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免费剧情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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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彦知道齐兰假装腿瘸后,心里多少有点疙瘩,他们以前也不是亲密到能同床共枕的关系。陡然成婚,齐兰又总爱与他亲近。倒是让沈玉彦局促地手脚都不知道如何摆了。 “阿彦?你怎么不肯靠着我睡了?”齐兰硬是要抱着沈玉彦。 车帘子遮着,马夫又是他的人,齐兰也不在车中装腿残了,沈玉彦移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 早晨天气还有些凉,沈玉彦缩在马车一角,手上捧着一个暖炉,靠着齐兰反而暖和,他也就懒得躲了。 车队一连走了五日,每天天刚亮就出发,到日头下去才到驿站歇息。 张将军是战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的,他把路线规划得极好,不仅遵照齐嘉帝的要求,不过多叨扰对方官员,也不至于要连夜赶路。 这五日里,沈玉彦时常留心,他在观察队伍里,哪些是齐兰真正能信任的人,哪些是忠于齐嘉帝的。 齐兰很喜欢和他亲近,在车上要挨着他,夜里睡觉也不老实。但他有意无意地回避着,白天被齐兰按着亲亲摸摸,晚上被他抱在怀里。但要更进一步,沈玉彦就抗拒了。 头两日还好,愉悦的性事消磨了他的体力,他白天在车上晃悠悠地睡,晚上照样能睡着。 过了两日他就有些吃不消了,他白日睡多了,晚上就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往往被齐兰一把拉到怀里,“阿彦,你可是认床?睡在我身上吧,这样不管到那里我都能陪着你睡。” 齐兰胸前的rou很结实,躺上去可不算很舒服,他那根灼热的阳物大喇喇地抵在腿上,让神原因颇不自在。 沈玉彦也无法,又不能露出破绽,每天除了观察车队的人外只好听齐兰说些荤话,或是回想以前的事情。 他以前好像每天都忙,不是忙着练武就是忙着帮齐嘉做些铲除异己的事。被齐嘉帝调教这一年,他最常做的就是含着各种的东西,沉沦在rou欲里。他的后xue就没有一刻是空着的。 想到这,封存起的身体记忆又被勾起来。沈玉彦发觉下身又湿了。 齐兰坐在他旁边,献宝似的掏出一本小册子,“阿彦,你想看话本吗?” 大齐无人不晓,齐兰文不成武不就,最喜欢做些纨绔子弟爱做的事,正经事不做,话本倒是爱看。传说他曾看话本看哭过,都城排的上号的说书人都被请进王府里,有一个回去后还说,小王爷听得眼泪直掉。 “阿彦,你念给我听好不好?”齐兰殷切地递上话本。 沈玉彦闲得无聊,他翻开看了两眼,脸上一红,“怎么会有讲断袖的本子?” “就是有嘛,阿彦,你看看嘛。” 沈玉彦慢慢地翻着,话本没几页,但讲得惟妙惟肖,说的是一只狐成了精,便以为自己是兽中之王,狐狸擅长行骗,他骗了一只小兔子为他当牛做马,等他在山中站稳脚跟后,就决定将兔子吃掉,这时沉睡已久的老虎醒了过来,将夺权的狐狸放逐。 故事不算离奇,但狐狸精夺权的手段,乃是靠幻化出来的美丽身形,魅惑其他动物为他做事。 沈玉彦看得面红耳赤,这本子里用许多yin词艳语来描绘那下三路的事,有的地方还配了图。 他将书扔给齐兰,小声说:“真是大逆不道。” 这故事多少是在讽刺当今皇帝,沈玉彦想着上面未褪色的新墨,“你忍不住了?” 齐兰将话本揣好,面上没有半分异常,“阿彦,这几天都不能下车陪你游览一番,以前你去外面打仗,我只能在府中等着你,过几天我们一路走一路玩,我们这次多玩几天好不好?” 沈玉彦回忆着行军时的路线,他们沿着官道,再走两天就要到西南重镇。 今日补充粮食后,可能要在外露宿一夜。这一道山高路险,素有匪患,齐嘉想必不会放过这个让名正言顺地让齐兰出事的机会,齐兰若是有心清理队伍里的人,恐怕也会借此机会行动。 况且西南离国都不算近,他们靠山吃山,不要朝廷供给也能自给自足,齐嘉对此地的辖制相对薄弱。 倒是好借口,若是齐兰在此出事,想必齐嘉还会趁机找个由头,派自己的人来管西南。 “你不是说要找赤脚医生帮我看病?”沈玉彦好奇地问。 齐兰不知从那里找了上好的药,每晚帮他揉脚。 沈玉彦想到那天夜里,齐嘉说他是一个好皇帝,他现在想,齐嘉可能会想着百姓,但他不能杀伐决断,心里有了主意却不敢大刀阔斧地干。他在朝廷中,必然处处被掣肘,他刚上位一年,尚且意气风发,等那些成了精的朝臣看透他,他的政令就不会按照着预想被实施,哪怕朝臣嘴上说的好听,到了地方上,也必然被阳奉阴违。 若是好的帝王,就该挑了他的脚筋,让他这辈子都不能再站起来,再不敢生出反心。或者就疑人不用,不要做出狡兔死走狗烹的事来,寒了他那些谋士的心。 齐嘉倒真应了齐兰的评价,胆小。 沈玉彦又看了看他面前这个人,这个倒是胆子大的,只是不知他是刚睡醒的饿虎,还是刚硬了翅膀就要硬碰硬的雏鹰。 不管这两个到底谁更深一筹,他的心已经完全偏向齐兰,这自是不必说的。 这天傍晚就到了驿站,他们下了马车,沈玉彦觉得骨子里头都透出一股酸意。他以前打仗时半月部下马背,也不是这种娇气的性子。他果然,被齐兰带的懒散了。 他们到了驿站,此地郡守已经在驿站外迎接。 沈玉彦支着耳朵听,郡守说最近年关刚过,恶匪作乱,特意派一只精兵护卫他们。 齐兰说天色还早,想在街上看看。 驿站拐两个弯就到了繁华的街上,沈玉彦跟在齐兰身边,听他同郡守打听各种店的位置。 齐兰坐在轮椅上,让手下人把他抬进一家神神秘秘的铺子。 店主人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旁边跟着个眉清目秀的账房先生,这是一家专卖南风用品的店。 郡守跟在他们身后,齐兰还要拉着他的衣袖,问他喜欢什么,沈玉彦嗅得满脸通红。 临关门前还有笔大生意,店主不遗余力地推销店里的新品。 最后沈玉彦亲手提着一兜子的yin物,这些东西最后还是要用到他身上,想到这他就更加羞耻。 夜里沈玉彦想着事,就有些睡不着。 齐兰将手从他领口摸下去,揪着微硬的乳粒抚摸。 沈玉彦立刻惊喘一声,腿不自觉地夹紧了。 齐兰的另一只手按在他腰上,正慢慢往下移动着。 “别动。”沈玉彦按着他的手,声音一出他默默的咬了咬嘴唇,只是被捏了捏rutou,他就哑了声音。 “阿彦,你不想睡吗?”齐兰在他耳边吹着热气。 沈玉彦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睡觉。” 他基本确定明天不会太平了,养足精神才能更好地应对,沈玉彦强迫自己入睡。 到了白天,车队声势浩大的上了官道。 张将军领人在前面开路,郡守派的精兵在后面。 到了中午,一大群人围在一起休息。 张将军说猎到几只野兔,正在火上烤着,请齐兰和沈玉彦一起去品尝。 沈玉彦有行军的经验,虽然现在身体大不如前,但烤兔子这门手艺还没生疏。他慢慢烤着,将兔rou烤的金黄,泛着诱人的油光,再撒上盐粒。 他撕下一大块rou递给齐兰。 齐兰一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动作,他咬了一大口,又撕下小片rou递进齐兰嘴里,“阿彦,你也吃。” 沈玉彦就着清水,和他分食完一只兔rou。 趁着众人都在吃着,沈玉彦暗中打量起周围的山势,他们这般高调,想让山匪不惦记都不行。 今晚的晚饭能不能吃上还是个问题,沈玉彦努力吃着。 上了马车,齐兰揉着他的肚子给他消食。 沈玉彦靠在他身上闭目养神,半晌问:“今天舍得穿双靴子了?” 齐兰仍然穿着白衣,沈玉彦却敏锐地发现,他的衣服比前几天更利落,适合交手。 “阿彦,今日可要跟紧我。”齐兰认真地嘱咐着。 月朗星稀时,张将军才让车队停下来。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夜宿在野外,马拴在树上,先行兵在前查探,有人生起了火,火上香喷喷地烤着rou。 劳累了一天的众人此时才放松下来。而变故也在此时突然发生。 飞鸟四惊,抖着翅膀四散而逃。 马匹哀鸣,张将军护在齐兰身前,为他挡了一箭。 “王爷,年成不好,小的们只想向你借点过路费。” 齐兰像是很兴奋似的,“阿彦,他们就是山匪吗,我只在话本里见过。” 沈玉彦观察着他们的阵型和手持的精良的弓箭,心想还真不一定。 但齐兰已经偏着头问:“你们怎么不说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山匪头子像看傻子一般看了齐兰一眼,“王爷把整个家都搬出来了,也不介意我借一些用用吧,要介意也没办法了,你们的水里被下了蒙汗药,可惜啊。” 他话说完,果然有士兵摇摇晃晃地倒了下去。 “弟兄们,请王爷到山寨里坐坐。” 山匪头子牵了一匹马,扔了一个郡守的士兵上去,“小哥,劳烦你去同你家大人商量商量,不要整日就想着缴匪。” 他狠狠抽了马屁股一下,马就飞奔而去,卷起一阵灰尘。 中了蒙汗药的占了大半,两方人马战在一起。 混战中有冷箭向齐兰射来,沈玉彦和他躲在树后,马夫护着他两,周围还有几个士兵守在他们身边,格挡开来势汹汹的箭矢。 沈玉彦耳听六路眼观八方,见对面的树冠大幅度摇晃,他连忙将齐兰按在地上。 一只羽箭破空而来,深深射进他们身后树干上。 马夫反应极快,也举起弓箭朝对面射击。 张将军左臂渗出深红色的血迹,他提枪和山匪拼杀,嘴里大叫“保护王爷。” 齐兰揽着沈玉彦的腰,用同样的音量回道:“王妃也要保护的。” 沈玉彦头疼地按着他的嘴,“你不出声行不行?” 齐兰猝不及防地被他凶了一句,立刻委屈巴巴地张大眼睛看他,小声说:“哦。” 沈玉彦此刻痛恨自己武功尽失,他以为齐兰早有准备,但看样子山匪只是前奏,埋伏在树上不时射冷箭的才是后手。 他们明明占了上风,却没有马上下杀手。沈玉彦想到山匪放回去报信的小兵,心想齐嘉还真是精通一石二鸟之计。 大齐和草原部落打了好几年,国库空虚,丞相为首的那一派认为应该加重税赋,早日填补国库。齐嘉却想减轻税收,早日恢复国力。 若山匪劫持了齐兰,他就可以这个名义,借山匪之口,实行减税赋的政令。 要是齐兰再受了伤,搁置几日一命呜呼,他更可高枕无忧。 他转眼去看齐兰,齐兰捏了捏他的手,将他抱得紧紧的。 “那个不长眼的来和格老子抢?”山匪吼了一声,几个有颜色的就去围攻树上的弓箭手。 有个小个子男人吹了几声哨,长尾巴的貂鼠叽叽喳喳地往树上爬,去咬那些人。 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雄踞一方的山匪还有些实力,再加上人海战术,山匪最终占了上风。 “哈哈哈,今天就要让王爷破点财了。”山匪头子沾满血的大刀横在齐兰面前,明晃晃地威胁着。 齐兰从话本中学到了许多对付悍匪的方法,他非常主动地递上自己的钱袋。 山匪头头借着火光看了一眼,骂道:“狗娘养的,上面盖着官印,想让我被抓进去?” 王府的管家急的老泪纵横,连忙掏出自己的荷包,颤巍巍地递上去。 山匪清点了一番,高兴地揣进怀里,“算你识相,弟兄们,戴了这几个官大的,其他捆好了,回寨子。” 他仰头大笑,志得意满。 此时变故又生,一只羽箭破空而来,正对齐兰的命门。 沈玉彦一直非常警惕,他只来得及挡在齐兰身前。 “阿彦!”齐兰慌张地大叫。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关键时刻是马夫出手,将箭头打偏。 偏了的箭改了轨迹,射进山匪头子胸口。 山匪头子痛哼一声,往后倒去。 众人都被这变故惊讶到了,混乱中,张将军又指挥没被捆住的士兵拼杀起来。 马夫解开一匹马,将齐兰和沈玉彦扔上去,自己跟在后面断后。 马蹄声嘚嘚响着,沈玉彦牵着缰绳,夜色下他看不清路,还好他先前观察过山势,他选了个相对低洼的方向跑去。 齐兰两手紧紧环着他的腰,头担在他颈上,闷声说:“阿彦,我现在没有银两了,你还愿意跟着我吗?” 沈玉彦精神紧张,一边挥着缰绳,一边留意方向,耳边忽然酥酥麻麻的,他偏了偏头:“你说什么傻话。” “阿彦,你不要我了吗?”齐兰紧张地抱紧了他,人也紧紧贴在他身上。 马蹄踏进溪水里,沈玉彦干脆挥着马鞭,让马淌过水流,沿溪而上。 “我不会不要你的,现在坐好了。”沈玉彦不自然地动了动,他身后,有一根灼热的东西抵着他。 直到看不见远处的火光,也听不见任何人声,沈玉彦才勒住缰绳。 他估摸着现在已经远离了山匪的匪窝,但还是不敢让齐兰下马。 齐兰在他耳边喘着,“阿彦,我们来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