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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惧春情隔绝香艳梦

    第四十六章 惧春情隔绝香艳梦

    建安十三年春天的时候,一队打着汉军旗帜的骑兵从塞外入关,骑手们团团簇拥着一个女子,那女子端坐在马上,举起一只手来放在眉前遮住阳光,遥望着前方的城郭,十二年了,自己终于又回到了汉家的地域。

    这个女子便是蔡琰,当年她给匈奴人带往北地的时候,还不到二十岁,如今归来已经过了三十岁的年纪,虽然人尚不老,然而却已经满怀沧桑,本来以为自己这一生都要终老于草原黄沙之中,哪知竟然有生之年还能回到汉地。

    此时蔡琰满心感激的便是父亲的故友,如今大汉的司空曹孟德,当他派了周近带着黄金白璧来到匈奴,自己简直是漫天乌云之中见到星光,当匈奴人问起自己是否要回去的时候,自己虽然痛苦但却决然地说:“我要归汉。”

    对于那个或许可以称作是她丈夫的男人——匈奴左贤王,蔡琰并没有什么留恋,自己只是众多给左贤王掳掠占有的妇女之一,对于征服者并无感情,虽然掌管文墨,但并非王妃阏氏,况且即使真的成为左贤王妃,又能如何呢?难道能改变自己屈辱的身份?

    唯一让自己牵挂的就是自己的两个儿子,虽然是强暴的产物,然而毕竟是自己的骨rou,自己如今离开了,两个孩子年纪还小,即使平日并不怎样特别亲近,这个时候也要为他们的未来担忧,如此年幼便离别了母亲,他们将来要怎样过呢?

    左贤王并不是一个会关照孩子的人,那些匈奴人都是一样,匈奴男子的一生就是不断地掳掠,获得财富与妇女,然后让那些女人为他们生下孩子,抚养长大,繁衍部族,男人们则继续四处剽掠,对于孩子并不关心;不过与两个幼小的儿子相比,回到汉家显然是更为重要的事情,自己无法带走他们,便只好将他们留给匈奴人照料,今后他们便要全靠自己了。

    虽然汉家的城池已经在望,前面便是高大的邺城,然而蔡琰也知道,新的生活对自己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并不是脱离狼窝回到汉地之后,便一切都幸福圆满,自己失落在匈奴十二年,在汉家已经没有什么根基,曹司空对自己虽然有着故旧之情,但自己毕竟不能一直依靠曹司空。

    如今的蔡琰已经不是当年那专心诵读经史典籍的女子,那个时候自己虽然满腹诗书,然而人生经历毕竟偏少,纵然有新婚一年便守寡的遭遇,可是后来在双亲庇护之下,在自己的家中却也安然自在,简直仿佛琉璃世界的人,可是如今经历了匈奴十二年的奴隶生活,蔡琰对于人世的感悟已经极为痛切,从前读过的那些经传史书,领悟也愈发深刻起来,今后便要用这些来指导筹划未来的生活,即使回到汉家,生活也是不易,自己必须要步步为营才好。

    司空府里,曹cao终于见到了蔡琰,这位故人的女儿如今三十二岁,当年自己最后一次看到她,正是她十四岁出嫁的时候,那时才女尚显稚嫩,然而如今十几年过去,这些年蔡琰颠沛流离,常处于艰险之中,北地风沙又大,她的皮肤难免粗糙了,目光也不再像过去那般清澈单纯,鬓边甚至还有了星星点点的白发,不由得让人感叹,所谓美人迟暮,与英雄末路一般,都是十分悲凉的。

    曹cao让人送了茶水上来,两个人一边吃茶,一边说话,先是唏嘘了几句,国家不幸,夫人亦不幸,蔡琰再三顿首,多谢曹cao让自己能够回来故乡。

    曹cao道:“夫人不必客气,我与令尊乃是至交,他的女儿我怎能忘在脑后?只可惜这么多年戎马倥偬,又无处得知夫人的消息,好不容易去年灭了乌桓,从降附的胡人那里才晓得了夫人的踪迹,然而却已在胡地受苦十二载矣。夫人今后有什么打算么?如果不嫌冒昧,我已经为夫人择了一个良人,乃是屯田都尉董祀,为人倒还本分诚朴,也薄有家业。”

    蔡琰微微一低头,从容地说道:“多谢司空筹划,只是我历尽劫波,已非当年的文姬,只怕不堪匹配君子,我听说有一位貂蝉夫人,现如今住在许都,倘若可以,我很想见她一见。”

    多亏了周近,这一路自己已经将中原这些年发生的事情打探了个大概,晓得有一位叫做貂蝉的奇女子,吕布灭了以后,她便在许都关起门来织布度日,两个人若是投缘,便从此相互扶持度过余生,倒是也好。

    曹cao听她提起貂蝉,一拍额头,道:“夫人不说,我差一点忘了,那貂蝉这几年来不曾闻问,也不知现今如何了,既然夫人想要见她,我如今便差人请她来这里一会,如果她也愿意,今后便住在邺城,不必再回许都了,也好有个照应。”

    曹cao乃是个干脆利落的人,思量一番此事可行,马上便派人去许都接貂蝉,另外给蔡琰找了房屋居住,这边便忙着开玄武池训练水军,又上表刘协说自己要当大汉的丞相,没过几日刘协那边果然便批了,道是“准奏”,于是曹cao便成为了当今丞相。

    眼看着这边南征荆州已经是紧锣密鼓,曹cao对着吕布却并不显得焦急迫切,仍然是那般闲雅轻松,与他笑嘻嘻地说着话:“前几日阿琰与貂蝉厮见了,两个谈了半日,都甚是合意,便决定住在一起,已经派了人去许都将貂蝉的箱笼搬过来,今后两个人也能互相帮衬,貂蝉还将集成一册的数算之书送了给我,着实有趣。”

    吕布:“别的都好,只是今后我在许都无人给扫墓。”

    曹cao噗嗤一声笑道:“不是还有你那魏夫人么?想来年年都要去修葺一番那座空坟的,更何况这里还有我,何曾让你冷落了?这粉山丘周遭的野草不是浇灌得很茂盛么?”

    吕布一听,脸上便红了,曹cao可不是勤快得很么,但凡有空闲,巴不得天天给自己“扫墓”,还是从里到外彻底翻修的,把自己这座“活死人墓”用水清洗的干干净净,简直如同雨水中的青石,都找不到一个干爽的地方,弄得自己如今一想到床事便十分难堪,恨不得钻进土里,当年自己在外面自在闯荡的时候,有时候长夜寂寞,会一边自己撸一边想象着两个rou体交合,给曹cao压着强干了这么久,到现在自己连性幻想都不好意思去想了。

    曹孟德时常出征在外,这种时候自己自然便是空着的,连续空几个月,然而即使下面憋胀得难受,自己不敢撸也就罢了,居然连交合的画面也不敢去想,因为一闭上眼睛想要靠幻想快活一番,脑子里出现的就是曹cao将性器向自己屁股里插的图景,登时便一个激灵,再也不敢去想了,从前那些风流快活的场面,如今竟仿佛给人打包起来深深压在箱子底,怎样都挖不出来了,即使回忆起了开头,闭着眼睛再想下去,很快对面那张脸就变成了曹cao,而且上下之势还莫名逆转,变成了自己在下面,曹cao在上面。

    其实从前不是没有女人在上的姿势,然而那种时候自己的性器也爽得很,身上的女人一下一下如同打桩,两个人都很快活,哪像现在,给人委屈地压在下面也就罢了,最要命的是屁股开花,每一次给曹cao把那东西伸进来,在那里面撑上两三刻钟、半个时辰,大部分时候是动来动去,安静休息不乱动的时候,也喜欢把东西留在自己身体里,让那肠道连个回弹的间隙都没有,因此自然便将那地方撑大了,有的时候当曹cao退出的那一刻,自己甚至恐怖地想,此时自己的下体是个什么样子?是不是两腿之间一个圆圆的洞口,如同给人剜掉一块rou,还能看到里面的肠道的?曹cao这妖怪硬生生把自己改造成了个怪物。

    所以当曹cao的脸替换了美女的面容,自己怎么还能继续幻想得下去?自然是连这些香艳的白日梦也不能做了,至于夜晚的春梦,更加是乱七八糟,曹cao的面孔不用说是经常出现,而且有时候还会混合人兽。

    当年的海葵已经不稀奇,吕布甚至还梦到过曹cao变成了一个上身是人、下身是马的妖孽,好一匹雪白的人头马,霜雪般的胸肌流畅矫健,如同石雕,下面四条腿,马背前端树立起上半身,穿了一件紫色的皮甲,手中持着一张弓箭,身边还奔跑着一只猎犬,那半人马的曹孟德转头在树丛间望见了自己,抬起手来弯弓搭箭,就射向正在林间逃窜的自己。

    自己当然是给那一支金色的雕翎箭一下子射在屁股上,便前扑栽倒在地面,那曹cao连催促马匹都不用了,撒开四条蹄子直接就奔到自己身边,弯下腰来将屁股中箭的自己从草丛里拖了出来,把这猎物屁股上的箭拔下来,将人翻了个个儿仰面拖放在茅草地上,强硬地剥掉一身衣服,四只蹄子往前迈步,将人的身躯都罩在马腹下,然后四条腿一屈,整个身体便坐了下来。

    接下来的事情便与曹cao平日里对自己所做的没有什么两样,那怪兽肩头披着一件锁子甲,然而下面没有遮挡,那悬吊着的东西便那样直露出来,此时也不必脱去护甲,只要把身体向前一挺,一条硕大的孽根直直地戳进自己的下体,说来也是奇怪,方才给他用箭射着的时候,自己居然毫无痛觉,仿佛只是给蚊子叮了一下,可是此时给那马鞭戳进来,便感觉出疼痛,于是登时挣扎起来,然而曹cao化作马身,身躯便比从前英伟了许多,一弯腰两条手臂便牢牢地按在自己腕上,自己大半个身躯又在他那马身下给压着,因此竟然丝毫动弹不得,只能就这般直挺挺地躺在那里挨着。

    于是自己又是震惊又是恐慌,终于“啊”地一声叫了出来,偏巧就在前不久的时候,自己便又做了这样一个梦,那一天晚上曹cao就睡在自己身边,听到自己的惊叫,很快醒过来起身扶住自己,问道:“怎么,做噩梦了么?”

    自己大喘气了好一会儿,气息终于平复,却仍然说不出话来,曹cao连问了几次,最后似乎带了一些失望地说:“你终究还是不肯信我。”

    当时听了曹cao这样一句话,自己不知为什么,居然感觉好像有一点对不起曹cao,明明是曹cao凌逼自己的,于是自己迟疑了一下,终于说了一句:“我梦到你变作了半人半马的神道。”

    曹cao眼珠儿一转,也不必他多说,便把后续情节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瞬间从落寞转为好笑,颤动着咯咯乐道:“原来居然梦到了智者喀戎,你这也堪称是学贯中西。”

    吕布追忆往事正在惭愧,忽然只觉得一只手握住了自己的性器,吕布登时惊慌地“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回过神来再一看自己,已经给脱得光溜溜了,此时曹cao那一只狼爪正攥住自己的阳物,起劲儿地揉搓。

    吕布失声道:“怎的忽然间又是如此?”

    曹cao笑道:“我的奉先,你方才想什么哩?又不是一眨眼便都脱得光光的,总有个过程,脱衣服的时候作何神游?恁般呆呆的。”

    吕布:想着喀戎版的曹孟德,当真是羞耻得很了,给一个马精骑在下面。

    “啊……丞相,为什么不再说一说蔡琰?那蔡夫人虽然是回来故地,想要过点安稳日子,只怕有那无聊的人多嘴多舌,闲言碎语……”

    曹cao分开他的腿,将身子卡在中间,笑道:“奉先却很不需要为她担心,阿琰虽然经历了许多,却不是一碰就碎的,心中自有主张,更何况还有貂蝉,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她们两个在一起,等闲也不是好惹的,与其想着文姬,还不如想想自己。”

    吕布眼看着曹cao挺起那红紫发亮(刚涂了油)的roubang,马上便要朝自己身体里插,登时慌得再没有脑力迂回兜转,脱口便是一句:“丞相饶了我吧!”

    曹cao哈哈笑道:“奉先啊,你让我怎样饶你?”

    曹cao这一句话不待说完,只听“扑滋”一声,那rou柱前端的guitou便已经顶入吕布的下体,吕布瞬间的感觉便是“语声未了人头落地”,当真是好惨啊!

    曹纯的府邸之中,袁熙的身体刚刚给人从黄褐色的粗麻袋子里剥出来,曹纯对自己兄弟二人的防范当真严密得很了,日常只囚居在那方寸小院之中,但凡将人带出来使用,总是蒙住了头脸身体,此时天气和暖,还是好的,从头到脚只要套一只麻袋,从前冬季里寒冷的时候,直接就是一卷棉被裹了抬来,到了这里,曹纯便如同剥菜心一般将自己从被子里挖了出来,摊开放在床上享用。

    就在袁熙这般想着的时候,曹纯已经将他的衣服全都脱掉,按着他躺在床上,转过身来便开始脱自己的衣服,袁熙看着曹纯那一身精悍的肌rou渐渐露出来,不由得愈发悲叹,都是正在壮盛的年纪,然而曹纯便是这般春风得意,自己则已经沦为男妾,只落得给人在房里使唤,如今所受的对待还算宽松,只是套个麻袋便好,起初都是捆绑了装在袋子里送过来,免得路上挣扎,真真是活生生的囚徒奴隶的待遇。

    曹纯脱了衣服来到床上,也不与他多话,抱住他的身体便挞伐起来,袁熙吃力地忍耐着,不时发出一两声仿佛便秘一样的嗯嗯哼哼。过了好一阵,曹纯终于释放了出来,他得了满足,便放开袁熙的身体,躺在一旁静静地休息了一会儿,然后披衣坐起身来喝着茶水,还扶起袁熙的身体,喂他水喝。

    袁熙喝了一盏茶水,抬起头来看着这气质清冷的美人,曹纯其实虽然相貌清秀姣好,五官却并不是特别精致美艳,单看脸甚至有一些平淡,他乃是胜在那一种独特的气质,仿佛幽谷雪原一般,清泠泠带着一股出尘的气息,极为端庄的,对面共坐的时候几乎让人感到有一点凉意,仿佛对着冰雪塑成的人儿一般,白雪清爽的寒气扑面而来。

    尤其是他一双长长的眼睛瞥过来的时候,袁熙不知为什么,便会想到一个一身白衣的女道士,手执拂尘淡淡地坐在那无人的河边,这便是“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然而这美人真的不是自己上下游到处求索而求来的,自己是巴不得离他远点,这曹纯表面看着清心寡欲,几乎要弄作禁欲,脱了衣服便化身狂狼,每次不把自己的肠子磨蹭出火来,他是不肯罢休的,到如今袁熙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给他一寸寸折断,摆放在床头如同瘫痪一般,当真是苦不堪言。

    袁熙喝过了水,沉吟了一下,问道:“你昨日将我三弟在这里整整扣了一夜,今天早上方才送回,因何如此?我三弟可有什么过失么?”显甫今儿早晨哭得惨啊,显然是给人家整整玩弄了大半个晚上。

    曹纯冲着他莞尔一笑,道:“因为我疼爱他啊,便是爱看他那梨花带雨的样子,袁显甫虽然窝囊糊涂了一些,毕竟一副好皮囊,将他弄哭格外有趣,所以昨儿晚上便挑灯夜战,完事后舍不得放他回去,夜又已经深了,便让他在这里留宿。”

    袁熙听了他这淡泊而轻浮的话,登时一阵捶胸顿足,可叹自家原本是兄弟阋于墙,如今终究弄做个“兄弟戏于墙”,只给人家在这高墙之内当做玩物一般摆布,三弟今晨哭成那样,昨儿晚上这曹子和还不知是用了怎样yin邪的手段,才把他吓成那个样子。

    这时曹纯淡淡地又说:“你不要忧虑,今儿便也留在这里过夜,君子齐家向来讲究公平公正,你们两个都是我院中的人,我定然一视同仁,再没个厚彼薄此的。”

    他说出这几句话,袁熙简直一口老血就要吐了出来,这曹纯模样风度如同个女修士一般,果然言谈举动也是刁钻,我是和你计较这些事吗?难道我袁显奕竟然沦落到在内宅争宠不成?你倒真的是齐家有方,连这种事都一碗水端平,十分平均,没有个椒房专宠的,都是一天一个轮着来,倒是鸡会均等了。

    曹纯见他一副怄得快要死了的样子,微微一笑搂过他的身体,轻轻凑在他的嘴唇上,便绵绵密密地亲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