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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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糊脑子,真有这本事,也不至于到被个陌生男人奶子都吸空了,还整得欠人家似的。 没想出来说辞,又不好意思拒绝,自然就被拉着等外头排号去了。 等号的空隙,余凯康一直想要跟她搭话,但满脑子都是要编个什么由头糊弄医生的童曼能听进去才怪喽。 他旁敲侧击没问出个啥,但不知不觉间两人坐近了些,他隐隐约约闻到了来自她身上的甜腻的奶味掺着股冷香,矛盾又和谐,特别好闻。 他忍不住又贴近些,这二傻子还没觉出味来,只疑惑地望他眼,大热天挨这么拢不热吗? 这眼神让余凯康有些心虚,赶紧描补句:“你用的是什么牌子的沐浴露?闻起来奶香奶香的。” “啊……”童曼没想到他是说这,想到这所谓的奶香,脸羞得通红,一时呐呐不知道该说什么。 于是等殷高朗来的时候,刚好撞见的就是这景:老色痞yin笑着不晓得说了句什么,就把这祸秧秧搞得一副春心荡漾的模样。 当然,以上情景纯粹来自于他的脑补,人余凯康好歹青年优秀教师一枚,哪有他说得这般猥琐,嗯……就算有,也不会这么明显。 反正不管咋说,他火是蹭一下就蹿起来了,“哐哐”单脚砸地,蹦跶到了两人跟前,皮笑rou不笑地喊了句:“童老师……” 祸秧秧见着是他,想到刚刚的情景,莫名有些落火,只虚虚应了声。 倒是余凯康要热情得多,立马站了起来,夺过话茬,一副关切样:“高朗同学,你脚好些了吗?怎么就过来了?” 殷高朗对他敷都懒得敷衍,只看这避着他眼神的祸秧秧,蹲在她面前,跟条大狗狗似的:“我刚醒了都没看见你,你怎么都不来找我?” 这话说得委屈巴巴的是怎么回事,祸秧秧有点心软,刚刚自己丢下学生跑路,好像是确实不太对哈。 “就、就是突然有点急事。”祸秧秧将视线放到他受伤的脚上:“你伤口好些了吗?别蹲着,等下伤又裂开了。” 果然有用! 殷高朗低头假意去看伤,实则遮掩住得逞的笑意,再看她时,话说得是更造孽了:“刚我听到护工说你来找过我,就蹦着出来找你,要裂开估计早裂开了。” 祸秧秧心头更虚了,她哪会不知道他来找她的事,人家一醒来就拖着伤腿到处找她,她却躲厕所里头把他哥给祸害了,真是罪过罪过。 想罢,那语气是软和得不能再软和:“你先起来,我帮你看看伤口。” 殷高朗见状,一屁股挤开了余凯康,再接再厉:“唉,都怪我,要是不睡觉就好了,这样也不会错过你。” 不……你要是不睡觉,当时那种情况,我都不晓得会不会忍不住对祖国未来的花骨朵儿下手,想到这,祸秧秧好悬没蹦出句:睡得好,睡得妙,该睡就睡霉运消。 想完她自己越品这话越有道理,还提醒自个儿回家就记本本上。 等后来的后来,殷高朗无意中看到了这句话,问她什么意思,祸秧秧老老实实给说了,这混世魔王晓得了自己错过什么,气得吊他哥床头,两天两夜没睡。 不过这会儿,他还没想到这里头有他哥什么事,满心都想的是把这碍眼的老色痞给赶走:“余老师,你平时都这么闲,不用备课什么的吗?” 余凯康哪敢应这话,赶紧解释:“要备的要备的,只是今天不是童老师生病,撞上特殊情况了嘛。” 殷高朗又有话说了:“那既然你这么忙,心思也没在这里,就赶紧回学校吧。” 我怎么就心思没在这里了?这话怎么感觉怪怪的。 还没等余凯康琢磨出味来,这小爷又说话了:“哎哟,童老师,你都热成这样了,怎么连瓶水都没啊。” “啊……”祸秧秧一时没跟上他的思路。 “唉,你也别怪余老师,他比较粗心,又一心奔事业,自然不怎么会照顾人,再说他平日里连自己都舍不得买水喝,又怎么会……” 他这回算是品出味来了,这都是什么莲言莲语,面上好像是帮着他说话,实际说他又糙又抠,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的余凯康,一时真不知该从何辩起。 他还在那里想,他是哪里得罪这公子哥了,这么不待见他?这人却故作惊讶地瞥了他一眼:“余老师,你不是要回学校备课吗?怎么还没走?” 这要再不懂,他就是个傻子了,余凯康沉着脸起身。 这糊涂东西其他没听懂,人要走倒是听了个明白,连忙跟着站起来。 殷高朗不乐意了:“童老师,你病都还没看呐。” 这祸祸压根就不想去看医生,见没混过去,只能另寻了个由头:“不是不是,我包还在他车上的。” 他又去看余凯康:“童老师还生着病呐,余老师不会这么不通人情吧。” 余凯康火起,硬邦邦地抛下句我去拿,就匆匆离去。 待他走后,殷高朗可怜兮兮地望着被迫留下的糊涂玩意儿:“我说了什么吗?余老师为什么就生我气了?” 啊?生气了吗? 糊坨坨想了想,好像刚余凯康脸色是不怎么好看,但嘴上还是安抚道:“没事,天气热,有些郁火是难免的。” 殷高朗低垂下头,沉沉地叹了口气:“唉,其实我都习惯了,余老师一直以来都不怎么喜欢我,或许是我哪里真的不好吧,算了,我也不在乎了。” 瞧瞧,瞧瞧,人这话说的,真的,他不出本,简直都屈了他这大才了。 几句话的事,分分钟树立起一个心思敏感内敛,因为遭受老师歧视,所以破罐子破摔的可怜学生样。 再结合今天早晨明明“见义勇为”却被“断章取义”成闯祸的事例一看,是个人都得为他掬把辛酸泪,更何况这个脑子不清楚的糊涂东西呐。 不得不说,这招真把她拿捏得死死的,糊坨坨心一下么都化成了水,对余凯康也有了些情绪: 这还是老师呐,不知道青春期的孩子心思有多敏感吗?再有气也不该随便朝学生发呀。 于是等余凯康再拿包回来,就发觉这糊涂鬼rou眼可见地对他冷淡了许多。 谁作的妖,自然不言而明。 这还没完,等余凯康走后,这坏家伙又开始了:“童老师,你能来陪陪我吗?我一个人在医院,每次醒来,看见空荡荡的病房,真的好难受……” 糊坨坨脑子还没有完全坏掉:“怎么会?你生个病,这么多人都来看你,还有你哥哥也是,他这么忙,不也过来看你了?” 说到他哥,她就想到内衣里的那块尽是他味道的手帕,这会儿手帕已经被她的体温焐热,刺挠挠的,只稍一低头,就能闻到那股独特的松木冷香。 光一想,就觉着奶尖好像又回到被他嘬吸时,裹含在嘴里的感觉,本来流尽的奶水,又习惯性地泌出了一股。 感受到热流涌出,糊坨坨脸瞬时红得没法看了,但看在殷高朗眼里,又是另一种意思,立即警铃大作,话也哀怨了三个调:“我哥、我哥他根本就看不起我……” “啊?” “虽然他人丑了点,脾气坏了点,为人刻薄了点,但是是我是真心把他当成我哥哥,当作我学习的榜样,可他呢?他彻头彻尾地看不起我,觉得我一无是处……” 说到伤心处,他还扑在这糊坨坨怀里痛哭起来,她被吓了一跳,但随即被他的情绪感染,也陷入沉痛之中。 作为家里最菜的一个,她实在是太能理解这种悲伤了,感受到他使劲往怀里钻,也不觉得有什么,还轻抚人家的背轻言细语地安抚着人家。 于是最后的最后,这糊涂玩意被人吃够了豆腐不说,还跟人做下了得空就来看他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