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宴会（副cp穆黎与黑手党教父）
顾戚的到来无疑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视线，特别是他身边还站着一位身份神秘的外国人。 一时间大厅内议论纷纷。 林家虽不及顾家，但林老爷子的人脉摆在那里，酒会上除了商业巨头，还有政府高官。 几个军政界的大佬看到顾戚，都第一时间上前跟他打招呼。 顾戚一贯冷冽，简单的与几人寒暄了几句，开始向他们介绍身边的温斯·布亚诺。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是他说话的时候大厅里的人都默契的安静下来，于是当他说出“这位是黑手党教父——布亚诺先生。”的时候，在场有大半的人都听到了。 众人面面相觑，有些不了解事态的发展方向。 据他们所知，这位布亚诺先生是林家的合作对象，怎么现在不仅跟顾戚一起过来，还由顾戚介绍给大家而不是林睿杨？ 本来他们并不知道跟林家合作的是黑手党，但是从酒会开始到现在，林睿杨一直有意无意的向在场宾客透露这个消息，导致现在大部分人都已经知道了。 不远处的林睿杨看到这一幕也是脸色剧变，心中一片惊涛骇浪，满心疑惑：他们两个怎么会凑到一起去了？ 难道顾戚准备跟他争夺与黑手党的合作吗？ 心中闪过种种猜测，林睿杨准备去探探虚实，他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快步上前热情道 “欢迎欢迎，顾先生能来我真是荣幸之至啊。” “哪里。” 顾戚态度不冷不热的回了两个字，再无他话，弄得林睿杨一张热脸贴了冷屁股，尴尬的很。 他只好自己干笑几声，转头看着站在顾戚身边的温斯·布亚诺，意味深长道 “本来想借着这次酒会介绍顾先生和布亚诺先生认识，没想到两位已经见过了。” 布亚诺始终保持沉默，并没有要解释或否定的意思。 顾戚淡淡道“只是刚好遇上而已。” 林睿杨看着布亚诺冷淡的态度，再看看顾戚漫不经心的样子，略微放心，他们这样的反应，正是自己想看到的，如果布亚诺或顾戚迫不及待的跟他澄清，他反而会有所怀疑，林睿杨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笑道 “原来是这样。” 由于顾戚和布亚诺的到来，酒会的气氛再次热络起来，不停的有人过来跟顾先生和黑手党教父敬酒寒暄。 酒会大厅以顾戚，温斯·布亚诺，林睿杨及几位商政界巨头为中心，向外扩展，形成一个按权势大小层层递进的圈子。 中心圈以外的宾客，看似在热烈的交谈，享受美酒佳肴，实际上全都在密切关注着被围在最中间那几人的动静。 今天这场酒会说白了，就是林家和顾家的交锋，林睿杨现在可以说是司马昭之心，明眼人都知道他的野心，眼下就看顾戚要怎么反击。 而他们要做的就是冷眼旁观，审时度势，寻找时机以便从中为自己和自己身后的家族谋取最大的利益。 在名利场上的人，要么相互利用，要么，彼此算计，奢华的酒会，其实是整个上流社会虚伪的缩影。 林睿杨表面上一派轻松，其实心里着急的很，这次酒会就是为了向外宣布林家与黑手党的合作而举办的，他一直在等布亚诺表态，哪知自己频频暗示，布亚诺始终没有任何表示。 他开始不安起来，看了看身边正与军方一位首长相谈甚欢的顾戚，眼中闪过一抹凶狠。 不论是不是顾戚使布亚诺改变了注意，他都不允许这场酒会有任何变故。 迟则生变，林睿杨暗中咬牙，他已经走了一招险棋，不介意再走一招，反正他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 他朝身后的韩深使了个眼色，让他把守在门口的媒体都请进来。 韩深不动声色的退下。 一旁的顾戚将林睿杨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并不作声，笑着朝面前的徐首长举了举杯，低垂着眼抿了口杯中红酒，眼中却是一片冷意。 穆黎磨磨蹭蹭的到了八点半才来，进场之后先找到了自家大堂哥穆凌，免不了要被自家一脸正气的大哥教育一番。 穆黎心下腹诽：他不是这场酒会的主角，穆家也不是他当家做主，他来那么早干嘛？ 穆家是军政世家，老太爷在开国前后的数场战役中屡立战功，由此奠定了穆家近五十年的红色贵族地位。 穆黎的两个伯父从军，都是上将军衔，他爸从政，中央政要，出门黑压压一群保镖围着，车子全是防弹玻璃。 他们这辈除了最小的穆黎，四个堂哥全是军人，大堂哥大校军衔，其他三个哥哥都是中校军衔。 就属他最没出息的，却也最受宠。 他们家，上至八十五岁老太爷，下至他小堂哥，都是累死累活的命，只有他，负责替他们全家人吃喝玩乐。 对自己的定位非常清楚的穆大公子既不缺那口吃的，也不缺那口喝的，来酒会就是想巡视一下顾戚和林睿杨之间的战况，顺带观摩一下那位年轻的黑手党教父。 穆黎跟他哥打了几句哈哈就迫不及待的溜了，从经过的侍者那拿了一杯香槟，边喝边慢悠悠的往顾戚那边晃。 林睿杨作为酒会的主人，自然不可能只招待顾戚和布亚诺几人，在短暂的交谈之后，他就去招呼平日跟林家有生意往来的几位大客户去了。 毕竟，想顺利成为林家家主，就必须争取到这些与林家有直接利益关系的人的支持。 他走后，顾戚几人的谈话继续 “布亚诺先生，”穆黎的大伯父，司令员穆震朝他举了举杯，率先开口道 “欢迎来到Z国。” 布亚诺也举杯，俊美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他用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回道 “Z国是一个非常吸引人的地方，很多年前我就想来看看。” 说完两人一起碰杯，穆震喝完红酒，想了想笑着夸道 “布亚诺先生年纪轻轻就接管了黑手党，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让我们这些老头子汗颜哪！” 他一说完，其他几个年长者都跟着笑。 布亚诺对他的夸赞不以为意，他心里清楚，这些话不过是铺垫，这位将军后面要说的才是重点。 果然，只见穆震看了一眼身边的顾戚，继续对布亚诺道 “顾先生也是20岁出头就开始管理顾家，布亚诺先生要是想来S市发展，不妨跟他交流交流，也少走一些歪路。” 最后一句，话中有话，意味深长。 布亚诺心下了然，这位穆司令，支持的是顾戚。 他最开始决定在Z国寻找合作人的时候，就把目标定在S市，这里是Z国的金融和政治中心，有足够强大的家族和个人势力供他挑选。 而他所需要考虑的是：选择谁，才能为布亚诺家族，为黑手党，带来最大的利益。 当初他人在意大利的时候，林家就频频向他示好，表示愿意成为黑手党在亚洲及东欧的军火联络人及中间商，必要的时候还可以为黑手党在短时间内提供巨额资金。 在他父亲执掌黑手党的时候，亚洲及北美的生意都是由甘比诺家族和科洛博家族负责，但是近几年，甘比诺家族野心逐渐膨胀，黑手党内部的权力斗争日益激烈，所以布亚诺迫切的需要在亚洲和北美培植一股不属于黑手党的势力来取代甘比诺家族。 林睿杨的提议正是他目前所需要的，而林家在S市乃至Z国的影响力也会给黑手党带来极大的帮助，基于这些，他才开始考虑他们之间的合作。 但是现在看来，S市的利益关系盘根错节，比他之前了解到的更加复杂，而林家，似乎并不是黑手党的最佳选择。 等穆震说完，一旁的顾戚适时开口，朝布亚诺举杯，笑道 “布亚诺先生若是有兴趣，我们可以私下聊聊，你说呢？” “当然，” 布亚诺蓝眸深沉难测，缓缓开口，语气沉稳有力， “黑手党，只选择最强的合作者。” 酒杯相碰，两人对视，心中各有算计。 双方又你来我往的打了一会儿太极，穆震及其他几位支持顾家的政府官员，在确定布亚诺已经有重新考虑合作人的意思之后便不再多说，移步到其他地方与人寒暄客套去了。 顾戚将布亚诺介绍给与顾家有生意往来的企业老总和银行董事认识，这会儿正被人拉着敬酒。 布亚诺举起酒杯抿了口酒，完美无瑕的俊脸，带着意大利男人所独有的优雅气质，哪怕神色冷峻，却依然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对选择合作人有了新想法的教父大人已经完成了今天来参加酒会的最主要任务，并且将S市的权贵认了个遍，此刻便有些心不在焉的看着舞池里的男女，有些兴致缺缺，闲闲的撩起眼皮往旁边扫了一眼，一个人影不期然落入眼中，布亚诺浑身巨震，连手上的酒杯都几乎要拿不住。 “BOSS，怎么了？” 一直站在他身后的维希看出他的异常，上前一步低声询问。 维希是布亚诺的贴身保镖，也是家族杀手团的老大，早年在中东和金三角的雇佣兵经历让他毫无疑问的成为布亚诺家族中身手最厉害的杀手，他对身边的一切变化都有着超乎寻常的反应能力，包括身边人的情绪变化。 布亚诺回过神，海洋般湛蓝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正在往这边走的穆黎，捏着酒杯的手骤然收紧，几乎要把纤细的杯柱捏断。 穆黎边走边悠闲的喝着香槟，偶尔遇到一两个认识的人就打个招呼。 一个端着奶油蛋糕的侍者经过他身边，穆大少趁着人家不注意，把蛋糕上唯一一颗樱桃捡了扔自己嘴里，然后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嚼着樱桃走开。 嘴角的一抹坏笑和脸颊上两个浅浅的酒窝深深的刺激着远处那个男人的眼球。 布亚诺看着穆黎越走越近，一双眼睛就跟黏在他身上似的，怎么都移不开，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动用黑手党的势力满世界找了四年都没找到的人，居然就这样毫无预兆的出现在眼前！ 穆黎直奔顾戚而来，完全没有注意到站在另一边，跟他隔着几个人的布亚诺，毕竟打死他都想不到，自己四年前惹下的‘孽缘’，会以这么戏剧化的方式，在他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找上门来。 穆黎走到顾戚身边，笑着跟他碰了碰杯，低声问 “事情怎么样？” “你说呢？”顾戚反问。 听他这么问，穆黎就知道没什么大问题了，视线往两边一扫，问 “那位教父大人呢？引见一下呗。” ‘呗’字说到一半，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穆黎呆愣愣的看着半米之外的那个男人，第一反应就是：见鬼了！ 第二个反应就是：跑！ 但他的脚就跟被钉在原地似的，一步都挪不开，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人一步步走近··· 布亚诺缓步走过来在穆黎面前站定，看着眼前这张与记忆中一模一样的脸，微眯双眼，缓缓吐出两个字 “穆黎？” 语气危险，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无法忽略的咬牙切齿。 穆黎被吓得小心脏一抖，然而在听到旁边的顾戚说‘这位就是黑手党教父布亚诺先生’的时候，他彻底懵了。 不过他只懵了一秒。 穆大少是谁？五岁就已经抄起板砖在军区大院里打群架的牛人！心理素质绝对过硬！ 所以不论他此刻的内心有多么崩溃，脸上却半点不显，一派的从容镇定，好像两人是第一次见面一样，热情的上去与男人握手 “布亚诺先生，久仰大名！” 布亚诺皱眉，不知道他要搞什么花样。 穆黎演技大爆发，疑惑道 “您认识我哥哥吗？” 看着眼前脸色阴郁的男人，他笑道“喔，是这样，我们是双胞胎，穆黎是我哥，我叫穆明。” 随即补充一句“很多人都把我们认错的，不信你问顾先生。” 说完转头朝顾戚一阵挤眉弄眼，“顾先生，你说是吧？” 顾戚挑眉，就是傻子这会儿也能看出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了。 虽然他不知道这其中有着怎样的故事，但看穆黎心虚的样子，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秉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原则，顾先生欣然点头。 穆黎大松一口气，继续对布亚诺感慨道 “原来布亚诺先生跟我哥是旧识，真是太有缘了，我这就去联系他，我想他肯定非常高兴跟您见面！” 说完转身就想溜。 布亚诺面无表情的看他，等他说完转身的时候，朝身后的手下比了一个手势，立马有两个人追上穆黎，一边一个将他控制在中间，用生硬的中文道 “别动。” 穆黎闭了闭眼，叹口气，用意大利语回道 “好，我不动，你们也别冲动，OK？” 你们问他为什么突然这么听话？废话！腰上顶着两把枪你还想怎样？你能来一个回旋踢将人掀翻在地然后淬一口唾沫到人家脸上，顺带跟人家比个中指吗？ 不好意思，那是李小龙。 “走。” 其中一个人用枪在穆黎腰上顶了顶，示意他转身。 穆黎一脸生无可恋的转身往回走，在布亚诺前面站定，身后两人没有退开，抵在他腰上的枪也没有收回去。 布亚诺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别有深意道 “这么多年没见，你一点都没变。” 穆黎笑笑，“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布亚诺的这些手下都是训练有素的职业杀手，动作迅速隐秘，再加上适当的身体遮掩，就连离他们最近的宾客也没有丝毫察觉。 但是别人不知道，不代表顾戚也不知道。 顾先生从小就跟枪支打交道，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猫腻，他转脸看着布亚诺，神色不善 “布亚诺先生，你这是干什么？” 布亚诺开门见山道 “顾先生，这个人我要带走。” 说着朝维希扬了扬下巴，维希点头，示意两个手下带着穆黎跟他先走。 顾戚眸光一沉，看着挡在面前的布亚诺，语气不善道 “布亚诺先生，这里是Z国。” 言下之意，这里是我的地盘。 在他的地盘动他的朋友，想想后果。 布亚诺无动于衷，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他转身的同时，顾戚身后两名手下想追上去将人截下来。 “回来。” 顾戚低声喝止。 这件事不能闹大，今天穆黎的大伯和堂哥都在，被他们知道了肯定不会坐视不理。 但是穆家人的身份都太敏感，最好不要正面与黑手党产生冲突，这事还是由他出手比较合适。 想了想，他吩咐身后的唐叶 “叫人堵住底下停车场，千万不能让布亚诺带走穆黎。” 唐叶点头，边往外走边对着耳麦讲话，让守在酒店门口的保镖立马赶去地下停车场。 正在不远处与人交谈的林睿杨觉出这边情况不对，赶紧走过来，拦住往门口走的布亚诺不解道 “布亚诺先生，酒会还没结束，您要去哪里？” 心里着急，韩深动作怎么这么慢，还没把记者弄上来。 就在这时，宴会大厅门口突然涌进一大批记者，摄像机正对着站在门口的林睿杨和布亚诺，镁光灯闪成一片。 这次参加酒会的都是S市的大人物，其中不乏政府高官和金融界的权威人士，这些人的地位不说在S市，就是放在全国甚至全球，都是举足轻重的，为了保护他们的安全和隐私，酒店的戒备十分森严。 也正因为这个，韩深一路上遇到了好多麻烦，酒店的保安不难搞定，毕竟‘流金年华’是林家自己的酒店，底下的保安打个招呼就行，但是那些政要富商自己带来的保镖将酒店围得水泄不通，且软硬不吃，他废了好大功夫才把这些新闻媒体的记者弄进来。 记者一上来就七嘴八舌的对着林睿杨和布亚诺提问 “林先生，这位就是林家新的合作人吗？” “传闻这位是黑手党教父布亚诺先生，是真的吗？” “布亚诺先生，您这次来中国准备与林家合作什么项目？” “您是准备与林家进行长期合作吗？” ············ 记者的到来在宴会大厅内引起一片sao动，在场宾客都好奇的往门口看。 布亚诺眸色阴寒，冷冷的看着林睿杨问 “你安排的？” 林睿杨本来还庆幸这些记者来得及时，但是此刻被布亚诺用如此可怕的眼神盯着，只觉得背脊发凉，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我说过，要征得我的同意才能公之于众，你当耳旁风吗？” 以为能借用舆论的压力逼我妥协吗？ 布亚诺冷笑一声，在心中骂道：自大的蠢货！ 他转头直面门口的记者，语气中不带一丝温度 “以讹传讹而已。” 立马有一位女记者出来提问 “您的意思是您无意和林家合作吗？那您这次来Z国是的目的是什么？您这样说就不怕得罪林家吗？” 布亚诺眸光一扫，冰棱一样的目光直射向那位记者，冷声道 “你们Z国有一句古话，叫好奇心害死猫，有些问题还是不要问的好。” 说完，抬脚就走。 林睿杨听的冷汗直流，同时又恨得牙痒痒，握紧的拳头因为太过用力，指甲几乎要嵌进rou里——布亚诺，你未免太不给林家面子！ 在场的宾客则是一头雾水，这算怎么回事？本以为会看到顾戚和林睿杨针锋相对的戏码，最后却反而是林家和黑手党之间先闹翻了。 酒会进行到这一步，由于布亚诺的中途离场，顾戚与林睿杨之间的战争，兵不血刃，不战而胜。 顾戚全程冷眼旁观，等布亚诺离开之后才缓步走到门口，悠然道 “没想到‘流金年华’的安保这么松懈，” 他扫了一眼门口的新闻记者，毫不留情的往颜面尽失的林睿杨身上再插一刀 “请柬上明明说是私人酒会，没有媒体到场，现在这··林少真是让顾某刮目相看。” 此言一出，立马引起了在场宾客的议论。 顾戚不说他们还真忘了，不是说酒会的保密措施绝对没问题吗，现在这些记者是怎么进来的？ 一时间，林睿杨甚至林家在这些社会名流，商政权贵心中的可信度极速下降。 顾戚满意的看着林睿杨煞白的脸色，走近，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 “多谢林少爷送给楚希的见面礼，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加倍奉还。” 言外之意就是：楚希那件事没完，你给我等着。 林睿杨的脸色瞬间难看到极致，看着潇洒离场的顾戚，眼神狠毒如蛇。 众人一看顾先生走了，也都跟着离场，林睿杨几番劝说都没能把人留住。 记者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一看这情况立马就凑到林睿杨面前，争相恐后的提问 “顾先生刚才的行为我们是否能理解为顾家与林家不合的传闻是真的？” “先是布亚诺先生否定合作传闻，再有顾先生带头离场，对此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林家的保镖立马上前将记者请出去，顺便‘请’他们交出刚才拍摄到的照片和视频。 林睿杨阴沉着脸站在宴会厅中央，突然一脚踹向旁边的宴会桌，桌上形状漂亮的香槟塔轰然倒塌，碎了一地的晶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