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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王威靖一身酒气,头晕脑胀地走在檀谢楼高低错落的楼阁梯道间,满眼都是明晃晃耀眼的辉煌灯火和雪玉胴体,脂粉氤氲间,艳妆美人同恩客调情的娇软笑声浑浑噩噩充斥耳膜。 趁着他家老头子,左仆射王以渐这几日被困在宫里忙得不可开交,大夫人去了白象寺烧香祈福三日后才归家,昨夜他便趁着亲生姨娘五夫人不注意,借机遛出家门,与几个狐朋狗友来到欹花坊花天酒地。 本已是在堕仙阁里荒yin了一夜一日,华灯初上时,却意外得知今日影娘子从江南归来,他被撺掇着一时血冲上脑,又脚不沾地地转战了檀谢楼。 然而方才不过与影娘对饮了三杯清酒下肚,灯下美人巧笑倩兮,唇如渥丹,齿似莹贝,雾髻蝉鬓,双眸横波,本是兴起地将佳人搂过,然而被怀中温香软玉的甜腻香粉气息一薰,王威靖登时只觉头重脚轻,胯下支棱起来的二两坠rou也软了,只得借口解手,扶着墙出来。 一想到好不容易见到心尖上的人,现下却不知那几个混货在影娘面前怎么编排他银样镴枪头,更觉胸口堵得气闷。 到得底楼,打开门扇出了后院,深吸了一口冰寒的空气,顿觉浑身松快,夜色中在墙根处痛快放了水。 因着先帝殡天发丧,民间禁彩娱声乐,但如今江南局势危如累卵,一触而发,新皇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儿,被玩弄于兵马大元帅股掌之间的傀儡,做不得任何主张。 而这檀谢楼却只是在门前窗上挂了点素布,楼里的歌姬倌儿也只是收拾起了箫笛管弦之类音传甚远的丝竹乐器,其余的该接的活计与往常别无二致,楼里芙蓉春醉,哪管他外面烽火连天,是以那些个不知晓内情的附近住户不住咂舌,道是这楼的东家乃是何方圣神,手眼通天到连国丧期间都紧着赚烟花银子。 欹花坊附近的那些个章台柳馆也依样学样,挑着的是白麻的帘子,干着的是孔门的勾当,孝布底下灯影幢幢,堕钗之声不绝于耳,然则民不告,官不究,一时间也成了一道奇景。 急着上楼回包厢里,王威靖急匆匆地绕过雕栏玉柱,踏上第一阶楼梯,脚下踩在棉花羊毛里也似,足底发虚一软,身子便歪歪斜倚在了墙上。本以为是靠住了,谁料那墙竟然只是一道虚掩的暗门,他的一声惊呼淹没在觥筹交错的喧闹声中,一下子便结结实实地摔进了进去。 眼冒金花地爬起来,却见是一道幽长暗道。好在这里在二楼左右,倒不似那些地窖密室般潮湿浑浊,将耳朵贴上墙壁依稀能听见外边声响,然而只不过是这短短几息的功夫,王威靖竟是找不到跌进来的门在何处了。 估量着大致位置摸索了一番,一无所获,王威靖不禁有些起火,环视了一下处境,但见前方罅隙处漏出火光,微微晃动,像是有人的模样,酒壮怂人胆,他也无别的思量,便直接走了过去,只想让那里的人将他快快放出去的为好。 待到走近,王威靖脚步一顿,倒不是这时候才想起不妥,他早就横行霸道惯了,只是因为随着离火光越来越近,细细碎碎的呻吟与叮叮铃铃的脆响渐渐传入耳中。 那音儿好似搔刮在痒处的羽毛尖儿,半含半露,撩得人呼吸都粗重了起来。 许是男人都有的那点窥yin的恶劣性癖,王威靖不甚清楚的脑子里,早已把什么影儿莺儿萤儿的抛在了爪哇,下意识地将身子伏在了那门缝的罅隙处。 然而并没想象中媾和的刺激场面,只能看见一张拔步床,其上垂坠着朦朦胧胧的绯色轻帐,蚀骨的声音便是从中传出,仿佛化作实质,晕染得灯火的光芒都暧昧起来。 王威靖鬼使神差地推门而入,走至床前,撩起薄绡红纱,一阵甜腻而腥膻的香气扑鼻而来,却见一人浑身赤裸,被绑缚在床上,腕子与足踝上锁着明晃晃的铰链。 醉眼朦胧间王威靖也瞧不大清,但那在微光下腻白的肌肤、轮廓姣好的脸型,不说是个绝色也是容貌上乘。 那人齿间衔着只镂空银环,津液横溢,因着铰链绑的甚是紧绷,他好似一尾搁浅已久的活鱼般,腻白的修美身子不住细细弹动着,晶莹的细汗反射着琉璃灯的光芒,乌鸦鸦的长发逶迤满床,睁着失神的双眼,口中呻吟不止。 白鹤姿这时早已是全然没了神志,自那日裘鸩与他诊治后,他便一直被锁在这间暗室内,先前还有至少一两个侍女在屋内监视着他,然而从第五日开始,他便已是崩溃了。 先只是仿佛置身炼狱业火,浑身火烫。 之后便是一股饥饿之感席卷全身,令他手足发软。然则他每日的三餐都是裘鸩配制的布药汤膳,定食定量,是以他只得哀求给他喂食的侍女,求得能饮下更多的清水,来缓解那噬心灼魄的烧热感。 君宁儿对此自是喜闻乐见。他本就对白鹤姿有万般嫉恨,无奈那些个楼里整治人的手段没有裘鸩的允许他也无法在白鹤姿身上施展。 但头一日裘鸩提到过一句,最好让白鹤姿用女xue尿口来排泄,道是他如今状况下精窍不稳,用男根来的话往往便会泄出些许精絮,如此这般,一日内睾囊内积攒的精元不够,每日泄欲之时便无法将元阳完全根去。 君宁儿一听简直是如获佛旨纶音,白鹤姿自小是被教导着行止端方,只要还有一线清醒,便是万万是做不出在卧榻上失禁之事,是以每每在腹胀之时,唯有央求君宁儿放他下床行圊。君宁儿此时便专拣些最刻毒的言语来羞辱于他,少则拖上两个时辰,多则三个时辰,才命他只准用女xue的尿眼泄出。有时君宁儿兴致起来了,还会要白鹤姿用口唇来服侍他,若是有半分不和他心意的违拗,白鹤姿小腹上便是会挨受拳脚之苦。 对此,裘鸩也曾看不下去,让他莫要如此折磨人,君宁儿却是振振有词道:“神医,那sao货不把他逼急了,可是从屄眼里尿不出来的您又不是不知,您这若是又让宁儿调教他,却又连这点小手段都不让宁儿使,那宁儿可干不来,您不如去找尊专管这事菩萨来让这sao货受感化,自己就学会从屄里把尿放出来。” 裘鸩便也无法,只能是任他继续下去。 几日之后,白鹤姿便觉出小腹处仿佛灼烧起来了一般,血液流过,便化作guntang的铁水汇向四肢百骸。羞人启齿的那两处奇痒无比,甬道内仿佛被千万只蚂蚁啃咬,每隔一段时间便会痉挛抽搐,翕合的膣腔肠道不受控地涌出大量yin汁。 已是到了碰都碰不得的地步,然而男根上被系了一只缅铃儿,每当起震颤时,已是射空的yinjing依然不得不喷出一些什么来。 每当那蚀骨焚心的情潮袭来之时,白鹤姿只觉浑身便是被一股刺麻感从从脚尖淹没到了头皮,往往是待到那令人骨寒却又血热的眩晕之后,听得服侍的婢子小声的谈话声,才知已是换了一班人——他已是睡时多醒时少了。 最为可怖的是,连他自己都不知,他的身子如今散发出令人情动的yin糜之息,连屋内那些处子身的女孩闻了也会湿了裙子,是以现在只有每四个时辰到了,才会有人来给他喂一次水,换一次床单。 神志昏沉间,有什么人压在了他的身上,衣料接触皮肤的一瞬间,白鹤姿恍惚间身神剧震,“哗啦”一声,方才才换下的床单登时又湿了一片,一团暖融的阴精从膣腔内滑落出来。 那人挤进他双腿间,膝盖抵在他阴阜上顶弄。 白鹤姿不由地尖吟一声,主动扭摆起身子,rou蒂在狠狠碾弄下抽动。那人慌乱间一手撑上了他小腹,尿水便淅淅沥沥地漫涌出来。 裘鸩原是命君宁儿每日卯时给他泻身一次,但这几日来那无邪蛊久而不得阳精行之蠢蠢,欲要挑动起宿主的媚态来捕食无意撞入的猎物,却是将本就精神不振的白鹤姿折磨得奄奄一息,唯有在与君宁儿媾和之时才有几分活气。 每次交合之后白鹤姿方能得到些许餍足,但体内的蛊毒却又是在个把时辰后卷土重来,且一次较上一次来势汹汹。 绵绵密密的情欲像是钻入了骨缝的毒药,敲骨吸髓般地将白鹤姿的神志吞噬殆尽。一次又一次的从情潮欲海中跋涉上岸后,那蛊毒却又似千万双来自深渊的手,掰碎他攀住岩隙的手,裹挟住他往地狱拉去。 那人用手指钳住两瓣滑腻湿热的rou唇,拉扯开来。感受到这个令人羞耻的动作,xue口反射性地狠狠一个翕合绞缩,却又在颓然松下时淌出一股清澈滑腻的稠液。 下一瞬,因着情欲而一直肿胀的花唇便是被温热的口唇给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