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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还债计划(二)

    慕容昭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俄文书籍看着,加百列走进来,穿着英国式的马丁靴和棕色马甲,他放下手里提着的油画颜料,摘下贝雷帽,耀眼的金发让他看起来像是文艺复兴时期的拉斐尔,他去洗手池用松节油洗掉手上的颜料,出来时发现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正看着他。

    男人用鞭子尖点了点脚前的地面,加百列走过去跪下。

    “踏青怎么样?先生?我想那双胞胎兄弟画的还不赖,对吗?”

    “事实上,春天的西德很适合写生,主人。”

    然后加百列的下颌被皮鞭抬起来,春天是个发生的季节,也是个消减的季节,加百列瘦了不少,消瘦的骨架竟依稀又有了些少年感,但又多了些凌厉的骨感美,慕容昭偏了偏头。

    “那么先生,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不随着腓特烈家族的车去呢?为什么一定要乘坐那位副官的车呢?”

    “我能解释吗?主人。”

    然后加百列的肩膀上就挨了一鞭子,春季的服饰还没减少到薄透,所以鞭打落到身上不是很疼,只是力量让加百列的身体偏了一下,随后他又很快跪好,低下头沉默的等着主人用鞭子宣泄不满。

    他知道这个男人并非在吃醋,那是只有自卑的人才会出现的情绪。但男人依旧对这种事很不满,原理大概是对觊觎私有物品的小偷的厌恶,而并非平等位置的情感竞争。

    所以他的主人当然不会同科尔逊交手,但这并不妨碍他管教自己的猫。加百列只想解释一下他并非故意不乘坐腓特烈家族的专车,而是军事基地的位置恰好就在郊野的东边不远处,他没必要舍近求远的去再跑到西边去乘坐专车——不过他知道男人是听不进去的。所以加百列只是驯服的跪着,等他的主人发泄完不满,但愿他还有力气把今天那幅画画完。

    慕容昭挥了几次鞭子觉得有些无趣,他放下书手肘撑在椅子的扶手上,低头看着加百列说:“有些无趣,先生。那么你觉得这鞭子怎么样?”

    “重量有些轻,主人。”

    男人手里的鞭子的确是一条较细的牛皮鞭,对于任何能进入科尔玻斯的sub这种鞭子看起来都毫无杀伤力,对于dom来说更轻的鞭子意味着更费力和更少的满足,毕竟没有哪个dom希望自己累到手都酸了跪在地上的sub还无动于衷。

    在科尔玻斯无数的潜规则中,有一条非常有趣,那就是dom无法让自己的sub满足相比sub服侍不好自己的dom更让人没有面子,毕竟控制方能做的东西更多,在这样的情况下满足不了只能跪着听从命令的奴隶无疑非常丢脸,这也促成了科尔玻斯一种不太好的风气,那就是大部分dom总会使用更重的刑罚和更具有伤害性的道具,这样既显示出自己的专业,也不会让那些胃口不小的sub在某些场合抱怨自己的主人是个胆小鬼。

    而在慕容昭那个时代却并非如此,那时的顶尖sub都喜欢精神控制多过流血和惨叫,他们优雅而克制的把每一分力量都拿捏的恰到好处,哪怕他们手上没有令人恐惧的鞭子,也仍然握着掌控奴隶一切情绪的权柄,能让那些自视甚高的sub不顾一切的放下尊严跪在他们面前,而这一切绝不是靠武力的恐吓和疼痛的教训。

    加百列知道这点,所以他并没有放松警惕。

    “那么我想我们可以玩一点基础的项目。去洗个澡。”

    慕容昭站起来往道具室走,加百列则起身走向浴室。调教之前的清洗比平常要繁琐一些,除了性器官的额外清洁之外还要打理毛发、使用身体乳和止汗露,有时还会用一些coated【注】,淋浴反而成了最简单的一环。

    【注:身体油?不知道中文怎么描述,就是健美先生身上会发亮的一种油脂。】

    加百列离开浴室时看到慕容昭手边的托盘里是几袋灌肠液,他就知道所谓的“基础项目”是什么了。他赤裸着走过去跪下,原本坐着的男人站起来走到他背后,半跪下来从背后抱住加百列的肩,偏着头贴着他的耳边说:“我觉得可以用完,你觉得呢?”

    加百列瞥了眼托盘上的袋装灌肠液,科尔玻斯的制式用品,质量保证规格统一,不过这些都用完……加百列的喉结动了动,然后背上挨了一鞭子。

    “我想可以,先生。”

    加百列很懂得这个男人,有时他宽容的像个初次踏入这个圈子还不懂暴力的有效性的新手,但有时又严格的不容置喙,没人知道他的一贯风格是不是下一秒就会变化,也没人知道接下来的是鞭子还是一个甜蜜的吻。

    加百列答应的很好,然而他不是忠诚的犬类,而是一只狡猾的猫,想着随时从空隙中伸爪子得到更多,他一手撑着地,脖颈低下去,肩胛骨高高的突出来,像锋利的刀刃,然后去亲吻男人的鞋面。

    “主人,能允许我问,这是个有奖励的任务吗?”

    回答他的是一鞭子落在腰上,没有了衣物的缓冲这道红痕带来的疼痛也并不如想象的那么轻,加百列维持这个姿势轻轻闷哼了一声。

    然后他被抓着头发被迫抬起头来,眼眶的骨头像是要刺破皮肤一样的尖利,面颊到下颌线的光影转折像突然被切断的金属,有着工业制作一样的精准和速度。加百列的眼尾渗出一些红色,那双绿色的眸子轻轻动了动,作死是每个猫科动物难以避免的通病,就算他知道男人心情不好,也还是不想乖乖摇尾巴,他想要更多,不管是情欲还是疼痛。

    如果最后得到的是奖赏,那就纵欲至死,如果最后得到的是惩罚,那就痛彻心扉。

    慕容昭没回答他,只是站起来,拿过托盘。在此之前加百列的双手被固定在了椅子扶手上,这种上半身位置较高的姿势让液体的进入更困难,而且排泄欲望更强烈。

    男人跪在他背后,从后面抱住他,然后把袋装液体的导管插进加百列的后面,一股冰凉沿着脊柱蔓延上来,加百列轻微的颤抖着,而男人抚摸着他背上的鞭痕,手指带来的麻痒同样从背后烧起来。

    很快,三袋液体灌完,加百列有些颤抖的唇开始失去颜色,慕容昭常常觉得他是天生的sub,每当他痛苦时他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在迎合着表现这种感受,他的唇会失去血色,但白皙的肌肤却泛起深沉的红,激起人更暴虐的欲望,想给他更深更痛的绝望。

    慕容昭贴着他的耳边半是威胁的说:“你不可以漏出来一点,否则我会让你这样整夜。”

    加百列扬起的头像是在表达强硬的态度,他有些沙哑的说:“我会做到您满意为止。”

    每一次液体的进入都会让他发出短促的痛苦的呻吟,直到最后一点被挤入进去,加百列已经只能把全部身体的重量靠在椅子上不住的喘息着,换气之间都带着高亢的哭腔。

    慕容昭手里鞭子的尾梢划过金发男人的臀部,感受着他的颤抖,说:“不准出来,你说过会做到我满意,而你的主人一向标准很高。”

    加百列仰着头,他咬住嘴唇,而男人却把手伸进他的嘴里,触碰到柔软而不抵抗的舌头和更深处的喉咙的感觉很好,慕容昭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他在思考着要不要放过加百列一马。

    比如放宽一点标准,装作无视加百列腿边流出来的液体,毕竟这次的量能够给予括约肌的压迫已经接近极限。

    而加百列微微偏头,然后深深的低下头去,鬓角触碰到男人西装的袖子,他把头靠在上面说:“……主人,我能请求再来一次吗?”

    慕容昭挑了挑眉,这只猫今天怎么了?以前不是极尽人之能事占尽便宜吗?

    他起身说:“随你,排出来之后自己去拿东西。”

    他坐回椅子上准备看看他耍什么花招。加百列起身去浴室,回来时脸色仍有痛苦,接着他走去道具室拿来和上次一样的分量,自己灌了进去。

    慕容昭这个角度的看到的加百列有着几乎完美的身体曲线,而手腕挣扎出的红痕同样充满美感,他摸了摸加百列的脸颊。

    “怎么了?先生。不打算求饶吗?用你惯用的方式结束你的痛苦。”

    加百列艰难的摇了摇头,慕容昭现在很少会强人所难的让加百列去做一些违反生理极限的事,他已经过了服从训练和崩溃训练的时期,他的加百列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和优秀的sub,只要他的主人强硬要求那么他一定会完成,慕容昭清楚这一点,所以他现在很少这么做,而是把更多的选择权交给加百列,他觉得满足了就可以开口,一般慕容昭不会为难他。

    不知为何他的大天使今天又要和自己较劲,他总会有这样的时候,比如看完科尔玻斯每周公共调教之后,又或者红雀的浪叫在大厅摧残完他的耳膜之后,或者是哪个新来的sub让慕容昭多看了一眼之后,这只继承了他的训导者的自律性的猫就会向自己求证自己的专业性是否有所动摇,具体表现为疯狂撩拨他的主人直到被收拾的下不来床,或者充满自虐的危险倾向,又或者缠着慕容昭想体验各种极其危险的科目,这之中甚至包括可以纳入医学范畴的项目,如果被拒绝则开始第一条。

    慕容昭看着加百列的脸色都开始失去血色,这是由于第二次他不管不顾注入太快导致的,他又看了一眼手表,加百列这次坚持了接近二十分钟,并且几乎没有液体漏出来,慕容昭已经很满意了,于是他摸了摸加百列的金发,又低下头去亲了亲他的眼眶说:

    “去排出来吧,我会给你奖励的。”

    加百列双眼有些无神的点了点头,然后把慕容昭解开的绳子整理好放在一边,走去浴室。回来后身上还带着一些水滴,慕容昭拿过一旁的毛巾给他擦了擦,而加百列有些无力的一只手撑在地上说:“您满意吗?”

    翠绿色的眸子里都是水汽,慕容昭捏起他的下巴亲吻他的唇面说:“你非要让我夸你,先生?做的很好,你的主人很满意。”

    “那么……”

    慕容昭笑了笑,气息喷在加百列的脸颊上让他又躁动起来,慕容昭说:“去镜子前面。”

    加百列膝盖贴着墙上的镜子跪下来,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已经有抬头迹象的下体,咬了咬嘴唇。他不用看都知道镜子里的自己有多yin/荡,金发或许一直以来都是yin/乱的代名词,自己也不例外。

    但是他真的无法控制自己。

    男人的皮鞋发出的声响越来越接近,他开始不住的兴奋和恐惧,而声音突然停下来了,加百列的喉咙像是被什么扼住了一样,他明知道男人的视线就在上上下下的审视他的身体,而他却疯了一样的希望什么东西进入,那种渴求的表情让他低下头不想再看镜子。

    然而男人抓住他的头发强迫他抬头,然后他的主人压上来,他被迫贴着镜子。

    “要好好看着,乖一点,说出来我就给你想要的。”

    “想要……主人——”

    加百列的声音低沉下去,而又突然高亢起来,因为他感到男人的手指伸进来,带着冰凉的润滑液。一整管润滑液都被挤进来,他几乎不能闭合括约肌很好的留住液体,男人的坚硬的前端顶在敏感部位上,而手里却在漫不经心的撕着杜蕾斯。加百列喘息着求饶:

    “求您了……求您进来,不要戴,进来——”

    而男人真的直接闯进来了,疼痛和快感淹没了加百列的理智,男人从不会不克制的不做防护措施,不带安全套的直接交合会有更大的快感,但同时也会带来更多可以撕裂或感染的可能。

    但加百列显然只注意到了快感,或者说他只想注意这个。

    男人在剧烈的动作着,而加百列跪着的姿势让他跟不上节奏,他哭泣着求身后的男人慢一点,他迫切的需要更深入、更缓慢、更贴合。

    直到男人直接射在里面,加百列才停止已经过于沙哑的呻吟,他看着镜子把手伸向自己的前端,而慕容昭则伸手撑开他的后面,白色的润滑液和他留下的东西一起流出来,顺着大腿内侧流下去,加百列盯着这幅下流景象射出来,脱力一样的靠在镜子上。

    “如果下次那位副官还能有幸载着你出门,先生,别忘了提前通知我,你的主人会喂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