从没见他这么急过,我怎么跟他说,他都不理我,就是埋头往里捅。

    可能是小黄文看得多吧,他技术很好,以往每一次弄我,我都很舒服,有时候一晚上会高潮很多次。但是今晚,我没有任何舒适感,就觉得疼,撕开一样疼。

    以前他揉我胸,酥酥麻麻的,全身跟过电一样。今晚我觉得他就只是在泄愤,很用力地在抓我,我甚至看见我胸前印上了红手指印。

    是疼的,也是害怕,我后面哭得很大声,求他别弄了。

    他这才从疯魔的状态醒过来,从我体内拔出去,往厕所去了。

    我晾rou一样瘫在床上缓了半天,才慢慢侧过身想拉来旁边的被子盖上,蜷起腿的时候我低头看了眼,腿缝间有血迹,我好累,也懒得去管到底是姨妈血还是被他弄出来的血,拉过被子盖上迷迷糊糊就睡了。

    清晨我醒来过一次,他坐在床边正在给我擦药。

    他两指并拢在我下面来回揉擦,药膏冰冰凉凉的,以往亲密的事做得也多,但分开太久,我一时不太适应他这么亲密,不自觉夹了夹腿。

    他本来脸色不太好,看到我夹腿的动作反而笑了,还故意用手指在我下面快速拨了两下,调笑道:“该出水的时候不出,这会儿流这么多,更喜欢手指吗?”

    我被他说得更尴尬了,偏过头去不看他,他使坏地掐了我一下,我只好又把头转过来。

    他看着我说:“时间还早,不饿的话就再睡会儿。我一会儿有个线上赛,电饭锅里有粥,起来饿了自己舀了吃,有事去游戏室找我。”

    我没睡醒还困着,脑子也迷糊,随口“嗯”了声就闭上眼睛继续睡了。

    再次醒来时是大中午,大脑重启成功后,我迅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昨晚到今天的所有事。

    下意识伸手去摸手机,没摸到,视线在房间里扫了一圈,我的衣服、手机、包都不在。

    我裹着被子从床上翻起来,下面涂过药还是疼,我走路都得岔开腿。

    慢吞吞在整间屋子搜刮了一圈,最后确定他确实把我所有东西都藏起来了。

    我摸到衣柜处找了他一件长袖T恤套在身上,他的裤子、内裤我都没法穿,腰围不合适,穿上就得掉下来,而且下面也不舒服,我就干脆不穿裤子了。

    整个房子都没有变,还是当初的样子,客厅一角我的古筝、琵琶都还放在那里。

    我俩的照片,出去旅游时买的各种小玩意儿,我给他织的那个丑不啦叽的护腕还放在电视柜上……

    再次回到这个坏境里,所有的一切都像往日重现,迅速在房间的每一角上演。

    走到游戏室门口,他像以往一样给我留了个门缝,我看他挂着耳机正在跟耳机那头的人说着什么,我放下了正准备推门的手。

    他进游戏室我一般不打扰他,顶多他喊我了,我才进去问他需要什么,有时候他打累了会叫我进去给他捏捏肩膀,最多的是添个水送个小零食之类的,还有就是……

    有时候跟别人打的生气了,会叫我进去给他败败火……

    这是我最怕的,因为我总是担心他和别人的连麦没有关,会让别人听到我们这边的动静。

    我不是很喜欢他的电竞椅,他总喜欢在那上面弄我,那个电竞椅很灵活,他又能折腾,我总担心自己会摔下来。

    我也不喜欢他的鼠标垫,他总用那个拍我屁股,比手掌打得疼,声音也很响……但他很喜欢。

    见他伸了伸懒腰,应该是休息时间,我趁这个空档抓紧机会敲了敲门。

    他移动鼠标连续在电脑上点了几下,应该是关麦之类的,cao作完他取下耳机走过来问我:“怎么了?”

    “我能给我爸妈打个电话吗?昨晚只跟他们说我出来转转,没说要一晚上不回家。”我退而求其次,不期待他把东西全部还给我,只求他暂时把手机给我。

    他摸了摸兜,掏出自己的手机递给我。

    一晚没回家就已经很可疑了,现在用别的手机号打电话回去,那跟直接告诉爸妈我在别人家过夜有什么区别?

    “我不记得我妈的电话。”我还在试图要回我的手机。

    “我这上面存有。”他直接将我的企图扼杀在摇篮里。

    我只好接过手机,道了声“谢谢”。

    “吃饭了吗?”他问。

    “还没有。”

    “怎么不吃?”

    “刚起来。打完电话就去吃。”

    “行。”

    “那个……我今晚…”

    “打电话跟你爸妈一起说了吧,你之后几天都回不去了。”

    “不行,我找不到那么多借口。”

    “那就实话实说。”

    ——“修!”

    ——“cao,队长你嘛呢?”

    ——“修神,喂……你还在电脑前吗?场面有点控制不住了!”

    电脑里传来队员叫他的声音,我不再耽误他,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他抬手揉揉我的头,说:“晚上,今晚,给我点时间,我慢慢跟你说,好吗?”

    “嗯……”

    他弯腰从下往上看我,轻拍我的脸,“怎么又哭了?我记得你以前不爱哭。”

    ——“修!你家电脑要炸了!”

    ——“cao,我他妈看他是号要炸了。”

    那几个队员喊他喊得急,我赶紧擦擦脸,跟他说:“嗯,你先忙吧。”说完我就拉上了他游戏室的门,扶着墙一瘸一拐地走了。

    我不知道他要怎么跟我解释。

    我现在就像戒毒的人突然毒瘾犯了,明知那东西碰不得,却还总是在心里暗示自己:最后一次,再吸最后一次。

    心存侥幸,不知道是会幸运,还是万劫不复。

    那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二个情人节,我发现了他的秘密。

    比他十七岁时骗我的那个秘密还要让人难以接受。

    我是接受能力强,但只限于那件事不影响我、与我无关的情况下,我不讨厌同性恋,我不排斥LGBT人群。

    我始终相信存在即合理,无论什么性向也好,性癖也罢,都是个人选择,在公开透明双方知情的情况下,我觉得那些玩np的我都尊重你,因为个人选择,无关好坏。

    但是“隐瞒”“欺骗”,这就跟人群、性向完全没关系了,这就是人品问题了。

    同性恋、跨性别等和异性恋一样,只要不是纯rou体快活,而是谈感情的,那么骗人感情的就都不是好东西。

    去年的情人节是在春节后,我受邀去参加了一场国风演唱会。

    其实就是把喜欢国风音乐的网上自由音乐人凑在一起的一个演唱会。

    古筝、琵琶这些都是我从小学的乐器,再加上我嗓子还行——就是唱歌不跑调,自己也会作编曲,所以工作之余,我会在网上发点自己的小作品。

    不算太红,但也有点粉丝基础,不过我不太跟网上的人多来往,重心还是在现实生活中,基本属于上线只发作品,底下评论一个不回的佛系博主状态。

    其实我连视频都懒的发,易修铭很喜欢我穿汉服弹唱的样子,所以我基本都是在讨他开心的时候,想起了这茬我就录一个发网上,想不起来只要我家小屁孩看了高兴就成,别人看不看得到无所谓。

    不知怎么的那国风演唱会的主办方查到了我的手机号,从年前的夏天起就开始不断sao扰我。

    后来我问了网上认识的一个歌手朋友,确定他们不是骗子——我差点都想去公安局报案了。然后这事不知怎么的就让易修铭知道了,他还挺高兴,撺掇着让我去,还说要跟我一块去,在台下给我捧场。

    嗯,为了我家小屁孩高兴,演唱会这事我便应下来了。

    结果到跟前儿了,小屁孩突然临时有比赛不能陪我去了,我只好一个人去,在那边待了几天,我故意把别人的机票拍了发给他看,说自己要三天后才能回去。

    那时候他比赛已经打完了,嚷嚷着要来接我,我给他劝住了,说自己要在这边和几个老师学习学习,他过来我也没时间理他。

    其实我是当晚的飞机,情人节我怎么能撇下自家小屁孩一个人在外面过呢,骗完他的三小时后我出现在他家门口。

    我怀着满心喜悦想给他惊喜,连开门的动作都很轻,不站到他面前,绝对不让他发现我已经回来了。

    事实证明,我轻功不错,回家后在屋里走了一圈他都没发现我回来了。

    我从客厅找到卧室,又从卧室找到厨房,最后只剩下厕所。

    我俩谁跟谁啊,就差互看直肠了,这关系,管他是不是在拉屎,我直接就把厕所门打开了。

    门开后,门内的一幕,让我消化了整整一年。

    到现在,我还有点恍惚。

    花洒下,热气腾腾,他背对着门,一手扶墙,指尖泛白抠在瓷砖上。

    他虽然长期打游戏,但有自己固定的锻炼时间,因此身上没有一丝赘rou,脱了衣服后蓬勃的肌rou随着他用力的动作鼓在手臂和背上。

    结实大腿和紧致的小腿肌rou分布均匀,如果不看中间那段,这是一个十分充满了男性荷尔蒙的画面。

    当然……现在回想,中间那段……好像也挺……不错的?

    不过当时的我肯定没有一丝这样的想法,我甚至想吐,不是因为冲击感强烈的画面,而是因为他是我男友,我发现他居然用按摩棒在自己后面抽插。

    那是我一直以来交往的男友,他在我面前从来没有展现出任何阴柔、弱势的一面,我想不到他会做这种事。

    虽然他此刻后面夹着东西看起来也很有攻击性。

    我连男女那事儿都羞于探索,更别说他目前的动作是我从未涉及过的盲区。

    他在我面前可以是霸道的、不讲理的、有侵略感的、混蛋的、流氓的、好色的……但都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当时的我不知道他的动作意味着什么,但我感觉我的天塌了。

    脑子陷入一片混乱之中,我转身连行李都没拿,迅速逃离了现场,楼下拦住一辆出租车,后来在那师傅车上吐了一路,还赔了人家洗车钱。

    之后我删除了易修铭所有联系方式,跟学校请假,临时逃去了外地。

    我把自己关在酒店房间冷静了一周,那一周我没怎么吃饭,反复的恶心反胃想吐,人在应激情况下胃的反应就特别大。

    一周后,我吐的胃里连酸水都没有了,睡也睡不着,干脆打开电脑开始查他那天的动作到底是在干什么,为什么要那么做。

    我一边胃疼,一边在网上搜罗,慢慢了解到了同性恋这个群体。

    “肛交”,“后面获取快感”,“攻”,“受”,“1”,“0”这些词骤然乍现在我眼前,让我不得不将易修铭和它们联系在一起。

    易修铭真的是同性恋吗?那他为什么要跟我在一起。

    不得不说我是爱易修铭的,当我意识到他可能是个同性恋的时候,我一瞬间甚至想过要为他去做变性手术,他想要的,我愿意给他。因为他是我的男孩,值得我去深爱。

    他用玩具玩过我,也很舒服,我对他是一种感觉吧,性也是,不管他怎么弄我,只要是他,我都可以。

    不知不觉间,我接受了他可能是个同性恋的事实。

    但下一秒,我在网页上看到了“同妻”这个词。

    一些男同性恋为了掩人耳目也好,为了传宗接代也罢,会假意和异性交往直至结婚,然后用女人的肚子生下自己的孩子,在外面却和别的男人互通心意,相爱相守。

    那个被用来生孩子的女人就是“同妻”

    她可能会一直被闷在鼓里,得不到丈夫的爱意,只是个用来生产或者替丈夫抵挡舆论的工具人。

    我又开始呕吐,易修铭会背着我在外面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吗?我是他选择的同妻吗?

    呼之欲出的答案——他瞒着我。

    如果不是,他为什么要瞒着我?

    当有这个疑问的时候,我不敢再查了,我关了电脑,呕吐和哭声一齐袭来。

    我接受不了他跟我在一起不是因为爱我,而是想利用我,我更接受不了他或许还爱着别人,那个他藏在身后的男人。

    他骗了我那么多次,这次,我隐隐觉得一切就是我想的最坏的那样。

    我在外地缓了两个月才回来。回来的时候,也都尽量避着他。

    我本以为他会来找我,于是我连去农村支教的申请都打好了,准备离他远远的,等过几年,消化好了,我再回来。

    但他没有来找过我,于是一年过去,时间就到了现在。

    电话打通了,我清了清嗓子,“喂,妈,哦,昨天我——”

    “你在哪?”

    我妈很少打断我说话,还是这么生硬的打断。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妈?”

    “赶紧给我回家来!不然以后你都别回这个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