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巧鹦哥学舌饶了吧

    第二十二章 巧鹦哥学舌饶了吧

    曹cao带兵征讨刘备，吕布留在司空府中，总算是得了安宁，每天不是看书逗狗，就是调弄那只刚刚买来的鹦鹉。

    要说这只鹦鹉也是有来历的，祢衡到了荆州，那才华也是掩盖不住的，写了一首，前不久刚刚传到许都，曹cao见了这篇赋，也是不住地击节赞叹：“好，好一篇赋，当真是把心怀抒发得很淋漓尽致了，这便活生生是一个自负才华的边缘人非主流所怀有的心声，很是觉得被辜负，又有些胆战心惊的样子。”

    吕布听他一句句解说辞意，越听越觉得祢衡这文章写得好，把自己的心声都写出来了，比如那个什么“归穷委命，离群丧侣”，可不是么，自己当初在下邳势穷力蹙，原本数万的兵马，一时间全部散尽，高顺陈宫也完了，张辽则归了曹cao，听说如今混得还可以，当了中郎将、关内侯，这一回曹cao攻打刘备，他也跟着去了。不但部众们都走得走亡的亡，自己还离开了夫人与貂蝉，如今在这司空府里过了夏天过冬天，大半年来整日在曹cao的内帷之中煎熬浮沉，着实是苦得很了。

    再看后面：“闭以雕笼，翦其翅羽。流飘万里，崎岖重阻。逾岷越障，载罹寒暑。”当真是一点不假，自己的手脚都给曹cao弄残了，可不就是像鸟儿剪掉了翎羽一般么？纵然放了出去，也再飞不得了，在马车里晃荡了那么远的路程，一路过了许多关口，这才辗转从下邳给押来许都，从此整天只能给人关在这漂亮的笼子里面，每天等候曹cao回来玩弄，每一想起这些，不由得吕布的肝胆不痛得崩裂开来。

    有的时候吕布想一想，其实自己并不是不能接受与曹cao做这种事，认干爹无所谓，对着曹cao这样精明厉害的人，纵然是献身服侍也是可以的，曹cao可不是丁原，对人那般亲厚的，也不是董卓，虽然粗暴，但是心眼儿不多，曹cao那可是个精明到了骨头里，要取信于他着实不易，尤其自己还是有两回前科的，第三回投靠主人，自然要付出更大的代价，自己第一回没有认丁原为父，第二回便拜了董卓为干爹，到了第三回，不但要认干爹，还要把身子献给干爹，原来人生处世的策略居然这样是层层递进的，然而本来也都无所谓。

    让吕布最感到痛苦的就是，自己如今付出这样大的本钱，曹cao出征之前的那个晚上，终于给他逼着叫出了一声“爹爹”，从此成为曹cao床头的孝子，硬生生给曹cao将干儿子的定义拗成了“干”儿子，然而自己手脚已经没有大用，再不能跃马疆场，如此赔尽了血本又有何用？只是白赔罢了，什么都换不来，每念及此，吕布便不由得锥心痛恨，这个“恨”倒不是仇恨的意思，吕布给曹cao如许多的手段磨得怕了，再多一个胆囊也不敢去恨曹cao，只是心中苦痛罢了。

    那曹cao当真是刁钻歹毒，见自己对这格外有感触，便让人买了一只花花绿绿的大鹦鹉回来，挂在廊子下，日常调弄，教它说话，然而吕布看到了鹦鹉便仿佛看到了自己，这便是“睹物思人”，因此看着曹cao站在廊子里，教那鸟儿念着什么“自惜身薄祜，夙贱罹孤苦。既无三徙教，不闻过庭语”，吕布就觉得曹cao仿佛是在逗自己一样，这是跟谁叹苦经呢？他若是还道悲苦，这世上就没有受苦的人了，比如说自己。

    两个月后，曹cao击破了刘备，回军许都，随行还带回一个人，便是关羽，吕布一听说关羽来了，登时咬着牙恨得哏哏的，大耳儿刘备的兄弟也不是什么好人，这一次他兵败被擒，自己倒是要好好看一看他的下场，关羽啊，你也有今天！

    先回来打点的徐钦见吕布恨成这样，便笑道：“司空待关将军甚厚，封为偏将军呢，多有赏赐。”

    吕布登时六月飞雪：曹孟德你为什么对关羽这么好，却将我如此辱虐？那关羽怎及得上我的武勇，当年他们兄弟三个打我一个，号称是“三英战吕布”，其实就是哥儿仨群殴自己一个人，就这样自己也不曾怕了，堪堪打个平手，你能收关羽在帐下，为什么就不能收了我呢？我都陪你睡了o(╥﹏╥)o

    徐钦见吕布只顾咬牙瞪眼，便笑着提醒道：“将军且做些准备，司空大人很快就回来了。”

    吕布听了他这一句，原本的怒气登时便消散如烟，身上不由自主地开始抖了起来，曹cao这一番一出门就是两个多月，此时得胜归来，心中畅快，本来憋了许久的热血自然格外澎湃，他如今心里这一高兴，更不知是怎样一个吓人法，侍从们此时已经抬进了热水盆来，这就是让自己洗净了屁股等着，唉，罢了，无论如何也比洗干净脖子再抹脖子强。

    果然曹cao回来后，脱了衣服洗了个澡，便抱着吕布滚到了床上，吕布一看这还真可以，曹cao这个人特别爱干净，每次行房都要洗净了身子，起码清洗下体，让自己不必担心他那包皮垢，这样看来，曹cao对自己倒有些尊重，不是单纯把自己当做rou便器。

    虽然是如此，然而毕竟已经将近三个月没有与曹cao沾身，吕布心中自然是有些慌，给他打开身子时，便叫得格外的惨，惹得曹cao都笑道：“你慌的什么？仿佛要上刑场一般，我乃是与你风流快活，又不是要将你点天灯，你怕什么？”

    吕布听他提到“点天灯”，登时便想起自己上一任的“义父”董卓，董卓死去之后，因为他生前残害的人多了，许多人切齿痛恨，枭首示众还不够，还将他的尸身摆在大街上，在肚脐里插了一条粗大的灯芯，点着了烧化尸体，那董卓身材魁梧肥胖，腹大如鼓，里面都是油脂，这一下可有得烧了，直烧了一天一夜，那人油的灯盏才熄灭了，当时自己还不觉得有什么，此时一想，当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自己当年害得董卓如此收场，如今自己也要遭此酷刑，可以说是“死而无憾”了。

    果然曹cao剥光了他的衣服之后，吊起他的双腿，还嫌那肠道里面不够滋润，往里面添了一些灯油，便挺起自己那坚硬的紫色灯芯，扑哧一下便扎入了这佛前的海灯之中，他这一下直入禁区，吕布恐惧得登时直着脖子“嗷”地叫了一声，痛声嚎哭道“司空饶了我吧！”

    这时那挪进外间过冬的鹦鹉不知怎的灵机一动，居然也跟着学道：“饶了吧，饶了吧……”

    那鹦鹉声音极其嘹亮，如同青蛙一般聒人，而且口舌也颇为清晰，因此虽然身在外间，这卧室之中也听得清清楚楚，曹cao登时便哈哈大笑，一个白条的身子在吕布肚皮上方前后俯仰，带动着yinjing都在吕布身体里颤动起来，那guitou一点一点地撞着他的肠壁，如同和尚撞钟一般，好巧不巧还正撞在那一点上，吕布又是羞臊又是刺激，哭叫声愈发惨痛了。

    “明公还说不是罚我，这岂非明晃晃地点天灯么？俺吕布如今悬足燃脐，杵凿加身，骨rou灰烬，五内俱焚，生生要将人烧化了一般。吕布虽然罪孽深重，不过这多半年也竭力侍奉，以赎前愆，司空慈悲为怀，饶恕了吕布的性命，还带在身边教诲，吕布感激不尽，只是一想到前程，总是两眼一抹黑，不知要是何了局，明公倘若真的宽赦了我，便饶过吕布吧！”

    他这一篇话大部分是事先打好了腹稿，因此在这种处境之下居然也说得颇为连贯，然而曹cao心意已定，怎是他几句话能够打动的？于是按着他一边cao弄一边笑道：“你跟着我，还愁怎的？有我照看着你，还怕过不好日子么？我劝你把那心放开着，凡事想得明白一些，这便是‘莫道此生沉黑海，性中自有大光明’。”

    吕布哽咽一声，我光明，我腔子里的心肺都烧了起来，可不是胸中一团明亮么？这曹孟德当真是个邪魔，起初自己给他cao着，除了有些疼倒也没什么，然而曹cao很快便找到了窍门，也不知他怎的寻到了自己体内那个开关，每次专往那个点上撞，那处地方着实邪性，给人拿住了，不多时便弄到人不人鬼不鬼，张着嘴流口水，软了身子只知道下面裹紧了他那个东西，如同饿了几天的人贪馋地要吃rou吃糖，把那yin辱自己的物事只当做美味佳肴一般，舍不得松口，一颗心又是耻辱又是喜欢，简直不知该何以为情。

    因此每一回冷静下来之后，一想到之前自己的反应，吕布就感觉给人装在皮袋里面捶打，四面没个出口，都不透气的，着实窝囊得很，难怪这曹司空叫做曹cao，果然很善于cao人，cao得自己简直没了魂儿，虽然总是说着“不要不要”，然而回想场上的反应，连吕布自己都觉得好像是在撒娇一般，任是谁来主持公道，也要判定是个“欲迎还拒献媚取宠”，当真是冤深似海啊！

    曹cao见他一脸悲痛，晓得这吕奉先是个桀骜的，须得狠狠炮制才得软烂，于是便笑着加了一把火：“你还道苦哩，幸好这一次我赶得那刘备离了下邳，否则倘若给他得势，扫荡了我的许都，你想一想那时是个什么结果？那刘玄德外表仁厚，内心jian诈，鬼主意多得很，若是让他发现了你在这里，只要又要再演练一番‘三英战吕布’，好在这床也是宽大，够他们三个人一起与你鏖战了，你想想那是个什么场景？”

    吕布虽然正在煮开的锅里，听了这一番话也不由得脊背上一阵发凉，想到那白面长须慈眉善目的刘玄德忽然间脱掉了菩萨的样貌，一脸yin邪地逼近自己，两边还有他的两个兄弟关羽张飞也跃跃欲试，自己却只能如同一条肥rou一般躺在床上等待宰割，那该是何等恐怖的场面，这一回自己与他们三兄弟对阵，可再说不得半分威武了，那纯粹就是给人轮流爆菊，说不得的惨烈┌(。Д。)┐

    只要一设想这种事，吕布的身体便抖得更加厉害，浑身抽搐，肠子里愈发缠绞得紧紧的，热度比方才瞬间升了三分，喜欢得曹cao眉开眼笑，分外惬意。

    吕布恐慌了一会儿，终于想到了一些什么，颤声道：“关云长未必会如此……”

    曹cao笑道：“关云长自矜身份，确实是个不愿意打落水狗的，然而那张翼德很是没品，最好做这种仗势欺人的事情，行军打仗还不忘了掳劫女子，给他看到了你这肥美的鲜rou，有个不吃的？”

    吕布听了他这几句话，不由得小腿都有些抽筋，那刘备关羽倒也罢了，刘备自己虽然恨他，也只是因为他在白门楼前葬埋了自己，本身倒是个知书能文之人，关羽虽然不是个学富五车的，然而也爱读，慷慨以忠义自许，纵然傲娇了些，却并不龌龊，唯独那张翼德，着实粗野得很，性情又极暴烈，自己落到他的手里，回想起从前两军阵上对垒的旧事，他岂能饶过自己？不把自己cao得死去活来也不算完。

    这样一想，落到曹cao手里居然还是件不太坏的事，最起码曹cao相貌俊俏，为人风雅，不是个粗鲁之辈，能让人好受一点。

    想到这里，吕布忽然明白过来，又哭叫了一声，暗道曹cao啊，你果然诡诈，惯好用这样的法子来打压人的志气，明明坑死了人，还要人家把你当作好人，我方才是怎么竟然觉得你还不错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