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秋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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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边对于家人是模糊的,对他娘、对他同父异母的大哥梅添、后娘胡丑姑,甚至他爹梅暗飞,要让他在脑子里过一遍他们的模样,他都不大能想得起来他们的五官了。 可花婶婶、雪芽,还有死去的梅落,她们的模样都深深印在他脑海里,他曾与她们在一起,度过了一段好时光。 后来他与她们都散了,像天上的云,有聚就有散。 庄十越和吴茵是家人,而梅边不是他们的家人,他什么都不是,他只是一个拿rou身去讨主子欢喜的小厮。 他已经没有家人了,花婶婶远离了他,幽居乡下,雪芽和梅暗飞在一起,他们成家人了。 听到谭秋龄说要给自己怀孩子,梅边思绪万千,苦涩、喜悦种种情绪在他心里翻涌,他把头藏在谭秋龄的颈窝里,抱紧了她,说道:“我就只有你了。” 重提梅落的事,如同去回忆很久前受过的一道伤,本都忘却了那道伤,但现在不仅想起了那道伤,还把受伤的过程翻了出来。 “不要难过了。”谭秋龄轻拍他的背,心中对他产生了怜爱。 想到自己也即将离他而去,谭秋龄对他就有了无限的眷念。 梅边并没有多么的难过,也就难过了那么一下,插在谭秋龄xiaoxue里的yinjing就‘复活’了,jingye射进去可以不用抠出来,这对繁殖欲觉醒的梅边是一个巨大的鼓舞。 抽动的身体让谭秋龄娇哼,双手抵在梅边的胸膛上,轻喃道:“你轻点。” 梅边注视着身下的她,握过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眼神温柔:“好,我轻一点。” 抽插挺进这个动作,梅边做了无数遍,他的yinjing抵达过无数个女子身体的最深处,因此俘虏了一些女子的身子,俘虏过一些女子的心。 但他没想到的是,有一天,反过来会有女子的xiaoxue捆住了他的yinjing,让他甘心交出一颗赤诚之心。 他在她身上用光了力气,被她抓破胸膛挠花了背,还是要死死钳住她,耳边传来她的骂声:“是不是疯了,是不是想精尽人亡?” 他喘着气,快要呼吸不上来了,抱着她的头,嘴唇贴着她的额头,下身抽抽了好几下,尽余力把jingye射了进去。 在黎明之光划破黑暗之前,两具沾满了汗水油腻的身体紧紧相拥。 谭秋龄小腹涨痛,等到天边放亮,她艰难推开趴在自己身上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梅边,张开双腿,就能见到yindao里流出的白色jingye。 “我回去了,二少爷醒来见不到我,传到二少奶奶耳里,会惹出风波的。” 趴在床上的梅边试图坐起来:“我送你……” “休息吧你,我自己能走回去。”谭秋龄俯下身亲了亲他,长发掠过他的脸,挠得他脸痒痒的,“你这头牛耕起地,不要命了。” 梅边虚弱疲倦,他拉过谭秋龄的手,看了一眼她的肚子,又抬头看向她的脸:“我何时在你身上惜过命?明夜,你来围墙那里见我。” “再说,看情况。”谭秋龄没有立即答应他,松开他的手,裹上了被单,在他万般不舍的目光中,从小屋里走了出去。 清晨带着雾气,仅裹着一张被单的谭秋龄赤足行走其中,长发散落。 风吹起,庭院内的树掉下小白花,在她身边飞舞。 这幅场景落在早早来干活的哑巴刘眼里,看得他眼睛都直了。 这样的人,这样的景,如同就是古画中,降落在深山中的仙女,多余的就是裹在她身上的被单。 没了那被单,裸身行走,那将是一副绝美震撼的场景。 美人要是不穿衣服了,露出丰乳巨臀,那就展现了极致的美,别有一番风情与美丽。 哑巴刘很想见识她的风情与美丽。 谭秋龄回到庄十越的屋子,好在庄十越还没醒,她躺在他身边,身体极其劳累,脑袋沾上枕头,人就昏睡了过去。 这一晚上,她两头奔跑,梦里都还能见到梅边坐在她身上,抱着她耸动,问她这样能不能让她肚子大起来。 不知道是在做梦,还是睡醒了的庄十越晨勃,谭秋龄隐约看见庄十越cao起睡梦中的自己,发泄着欲望。 画面一转,她看见庄十越的脸变成了庄无意的脸,狰狞着,用他只有中指长的yinjing插入了xiaoxue,还一直问她为什么这么松。 见到庄无意那张脸,谭秋龄吓得一个激灵。 那种想快点醒来,又醒不过来的梦困住了谭秋龄,她看见梦里的庄无意摸着她的肚子说,他已经替他那傻子弟弟搞了一个娃在她肚子里了。 谭秋龄气得开始哭,哭着哭着,眼前出现了府里的那棵歪脖子树,摊开手一看,自己手中多出了一条白绫。 她走到歪脖子树前,把白绫搭了上去,系好打了一个结之后,含泪正要把脖子钻进系好的圈里,她就听到了梅边的声音。 “我就只有你了。” “我就只有你了。” “我就只有你了。” …… 那声音委屈、哀怨,她走了,他就一个人了。 一缕刺眼的光照向了谭秋龄的眼,她忽的睁开眼,入目就是庄十越的脸。 见她醒了,庄十越高兴的像只老鼠一样吱吱乱叫,手舞足蹈。 “茵姐儿,秋醒了。” 坐在桌边剥着橘子在吃的吴茵回了一句知道了,款款走来,向躺在床上的谭秋龄说道:“我是急迫,逼着你早日怀上二爷的孩子,可你也不必着急和二爷做猛了,累着自己的身体了。” “瞧瞧,下面都红肿了。” 吴茵把手伸向了谭秋龄的下体,扒开两片yinchun,语气就像谈论不值价的青菜一样。 “这都还能看见里面的jingye,昨夜里,二爷是如何射了这么多?” 谭秋龄沉默,不敢回答吴茵。 “二爷。”吴茵去问站在旁边的庄十越,“二爷,你来说说,你是怎么射了这么多的?” “我早上醒来后还与她做了一回……”庄十越说到一半,捂住脸,从指缝间偷看躺在床上面颊红润的谭秋龄,害羞起来,不肯往下说了,转身向屋外跑去。 吴茵喊他回来说清楚,他一跑,就跑来没有影子了。 对于庄十越这小孩儿心性,吴茵摇摇头。 为谭秋龄掖好被角,吴茵欣慰道:“你就这样保持下去,肚子里有消息,那就是指日可待的事,希望你肚子争气点,争取头胎就给二爷生个大胖小子,那么,王八羔子庄无意即使是庄家长子,但我们这一房若有了长孙,我们的底气就有了。” “是,二少奶奶。”谭秋龄忐忑答道。 现在只要一提起庄无意这个人的名字,谭秋龄身上都是一阵恶寒。 能怀上孩子固然是一件喜事,但她害怕这孩子会是庄无意的种。 若是庄无意的种,不要说是底气了,她的尊严,庄十越的尊严,吴茵的尊严,还有梅边的尊严,都会被庄无意践踏到支离破碎。 谭秋龄又想起了那棵歪脖子树,但就想了那么一下,就不再去想了。 她摸着肚子,揣了一份希望,希望自己怀上的,能是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