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剧情,无rou)
深夜,阿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仍是睡不着,日间医生开的药他已吃过,体内邪火稍稍下去了点。但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昨夜清尘坐在澡盆里瞪着他的画面。 他烦躁地坐起身,想再喝几口凉茶压压火,却发现自己下身的孽根早已不知何时挺立了起来,裤裆撑出了个鼓包。他已是弱冠之年,但对情爱之事却不甚在意,往时偶尔的几次无意间的勃起全被他用一桶冷水浇了下去。 只是这次,周围没有冷水让他浇,他只得一杯又一杯地饮着凉茶。一壶凉茶下肚,下身的孽根仍是纹丝不动,他坐回床上,靠着墙,一把扯下亵裤,想着今日干脆好好发泄一回算了。 才撸动了几下,就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娇软呻吟,似乎是从隔壁清尘的房间里传来的。他觉得自己应该是中了邪,不然为何还出现了幻听。 内心是这样想,耳朵却不由自主地贴到墙上,企图听到更多。又几声软吟传来。阿成的听力极佳,此刻又是贴着墙,那几句呻吟在他耳内是无比清晰,其中还夹杂着咕啾咕啾的水声,以及另一个男人的低喘。 另一个男人。 阿成瞪大了双眼。清尘此时正与另一个男人共赴云雨?而且这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特别耳熟,好像是那位苏城主。苏城主今日不是搂着那个黑衣女子回苏家了吗,又怎会与清尘……?! 偷听到的声音让他太震惊,一时忘了偷听所非君子之为,想要离墙远点,却被清尘一声又一声的浪叫击溃了理智。他快速撸动着自己的孽根,想象着清尘此刻正被自己压在身下,行苟且之事。清尘的表情应该会比那天在澡盆里的样子更迷人,下身的甬道会紧紧裹着他的孽根,将他的浓精尽数吃下,不知道还会不会攀着他的肩膀哭着说不要,然后颤抖着将jingye射在他的手里。 脑子里突然有什么东西炸裂,阿成射了出来,许久才回过神。隔壁的声音已消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只有他手上的白浊提醒他,他对他才认识不久的友人有如何龌龊的想法。 第二日晌午,阿成才顶着一对黑眼圈下了楼。清尘与栀子正坐在客栈大厅喝茶,看到阿成下来,栀子差点一个茶杯甩过去,清尘赶紧拦下了她。 “都已经什么时候了,你才懂得下来?!” 武林大会已结束,大批江湖侠士早已离开郁宁城,只有少数几个还想再玩几天的留了下来,客栈大堂此时早已没有前几日的热闹。他们三人也打算今日离去,清尘与栀子早就收拾好了行囊,本想着吃完饭的时候再聊一聊,看看各自有什么打算,若是都没什么事,还能再去别处逛逛什么的。只是阿成直到日上三竿才下楼,把栀子气个半死。 清尘则是注意到了阿成的不对劲,看他面带潮红,便摘下了手套,指尖抚上他的额头。白皙修长的手指带着丝丝凉意,阿成不敢看清尘的脸,眼神有些飘忽不定。 “怎会如此之烫?”清尘试完阿成额头的温度,将手套戴回。听清尘这么一说,栀子也将手盖了上去。 “呀!真的好烫!快点!清尘你先扶他上楼,我去医馆找大夫!”栀子说罢便跑了出去。 手臂搭着清尘的肩膀,全身靠在清尘的身上,鼻尖尽是清尘身上的淡淡香气,让阿成有些飘飘然。阿成本就比清尘略高,身材也要比清尘更为健壮,此刻在外人看起来就像他把清尘搂在了怀里一样。 阿成想,若是清尘能走得再慢些就好了,他还能多抱一会儿。可惜上客栈二楼的路实在是太短,不一会儿清尘就将他扶到了床上。 “昨日,我听到你房间好似有什么声音。”被清尘扶上床后,阿成突然问清尘。 清尘的手不易察觉地抖了一下,接着又恢复了正常,面上尽是冷淡,与一丝不解:“什么声音?” 见清尘没承认,阿成也只当是昨晚做了一个荒唐梦,便不再说什么了。 栀子找来的大夫是昨日阿成找过的那个年轻女子,她一看到阿成,就认出了他。 “都说了你体内有邪火,怎么不静心修养呢,还去找什么姑娘!”大夫给阿成把完脉,脸上尽是无奈,又叫阿成伸出了舌头。“看看!这舌苔比昨日又更厚了!” “我没找姑娘……”被大夫这样冤枉,阿成有些委屈。 “没找姑娘,那就是男人咯?”大夫的语气突然暧昧,调皮的眼神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窗边的清尘。 “才不是!”阿成突然激动。 “好好好,不是不是,都没找过别人的话那就是自渎咯。” “不是!我……”被大夫说中,阿成一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小心翼翼地看向清尘。 清尘面色如常,他并不觉得有何不妥,阿成这个年纪的男子偶尔自渎发泄情欲也正常,只不过像阿成这样自渎到病倒的,还是过分了些。 清尘柔声安慰阿成:“不必害羞,自渎很正常,只是做多了会伤身,以后还是克制些吧。” 阿成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 大夫给阿成开了张新的药方,用药比昨日的更猛。 等到请走大夫,去药店抓完药,天色已晚,清尘栀子只能再在客栈住一夜。栀子虽是阿成的胞妹,但两人年纪都这么大了,还避的嫌还是要避,只得让清尘来照顾阿成。清尘早已打包好了行囊,索性就将原本的房间退了,住进了阿成的房间。 大夫走后,阿成便沉沉睡去,到了后半夜才转醒,看到清尘还在他房间里,吓了一跳。 清尘正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看书,他的脸被烛光笼罩,让他比平日少了几分冷淡,多了几分温柔。看到阿成转醒,清尘放下手中的书,走到床边,摘下手套去试阿成的体温。比起中午,阿成额头的热度此时已是褪去不少,清尘满意地戴回手套。 “我早就想问了。”额头触到凉意,又快速退去,阿成开口问到。“这么热的天,你还穿着这么多衣服,为何手还是凉的?” “体质天生如此。”清尘回答。 突然,阿成从床上坐起,从背后紧紧抱着清尘。清尘被这突然一抱吓了一跳。 “果然,身子也是凉的。”阿成脑袋埋在清尘肩上,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清尘反应过来,挣扎着想走,又被阿成紧紧箍住。 “我现在热得难受,让我抱一下舒服。” 听到阿成这句话,清尘想了想,便坐下不动,由他抱着了。 “清尘,你说你把衣服脱了让我抱会不会更舒服?”阿成说。 “啪!”一个巴掌拍在阿成脑袋上。 “……对不起,我开玩笑的。” 第二日,清尘说与师父约定的日子已到,要回道观去了。栀子也说要先回家和爹娘报个平安,再回来接阿成。于是二人一早便出了城,同行至一个岔路口,二人就要在比分别。 清尘与栀子相互拱手拜别,约好日后要常书信往来,栀子转身走进一条不起眼的小道。此时日头正好,那条小道却因层层树影的遮挡昏暗无比。望向栀子离开的那条小道,清尘心里不禁担忧了起来。郁宁城与山月城相隔虽不甚远,但中间地段也有十余座村庄不止,栀子与阿成的家……真的会这么巧么? 站在原地驻足许久,清尘才回过神,继续往道观的方向走。 玄明观坐落于白龙山上。白龙山位处郁宁城与山月城之间,这两座城的人若要上香祈福,一般都会到玄明观来。尤其因为这次武林大会,郁宁城来了许多江湖中人,不少人都想着等武林大会结束后顺便去玄明观拜一拜。现下玄明观是人满为患,清尘的师兄师姐们都忙着接待香客。师父向来不喜欢这种热闹的场面,此时此刻正躲在房间里,吃着大师姐给做的桂花糕。 清尘将话本从行囊中掏出来,递给了她。她拍拍手上的点心屑,翻开看了看,突然眉毛一挑,抬眼看着清尘,清尘则盯着地面一言不发。她也并未说什么,只给清尘分了块桂花糕,让他吃完后就出去给师兄师姐们打下手,便抱着话本进书房了。 阿成在客栈躺了三日。他在郁宁城人生地不熟,无人打扰,倒也静下了心,体内的火气降了不少。只是栀子说好了回家与爹娘报个平安就回来接他,他家离郁宁城也不远,只需大半日便能走到,如今已过了三日,栀子仍音讯全无,让他不禁有点担忧。 内心的不安愈来愈烈,他直接退了房,带着行囊赶回了家。走到村口时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而前方却不见一点灯火,空气中隐约传来阵阵腐臭味。村子里一片死气沉沉。 阿成心中大骇,加快了脚步赶回了家。院子里尽是打斗过的痕迹,门锁已被破坏,他轻轻推开门,借着月光能看到屋子里有两具尸首。因为天热,尸首早已腐化到看不清原本面貌,只是尸首身上的衣物,他无论如何都是认得的。仿佛全身力气瞬间被抽走,阿成跌坐在地,眼中尽是难以置信。 “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