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少年酒吧打工还债被下药

    16.

    “林总，有个孩子一直很仰慕你，希望能够陪你喝几杯。”

    一家夜总会里，莫陪着自己的好友应酬，而对方显然是知晓自己好友的喜好，找了几个陪酒的少年。又一个特别瘦弱的孩子一直低着头，显然很紧张的模样，他低垂着头，手颤抖着差点把酒都倒到外面去。

    “这孩子......”友人显然注意到这个少年的不对劲，对面油光满面的接待人立即补充道，“就是这孩子，非常喜欢林总您，知道今晚想要伺候您，您瞧他激动地。您放心，我们不会强迫的，不信您问他。”

    “我...是的，请给我一个机会。“少年并拢着双腿，身体有些隐隐发颤，他在身边人的催促下快速说了一句，“林、林总，我先敬你一杯。”说完皱着眉一口把杯子里的酒喝干净。

    原本在角落因为倒时差而靠着休息的莫突然坐起了身子，这个声音，她太熟悉了。

    莫完全没想到，会在这样一个地方再次看见涟漪。

    莫原本是去见一个朋友，因为正好朋友约了自己公司的另外一个合作商于是勉强同意陪同，友人的癖好她向来知道，她从不多加干涉，当然也没有什么兴趣。能合她兴趣的只有那一个人，可惜，他并不愿。友人让她一起去也不过是想要她帮忙坐在一边就行。

    这是一个特殊性的酒吧，简单来讲就是和白马会所一样那种专为女性服务的会所。当然酒吧表面只负责提供小哥哥陪酒，至于客人想要带小哥哥出去做什么，只要双方都乐意他们就管不着了。甚至只要给够钱，客人想要什么服务，只要小哥哥不明确拒绝，这个酒吧还能包办一系列服务。酒吧甚至还有自己的客房，对外来说是给喝醉酒的客人使用的，实际上怎么使用大家都有数。

    莫很清楚这是一个什么地方，但她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他。这孩子知不知道在这里什么事都可能发生，刚刚他竟然说自己是自愿的，还仰慕自己的友人已久。

    “林，你认识他？”莫得语气可谓冷淡之极，友人林下意识回答，“没见过啊？”然后反应过来，自己的好友一向对这种东西兴趣寥寥怎么会突然问这种问题。随即想起之前听说的传闻，莫前段时间似乎挺喜欢一个孩子，怕不是就是自己眼前这个吧。她突然浑身一凉，刚刚这个说什么，这个孩子喜欢自己，要死了要死了，她可不敢和莫抢人，再说她也不喜欢这种一看就很单纯的小白兔。

    “这孩子我可不喜欢，和我没关系，你喜欢你带走。”友人林一副我不知道，不是我，我也很慌的表情。接待人察言观色可谓一流，一听这话，“那个小G，莫总能看上你可是你的大福份，还不赶紧给莫总敬酒。”

    涟漪听到刚刚光顾着咽下嘴里的烈酒也没听见莫说话，此刻听到莫这个姓吓了一跳。不过想着莫她应该不会来这种地方，说要敬酒，他也只好忍住不适再次倒酒举杯敬道，“敬莫总。”可他才抬头，就看见莫冷冷地注视着他。

    涟漪的脸刷一下白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她真的会来这种地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以一种如此不堪的姿态出现在她的面面前。他惨白着脸，一不小心摔了酒杯。接待人立马赔笑道，“不好意思莫总，这孩子今天刚来，还不熟练，请别见怪。”

    莫听到涟漪是刚来，脸色稍微好了一点，她也不看接待人，扯了扯嘴角漫不经心道，“小G是吗？坐过来。”

    接待人赶紧让涟漪过去，涟漪僵硬着身体，慢吞吞挪到她身边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乖巧的不行。他不知道莫为什么装作不认识他，但是这让他非常难受，她应该很讨厌这样的自己吧。

    “换果汁。”莫淡淡扫了一眼桌上的酒，“我不喝酒。”

    友人林和接待人瑟瑟发抖，这位大佬之前很随意的，是谁惹了她，这么那么吓人。然后乖巧地把整个包间的酒全换成不同的果汁。于是一行人在酒吧最贵的包间，喝果汁。

    接下来莫就一言不发，开始友人和接待人还有些不敢玩，但是后来见莫没什么反应也就淡定的继续吹牛喝果汁。

    为了活跃气氛，包间里玩起了各种行酒令，他们是不敢让大佬玩的，涟漪就逃不掉了。涟漪虽然聪明，可是这种凭运气的游戏，加上他第一次玩，当然是输的巨惨无比。喝果汁都喝得打饱嗝了。

    涟漪的双腿越并越拢，是个人都发现不对劲了。但是莫就这样冷冷地散发着低气压，他什么也不敢说。脑门上都冒出了细汗。友人林也喝了不少果汁，她可不虐待自己，“行了，喝不下了，哪个小宝贝今晚和我走啊？”友人林长得很漂亮，那种妩媚大jiejie的模样，而且看起来很温和和好说话，于是包间里的小哥哥们都表示很乐意，涟漪也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就这一眼，友人林觉得包间里又冷了几度，她看见莫不善的目光看向自己，赶紧随便抓了一个就去开房了。

    “好了，林总已经走了，你们也回去吧。”接待人顺便起身出去。

    涟漪抿了抿嘴，也站起身来，他很想立马跑去厕所，但实际上他走的很慢。他不想以这种方式和见面，可是他更不想她去找别人。他一边难耐的握紧了双拳，一步一步走的很艰难，他知道一旦自己走出这扇门，或许他们就再无可能了。但，一直到他走出包厢她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他看着包厢的门关上，原本麻木地心开始一点点蔓延一种被撕裂的痛苦，他很想等她出来，想亲口给她解释。但包厢的门紧紧合拢着，而里面的人，完全没有出来的意思。

    “小G你过来，有个顾客点名要你去。”主管看见了一脸灰白的涟漪，于是赶紧叫住。主管和催债的人是一伙的，这个少年为什么来这里他很清楚，他和别人不一样，并没有拒绝的权利。涟漪看了看眼前的包厢，攥了一下拳，又松开。是了，自己又能解释什么呢？他这样，还有什么资格站到她的身边。他调整了一下情绪，低声向主管请求道，“我去一下厕所，很快......＂

    ＂不行，你现在就立马过去，这客人很重要，你得好好伺候。”主管不管不顾，抓着涟漪的胳膊就把他往休息室拉，在休息室里快速教育了一堆如何勾引客人的技巧，又逼着涟漪喝了一杯红酒。涟漪憋得双脚打颤，被迫被带到了酒吧的客房。

    “好好讨好里面的人，只要你好好表现，如果傍上里面那人，你不仅能还清债务，以后说不定以后都不愁吃穿了。”主管说完就一把把他推进房间。

    涟漪小心翼翼地走进房间，他很清楚他即将面临的是什么，脑海中缓缓闪过莫的脸庞，他的眼里有一丝泪光，他狠狠眨了眨眼，再睁开眼，眼底光彩已全然散去，麻木的让人心疼。

    既然不能是她，那么是谁都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