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蔻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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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清拎着拉盖箱气喘吁吁地从南苑食堂跑出来时,已经是晚上七点了。每周五从下午三点就没课了,穗清在宿舍里捣鼓了三个小时,塞了一大堆东西在箱子里。 深秋与初冬交界之际,梧桐叶像女研究生熬夜写论文掉发一样不要命地落叶,今天下午一点半穗清去上课,三点出一教的时候,梧桐大道上已经铺满了褐色的落叶。 穗清很不要脸地联想到了月经血干涸时的颜色。 一层层叶子堆在路上,看不见道路的原样,穗清差点被路上一块凸起的铺砖绊倒。她最近换了新的马丁靴,还没穿习惯。 穗清从北门出去,过了天桥往西北方向走,她像不要命似的奔走,在小区底商的二层诊所映入眼帘时更是从未有过的兴奋,她真的等不及了,白皙的脸颊不知是因为冻的还是什么其他原因,一抹艳红从脸庞蔓延到耳根。 终于到达目的地,诊所的小门就在眼前,小前台后的老护士在迷惑地打量她。 穗清难得地有了退意。 她压下心底的恐惧与燥热,拉着箱子进去了。 老护士颧骨很高,眉头往下长,嘴唇很薄,脸庞棱角分明,一副刻薄的样子盯着她。原来前台的jiejie不在了吗? 穗清犹豫半晌开口:“……我找,找赵医生。”然后又补充“预约好了。” “上二楼。” “谢谢。” 肠胃科室的门开着,穗清要找的男人正在和病人与家属交代着医嘱。穗清没有直接进去,她坐在科室外的椅子上,装模作样从书包里翻出宏观经济学,盯着亚当斯密的图片发愣。 十一月底的晚霞来的早,今天无云,天空清朗。空中红蓝交错,火烧云把穗清的心也烧燎了,她想着上周五在诊所里发生的事,感觉下边要湿透了。 穗清上周做完胃镜赖着没离开,她说,反正赵医生你这里也没人,我待一会不行吗? 赵旭良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没答话。他随后摘下手术手套,上边还有穗清做胃镜时流下的口水。 “最近胃怎么样?” “还行,这周没怎么疼过。” 赵旭良突然走过来,穗清呆愣着看着他白大褂的领子,在赵旭良过来把她搂到怀里的一瞬间都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什么了。 她想挣脱,男人劲很大,根本是不容反抗地把她压在了桌子上,她的背被桌子愣硌得生疼,赵旭良垫了一只手臂在她背上。 这只手臂也不太老实,在穗清的腰窝周围乱摸,然后手指关节直戳上腰窝,又痒又疼,疼完是一片酥。 穗清在这突如其来的变卦中大脑里一片浆糊,指关节压着她左边的腰窝又掐又揉,她没法挣脱,只是这样她就被弄得要化成水了,爽感从腰窝顺着脊椎直击大脑。 穗清无意识张嘴,不知羞耻地呻吟出声,口水要流出来了。 赵旭良看着她两片干的起皮的嘴唇,想穗清肯定又咬死皮了,他观察过太多次穗清把嘴唇含在口腔里咀嚼,每次她这样做,她本来就婴儿肥的脸会显得更幼稚。 不是穗清自作多情,她觉得赵旭良似乎是想吻上来。 “不要……放我下去,赵大夫……赵旭良!” 赵旭良置若罔闻,他冰冷的手像蛇一样探到穗清的打底衬衣里边,穗清被激得一个哆嗦,泪花已经泛出来了。 成熟男人的气息在她耳边炸开:“怎么会这么饥渴,在厕所自慰?”他单手解开穗清的内衣扣,在女孩光滑的后背上摩擦:“你不是才刚成年吗?玩具是哪里买来的?” 三连问把穗清问懵了,她感觉全身的血都向脑子涌上,羞耻将她击垮了,她甚至觉得自己是个氢气球,要原地起飞。 赵旭良看懂了她眼神里的疑问和求饶,自顾自解释:“下次买个小分贝的,别叫那么大声。” “不是,不是……”穗清简直在啜泣了“是我的手机,手机在振动,什么玩具……赵旭良放我下去……” “行了,就给你个教训。”男人放开她“快回去,别和男人独处这么长时间。下次我要是再看到你这样,就告诉你爸妈。” 他的手伸到女孩的大衣兜里,拿出一个口红状的小东西:“没收了。”男人一拧开开关,口红头开始振动,震的手指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