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练功
第二日一早，众弟子到园中晨练时。上善已经在亭子里打坐，手里敲着自己心爱的小木鱼。 众人见到上善很是诧异。昨天因为这和尚搞得家主不快，后又因他一位下人闹事最后还是三公子道的歉。昨天夜里，这和尚又画了阵法汇聚灵气，那阵法竟比东方家的高一筹。 因上善身边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所以东方家第子都远离那块凉亭。反观阿大嬉皮笑脸又乐于说话，第子们都下意识的向双生子靠去。阿二不多言，但也不反感别人的靠近。 说了几句话，熟了，胆子也就大了些。 “阿大，昨天夜里那聚灵阵的阵法你可会画？能不能教教我们。” “对啊，那阵法怎么只得两个人用。”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本来阿大是不愿意搭理东方家的人的。但昨天回去时，上善大人说了，他决定做东方家客卿，要为东方家武斗出一份力。 于是就有了今天这一幕。 “那阵法不过是多添了几笔，改了规格。这种画法是我家大人自创的，更能集聚天地灵气。至于为什么只能入两人，是因为没有至宝做阵眼，汇聚的灵气不够那么多人修炼罢了。” 说到这阵法，阿大很是骄傲。虽说只是添了几笔，可画法却不是从前那样。这个阵法不过是上善研究出来的最简单的一种，还有更复杂的，更加好用的没拿出手。 在法术造诣上面，上善是独一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他的强大无人可比。 也不多废话，阿大阿二分了工教众人画阵法。阿大看着很是头疼，他就没见过怎么会有人画的如此之丑，止不住的吐槽。阿二直言，丑，很丑。 只有一两个造诣好的，阿二勉强说了句还行。 东方离来时就看见这一幕，阿大插着腰骂了一个又一个，说你这不行，诶你那是什么东西。 所有人都汇聚在一起，却离上善那座凉亭甚远。独上善一人安安静静打坐，敲打手中木鱼发出闷响。 东方离一笑，缓缓向上善走过去。 “上善，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这还是第一次在这个时间见到清醒的上善。 上善没抬头，只是停下手中动作说:“你父亲不喜欢。”说完，又开始敲打木鱼。 我父亲不喜欢？不喜欢什么？忽然想起昨日，自己对上善说父亲不喜欢第子睡懒觉…… “啊呀，你放心上了？真是难得！” 在东方离的认知里，上善从不在乎别人看法，只做自己喜欢的。他认准的事，要想让他改口是极其艰难的。 “对了，昨日那阵法……”东方离靠近上善，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昨日那阵法是不是还有改版？” 上善抬头望着他。 “我总觉得，这样画的话，有些地方又可以改进了。只是一个晚上，我还没想出来改如何改变。”东方离托着头，细想昨晚对着那阵法研究，研究了许久也没想到该如何做出变化。 “我教你。” 东方离两眼放光，“可以？” 上善不多说话，只是抬了手。阿大手中的朱笔和纸，从人群中飞过，稳当落在了上善手里。 将纸铺好在桌上，落笔如行云流水般迅速在纸上飞舞，一笔收尾。转了个边，送到东方离面前。 东方离细细观详，手在上边走动，点点头，又摇了摇头。随后将拿起纸走到上善身边，对着他说: “这样确实提高了些许，但是你看这里，是不是可以再改动？” 上善默默拿笔，又做了变化。东方离细细观详，又一次提出看法。上善又拿笔改了改……如此来了两次之后，东方离不再说话，只是低头思考。 看着东方离认真思考的模样，上善一言不发，只是看着。过了许久，上善才说: “还有问题吗？” “嗯……我想，大概没有了。” 东方离在找不出别的毛病，止步于此。 “不容易。”上善夸赞道。 这阵法上善一共改了三次，第一版便是教给第子们的了。东方离能看出其中不同，跟着上善走到这一步，很是不易。可以说，在这方面他是天才中的天才。 最后上善自己悟出来了终极奥秘。光是落笔方式，上善就研究了许久。阵法图与先前的没有丝毫相似之处。没有人知道是如何创作的。 “啊！这也太难了！” 面对那杂乱无章的阵法图，东方离脑袋都大了。他只觉得这东西错终复杂，无从落笔。 “不急，我教你。”上善淡淡的说道。 东方离疑惑道:“你今日怎么有耐心？” 上善道:“惜才。” 想了想，接着说:“你剑法不大好。” “比起我二哥自然是差了些，但也不至于不太好吧。” 被上善这么说，东方离有些挫败。在上善眼里，我是这么菜的吗？ 上善道:“你听。” 他拿起木鱼，一声一声落下。敲打木鱼发出的声响汇成一段音乐，在这段音乐里，东方离感觉自己的心灵得到安抚，逐渐平静下来。灵识变得更加清晰。 “这声音好神奇！”东方离发出感叹。 “有何感觉？” “灵识清晰，感觉这万物与我为一体。你加了灵力进去？” 上善点头。 “原来如此。”东方离用扇子拍打自己的侧脸，思索着。 他想了想道:“灵力可驱使宝剑，我倒是没想过可用来驱使乐器。” “你更适合你手中的扇子。” 东方离看着上善，有些不明其意。上善不再言，目光落在东方离的扇子上。 “扇子？你是说……” 昨日东方离与东方绝比试时，在危机时刻不知东方离从哪拿出的扇子，挡住了东方绝的攻击。他的出手速度和不经意的一击，让上善发掘出他的才能。 若是加以利用，以暗为主剑术为辅，就是新的一种修炼方式。更何况东方离不同于他人的才智，在符阵上又颇有造诣，未来创造属于自己的修炼方式也不是不可。 上善就与旁人不同，他的身子骨比旁人弱的多，在武术方面的造诣很浅，他无法举起重铁拿起宝剑。 “我知晓了！” 东方离很是开心，露出微笑，浅浅的如二月旭风。 自那以后，东方离日日与上善一同，上善教他运用灵力驱使利器。找到适合自己的方式之后，东方离勤加练习，功力可说是日益增长。 期间东方家主有挑过几次刺，都被东方离拦着没往下发展。后来东方离放话，上善答应做东方家客卿，所有下人需以重礼相待。 而东方世自那日之后，都避着上善一行人。一个如此自傲的人，当着众人的面被逼着道歉，伯了他的颜面杀了他的威风，他那还敢花枝招展的。 反观阿大阿二，他俩可以说在东方家第子中混得风生水起。自从他俩教众人画了聚灵符阵之后，第子们很是欢喜，日日跟着他俩屁股后边。 后来阿二无意之间展示了自己的武术技能，让众第子大开眼界。从那以后，修炼之事全落在阿二头上了。每日晨练，阿二就带着第子们修炼。 虽说是修炼，其实也就是围着院子跑个三五十圈的，再扎马步半个钟往上……阿大倒是轻松，往地上铺了块布，领了大袋瓜子往那一坐。第子一开始扎马步，阿大就开始嗑瓜子。谁偷懒了，动作不好看了，他就用手一指。 如此……两个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