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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他揉揉我的发,“阿洛,我当真不在意的。” “我落到江水中时,被一条有毒的水蛇咬了一口,反倒抵消了那媚、毒的药性,这几个月都再未发作过。” 他脸色立刻变了,“伤在何处?” “早就已经好了的。”我将左手伸到他面前,过了这几个月,那处伤口早已愈合,只余下两个极淡极淡的小圆点。 卫恒轻轻抚着那两个小圆点,突然道:“当日你落水,幸而子文救了你,我固当谢他,但是往后我再不想你见他,更不想你跟他说一个字。” 他这话说得霸道,可我却觉得这才是他真正的性子,他醋性这样大,哪里就能说不在意,便当真不在意。 他的大手在我背上游走,渐渐滑到腰间……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他的掌心似乎越发灼热起来,如一块烙铁般激得我的身子有些承受不住。 见我挣扎,他也不顾那刚刚包扎好的右臂,将我牢牢箍在他怀里,哑着声音道:“阿洛,你的媚、毒倒是解了,可是为夫身上这童身之毒却始终未得纾解,你可愿……替为夫解毒?” 口里说着,他左手已解开了我外裳的系带。 虽然面上作烧,可若不是……若不是他此时有伤在身,我……我竟然是愿意的,愿意暂且将新婚之夜同他的约法三章丢到一旁,同他…… 可是他此时重伤初愈,还未全好,我如何能不顾他的身体…… 偏他是用才迸裂伤口的右臂箍着我,我怕触及他的伤口,不敢使力挣扎。只得忍着羞涩,仰首去吻他的薄唇。 他身子一僵,跟着便反客为主,双手捧着我的脖颈,细细密密地亲吻起我来,强行撬开我的唇齿,不由分说地闯进来,对我肆意吸、吮…… 这一吻,良久方歇。 趁着他陶醉其中,正在意乱情迷,我抱住他道:“子恒,我这几日身子有些不大舒服,不如再等些日子可好?” 他素来心高气傲,我怕若说是担心他的伤势,他反会证明给我看,只得把自己的身子搬出来当借口。 他抱紧了我,不说话,过了良久方道:“是为夫太过性急了,你我便是要圆房,也不当在这简陋的营帐之中。须得等回到邺城,重燃花烛,好生布置一番,才显得郑重。” 可到了就寝的时候,他却不肯同我分床而睡,极其强硬地将我抱在怀里。 “夫人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只是……想睡个好觉。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没一夜睡得好过,只有把你抱在怀里,我才能安心,就让为夫抱着你睡,可好!” 他那殷殷的语气,让我如何还能再说出一个“不”字。 事实上,他也没骗我,那一晚,他的确什么都没对我做,因为他抱着我刚一躺到床、上,便沉沉睡了过去,发出轻重的鼾声。 我忽然有些心酸,他睡得这样快、这样沉,可见这几个月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将头贴在他的心口,我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慢慢闭上了眼睛。 第71章 挟恩 123 接下来的几日, 卫恒都极为忙碌。他虽然不说, 我却知道,若不是为了早些将我救出来, 他就无须改变原本的行军方略, 以致现下多出许多事来。 我便想做些力所能及之事为他分忧, 他却不许。 “阿洛,这几天让你跟着我在军营里, 已是累你吃苦受罪了,如何还能再让你像个丫鬟那样服侍于我。” 他叹息道:“这都是出于我的私心, 我本该将你送回邺城才是,可是我又怕,怕万一再有什么意外……你再忍耐几日,等打败了章羽,咱们就能搬到零陵城里去小住几日,再不用住在这简陋的营帐里。” 三日后,他手下那三万人马终于攻破了章羽的防守, 将之击溃同他汇合到一处, 可是不等他带兵入驻零陵城中, 卫畴便一纸诏令, 将他召回了邺城,另派卫仁为将,接替他继续征讨章羽。 接到诏令后, 卫恒沉默良久, 眼见他即将扫平荆州六郡, 立下极大的功劳,他的父王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将他召回,实是…… 他手下那些将领更是群情激愤,搬出“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来,在那使者面前替他辩驳。 他却止住众人,朝那使者一拱手,说了一句,“谨遵父王钧令。” 见他回到内帐,我快步走到他身边,正想安慰他,他却抬首冲我笑了笑道:“如此甚好!省得你再跟着我行军打仗,吃苦受累。你这几个月瘦了不少,早该回邺城好生调养才是。” “只要能陪在你身边,无论是哪里,都好。”我环住他,将头贴在他心口,轻声道。 他的心情这才好过许多,抱住我道:“我本就是为了夫人才主动请缨来攻打荆州,如今心愿已了,是该回去了。” 第二日,他便带着我启程沿长沙、襄阳、樊城,一路往北而返。 行至樊城时,因他要同卫仁行交接兵权等事,便多待了两日。 我见他忙得废寝忘食、不可开交,怕他忘了吃药,便亲自将汤药给他送去。 出来时,好巧不巧,正好在走廊下碰见吴良。 我朝他行了一礼道:“当日多亏先生相救,大德没齿难忘,原该早些向先生道谢的,因未得便,方一直拖到如今。” 吴良忙作揖还礼道:“夫人言重了,在下愧不敢当。良既为中郎将的属官,自当尽忠职守,为中郎将效犬马之劳,不敢居功。” 许是我心中那一抹疑虑仍在,我便想试探试探他,便道:“先生此言差矣,救命之恩,非同一般,若他日先生有所求,我自当尽力相报。” 若他仍旧说一堆谦辞之语,那我心中仅存的那一丝疑虑便会烟消云散,可是他却略一犹豫,朝我拱手道:“在下心中是有一桩为难之事,本不该同夫人提及,只是……” 我隐约猜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却还是微微笑道:“先生但说无妨。” “夫人可知家兄已于半年前死于疫症。” 我点了点头,静待他的下文。 他道:“家兄临终前留下亲笔书信一封,是写给中郎将的,他在信中只恳求了中郎将一件事,便是想将我那胞妹吴宛托付于中郎将,求中郎将将她收为妾室。” “还请夫人恕罪,我那胞妹吴宛自从被中郎将救过一次后,自感无以为报,便想以身相许。甚至立誓非她这恩人不嫁,她从未奢望过正妻之位,只求能在中郎将身边侍巾奉帚,余愿足矣!” “家兄怜她一腔痴情,便答允定要为她做成这个媒人,竟在临终前亦惦念此事,哪知中郎将看过书信后,竟仍是不肯答允纳舍妹为妾。” 前世的时候亦曾有这一出,吴桢在临死前还不忘修书一封让