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魔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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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谢玄便回来了,他对前一晚发生了什么浑然不知,拉着施施亲热也没觉出什么不对劲。 过了几日,谢玄又回了本宅,施施偶然听到身边的侍女议论,世子回来了。 但是谢玄再来的时候什么也没说,只是又凶又狠地顶着她。 所以,他什么也不打算告诉自己?她已经是他的侧室了,到底占了一个名分,她和他不可能终生不见面,施施迷迷糊糊中想。 谢玄发现她有些走神,重重在她的软腰上掐了一把。 “啊——”施施呼痛。 “闵安回来了。”谢玄一顿猛力动作后射精,趴在她身上喘气。 施施沉默,这个时候不说话是明智的。 谢玄观察着她的神色说:“我本不欲让你们见面,不过想想,还是见了好。” “你已经是本王的妃子了。”他拉起施施,像是宣布一个事实。 施施伏在他身上,轻轻嗯了一声。 谢玄对施施从头到尾不问一句关于谢闵安的话很满意。 第二天他便带了她一同回府,让她与谢闵安面礼,实际是叫他明白后来发生了什么。 谢闵安看着一身华服的施施地站在那里,若不是前一晚他刚把她压在身下狠狠入过,他还真信了这就是王府端庄的女主人呢。 谢闵安伪装得很好,那见到施施仿佛石化了一样的表情,让施施看了都想叫声好。 “无论如何,今后她是本王的妃子。前尘往事,一概不存在。”谢玄淡淡说。 谢闵安慢慢低下头去,显出一副难以消化的样子,心里实则在冷笑。 想一笔勾销?不可能的。 他刚尝过他女人的身子呢,滋味更胜从前。 属于他的,他都要慢慢讨回来。 谢玄这些天很是忙碌。 谢闵安经常与他议事,施施虽再没见过他的面,却不时听到他与谢玄在外间说话的声音。 谢玄连这都介意。 施施便又搬回了别苑,美名其曰继续养身子。 这次她其实有点想留在谢玄身边,她有预感,一个人在别苑,指不定又要发什么。 但是这些没法和谢玄说,她根本不敢想象谢玄知道会是什么反应,即使谢闵安是他唯一的儿子。 一夜施施正在熟睡,又被前来夜探的谢闵安撩醒了。 她瞟了一眼不远处,为防这天她特意叫了一名丫鬟与她同宿屋中,现下那丫鬟已昏死过去。 “闵安,不要这么做……”她无奈地对解着她衣服的谢闵安说,“趁他还没发现,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谢闵安咬了咬她的粉唇,手上动作不停:“别说这些废话。” 施施便再也不想说话,有些心如死灰地任他动作。 这令谢闵安觉得无趣,他要的不是这样的她。 他正欲对她说些什么,远方夜色传来一声兽鸣。这是给他的信号,他立马闪身离去。 谢玄回来了,带着一身寒气,见施施醒着颇为意外,他进来时并未让人通传。 “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施施赶紧去掐那名侍女,她要是一直这么昏睡下去谢玄一定会发现不对劲。 那侍女醒是醒了,只是脑子仍十分不清楚,施施赶紧让她出去。 谢玄皱眉,她手下的人怎么如此愚钝?改天给她换一批。 “自然是我想你了。”他搂过施施亲昵地吻了吻。最近事务实在太多,他见她少了,时间一久就觉得内心烦躁,今日便抓了个空过来。 “我记得你不喜与人同处一室。”谢玄随口道。当然他是例外,必须是。 “这里都是山,晚上我有些怕。”施施答。实际要不是谢闵安,她十分享受这孤寂。 谢玄自己脱了衣服,但觉身上还有些寒气,便去外间的温泉池泡了泡,免不了拉着施施一起。泡着泡着便有了那个意思,和施施在池子里做了一次,回到榻上又继续。 施施这次很黏人,抱着他一直叫他夫君,双腿交叠紧紧缠着他的腰,xiaoxue不断绞着他一紧一吸。 “不要走好不好,夫君……”施施伸着小舌舔他的唇。 她在勾引他,她居然会勾引自己,谢玄想。 许是这几天自己太忙了,他的确与她聚少离多。原来世人说小别胜新婚是真的。 谢玄心中升起一股满足之感,又多要了她几回。 “小妖精,已经没有更多可以给你了。”当施施赤裸的身体再次缠上来的时候,谢玄捏了捏她的臀rou,爱怜地刮了刮她的唇瓣。 施施下身早已被大片白色的jingye污浊,其实她也累了,下体摩擦得已经有些疼,但心里深深的不安让她忍不住想靠近谢玄,好像此刻只有挨着他才能让她感觉安心。 谢玄抱她去洗身,两人回来后倒在床上就睡着了,然而天一亮谢玄还是要走。 觉察到谢玄起身,施施像八爪鱼一样缠了上去,将自己软绵的身体完全贴上他的背。 “夫君……”她附在他耳边低唤。 谢玄瞬间就硬了。 他将施施拉到身前与她唇舌交融,喘着气说:“乖,要是入你没几个回合停不下来,我今天的事便要误了。” “那不入,我为你口。”施施冲他眨眼。 谢玄血往脑门上涌去。 施施已经俯下身去,拉开他刚穿好的裤子,那根兴奋的物事一下就弹了出来,施施在它头上轻舔一小口,征询地看着谢玄。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提出要为他口,上一次他尝试她的koujiao还是罚她叫错名字那次。 不知不觉,她真的对自己不一样了。 谢玄看着她湿润的唇,大手在她发顶摸了摸,尔后滑到她的后脑带着她的嘴趋向自己的阳物。 “我的施施……你想怎样便怎样……” 说完谢玄觉得自己已经很有昏君模样,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施施便一口含住他的男根,小嘴卖力地吸了起来,一手握住根部方便自己吞吐taonong,一手还不忘抚摸谢玄肌rou喷张的大腿调情。 原来这才是她会的,谢玄想,只是到这一刻她才愿意用。 谢玄突地感觉到一股战栗的快感,施施的舌不知在口中做了什么,舔得他的男根一阵勃动,他不由自主伸开五指插入她的发中,按着她的头挺着阳物在她口中顶弄起来。 “唔……”施施皱眉叮咛了一声,谢玄动作有点大,顶到她的深喉了。 觉察到施施可能有所不适,谢玄克制了一下自己的动作,将主导权重新交给她。 施施松一口气,摸着他大腿根的手向下一滑,抚上他的睾丸。 谢玄感觉有些痒,还有些没有安全感。他通常不让人碰那里,这地方太脆弱,对他这种人来说等同是弱点一样的存在。 但施施却有办法令他感觉极乐。 高潮的时候,谢玄忍耐着从施施嘴里退了出来,抓过一件脏衣射在上面。 施施擦着嘴想,他越来越懂得尊重自己了。 “最近情况比较特殊,等过了这阵我一定每天要你。”谢玄稳了稳气息,亲了亲她的脸颊说。纵然他很满意这场性事,该做的事也是必须要去做的。 这样的承诺对他已属罕见,别说对女子,就算是朝堂之上,又或者与他的下士在一起时,他何曾在乎过别人的感受?他素来在乎的是达到目的。 谢玄知道自己变了。 他以为自己永远不会为一个女人沦陷,然而时间确实会改变一些东西。 也没什么不好,因为施施现在也对他有了心。 施施知道自己留不住他,但还是拉着他的手恳求地问:“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回去?” 谢玄几乎就要说出一个好,然而这瞬间他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乖,好好泡这温池。将来……或许你能给我再生一个儿子。” 施施觉得这句话很恐怖。 谢玄到底是走了,施施坐在榻上发了会呆,回神时看见的是凭空出现的谢闵安恨恨看着她的眼。 施施吓得往后一缩,谢闵安便往前欺身一步。他身上还是昨天那套夜行衣,像是着了夜露,布料微微有湿润之感。 “你不愿屈就我,原来是早已与父亲情投意合。” 他眼中流露出切骨恨意。情投意合这四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怎么听怎么讽刺。 施施感觉心脏像被人捏住,她不能看谢闵安这样子,感觉很难受。 “我一直告诉自己你不是自愿的,如果有选择,你会愿意跟我。可是看看,你昨夜在他身下承欢的样子,施施,我真骗不下去自己了。” 施施震惊地看着他,他居然偷窥她与谢玄的房事! 谢闵安昨夜并未走远,他藏身屋顶,揭开瓦片看到了谢玄同施施交媾的全过程。 他本来只想看看她在他面前是什么样子,然后她看到她对他撒娇,在他怀里柔柔叫夫君,还看到了她一次又一次在他身下辗转承欢,甚至主动勾缠。今晨,她居然为他koujiao。 曾经她都不愿为她口,说觉得这样很奇怪。 谢闵安死死捏着一块瓦砾,尖利的棱角刺入他的皮肤,血流了满手,但他觉得唯有这样才能使自己保持清醒,不至立即跳下去杀了这对男女。 他也不想自虐,但施施被谢玄脔得一派yin靡放荡的模样看得他既愤恨又火起,他注视着她雪白的胴体挪不开眼,在冬夜的寒空中硬了许久。 他一定要在她身上xiele这把火。 施施衣衫本就不整,谢闵安不用多费力就拆掉她最后一层保护,让她完全袒露于自己面前。 他覆掌于她美丽的胸乳上,却忘了自己手上有伤,肌肤相触时疼得微微嘶了一声。 施施见他吸气,又感觉到他手上的皮肤有异,一把拉下他的手翻过来查看。 “你受伤了?”她皱眉盯着上面凝固的血痂,抬头问他。 谢闵安便感觉他心中的火气一下消了大半。 即使在这种情况下,她仍然关心他。 “若我和父亲你只能救一个,你选谁?”谢闵安突然问她。 施施愣住,这是什么鬼问题。 “你是世子,迟早会继承他的一切。”施施提醒他道。 “回答我的问题。”谢闵安将她带向自己,让她紧紧贴在自己身上,侵略性地从胯下顶了顶她。 “闵安,我希望你和他都好好的。”施施认真看着他说。他和他,都是她珍视之人。 这不是谢闵安想要的答案。他从施施手中抽出自己那只受伤的手,滑到她腰后,抱着她毫无预兆地吻了下去。 “唔……”谢闵安吻得很凶,施施费力地招架着,不一会就呼吸见底。 “再好好想想。”谢闵安与她纠缠得很深,离开她的唇时犹带一丝银液,说完这句话后又吻了下去,那架势像是要把她吞吃入骨。 施施被采撷得小手在他胸前乱推,在谢闵安持久的深吻下,最后像一条搁浅的小鱼软软倒在他身上。 “想明白了吗?”谢闵安自己也吻得气喘吁吁。 施施这会已经攀在他身上,睁着泪盈于睫的双眼眼神朦胧地看着他。 谢闵安便觉不必再浪费唇舌。 他顶开她的膝盖,让她双腿大张倒在榻上,一手拉过一方软垫将她的臀垫起,抬起胯下阳物一举插入她的腿心。 此刻她的身体并不够湿润,但经过谢玄常年累月的开发,她的通道已不像从前那样紧窄,接纳他并无障碍。 只是刚进出两下,施施就叫起疼来。 谢闵安黑着脸腿了出来,看了看她的xue口,那里红肿不堪,一瞧便知是昨晚和谢玄做过了头。 “施施……”他掐着她大腿内侧上的rou,恨不得就这样掐死她。 但他知道自己不会舍得的。若他轻易就能将她从他心上抹去,何以北地那么多女人都没能满足他?他又何必夜夜冒险来见她? 施施心虚地看着他……不对,她心虚什么?她已经是谢玄的人了,伺弄自己夫君很正常。 谢闵安从她身上翻身而下,大刺刺坐在一旁,对施施勾了勾手指:“过来。” 施施不动,她隐约猜到他想让她干嘛。 果然,她听见他说:“过来,舔它。” 施施扭头,想了个很蹩脚的理由:“我还没簌口。” 谢闵安咬牙说:“我不介意。” 施施一动不动,谢闵安终于失去耐心,抓着她的脚踝一把讲她拖了过去。 施施拗不过他,终是埋在他两腿之间,默默含住他的阳根。 一时间房内只有她吞吐吮吸异物的声音,谢闵安虽觉悦耳,却还觉得少了点什么。 他忽然想起在北地习得的一式,可令男女同时享有快感,又不必入她的身子。 他拍了拍施施,让她暂时停下来,说:“我们换个姿势。” 下一刻,他将施施倒转托上他的身体,让他的阳物对着她的嘴,他的嘴则对着她的xue口。 “来,我们一起。” 施施羞死了,她从未和谢玄试过这种姿势,他都上哪沾染的这些?! 下一瞬她就没脑子思考这些了,谢闵安的舌头陡然在她私处一舔,随即像条灵活的小蛇钻了进去,施施啊了一声,紧张之下忍不住夹紧双腿。 谢闵安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腿松开!还没开始呢。” 施施抗拒地缩紧全身:“不要,我帮你弄就好。” “乖,不想受苦就听我的。”谢闵强行用手拨开她的xue口,再次将舌头伸了进去。 施施没法集中注意力了,她嗯嗯啊啊地叫起来,连谢闵安的男根都顾不上舔。 谢闵安吸着施施深处的yinhe,直接令施施xiele一次身,晶莹的体液洒了他一脸。 “啊,我……对不起……”施施吓傻了,她只想着脏,都忘了还是谢闵安迫得这样的。 谢闵安擦了擦嘴角,不以为意:“我的施施是香的。” “该你了,施施。”谢闵安催促她。 施施只好在这个姿势上艰难地去吞吐他的阳根,谢闵安也没歇着,很快又对施施来了第二次。施施忍着呻吟的欲望,咬着他rou根的嘴不自觉重了点,弄得谢闵安一个激灵。 谢闵安很快也射了,弄了施施一嘴,施施很不适地爬起来擦嘴。 谢觅安为了“补偿”她,又单独替她口了一次,这次她将施施双腿高高架在他肩头,还加上手指,吸得施施三魂丢了七魄。 又一次高潮泄身,施施无力地倒在床上喘息。谢闵安替她简单擦了擦身子,躺在她身旁意犹未尽地玩着她的胸乳。 “这些都是你在北地学的?”待回神后,施施转头问他。 谢闵安手上一顿,答:“这是我第一次为女子做。” 施施明显不信。 谢闵安笑,“有些事听个大概就知道怎么做,你在幽月阁长大,应该懂的。” 施施讽刺他:“那你还真是无师自通。” 谢闵安在施施右乳上亲了一下:“多谢夸奖。” 施施恍惚了,这般安宁的氛围,给她一种两人只是进行了一场你情我愿的性事的错觉。 谢闵安看着她,手指在她乳周划圈,突然看似漫不经心地问:“这些年来,你有想我吗?” 施施不想说谎,诚实承认道:“想过很多次。”一次,甚至还错叫了他的名字。 “我也一直在想你。”谢闵安的手不动了,深深望进施施的眼睛里。 两人都在对方眼中看见了同一种东西,但施施先一步移开了视线。 谢闵安再次压上施施,不为交合,他只想感受完完全全与她肌肤相触的感觉,好像这样便能稍稍化解北地时光留在他心中的漫长孤寂。 “我是为你回来的,施施。”他贴着她的面说。 从方才起一直在对他逆来顺受的施施却在此刻变副了神色,眼神清明地看着他说:“不,你不是。” 关于这一点她自始自终想得很清楚。就算她是谢闵安的第一个女人,她和他好好相处的也就那么几个月时间,她算不上与他知己相交,也没有绝学天姿,不至于把他迷成这般模样。真正让他一念成魔的,是这么多年来被谢玄cao控拿捏,做不了一个真正有自己主意的男人,而她恰巧成了压垮他最后一根稻草的扳机。他把对她的感情和对谢玄长期积压的怨混在了一起,才有了延续至今的执念。 “你是为了你自己,闵安。如果你真的考虑过我的感受,即使你回来,也该放手了。” 谢闵安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开口道:“是,我是为了自己,因为我不甘心。你是我曾经有过最好的礼物,结果照样被他说践踏就践踏。我对他来说就像一个工具,我是世子,是王府的继承人,我的所言所行都要照他要求,我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允许拥有自己的想法。施施,你也是个爱自由的人,你能忍受这样的人生吗?” 施施不语,她的确同情谢闵安。若他只是一个胸无大志的二世祖,也许他会欣然有谢玄这样一个靠山。不过谢玄这样的人也不大可能教出一个二世祖,这便是因缘了。 “要我等着继承他的王位,意味着我还要继续当他任意差使的傀儡至少十年。施施,我不愿再这样活下去。” “离开这里,闵安,只要你不在他身边就能有你自己的一番作为。” “你把这一切想得太简单了。你以为父王在北地没有安插他的人吗?你又以为我真心想去北地?” 施施怎会想不到,但这是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相隔两地,好过两败俱伤。 “他永远不会真对你做什么,你是他唯一的儿子,他一直把你视作唯一的继承人。” 说到这,谢闵安讽刺地笑了起来:“是吗?刚刚他不是说,想让你给他再生一个?” 施施摇头,“不可能了,大概永远都不会有这个机会了。” 谢闵安不说话了,目光移向她的小腹。 “如果真要有,你的孩子一定会是我的。”谢闵安认真对施施道。 他真的已经魔障了,施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