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矜气概作茧徒自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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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矜气概作茧徒自缚 关羽给江东军士押到了后面,便端坐在筵床之上,只等陆逊回来将他发落。 一个多时辰之后,陆逊果然来了,他笑吟吟地坐在关羽身边,抚摸着关羽的头发,道:“君侯果然多历风霜,鬓发已见斑白了,这乌黑的发丝之中居然已经有了几根白发。” 关羽一扭头:“你有话便说,不要这般动手动脚的。” 陆逊笑了笑,一把便抱住了关羽,将嘴唇凑到他的脸上不住地亲吻,说道:“关将军,你乃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说出的话一个字一个字都要着地,你方才说任凭我用刑,如今可不许挣扎,倘若有一丝一毫的抗拒畏缩,传出去了便道关云长不是好汉。” 关羽给他亲吻面颊,登时大惊失色,晃动肩膀竭力躲避,震惊地问:“你要如何?” “小可久慕将军英风,极想亲炙的,今日终能得遂心愿。这地上不是谈话之所,关将军,我们去床上说话。” 关羽虽然已经是五旬年纪,然而体魄强健,又最是勇悍,此时眼见小子陆逊心术不正,要走邪路,他奋起余勇,拼命挣扎不肯就范,怒喝道:“陆逊无礼!为人者当秉持忠义,行得正走得端,光明磊落,不做违背良心的事,生平每件事都能毫不迟疑地对人说出,这才不愧为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我战败被俘,死则死耳,本也无别的话说,怎能受你这样的羞辱?” 陆逊咯咯笑了起来,笑声清脆如同玉铃:“云长果然豪壮,然而当真是如此一个直心硬汉么?我听说当初为了那位杜夫人,就是秦宜禄的妻子,将军与曹孟德好不别扭哩,道是妻子不曾生育,因此便趁秦宜禄不在,要娶了那位杜夫人,君侯如此仁义,生平无愧于心,这般举措将原配的夫人置于何地?” 关羽给他揭破旧事,原本“面若重枣”的脸上登时更加红了,从前威武得意时候的“唇若涂脂”本来在战败之后已经有些白了,此时便更加的白,吭吭哧哧好一会儿才说道:“她无子,也怪不得我,我总要有后代传人,又不曾将她休弃,只是多一位新夫人罢了,倘若她诞育了孩儿,我又怎能做此想?况且那事最后不也是未成?” 陆逊点了点头:“好在你那夫人后来是生育了孩子,否则后事难料,没有杜夫人,也还有张夫人,李夫人。在这一点你确实是比那位张飞将军好一些,张翼德当年官渡之战的时候,趁乱掳走了夏侯渊的侄女,于是便充作自己的妻子,虽然我家孙将军与曹孟德一向不对付,不过我也得说,那位夏侯姑娘当真是倒霉,居然这样给人硬塞进花轿里,这一番花烛之喜也着实是惊险啊,倒是如同我俩此番一般。” 关羽愈发的默默无语,他素来以忠义自诩,然而自己毕竟私德有亏,更不要说自己的三弟还强抢女子,陆逊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人,他这番仗义执言绝不是为了给那夏侯氏打抱不平,只不过要从道义上挟制自己,然而自己却还真的一时无话可说,唉,终究是吃了太过耿直的亏。 关羽低垂着头,便给陆逊拉到了床上,关云长虽然勇悍,毕竟有了年纪,连日来不断败绩,让他十分沮丧,又奔波亡命了许久,给人绳捆索绑押到了荆州,一路上不曾有饮食上的关照,因此空乏其身,实在提不起太多的气力,又给陆逊这样一番拿捏,志气便愈发受挫,那陆逊虽然不是有名的武将,胜在年纪轻,又养精蓄锐,平日里也是时常舞剑的,所以也是一身好肌rou,脱了衣服便看到匀称流畅的线条,只是不那样夸张,关羽躺在那里,只觉得眼皮突突直跳,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那里长出来一般,多少年没长针眼了啊! 陆逊拿起案上的瓷盒,将里面的胭脂点染在自己双唇之上,然后回头对着躺在床上的关羽就是一笑,陆逊在江东号称小周郎,本来便长得齿白唇红,十分俊俏,这一回涂了胭脂,双唇愈发鲜妍欲滴,又做出那般多情的姿态,看得关羽简直想要自戳双目,这哪里还是陆逊,简直是个妖孽┌(。Д。)┐ 陆逊赤裸着一条白蛇一般的身体,便缠在了关羽的身上,伸手便去解开他的腰带,关羽只觉得心脏剧烈跳动,连衣裳也微微颤抖,陆逊抱着自己猛亲是第一层,提到三弟张飞掳劫夏侯氏是第二层,今日自己绝无幸免,之前梦境的预兆乃是给一头野猪撕咬,如今才知道原来是一只鹿,没想到一向素食的花鹿看到了rou也不会不忍心下嘴,都不嫌rou肥腻,毕竟是宝贵的膏脂啊,单纯吃草很难摄取足够的。 陆逊抓着关羽,给他脱完了下身脱上身,剥掉衣服的时候少不得要把绑绳解开,关羽登时就挣扎起来,也顾不得两条腿已经光溜溜,便打了个夺门而逃的主意,却给陆逊一翻身压在那里,扳着他的膀子便将衣袖从他胳膊上褪了下来,关羽只觉得肠胃之中一阵火烧火燎,着实饥饿得很了,虽然失身的危险近在眼前,然而自己一鼓作气地抵抗之后,却难免再而衰三而竭,后继乏力,虽然仍是手上不肯安分,却终究给陆逊一件一件如同剥笋衣一般,将几层外衣中衣都剥了下来,露出里面紧绷rou嫩的笋心来。 陆逊眼见已经将这人剥脱干净,捡起丢在一旁的绳索,便将关云长重新绑缚了起来,笑着嘲戏道:“你不是说不怕死也不怕受刑的?” 关羽一口老血差一点吐出来:“我说的不是这样的刑罚!” 陆逊料理好了关羽,便将他翻了个身,仰面放躺在床上,在他那秘处先是伸进了一根手指,把膏油涂满肠壁,让那紧绷的菊花也放松一些,然后便换了自己的性器。 关羽给他用手指插来插去的时候,已经是满面羞恨,到此时更加一脸的生无可恋,蹬着两条腿不住地挣扎,仿佛烈马尥蹶子一般,巴不得一下子便将陆逊颠下去。 陆逊笑吟吟按住他的身体,婉转地解劝道:“并不是不能从背后进入,只是毕竟是君侯的第一次,怎能不让君侯看清我的脸?况且我也要好好地看一看君侯,将军此时的神情真是动人呢。”痛苦、愤恨而又无奈。“君侯饱读,梗亮雄杰,侠义英名传于九州,宽仁大度,最是个能容人的,此时为何要与晚辈如此计较?倒是把美髯公往日的超逸绝伦都败损了。” 关羽咬着牙道:“我能容人,但是不能容纳性器官。” 陆逊慢慢抽动着下体,咯咯不住地笑:“素闻君侯傲上而不忍下,与翼德将军大不相同,今日对着我,为何如此无情?” 关羽气得脑子发昏:“你是下么?如今我才是阶下之囚。” 陆逊身体前后不住地俯仰颤抖,笑道:“君侯啊,我乃是年下。” 关羽:所以你这是在指责我以大欺小么?陆逊啊陆逊,从前没听过你的名字,然而我如今算是认得你,把自己占得的便宜一概不提,专门能装弱小,这便是弱小、可怜而又无辜。 关羽给陆逊压在身下,不住抽插,陆逊那yinjing原本是光滑的,捅进关羽的身体却如同带着钩刺,恍然间鲜血淋漓,身体上的痛苦倒是还罢了,最难捱的是这一颗心,简直要给人用刀戳烂了一般,关云长只觉得自己胸膛一起一伏,带起了的那一阵风都从满是洞眼的心脏上穿了过去,如同钻山风一般,虽然是血仍未冷,这风却带了寒意,将自己这颗心刮得凉飕飕萧瑟得很,到后来关羽的身体都抽搐起来,锥心蚀骨的顶点便是陆逊射精在自己肠子里。 感觉到一股液体流入,关羽登时便一声惨叫:“苦死我也!” 陆逊射过了之后喘息了一会儿,笑嘻嘻地又爬了起来,两手握住关羽那粗大的性器不住地抚弄,关羽给他这样一番揉搓,脸上都扭曲得变了形,两脚跟抵着床,弓起臀部和腰身,仰着脖子“啊啊”地叫了两声,痛声说道:“陆逊啊,我与你势不两立!”我关云长到底是前世造了什么孽,今生要落到你的手上? 陆逊伸长了身体,逼在他嘴唇上硬是亲了两下,笑道:“好哥哥,你的嘴真甜。” 关羽望着他,一阵眼神发直,陆逊啊,你是有挨骂的瘾是吧?这可是怎样的一朵奇葩! 虽然是极力抗拒,然而关羽却仍然抖着身子,射了出来,那一滩液体流了陆逊满手,陆逊看着手里的东西,啧啧了两声,赞叹道:“君侯当真雄壮,经过这一番颠沛,还能射了这么多出来,这便是‘苍松翠柏,不以岁暮而改其节’,君侯如此年纪,也不输给少年人哩!让我来仔细看看,哦呀,君侯的欲液微微有一点乳黄哩,果然是忧心军务,好久都没有射过的样子,君侯这般熊罴一般的身躯,忍了这么久,着实难为了,君侯放心,如今有我在身边,定然朝暮都让君侯快活,将这东西变作了白色。” 关羽怎能听不出他话中的意思?这分明是要今后时常jianyin,只可惜自己这一头猛虎如今给人关于笼中,再抖不起从前的威风,却又能如何? 陆逊擦了手,转过身来又笑盈盈地捉住他胯下的耻毛,不住地拈动着,说道:“君侯鬓发虽白,这阴毛却都还是墨黑油亮的,可见君侯躯体有些地方还年轻得很哩!” 关羽一脸给人灌药的表情,悲愤地叹了一句:“真是怄死我也!” 从此以后,关羽就给陆逊关在府邸之中,当真是伤感啊,陆逊如今镇守荆州,住的还是自己从前的宅院,这地方自己很熟啊,毕竟是住过几年的,从前公务之余,时常便在庭院里演练青龙偃月刀,然而如今赤兔马已经没了,那偃月刀也不知去向何处,自己那一班心腹自然更加见不到了。 眼看着冬去春来,时节进入阳春三月,关羽在后面的庭院里,那可真的是非常的寂寞啊,院子里的桃花倒是开了,然而此时再看这桃花,心境已经与去年不同,这便是“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当初水淹七军活擒了于禁,哪知转眼间自己便落到如此境地?世事的变化啊,简直如同天上的浮云,变幻莫测。 他正在感慨,忽然天上云层变厚,不多时淅淅沥沥地便落了细雨下来,关羽抚着左臂,微微一皱眉,难怪从早上开始,这里便隐隐作痛,如今果然又下起雨来了。 这时院门一开,陆逊回来了,关羽一看到这小白脸的眉眼,那眉头便蹙得更深了,平心而论,陆逊并不是个讨厌的人,这样说还是很压低了他,事实上陆逊修养极好,言笑晏晏,进退得宜,与他交往堪称如饮醇醪,不觉自醉,如果能够就止步于此,两个人除了说话之外相安无事,倒也是很好的,自己这囚居的日子也不算太难过,然而那陆伯言便是不肯答应,一定要更进一步才好,弄得自己也无法可想。 关羽倒并不是怕他,只是自己号称“一言九鼎”,最是个出言无悔的,当初说好的任凭他处罚,陆逊又是个jian狡之辈,整天讲春秋公羊传那些国士之风,信义为先,不设机械,一顶一顶高帽送过来,处处拿捏自己,自己简直要给高帽子淹没,如今自己是明白了,盛名之下,其实是为了吃人,早知如此,自己也不充这个面子了。 陆逊见他在雨中苦恼,便笑着拉起他的手,引着他进房里去,温暖和煦地问道:“怎么,左臂又疼痛了么?” 关羽点了点头:“吾尝为流矢所中,贯于左臂,后创虽愈,每至阴雨,骨常疼痛。” 陆逊让人烫了热酒来,用毛巾蘸了,给他擦拭左臂:“建业有一位黄药师,医术很高明的,赶明儿让他来给君侯看一看。” “伯言费心了。” 过了两天,陆逊便领了黄药师进内宅,黄榕一看面前的人,关羽啊,这在历史上可是大名鼎鼎,好在如今尚未刮骨疗毒,否则还真麻烦了。 关羽一看这年轻的医官,欠了欠身道了一声“有劳”,黄榕暗道,“果然是善待卒伍的,对自己这样身份不高的人很是客气,与张飞恰好相反,张飞对那些有才学的人十分客气,但是对普通的士卒便很粗暴,时常鞭打人,倘若将自己看作方士一类,便很是麻烦。” 黄榕看过了疤痕,又仔细询问了当时的伤情处置和后面遗留的症状,最后说道:“乃是骨头的问题,皮rou的箭伤虽愈,却留有骨病。”慢性骨髓炎。 关羽徐徐问道:“该如何医治?” “要做手术,割开皮rou,将骨头上病变之处剔刮干净。” 关羽点头:“那么便割吧。” 黄榕道:“先吸一些大麻,我动手很快的。” 关羽一笑:“医官不必焦急,尽可从容。” 于是在陆逊的注视之下,黄蓉将锋利的小刀在火上炙烤消毒,割开了关羽上臂的皮肤,血顿时便顺着手臂流了下来,然后只听小刀刮着骨头轻轻的嚓嚓声,过了两刻多钟时候,黄榕刮好了骨头,将创口缝合起来,血渐渐地止住了。 关羽虽然一直竭力镇定,到这时脸上也白得像纸一样,却仍是咧开嘴角强笑道:“医官真乃神术。” 黄榕含笑应答:“将军也真是厉害,大麻虽然能止疼,毕竟不是毫无所感,还是很痛的。” 关羽一笑:“我数十年征战于疆场,负伤无数,早已不算什么。” 然后看了一眼陆逊,唉,只是如今好汉不提当年勇,再说不得从前了,如今我便是“公败锤成”。 陆逊见手术做完,连忙让人安排酒食,又陪着说话,话里话外是关于手术的事情:“第一次看到先生这样的技艺,我观先生下刀精准,刀锋落处似乎有所回避,可是怕伤及好rou么?” 黄榕点了点头:“万万不可伤及筋脉,否则虽然骨头刮好了,但是手臂也依然是不能用,立刻就会瘫痪。”手臂上的尺神经、正中神经啊,哪个伤了都够受。 “药师这名字便取得好,果然是医道精湛。” 黄榕嘻嘻一笑,毕竟这时代还有女子叫做“步练师”,所以自己叫一个黄药师也没什么,虽然自己乃是男装。 “不知药师是从哪里学来的?这筋脉怎样寻找?” 黄榕面不改色:“从山中异人那里学得,多解剖一些尸体便熟练了。” 陆逊:好像有点瘆得慌啊,要说大丈夫建功立业,杀人越多功劳越大,然而就这个解剖尸体的事情,总觉得有些怪异,竟好像比战场上血流成河还让人接受不了,换一个角度想一想也是有些虚伪。 “这几日还劳烦药师留在此处,照应关将军的创口,若有事便可处置。” “将军尽管放心,一定等到关将军好了我才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