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2
四个男人说走就是真的走了。楚恬一开始还疑心有没什么搬来隔壁的戏码,然而事实证明——并么有,就连房维,据说也出差去别处了。 楚恬松了口气的同时,不知为何又觉得有点失落。 两天后,有快递送来了一张银行卡和一堆包裹:婴幼儿洗衣液,爽身粉,尿不湿,浴巾,浴盆,沐浴露… 全都是孩子用的。 楚恬有点生气,直骂三个男人是大猪蹄子,骂完没两没多久又收到了一堆燕窝阿胶之类的补品。 楚恬这才算舒服了点,不过还是有点纳闷:这几个男人到底怎么想的呢,这么大费周章的来一遭,就为了看看自己孩子长啥样? 楚恬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就这样又过了近一个月,房维忽然来接她,说是要带她去个地方。” 房维啊,我上次还没问你呢——,他们给了什么条件啊?你就这样把我卖了?” 楚恬想起前事,趁机要同房维算账。.房维连忙道:”甜甜,上次是我不对,所以我这次是来赔罪的。” 楚恬将信将疑:虽然不知道房维搞什么鬼,但对方也不至于害她,于是最终还是跟房维一起走了。 谁知这次,房维要带她去的地方居然要动用到私人飞机。 楚恬抱着楚晞带着一肚子疑惑上了飞机,然后两个小时后,飞机停来到了一栋别墅前。 这是一栋伴山临海的别墅。 与其说是别墅,简直大的像个庄园,楚恬从空中看的时候,这房子有三栋高低错落的建筑连在一起,总共三层,每层至少有千平以上,别墅外有巨大的花园和用纸,还有网球场、飞机棚和降落跑道…… “你家吗?挺壕的啊。”可看着怎么这么新,不应该啊。 穿过如公园一般的花园,楚恬站在别墅前,打量着那宏伟的建筑,纳闷地问房维。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有佣人拉开大门,房维带着楚恬一路进去,光是从进门到上楼,楚恬便眼尖地憋到了别墅里图书馆、温泉水疗室…… 而房维则是直接带她到二楼某间房门口停了下来。 那是一间特别梦幻的——儿童房。 粉色的基调,蕾丝、缎带、蝴蝶结……房间犹如一超级梦幻的公主屋,房间中有小型城堡,专门的表演舞台,甚至还有一个小型的法式咖啡厅…… 楚恬正要细看的时候,房维忽然道:“呀,我弄错了,晞晞现在还住不了这间,来来,这边——” 说着,又连忙带着她换了间房屋, 这是间婴儿房,里面的颜色依旧梦幻,房间摆着婴儿床、铺着软软的地垫、满房子的玩具…… 房间的墙上有一道门,同旁边一间卧室是连通的。 楚恬不由往那卧室而去,只见靠海的卧室风景绝佳,整个装修又现代又典雅——楚恬不知怎么形容,但感觉是她喜欢的风格。 卧室另一边还连通着一间超大的衣帽间,楚恬进去逛了一圈,里面的衣服、鞋子、珠宝也都是楚恬平日里喜欢的类型。 楚恬看到这,总算是有点明白过来。 “房维,你这该不是——” “看出来啦,这是给你和小晞晞的新家。” “……” “甜甜,刚才楼下的那个保姆你看到了吧,英国巴斯·诺兰德学院毕业,她可以帮你带晞晞,此外这里还有专门的营养师和厨师,给你和晞晞搭配烹饪三餐,也有专门的医生,定期上门给晞晞做体检……” 英国巴斯·诺兰德学院?那不是保姆界的哈佛吗?楚恬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又听房维开口道: “甜甜,你难道不想小晞晞有个好一点的生活环境吗?你难道不希望她像公主一样被所有人宠着吗?只要你愿意在这住下来,你和晞晞都会得到很好的照顾,等晞晞大一点,我们还可以多方面培养她的爱好:钢琴、跳舞、画画,不管她喜欢什么,想要做什么,我们都可以给她最好的……” 房维一番话说得楚恬不由地幻想起了那样的场景。 给楚晞最好的一切,给她很多很多的宠爱。楚恬当然也想,只是—— “House,你就这么想喜当爹?” “甜甜,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不过,想当爹的嘛,倒还是有几个。” “?” 楚恬不是很明白房维说的话。直到晚饭,施航,厉珉和陆禹夏都到齐了,楚恬才算明白了过来。 “你们这是要做啥?”楚恬看着一桌子的男人,惊讶的开口道。 “你不是不同意做亲子鉴定吗?那孩子就大家一起照顾呗。”施航开口道。 What?!这也可以? 楚恬于是又去看另外两个男人,谁知陆禹夏同厉珉居然一副赞同的样子,楚恬于是又忍不住看了看房维,眼中意思很明显:陆禹夏、施航同厉珉凑热闹就好了,房维这算什么? 房维自然没有答她,只是帮她夹菜道:“甜甜,这个味道不错,多吃点”。 而其他几个男人看着房维殷勤的举动,居然一点表示也没有,甚至还有一种默认的意思。 楚恬顿时从中嗅到了某种不同寻常的气息,但还是住了下来,一开始是因为没办法回去,后来嘛,是觉得就算不回去也挺好。 不用干一点家务事,烧饭洗碗带孩子都有人替她做,厨师每天不重样的煲汤给她喝,催乳的同时又帮她调理身体……而她每天需要做的不过就是抱着楚晞晒晒太阳,跟着产后恢复师做几组训练。 从怀孕后到生下孩子,楚恬几乎就没睡过一天安稳觉,这下子陡然轻松下来,顿时有些乐不思蜀了。 而几个男人也很是殷勤,每天下了班给楚晞弹钢琴、讲故事;还不忘把楚恬放洗澡水、剪指甲、洗头发、吹头发……等等活全给承包了。 “这算什么?母凭子贵?”楚恬住了几天,忍不住感慨道。 几个男人没有否认,心头却想:其实是就算没有孩子,他们也是愿意宠着她的。但她往日里是真的太独立了,不是生孩子,根本找不到可乘之机。 像是温水煮青蛙一般,几个男人让楚恬一点点习惯他们的照顾,等楚恬全身心放松下来沉浸在“温柔乡”里时,他们的真面目就露出来。 首先打破“宁静”的是厉珉。 一天在帮楚恬吹头发的时候,厉珉忽然低头吻住了了楚恬,而在这吻不住加深的同时,他的手也开始不规矩地探入了她的衣服里…… 当时保姆已经带着孩子先睡了,但客厅里还有其他男人。 楚恬推不开厉珉,当即惊讶地去看另外几个男人,然而他们都只是看着;其中陆禹夏也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合上自己的笔记本,沉默地上楼了。 楚恬最后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厉珉抱回了屋。 她因怀孕被压制了一年多的欲望被厉珉轻车熟路地挑了起来,当晚,很不幸的沦陷了。 而就在她沦陷过后,其他几个男人也开始“磨刀霍霍”了。 基本上是轮着来,男人们一开始还算节制,后来就有些野马脱缰了,每晚那精力旺盛得……几乎要把旷的一年都给补回来一般。 好在后来楚恬恢复了健身,体力逐渐上来了,三番五次过后也渐渐适应了起来。 日子一晃到了圣诞节,楚恬约了文艺出来逛街。 两个女人带着孩子,一起喝了个下午茶,然后去商场购物,谁知正好碰上商场搞艺术展。 购物中心三楼露台上,在一个专门搭建的白色展馆中,展出了一些国内知名油画画家作品,这其中也有钟意。 钟意参展的作品都是一些获过将的经典作品,楚恬大都烂熟于心,只除了一副新作——《37度》。 那副画,楚恬怀孕期间也曾在报道上见过,但因为影像并不清晰,她并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如今在这里撞见,自然免不了驻足一番。 她其实不太懂艺术的,但同为创作者,她知道一个人作品中,往往掩藏着那个人创作该作品那段时间的情感与心境。 而她忍不住想要窥探一二。 楚恬抱着楚晞站在画前,试图了通过这副《37度》了解钟意这一年里心境。然而还没静下心来看出个什么,就被旁边一个男人的胡说八道坏了心情。 “这个钟意,根本配不上这么高的声誉,他画的东西根本没有灵魂,不过是徒有其形式,甚至这形式都是抄袭19世纪末期法国XX画家的……只能说中国的抽象派画家不给力,他去国外混一圈随便获个什么奖,回国再猛一波营销包装,顺便故意低产,居然就真的糊弄了大多数人,将自己的身价抬了上去。你看这构图和这色彩,啧啧真是不知所谓……” 楚恬不远处有一对结伴的男女正对着钟意的画作指指点点。 也不知是多大仇,或者只是为了在女伴面前显摆,男人几乎把钟意贬得一无是处,楚恬没耐心听完,就已经火大的不行了。 一把将孩子放到文艺怀里,楚恬示意文艺先走开,然后她则走到了那两人跟前。 “你说钟意抄袭?”楚恬看着那男人,只觉他混身猥琐,于是忍不住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这位先生,你能出示证据吗?判断一幅画是不是抄袭,不是你红口白牙说了就算的,业内有评判的标准,法律里也有相关的规定。你既然说这是抄袭,那么证据?这副画是作品构图,还是表现形式构成了你所谓的抄袭?” 男人没料到半路间忽然杀出来个楚恬,一时有些语塞,楚恬见他吞吞吐吐,又继续道。 “至于画作的灵魂?你知道什么叫灵魂吗?画家每一幅话都是画家某个时期灵魂的缩影,是心理经历的复杂表述,想要看懂除了要静下心来,还要一定的阅历和智商,我看这位先生你如此肤浅浮躁——,想必也是欣赏不来的,何必勉强呢。” 楚恬一席话怂得男人无言以对,只骂了句神经病便拉着女伴匆匆走了,楚恬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还不解气,又加了一句:“一楼有儿童绘画展,那里更适合你。” 说完转头,谁知却对上了钟意。 他什么时候来的,不会都看到听到了吧。 楚恬忽然觉得自己刚才的表现有点过于激动,而钟意只是看着她,目光深沉却又平静,也不知是个什么态度。 楚恬一时间也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他了;想起上次不欢而散,她现在连同她点头致意的勇气都没有。 正暗自叹了口气,打算装作不认识一般的走开,谁知这才却听钟意先开了口。 “你没有必要那么做。”钟意看着楚恬,“同那样的人争执,不值得。” 他说这话时,表情依旧平静,但这沉静中又带着一些不同。 楚恬忽然愣了一下:她当然知道那样的人起争执是掉价的,甚至如果对方被激怒了还有可能动手…… 可知道又是一回事,真的遇到又是另一回事,听到有人那样诋毁他,她就是没有办法视而不见。 她容不得别人对他有一点不好的评价。 楚恬知道自己大概没有资格说出这样的话,于是只淡笑着点头说了一句“是啊”,还想说些什么,文艺已经抱着楚晞逛回来了。 “楚楚啊,晞晞是不是该喂奶了啊,你看她又开始吃手指了——” 钟意是背对着文艺的,文艺一时没看清,也没招呼,直接就把孩子往楚恬怀里塞。 钟意看到楚晞,眉头不由蹙了蹙:“你女儿?” “嗯。”楚恬点头,从文艺怀中抱过孩子,忽然间又觉得没什么可说的了。 文艺这才看到钟意,于是有些尴尬地同他打起了招呼。 而就在这时,远处有个年轻的女孩奔了过来。 “你怎么在这啊?快快,那边的人已经来了,正到处找你呢!” 那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孩,她奔着钟意而来,拉起钟意的手就要带他走,而后走出老远,才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回头朝着楚恬同文艺歉意的一笑。 楚恬看着女孩如花的脸蛋,忍不住问了文艺一句:“那是钟意的女朋友吗?” “不知道啊。”文艺回想了一下,“不过我已经好几次见到两人一起了,可能是吧。” 然后楚恬的一颗心仿佛陡然沉下去。 虽然明知会有这么一天,可真的亲眼看到的时候还是觉得难受。 文艺看着楚恬,忍不住开口安慰道:“亲爱的……钟大画家虽然优秀……但你还是放下吧。” 是啊,还是放下吧。 她又什么资格放不下呢? χγùzんāǐщù8.cō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