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往不咎,我们是世界上最好的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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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兰静静的睁开眼,黑暗的房间宁静的让他感到陌生。 疑惑的动着身子,下身强烈的剧痛顿时让他整个清醒,勉强撑起自己,房间里已不见那些强暴他的人, 呜!….好痛……….嗯?……桑….雪之下桑?…….! 他紧张的四处张望,几秒后便在窗前的地板上找到人。 根据的上的痕迹,雪之下最后或许还留着意识的朝窗户爬去,只是中途可能因体力不支而倒在离窗前的地板上。 窗外月光照在侧躺着的雪之下身上,过於宁静的样子就像断了气一样。 他吃力的爬向雪之下,一手颤抖的轻把对方转过身。 雪之下桑!振作一点!雪之下桑! 摇了几下,雪之下缓缓的睁开眼,而几乎快闭上的疲惫神情,顿时让香兰感到难过了起来,因为雪之下的视线詪本就没跟他对上,仅是朝他大概的方向望着。 嘴里虚弱的气息,乾涩的传出极为不稳的言语。 …香…兰…? 雪之下桑….你…………..!? 一摸上对方的额头,恐惧就顿时蔓延全身。 过高的温度显示了雪之下正在发烧。 雪之下桑…等我!我… …太….好了… 哎?……!? 香兰愣愣的停住动作,然后一脸惊愕的回望。 因为雪之下此时正对着他微笑着。 ……太好…了…你没…事…啊… …神…雪之下桑….你… …呜……你……… 语一断,雪之下顿时静了下来。 雪之下桑?雪之下桑!呜………. 紧抱着没意识的雪之下,香兰心痛的流下眼泪,他双手使力的试着要把雪之下抱起,但体力见底的他早就连自己能不能站起都是个问题了。 呜….可恶….谁….谁可以救他……. 香兰望着雪之下过於苍白的脸,紧闭着眼的大声开口。 拜托!谁都好!快救救雪之下桑! 宁静的夜晚,叫喊声显的响亮,但几分钟过去仍旧没人进房。 他紧抱着雪之下,然后勉强将衣服盖好在他身上。 呜….谁….谁快来啊……呜…雪之下桑... …………香兰? 微弱的声音,让他吓的猛然望向门口。 之前一起来看雪之下的人,此时正战战兢兢的回望他。 香兰?你怎麽会…… 快点!雪之下桑在发烧啊!猛然打断对方的询问,香兰紧张的对着他们开口求救。 其中一人发现房间没其他人后,就冲入房的跪在两人旁,而正当所有人看到雪之下身上的伤时,顿时就吓傻的愣在原处。 拜托!把他抱到我房间! 香兰紧张的声音顿时让所有人回神,而比较靠近香兰的人,则愣愣的接下他怀中昏厥的雪之下。 你房间? 对!不要让他留在这里…我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回来… 但是这样若被发现….你会… 没关系!这样下去雪之下桑真的会死的! 抱着雪之下的人抿着嘴,沉默几秒后对着他点头答应,便把发烧的雪之下带出房。 香兰藉着其他人的帮忙也跟着缓缓站起,没多犹豫他便跟其他人开口。 帮我请医生…. 医生?可是老板不会愿意…… 不,用我的钱…之前工作有留一点的存着,就用那些帮雪之下桑请个医生。 可是…那不是你为了自己赎…… 拜托。 香兰拉着对方,一脸恳求着开口。 拜托…请医生…救他…救雪之下桑……拜托你了…… 对方皱着眉,望着他的坚决,犹豫豫几秒后便也快速的踏出房离开。 几个人扶着摇摇晃晃的他回到自己的房间,但才刚踏进房没多久,他便也失去意识的倒下。 醒过来已经是两天后的事了。 而雪之下却仍旧未醒。 「………」 「你回来啦?」雪之下轻声开口。 泷野先是望着对桌的人几秒,然后瞄了一眼还没回神的玉华后,才走到雪之下身旁的微笑。 「我回来了。这位是?」 雪之下轻轻微笑着,却没回答什麽。 这很明白的表示,对桌的人不是客人,泷野瞬间沉下视线,整个房间顿时让人感到一阵恶寒。但泷野并未马上赶对方出去,而是带着微笑的缓缓开口。 「这样不好呢…我们这边无法接待不守规矩的人喔。」 「………」 「初次见面,我是晴之屋的老板,叫我泷野就好喔。」 他微笑的望着对桌人,眼神却带着杀气镇压着对方,但仅几秒,他就像没了兴趣般的回头面对雪之下。 「话说我刚才好像听到什麽……」 「嗯?…….呜!?」 泷野话刚停,就一副不当其他两人在场,弯下身就一手抚上雪之下后脑深吻起来。 雪之下似也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便迟疑的伸手抓着他的袖子,疑惑及有些不满的扯着,却未让泷野松口,反而还感觉到了对方给他的不可违抗,雪之下轻皱着眉,旁人的目光让他异常紧张,但他却只能一直默默的回应,直等到喘不过气后,对方才笑着缓缓停下。 但泷野却转而环上他的腰,然后紧靠上的轻咬着他的侧颈,瞬间接收到要服从的内容,他顿时就吓的双手抵上。 「呜….小….泷野…..不…….唔!…」 泷野笑着一手拉开他的领口,低下头的轻咬着他洁白的锁骨。感觉到身上的和服被拉松,雪之下全身紧绷的忍住自己的声音,然后勉强的发动能力。 双眼淡淡的红光,让在场其他两人顿时感到一阵晕眩,几分钟后便不自觉的紧闭起双眼。 见两人都一副忍耐什麽的闭上眼,泷野顿时停下动作。 「雪之下桑竟然还有力气啊……」 「你….哈….你知道….你到底在作什麽吗?…..」雪之下用两人听得到的音量质问 「当然知道。」 皱着眉,雪之下有些生气的想把他推开,但指令下来的那一刻,他早就已失去了自身的控制权。 「…呜…那……为什麽…?….」 泷野轻笑着,双眼发出的红光顿时让其他两人感到痛苦,才不管桌边的人怎样,雪之下只担心被波及到的玉华而已,但面前的人实在让他无法分心去想别的事。 「雪之下桑今天一直在诱惑别人呢……」低沉的声音带着些微的不满。 「…蛤?…我没有啊!?」雪之下愣愣的望着对方,双腿却不自主打开的让对方得以贴近。 「有~不是连猫都对你生气了?」 温热的气息轻吹过他的侧颈,雪之下勉强保持着理智继续反驳。 「那个…呜…那个只是示范而已啦…..」 「哼~是嘛…」泷野眼神危险的微笑,一手则温柔的轻抚上大腿内侧。 带着强烈侵略性的爱抚,让脑袋顿时无法思考,身子逐渐变的燥热,双脚也不自觉的轻蹭着对方。 雪之下一手颤抖的捂着嘴,另一手却抚上泷野的胸口,然后缓缓往上的环上肩颈。 「呜….等….泷野桑…等一下…好不好….?呜….」 软弱的请求夹杂着隐忍的喘息,泷野静静的停下动作回望,虽然现在是望着雪之下讲话,但刚才其他两人听到的反应他可没看漏。 而雪之下似已不在乎旁人,仅是双手环上的望着他。 「小…泷野….我…呜……想.….」 微弱却仍旧听的到的娇柔,对桌的人稍大反应的让泷野顿时不爽了起来,眯起眼他朝一旁一挥,黑色的沙子瞬间在两人四周筑成了方形的隔离空间。 薄纱般流动的墙面,让雪之下原本紧绷的身子也稍稍放松了一些。 而对泷野来说,原本是要稍稍惩罚雪之下,顺便用行动宣示着自己的所有物的,结果到最后还是不想让其他人看到,这种目的只达成一半的感觉让他有些不满,但望着身下已经完全动情的人,顿时就气消了一半。 轻抚上雪之下的脸,他微笑的再次吻上。 缓缓睁开眼,玉华疑惑的望着陌生的房间。 「呜…….这里是………嗯?」 感觉到视线,他有些迟疑的转过头望去,只见那只一直在雪之下身旁的猫,正平静的盯着他看。 「……呃………!」 猫轻甩了一下尾巴,然后一脸不屑的一掌推开隔间门离去,犹豫了几秒,他缓缓站起身后的跟在猫后,一推开门的往另一边看,他才知道原来自己是躺在莲的房间。 猛然想起昏睡前的状况,他朝桌子的方向望去,发现桌面上是乾净整齐的,原本的客人不在了,却换成了泷野的身影。 对方背对着他的坐在桌边,正不知在看什麽的低头沉默。 视线稍往下后,他才发现有人正侧躺的缩在泷野身旁。 他愣在门边几秒,然后在几秒后被泷野的声音吓回神。 「醒过来了?」 「啊….是……」 「过来吧。」泷野轻声的开口,却一次也没回过头望他。 玉华紧张的走进房间,然后小心翼翼的在泷野对面坐下。 这时他才知道,雪之下正一头枕在泷野腿上的熟睡,身上盖着的正是泷野平时穿的深色外挂,不过雪之下穿着的和服,似乎跟他之前看到的有些不同。 「我就直接问了,玉华找雪之下桑有什麽事吗?」 平静的声音似有些冷淡,但抬头望去泷野却是一脸微笑的望着他。 顿了几秒他有些不安的开口。 「那个…是…花魁…的事情……」 「只有花魁的事?」 泷野淡淡的回问,然后将视线往下的停在雪之下身上。 玉华有些失神的望着,紧张的心情除了是因为喜欢的人外,还又多了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抿着嘴,他缓缓道出心中的好奇。 「嗯……其实还有….别的事情想问……」 「什麽事?」 「那个…是关於……您….」 泷野沉默的望着他,几秒便一副听到有趣的事情而笑了起来。 「是说…跟雪之下桑问我的事?」 「嗯….嗯嗯…」有些害羞的低头。 「……你不是对雪之下桑感兴趣吗?」 听着对方的疑问,玉华有些惊讶的猛然抬头。 「哎?…没有啊….啊…但也不是说完全没有….」 回想着之前跟雪之下的相处,要说对他没半点兴趣肯定是骗人的,但这跟对泷野的那种感觉是不同的,面对泷野他只想被温柔的宝爱着而已。 泷野平静的望着他,然后无所谓般的开口。 「是嘛,那你想问我的什麽事呢?」 「哎…………」 「问我的话至少可能听的到所有答案喔,因为如果是问雪之下桑,他会视情况决定要不要告诉你。」 泷野微笑的一手轻抚着雪之下的头,温柔的样子连玉华都觉得嫉妒,愣愣的望着几秒,他有些失神的开口回问。 「为什麽………嗯?…..」 话还未说完,雪之下顿时调整姿势的缩了一下,而泷野则静静的伸手,主动拉好对方身上的外挂后轻声回答。 「你若是问我遇到雪之下桑之前的事情,他就不会回答你,不是因为不知道,而是我们早已说好不再提起过去的事。」 「………」 「所以若是想问以前的事,就直接问我吧。」 玉华有些犹豫的望着他,然后在低下头的同时将视线放在雪之下身上,熟睡安稳的样子让他有种说不出的异样感。 泷野平静的等着他发问,一手则拿起茶杯的喝着茶,左手上银色的微光顿时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个戒指….」 「嗯?…啊..这个啊,是雪之下桑给我的。」 泷野笑着欣赏自己左手上的戒指,然后不自觉的想起了几年前的事。 两个人回到晴之屋,过了几天后的早上,当他醒过来后,发现雪之下正趴在他身上的吸血时,顿时就发现了跟平常不同的地方。 眨着眼,他揉着眼睛缓缓开口。 早啊…怎麽了吗?… 嗯?啊…抱歉…把你吵醒了…. 雪之下趴在他身上,有些不好意思的眨眼回望,一手则拿着什麽的紧握着。 没关系…这是什麽? 原本是要轻覆上对方的手,但雪之下却猛然坐起身,然后笑着的逐渐化成白色的蝙蝠。 等一下就回来喔,等我。 …哎?…还没回神,对方就完全变化的往外飞去。 疑惑的撑起身,他发现窗外的天空才刚转亮而已。 几小时候,雪之下回到房间,但却什麽都没说明的缩在他怀里睡。见他这样一脸疲倦,泷野也不忍心硬是把他叫醒,仅是搂着他的顺势补眠。 晚上雪之下突然消失了几个小时,虽留了一只蝙蝠的挂在他身上让他安心,但他还是无法平下心的坐在窗边,然后犹豫的是否要出门寻回。 而当他正站起身的面对窗口时,一群白色的生物顿时铺上他,被撞的往后踉跄几步,他眨着眼的低头望着一脸异常开心的雪之下。 还没将疑问问出口,就先看到对方手里的东西。 那是两个样式简单的银色的戒指。 但令他有些惊讶的是,戒指似乎传给他一种熟悉的气息。 这给你。雪之下笑着将手上其中一个放在他手中,一落入手心,他顿时明白了过来。 雪之下桑…这戒指是你…. 嗯~因为之前那样也没办法戴啊…所以就把那溶掉换成这个了。 他一脸有些可惜的说着,但下一秒就恢复精神的对着他微笑。 虽然没什麽花纹在上面,但… 你混了其他的东西在里面吧? 泷野微笑的打断他,然后一手环上腰的将他拉近。 所以…你那个混着的是我的血? 雪之下回望他,然后笑着将戒指戴上。 这样就算是半纯银的,我也能好好的戴在身上了,只是因为一个十字架溶掉的话,会有两个….所以… 缓缓低下头,雪之下一手轻抚着他手中混着自己血的戒指。 一脸犹豫的样子让泷野顿时笑了起来,他轻轻的连同雪之下的手一起握着。 呵呵~这算是求婚? 嗯……哎!?不是啦….猛然回神,雪之下一脸惊讶着直眨眼。 不是啊? 见泷野这样怀疑的回问,他认真思考后,有些心虚的低下头。 ……嘛………也许……算是…… 几秒,泷野低下头小小声的在他耳边开口。 这麽特别的戒指,是要让我无时无刻都想着你吗? 呜…你…………你不要就说嘛。 极其害羞的挣扎,顿时让泷野提起了兴致,他将手中的戒指交给雪之下,一手环着他缓缓微笑。 我没说不要啊,但我现在只有一只手,所以帮我带上吧? ……你放手自己戴啊…… 好嘛~帮我嘛~~ 撒娇的口吻,让雪之下轻皱眉的回瞪,但最后还是软下心的伸手帮忙。 低着头,他有些害羞的奖银色的戒指缓缓套上。 一入底,泷野就提起手的轻吻,银色的戒指传给他淡淡的清香。 呵呵……真的感觉的到呢…有雪之下桑的味道… 呜…因为有我的血啊… 见对方还在赌气的模样,泷野思考一下后顿时开起玩笑。 晚上如果我不在,可不行用这做不好的事喔~ 听闻,雪之下顿时有些疑惑的回望他。 什麽?什麽不好的事? 像是………. 泷野贼笑的在他耳边解释,一知道对方话里的意思,雪之下顿时红着脸生气的出拳。小小吃痛了一下,泷野笑着一手轻抚自己的胸口。 谁……谁会啊!!什麽…用这自……呜…你好烦喔! 越说越害羞,雪之下低着头生气的又再次出拳。 不说还好,被这样一提让他顿时无法平静的望着戒指了。 而之后虽然也曾嚷嚷要把戒指回收,结果因为斗不过他的关系,所以到了现在戒指还好端端的在两人手上。 只是每次两人独处的时候,雪之下都会没来由的害羞着。 若是开口问,就会遭受到拳头的攻击。 之后自己跟泷野谈了什麽,他都不记得了,甚至连怎麽回到自己房间都不知道,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在房间里坐着发呆了。 望着前方,却什麽都没真正的看进眼里,烦闷的胸口让他感到完全没睡意,仅是抱膝的靠窗放空。 每当耳边想起泷野的话,他都会不自觉的再次难过起来。 或许是因为对方很明白的告诉自己没机会,所以才会到现在都还有着强烈的失落感。但其实早在雪之下回来的那一天,他心里就有底了。 因为不管跟谁讲话,或是笑的有多温柔,泷野始终真正注视的都只有雪之下而已,就算是跟香兰或莲讲话都一样,他眼里都只有印着那唯一的一个。 叹着气,为自己的失恋感到哀伤,却又稍稍讶异自己没因此而掉泪。 玉华无奈的苦笑,然后缓缓望向窗外的发呆,夜空中洁白的月亮,竟明亮的让他有些刺眼。 静静的闭上双眼,黑暗中他突然想起了泷野的话。 ……话要说出口,才会带有力量…. …………有力量……吗…… 抿着嘴,他思考了许久。 等到平静睁开眼的同时,他也决定好了某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