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甜甜的狗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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颂蓝惊得脸色煞白,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衣服,偏偏他还不好意思出声阻止,只是拿眼睛惶急地看奚狝。 奚狝像是没看见一样,不紧不慢收拾好自己的衣物。 几个人的脚步声渐渐清晰,颂蓝眼睛泛红,低声道:“奚狝……灵主……” 他刚刚穿上里裤,上半身还光着,rutou红肿,胸口都是揉捏的指痕,腰上还有爪痕,这模样被别人看到,他非得羞死不可。 奚狝一身金红色衣衫整整齐齐,除了鬓发微微有点乱,看上去比明珠美玉还要好看,没有一丝狼狈。 他勾着唇欣赏了一会儿海祭大人的气急败坏,直到脚步声就要走进神殿,颂蓝急得差点把脑袋塞进袖子的时候,才大发慈悲地开口:“等一下再进来。” 外面的脚步声立即挺住,陈黜衣平日里冷静严肃的声音有些颤抖:“灵主,奚狝,你还好吧?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奚狝的声音变得柔和了一点。 一边红着脸套上外袍的颂蓝心底一沉,不由得脸上泛起一层酸溜溜的味道。 这坏猫对着别人就和颜悦色,对着他就恶劣至极,就真把他当成蠢蛋受气包欺负? 奚狝才不关注他的小脾气,等他穿好了衣服,就出声让人进来。 于是陈黜衣,秋子豫,蓝越泽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奚狝懒洋洋靠在供桌边上,仿佛吃饱喝足的大型猫科动物。 而海祭大人衣衫和发丝都有些凌乱,没有整理好的领口还能看到指痕,姿势别扭地站着,眼角还有残红,地上一地的鲛珠证明某个人曾经哭得多么可怜。 谁把猫大人喂饱了显而易见。 接下来的情况也证明了这一点。 陈黜衣一进来,就跟颂蓝产生了奇异的联系。 两人对视一眼,额头同时出现了小巧可爱的猫爪印。只不过陈黜衣是金色的,颂蓝是鲜红色的。 陈黜衣神色莫名,而颂蓝的脸更沉了。 都是守望,为什么陈黜衣的印记就是金色的? 颂蓝心里郁闷,果然奚狝还是不太喜欢他吗? “按照规矩,你要跟我在海之灵神殿住一个月,沐浴斋戒,接受海之灵的祝福,才能完全吸收灵引带来的好处。”有其他人在,心情又不好,颂蓝神色又恢复了常见的冷淡,语气也带上了一贯高高在上的命令意味。 这很正常,身为灵引,又是已经突破到八月的大妖,即使做了守望,一般情况下灵主也会十分敬重,甚至很多时候都会听从灵引的意见。 然而—— “我不去。”奚狝浑不在意地说。 “什么?”颂蓝心底往上蹿火,“这是规矩,对你也有好处,你不能这么任性!” 他的眼神瞥向陈黜衣,奚狝就知道肆意妄为,身为正卿的陈黜衣应该知道什么是必须做的。 刚才看到颂蓝额头上的印记,陈黜衣墨绿色的眸子飞快地掠过一抹黯然,然后他的眼睛就黏在奚狝的手指上,脸上像挂了一层寒霜。 颂蓝心里一咯噔,也看到了奚狝微微红肿的手指,神色间也带上心疼和悔意。 陈黜衣迈开长腿几步走到奚狝身前,轻轻拉起他的手,检查了一下伤口,锐利的目光立即刺向了颂蓝。 他一身墨绿的素净衣衫,干净俊美的脸庞一旦沉肃下来,多年身居高位的威势压得人喘不过气。 颂蓝原本凛然的气势也萎缩了。他低下头,有些气弱地道:“是我不小心弄伤的,对不起。” 陈黜衣一挥袖子,颂蓝立即如遭重击地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显然这一下伤得不轻。 “只此一次。”陈黜衣声音平静,却蕴含着深沉的怒意。 “灵主……”他回过身,看着奚狝,身上凛冽的气势一下就撑不起来了,慢慢变成一湾温柔的溪水。 “你怎么可以……”陈黜衣本想说说奚狝,让他不要任性冒险,怎么可以自己一个人到这么危险的地方。 正卿大人有一箩筐罗里吧嗦的说教准备灌进奚狝的耳朵,可是看见奚狝微微笑着看他的璀璨黑眸,那话硬是一句都说不出来。 而且奚狝居然对他举起受伤的手指,大眼睛仿佛都带了泪光:“好疼好疼……” 陈黜衣觉得自己的心被噗一下捅了个对穿,哪里还记得什么对错,原则,说教,轻轻捧着那伤了花生粒大小一块的手指,愚蠢地开始吹吹。 秋子豫和蓝越泽目瞪口呆地看着正卿大人的蠢样子,简直难以置信。 远处的颂蓝心里酸的能开醋精小卖部,又是难过又是不甘心。 这珊瑚精根本不是什么老实人,就知道拍马屁! “你到底去不去海之灵神殿?不守规矩,你难道不怕海之灵降罪?”颂蓝语气泛起冷意。 “在这种凉冰冰的神殿住一个月?”奚狝长睫毛一翻,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还只能吃素?你想要饿死我?” 颂蓝淡淡道:“这点小小的苦头,有什么吃不得?” 为了做海祭,他不也是很少吃rou,男人哪有那么娇气? 奚狝道:“不去。至于降罪,祂敢么?” 奚狝的视线扫过正在跃动着蓝光的海之灵,那团蓝色光球被看得一缩,然后就凝固在那,都不敢闪光了。 颂蓝气结,这团海之灵估计是自己独处时间久了,变得胆小又怕事,之前……之前还帮着奚狝欺负他。 但是他常年供奉的海之灵可不一样。跟这任性猫又说不通,拿他没办法,颂蓝冷冰冰瞪了奚狝一眼,转身就出去了。 奚狝表情没有半分改变,懒洋洋伸了个懒腰,靠在陈黜衣身上:“好累,背我吗?” 陈黜衣二话不说蹲下,把奚狝背起来。 他有些犹豫道:“神殿去不去倒是不打紧,但颂蓝那里……要不我去跟他说一说?” “去什么?惯毛病么?”奚狝轻轻呵了一声,“随便他,敢跟我甩脸子,少见呢。” 陈黜衣不由得浑身一紧,他赶紧道:“你不是困了?我背着你,你睡一会儿。饿了吧?想吃什么?” 奚狝抓起陈黜衣垂下的一缕黑发,低笑道:“我睡了,走得稳一点,把我吵醒了可是要罚你。” 陈黜衣想到那些“惩罚”不由耳根发热,脚下却一步一步,走得比谁都稳。 秋子豫和蓝越泽默默跟着后面。 秋子豫道:“正卿大人好温柔啊,平时根本看不出来。” 蓝越泽正在腹诽奚狝就是个残疾猫,时时刻刻想着把人当轮椅,到哪都得背着抱着,一下子听到灵主的感慨发言,不禁提高警惕。 “小豫,你要是想让我背着,我也能背着你走。”蓝越泽马上表忠心。 “拾人牙慧,毫无新意。”秋子豫紫色的眼眸一翻,施施然往前走去。 蓝越泽心底好苦啊! 自家乖巧听话的小灵主是一去不复返啦…… 被猫带坏了。 回程的时候,陈黜衣才有心思观察那些炎阳红藻,发现问题已经解决,红泉水的收益不会缩减,钱串子的眼睛兴奋得闪闪发亮。 办学校的钱,基建的钱,还有种植月光藻的钱,最重要的是养猫的钱——这些都有更多的钱可以投入了! 奚狝看得有趣,唤出火柴棍,小红藻精欢天喜地地围着奚狝和陈黜衣绕圈,显然非常高兴可以再见到奚狝。 “这是……”陈黜衣有点不相信地看着火柴棍。 “种植类植物妖灵。”奚狝道,“有了他,炎阳红藻的面积还能扩大几倍,再挖出五口红泉也没问题。而且,他还能种植月光藻,成活率奇高,爸爸说的对不对,小可爱?” 火柴棍闻言立即挺胸凸肚,小胸脯拍的啪啪的。 “正卿大人,发财了,高不高兴?”奚狝轻轻舔着陈黜衣的耳垂。 “灵,灵主……”陈黜衣眼睛有点泛红,天知道这么多年,他一个人支撑着天末海这个烂摊子有多难。 他的猫大人,也在想着法子帮他,他的身边,也终于有了可以保护,可以依赖的人。 “诶呀……正卿大人要掉金豆子了?”奚狝不正经地伸出手指摸索他眉毛眼睛。 陈黜衣实在忍不住,炸着胆子把奚狝放下来,紧紧抱住,他盯着奚狝粉润润的嘴唇,眼底是强烈的渴望,却终究不敢主动亲上去。 奚狝唇角弯起,黑眸金色流光一闪即逝,他贴上陈黜衣的嘴唇,一点点地亲,咬,还不忘说话。 “胆子太小了,正卿大人,还得练啊,不过我喜欢。” 陈黜衣脸色晕红,心底像是飞起无数喜悦的泡泡,五光十色美不胜收。 他一点也不后悔,他庆幸万分,如果因为胆怯没有迈出这一步,他就错过了这么多美好的东西! 秋子豫冷冷地瞥了蓝越泽一眼,蓝越泽觉得自己被狗粮撑得够呛的心脏又中了一箭。 这怎么回事啊? 冷静严肃的正卿大人居然都这么会谈恋爱,让他们这些普通守望怎么活! 颂蓝不在长满炎阳红藻的那个溶洞里面,显然已经自己走了,这家伙神性灵觉大涨,丝毫不惧水底乱流,走得十分潇洒且气呼呼。 奚狝四人凭着灵祝的力量也平安返回,陈黜衣一直背着奚狝,不愿意放下来。 几人回了灵川宫,大白天的奚狝就宣布要睡觉,陈黜衣给他放好窗帘,铺好被子,恋恋不舍地看了好几眼,才狠狠心离开。 奚狝这个灵祝可以睡大觉,他却有无数的事情要忙碌,每天陪着奚狝的时间都是硬挤出来的。 所有人都离开后,奚狝没有睡觉,只是面无表情地说:“出来。” 奚狝脖子上的木鱼吊坠光芒一闪,木偶人已经出现在奚狝面前。 “没有什么要跟我坦白的?”奚狝看着木鱼,眸光深邃莫测。 木偶人有些不知所措,好像根本没听懂奚狝的意思,他怯怯地去拉奚狝的衣角。 “是你让颂蓝跑到我这献身的?”奚狝问。 木偶理直气壮地点头,动作坚定。 在他直线一样的脑子里,奚狝需要的东西颂蓝有,当然就必须拿出来,这还有什么迟疑的? 所以奚狝昏倒了,颂蓝慌得要上房的时候,他就给出提示。 至于颂蓝愿不愿意,两人有没有感情基础之类的……他的脑子里没有那些。 在他简单的思维里,奚狝是第一位的,也是唯一的。 奚狝没说什么,只是若有所思。 木鱼害怕了,他是一根筋没错,可是对于奚狝的心思异乎寻常地感觉敏锐。 他的猫咪主人不高兴了。 好像是他招惹的。 可是他究竟哪里做错了? 榆木脑袋咔啦咔啦拼命旋转,可惜一无所获。 但是他就是知道,惹得主人生气是非常非常非常可怕的事情,他最不愿意看到主人不开心。 他跪下来,硬邦邦的手抱着奚狝的腿,额头在奚狝的腿上轻轻磨蹭,无声地道歉求饶。 奚狝狠狠敲了一下他的头,发出敲金断玉一样的声音。 “以后不懂的事情不许做。”奚狝敲得自己手疼,嘶嘶吸着气,“你个榆木脑袋懂什么?” 木鱼握住他的手,十分心疼地捧着,一个劲点头。 天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听懂。 就算听懂了,以他泡水都没几两的智商,能不能记住也是未知数。 奚狝的手中突然浮现出一座小塔,金色的精致塔身,闪烁着耀眼红芒。 正是在神殿之中发现的那座小塔。 这小塔自动自觉地融进了奚狝的身体,乖乖顺从他的御使。奚狝感觉这东西好像原本就是他的,使用起来毫无滞涩。 只是小塔似乎还缺了一些零件,目前只拥有两个功能,一是震慑。 以后即使奚狝遇到十月以上的大妖,也不惧对方的等阶威压。反而会给对方造成震慑,让对方摸不清他的级别。 第二是守护。可以结合领域界碑一起使用,在发生大规模妖族战争的时候,这个功能可以使奚狝想要护住的地点坚不可摧。 其他功能似乎还有不少,但是奚狝还用不了。 他也知道了这个小塔的名字——界垒塔。 至于这东西从何而来,原来的主人是谁,却是一无所知。 但是他发现,木鱼身上有种若有若无的气息似乎跟界垒塔有关,而且他昏迷的时候看的高糊小黄片…… 奚狝看着对于界垒塔没有一点反应,只知道给他揉手指的木鱼,干脆就不想了。 他累的很,哪有精力想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奚狝回到灵川宫之后,日子平静下来。 猫爷日常好吃好喝欺负人,陈黜衣忙得像个陀螺,有了大笔资金,以前很多无力实现的计划都变得有可能。 天末海的妖灵生活水平真是日新月异,rou眼可见的提升。 在灵川宫外面跪拜并送上贡品的妖灵也越来越多。眼巴巴期待着能看见出来玩的镇海大人。 而自从离开红泉,颂蓝就再也没出现,自己一个人憋在海之灵神殿里面。 奚狝干脆就当没这个人,提都不提一句。 这天,陶獉蹬蹬蹬跑进来,捂着嘴苦着脸,漏风道:“殿下,我,我牙掉了!” 说着放下手,露出缺了两颗门牙的嘴。 开始换牙,是麒麟进入成年期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