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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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瑾琦挂了电话,小心翼翼地瞧着莫涟。对方还是平静着神色吃着章鱼烧,有些俊俏的脸庞还是那般诱人。他哥怎么可以这么迷人。薛瑾琦在心底苦叹一声,就算让他堕入阿鼻地狱,他也认了。只求他哥生生世世安好无忧。 他哥是他见过的最完美的人。也是全天下最好的了。他完美到神仙也妒忌,降下了体弱多病的难。 薛瑾琦有些懊恼的走过去,从莫涟手内讨了根签子,插了一颗章鱼烧。他蹲在莫涟身侧吃着,小心翼翼地瞧着莫涟的神色。对方瞧不出来生气,这让薛瑾琦多少有些更懊恼了。 他知道了自己对他哥的心思,可他不知道他哥的。哥…哪里会瞧得上他呢。薛瑾琦幻想着,自家哥应该衬得上全天下最过温柔的人。 对方不一定是秋月,却一定是性格柔得像三月的雨,下在人的手心里,只剩欢喜。 他,哪里衬得上这样的比喻和形容。薛瑾琦瞧着自己,尽只剩下了嫌弃。 “哥,” 薛瑾琦附在莫涟腿边,轻声撒娇,“我分手了…” 莫涟瞧着他,“很伤心吗?” 薛瑾琦该是很委屈了。他从未见过薛瑾琦那么喜欢一个女孩。 薛瑾琦咬了咬嘴唇,“是我的错。我对别人动心了。” 莫涟眉间带着一丝毫不经意的抽痛,却只能压下心底的万千般委屈,只剩下了一句话,“ 那她该是很好的人了。” 莫涟怨自己的。薛瑾琦是他的弟弟,而他却半道动了心,薛家长辈教导他照顾自家孩子,可不是让他作出这等的事情来的。 薛瑾琦瞧着他,想去抓住莫涟此时此刻心底那么一丁点的情绪。 “他很好,只是我配不上他。” 薛瑾琦轻轻低下头去,错过了莫涟眼里的黯淡,也错过了当即飞升般的幸福。“月遥说,要我向哥讨上一百下藤杖,不抽得皮开rou绽,不许放过。算是我变心的惩罚。” 莫涟心底像是被锤子狠敲了一番,末了只剩下苦痛的伤痕,累累叠加在心端。“ 她…以前打你吗?” 薛瑾琦瞧着莫涟,知道他哥伤心了。“哥…我…你知道我的,我迷恋疼痛。” 莫涟没再问出口,只是淡然的瞧他,放弃了心间任何的念想。他以为自己是薛瑾琦心头的独一无二,是叫了八年的哥。可如今瞧,他也只不过是后来者。 “今天新上映的电影,哥想去瞧吗?” 薛瑾琦讨好地瞧着莫涟,伸出了手心两张电影票,“白蛇:缘起,讲新白娘子传奇的前传。” 莫涟轻轻点头,“去瞧吧。” 薛瑾琦推着轮椅,先和哥去吃饭。进的是家日料店,莫涟点了份鸡rou亲子锅,薛瑾琦点的是黄金虾排陶板锅,还是套餐。 薛瑾琦吃得饱饱的,瞧着莫涟总是忍不住扬起笑容,嘴角轻轻上扬有个小弧度,勾人得很。莫涟只眉间轻舒,也心情不错。 薛瑾琦偷着用叉子取了些莫涟的鸡rou,讨好地冲他哥笑笑,“哥,我偷偷吃点,好不好?” 莫涟就轻轻点头算是应许,又听着薛瑾琦讲他和班里同学的趣事。 但瞧着电影,莫涟就没那么轻松了。他瞧着心中有道缺口从而不能得道成仙的白素贞,只眉头轻轻蹙紧。人妖注定不能相恋,可他和薛瑾琦又何尝不是。 他可以自己承受千夫所指,可他有什么资格,拐走一个比他还小上两岁的孩子,骗他去受苦受难。 更何况,莫涟心下渐冷。其他的同性眷侣尚可以获得他人支持可以在别国领证,终究可以得到父母应许和朋友支持。至少身体健康,可以陪伴彼此到长命百岁。 就算是那样,让他莫涟为了薛瑾琦跪上三天三夜,一生一世他也心甘情愿。可他,偏生得这样一个病秧子的身体。 这样的病痛,他指不定早对方一步撒手人寰,又连累得对方受尽心头折磨。 他莫涟,才是妖。活该被压在塔下受尽三味真火煅烧的妖。 莫涟苦上心头,只觉得心间更加烦闷。薛瑾琦倒像极了电影里的许宣。少年人,为了情无所不能。 别说是薛瑾琦现在对他根本无意,即使是有意。莫涟想,他也绝不能把薛瑾琦未来无尽前程的美好,断送了像他一样。 片尾那一眼千年,更是让莫涟心底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薛瑾琦倒是兴奋,抓着他的手有些张扬,“哥,白娘子的造型,好好看啊!这个回眸一笑,一眼千年的感觉,我心动了!” 莫涟轻轻瞧他,眼底也是种说不出的感觉。薛瑾琦侧过头瞧他,心腾腾得跳了两下。他不敢肖想,只是简单的露出一个小笑容,小虎牙显得格外可爱,“哥,我抱你出去。” 虽然才十五岁,但薛瑾琦的力量已经练了不少。他练的时候也多少想着以后帮衬上他哥,所以就格外认真。以至于身材线条也是很好看的。又有一些腹肌。 莫涟皱着眉婉拒,一瘸一拐地走向轮椅。薛瑾琦心急,就凑上去扶着他,让莫涟走得稍微慢些。 出了电影院准备叫司机来接,还是出了事。有个不懂事的小孩在远处张扬夸张的指着莫涟,骂他是个残废。 莫涟仿若未闻,只平静的坐着。可薛瑾琦听得真切,心头痛急。他走过去,蹲下身瞧着小孩。那还是个才十岁的孩子,却已经学会了不看气氛满嘴坏话。 “可以向我哥道歉吗?” 薛瑾琦压下怒气,努力地扯出一个笑容,“ 我哥不是残疾,他在做身体康复,他和你的父母,和这里的所有人都没有任何的区别。” 小孩刚要说话,薛瑾琦就耐心听着。“可他连走路都走不好,好废物啊。” “当人面不提对方之短,是谓君子。” 薛瑾琦压下心头怨,徒生了些替他哥的委屈。“但料你也不明白。” 小孩似懂非懂的瞧着他。薛瑾琦指了指他身旁的大人,“你可以选择不懂。以后继续在别人受伤的时候,用这种话去戳对方的心。” 薛瑾琦挑起的眉毛都带了几分戾气,“但像你说的这样的话,很过分。就好像别人说你是没有脑子的智障儿童。” 薛瑾琦不懂如何去说服小孩,他只知道,他不想有任何一个人说他哥的不好。到底是生气,最后还是狠下心骂了小孩。 小孩的家长在旁边听着心底也有些愧疚,瞧着薛瑾琦连忙道歉。薛瑾琦觉得心底好受了些,“对不起,打扰了。以后请好好教导你们的孩子。” 薛瑾琦站起身,转过头去瞧莫涟,心痛地走了过去,推扶着轮椅。“哥,你不要为这样的人感到自责了。你的身体康复了,一定会成功好起来的。” 莫涟轻轻点头。“回去之后,罚手心十下。对孩子,还是不要用这钟话语讥嘲得好。” 薛瑾琦轻轻点头,俯下身亲了亲莫涟的额头。“哥,你心底只含善念,那些恶,我就来替你做,替你根除。” 莫涟侧头瞧他,“该打。” “是是是!我该打!” 薛瑾琦得意地笑着,推着莫涟进了电梯,护着小心莫涟磕着绊着。“今天回去,哥可要好好休息。我可不介意守夜到天明。” 莫涟无奈,也说不动他。“你自己注意休息,不用担心我。” 回到了家里,薛瑾琦答应了祁钧御要帮他的数学,因为他哥要静卧休息。薛瑾琦帮莫涟一起洗了澡后扶着他哥坐在卧室里休息,就推门出去站在书房的桌案边上帮助祁钧御。 祁钧御今天练的字帖很多,却没有怎么写数学,基本上很多都是记不住的公式或者不了解问题的含义。 薛瑾琦静静坐下,瞧着小孩把最后一行字临完,又放下钢笔换成支0.5的自动铅笔。 祁钧御拿起作业本,把他标记好不太擅长的错题递给了薛瑾琦。“这几道题就是我不太会的,有些是不知道怎么下手。” 还是道挺难的证全等问题。薛瑾琦只学了英文的解法,洋洋洒洒写了一遍,所有带中文的地方都略去了。末了薛瑾琦就有了几分苦恼,“你可以对照着课本修改。” 祁钧御倒是个挺聪明的小孩,很多地方都是一点就通,拿着这张草稿纸还真明白了几分门道来。 “谢谢琦哥。” 祁钧御应声道谢,“古文…可以也教我吗?” 薛瑾琦停顿了几秒,还是拿起了课本帮祁钧御解释。所幸在国外莫涟从未落下过对他的语文指导,就算是有些生疏的文章他再看一遍也是一点就通。 薛瑾琦下了楼,去找他哥。莫涟坐在轮椅上,靠在桌案边看书。英文的,一本印象派艺术集,还是讲莫奈的。是莫涟最喜欢的画家。 “哥。” 薛瑾琦低声喊了句。 莫涟轻轻转头,取过桌案上的戒尺。“我让你订做了家法,属于你的。” 薛瑾琦心里猛的一跳,也算是喜上心头。“谢谢哥。” 他当即就想跪,就毕恭毕敬地弯下腰跪在了地上,给莫涟轻轻磕了个头。 “十下手心,记住了。以后不许再犯。” 莫涟伸了手,示意薛瑾琦搭上来。 薛瑾琦害怕地瞧着他,还是乖乖地伸手了。“需要自己报数吗…哥” 语气有几分怯生生地,瞧着莫涟的眼神也有些怕。 他是恋痛但…抽手心好像真的很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