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欢说,分桃断袖,还来招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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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料之外的,他有些困惑的看着宿欢,继而稍加思索方才知晓她的意思。随即用那纤柔细长的手指托腮朝她看来,而后—— 敬了一杯酒。 不知真醉假醉。 宿欢难免失笑,侧首吩咐身后的阿妧道,“着人去邀朱郎君秉烛夜谈,问他可有意。” 阿妧红着耳廓应了,“喏。” 待到散宴,殿中除却烂醉的几人,余下的皆是三三两两离开了。宿欢懒懒散散的起了身。她吩咐侍人去扶略有些醉了的祝长安,自个儿却是往朱清绝的身畔凑。 他倚着扶手,抬首朝宿欢看来,那眼波潋滟的桃花眸子斜乜着她的面容,朱唇得酒晕生脸,轻飘飘的瞧着她,眉眼间风流轻佻,硬是惑人得让她都不由得怔了一怔。他音色轻清,此刻低哑着声音说话时也是软柔柔的,“宿女郎,某可好看?” “好看如何,不好看又如何?” “女郎想睡某?”他不理宿欢问的,低低笑着唇瓣轻启,说出的话却是刻薄至极,“可惜了,某不约丑陋之人。” “哦?”宿欢也不恼,含着笑用指尖勾起他身前散落的一缕墨发,捻在指腹间,继而又将自个儿的手指一圈圈的缠绕住,再度笑问着他,“不知何等容貌方才入得郎君的眼?” “唔……”轻眯着眸子思量她说的话,朱清绝抬指扯回自个儿的发丝,答她,“得比我好看。” 宿欢失笑,“昌平公主如何?” 偏生他还一本正经的回她,“甚好。” “您这满口的轻薄莲华,某自惭形秽。”松开手指后再为他扯了下衣襟,宿欢举止柔雅,并再规矩不过,半点儿也不曾借此碰到他半点儿。她理好宫锦袍,又忍不住笑,“叨扰郎君雅兴了,某告辞,不劳相送。” “留步。”朱清绝却又喊住她,那桃花眸子里的探究愈添,也愈觉有趣。他佯装温柔的又笑,只道,“若我如今应了女郎的邀约呢。” “哦?”听言,宿欢不禁笑弯了眸子,抬手去触他的面颊,可将要碰到时却又顿住,看着他眸底再难遮掩的厌恶,倏地笑了,“您这怕是约架啊。” 朱清绝眉梢轻挑,知晓自个儿的谎话被识破了,便也不多做纠缠,轻哼一声就要拍开她的手。 可宿欢却乍然捏起他的下颌,俯首在他唇上狠咬一下,顿时便尝到了腥甜。她还未待朱清绝反应过来就退开了,眉眼间的笑轻佻风sao,浪荡不堪。 “放肆!”朱清绝顷刻间便冷了面色,寒着眸子看向她,眸底愠怒愈重。他拿出帕子狠狠擦拭着唇,不久就沾染了满锦帕的血迹,“竟不知世家里也有此等厚颜无耻之人,毫无半点儿教养!敢问家中严慈可是前辈子造了孽,今生有了这般货色来让宿家蒙羞!寡廉鲜耻、水性杨花。” “您自个儿有为天下所不齿的癖好,倒骂起我来了?不晓得您在入夜情动时想的是哪个,可敢说出来让某来听听?”宿欢分毫不让,扯过他按着伤口的手便压在一旁,猖肆的道,“分桃断袖便也罢了,那弄那作态来招惹我。殊不知如今是郎君恶心还是我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